第99章 超調(diào)科絕密檔案(下)
我繼續(xù)翻著關(guān)于超調(diào)科的資料。</br> 果然,讓我找到了關(guān)于當(dāng)年的學(xué)校后山處理事件的一些數(shù)據(jù)。</br> 當(dāng)年因為后山老私塾而出事的人數(shù),其中有多少人死亡的數(shù)量。</br> 那些都是陳年舊事,大部分都是我所了解的那樣。</br> 還有一些關(guān)于私塾的歷史與傳言。</br> 文件打了絕密,我這已經(jīng)算是偷窺了。</br> 原本還想研究一下當(dāng)初幾個人是怎么處理學(xué)校后山的私塾的。</br> 結(jié)果半張a4紙掉了下來。</br> 撿起來一看,頓時讓我皺起眉頭。</br> “育才私塾二次處理?”</br> 上面寫的是通知,但內(nèi)容卻讓我驚訝不已。</br> 育才私塾二次處理,以魂養(yǎng)魂,以鬼治鬼,紅鸞陰煞命已找到,所有調(diào)查科人員請于13年x月x日前往育才中學(xué)后山集合。</br> 兩年前的通知?</br> 這么說,我父親兩年前回來了?</br> 不對……</br> 他如果回來,不可能連去看我一眼都不敢,就算再有宿敵影響……</br> 我忽然有些急促地翻找兩年前事件。</br> 結(jié)果還真是讓我找到了兩年前的處理結(jié)果。</br> 參與名單:劉傳志、張勇、范永興、陸志恒。</br> 紅鸞陰煞:曾超。</br> 計劃策劃、提議:陸志恒。</br> 實際參與行動:劉傳志、張勇、范永興。</br> 果然,我父親只是策劃,并沒有參與行動。</br> 也就是說,他仍然沒回來,但卻仍舊跟超調(diào)科有聯(lián)系。</br> 我連忙繼續(xù)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父親的聯(lián)系方法。</br> 可是所有的資料都翻過了,別說我父親的,連超調(diào)科所有人的聯(lián)系方法都沒留下。</br> 還有一件事我比較奇怪,超調(diào)科不是五個人嗎?參與計劃的只有四個,實際行動只有三個。</br> 陳冰沒有參加?</br> 正想著,眼前忽然有火光閃動。</br> 我急忙回身,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火了。</br> 嚇得我跳起來,趕緊拿著板凳過去滅火。</br> 結(jié)果湊近一看,竟是兩本書被燒著。</br> 可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怎么會著火呢?</br> 這個房間并不干燥啊。</br> 把火拍滅,抓著后腦勺,沒火源,怎么會著火?</br> 可火光滅了,倒映在墻上的火光卻比剛才還要夸張。</br> 等我察覺到背后傳來熱量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br> 辦公桌上的所有資料,被大火燒了起來,甚至還能看到桌上有什么液體正在往下流淌,同時火苗隨著液體流動。</br> 完了!</br> 我的心咯噔一下,提著凳子沖過去就是一頓拍打。</br> 然而并沒什么用,桌子上好像被澆了汽油,凳子拍下去還被燒著了。</br> “張秋玲!”</br> 發(fā)現(xiàn)無法撲滅,我趕緊對著外面大喊。</br> 連忙打開門。</br> “張秋玲,書房著火了!”</br>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正想跑旁邊房門敲門。</br> 張秋玲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br> “快,你家的廁所在什么地方!”</br> 我急眼了,好不容易找到這么有用的資料,不能就這么燒沒了。</br> 張秋玲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無比,連忙指著角落。</br> 我沖過去打了桶水拎過去滅火。</br> 張秋玲也拎著水過來。</br> 大約三分鐘后,大火終于滅了。</br> 書桌桌面燒壞了不少東西,表層的皮也燒得比較破爛,還冒著煙。</br> 另外資料少了大半,并且關(guān)于超調(diào)科的資料,卻燒了個一干二凈。</br> 別的什么損失都沒有。</br> 滅火之后,張秋玲的家人也跑了過來。