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幫我最后一個忙
不過怎樣都好,我們始終都要找個時間坐下來好好聊聊。</br> 打開門,現(xiàn)在的周雅夢沒了一周前的沖動。</br> 還好,沒我預想中的大吵大鬧。</br> 不過她一進門,眼眶瞬間濕潤了,坐到沙發(fā),眼淚已經(jīng)滾出眼眶。</br> 除了之前她父母雙亡,我再也沒見她這么傷心過。</br> 該不會還是因為那些事吧?</br> “你怎么了?”</br> 我坐到單人沙發(fā)上,給自己點了根煙。</br> “老天為什么要那么對我,我就是簡簡單單地想要個完整的家庭,為什么…”</br> “天要欺負我,你也要欺負我,是我沒資格提那點小小的要求嗎?”</br> 說著說著,周雅夢抽泣了起來。</br> 有句話說的好,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br> 有些東西就該順其自然。</br> 我指縫間夾著煙頭,拇指