</br> 都在詢問我怎么回事,我特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br> 無緣無故就著火……</br> 不對,絕對不是自然著火!</br> “你們家有沒有裝監(jiān)控?”</br> 我回頭問張秋玲。</br> 張秋玲的臉色很是難看,木然地?fù)u頭。</br> 這畢竟是她父親留下來的東西,現(xiàn)在都給燒毀了。</br> 我也被她家人指責(zé)了,我倒是無所謂。</br> 就算真的把責(zé)任推我身上也沒事。</br> 我趕緊到書桌旁邊,找了一支還能用的筆。</br> 找了一張紙,迅速把兩年前參與計劃的大概寫出來。</br> 尤其是人名。</br> 用紅鸞陰煞命,再用陣法鎮(zhèn)壓,這是一種養(yǎng)鬼圈養(yǎng)方式。</br> 為什么不把私塾清理干凈?</br> 如果是那天我們進去時遇到的那幾只鬼魂,絕對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br> 這么看來,后山私塾絕對不是我所看到的那么簡單。</br> 還有一件事,兩年前找到的紅鸞陰煞命,是活人還是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br> 曾超!</br> 沒參與人陳冰!</br> 還有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的父親,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紅鸞陰煞命的?</br> “怎么會這樣?”</br> 許久,張秋玲這才問我,仿佛才想起這個問題似的。</br> “我剛才察覺到有人在窗外,但是很快消失了。”</br>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人應(yīng)該不想我看到超調(diào)科的資料,所以才會動手把所有的資料給毀了?!?lt;/br> “這么忌憚,說明當(dāng)年的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br> 可能是察覺到有線索,張秋玲的臉色才稍微好一些。</br> “是什么秘密?”</br> 我想了想,按照我所看到的猜測了下。</br> 半晌我才繼續(xù)說:“超調(diào)科成型后不久,我出生,這個時間我覺得有點意思,按理說超調(diào)科才成立,不可能只有學(xué)校后山需要處理,應(yīng)該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注意或者去處理?!?lt;/br> “比私塾還要兇的兇宅,應(yīng)該有很多,結(jié)果我父親結(jié)婚了?這是關(guān)于我父親的?!?lt;/br> 雖說告不告訴她無所謂,但也說明,我調(diào)查這件事也有我的原因。</br> “另外,兩年前超調(diào)科重現(xiàn),他們還策劃了一個紅鸞陰煞命,以鬼治鬼的計劃。”</br> “而這個紅鸞陰煞命,到底是個活人,還是已經(jīng)變成鬼的死人?”</br> “如果是活人,那他們的計劃就太瘋狂了,殺人鎮(zhèn)壓邪祟?!?lt;/br> “你想象一下,如果紅鸞陰煞命有親屬,有家庭;一旦被超調(diào)科的人把命拿去鎮(zhèn)壓后山私塾,那么親人會不會出來為死者報仇?”</br> 當(dāng)然會,我到現(xiàn)在都想找出爺爺出事的原因。</br> 查出來我也會弄死對方報仇。</br> 張秋玲點點頭。</br> 好像還在理清楚我剛才說的話。</br> “這么說,對方已經(jīng)找到超調(diào)科,正在策劃復(fù)仇計劃?”</br> 我點頭說道:“我大概是這么猜的吧,當(dāng)年跟你爸一起共事的還有一個水牛坡的,那就是范永興?!?lt;/br> “可惜,我聽說范永興兩年前就已經(jīng)出外打工,在哪里、做什么工作,誰也不知道?!?lt;/br> “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躲起來了,就是怕被報復(fù)?!?lt;/br> 張秋玲想了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br> “這倒是有聽我父親說過?!?lt;/br> “但我不知道他是為了逃避?!?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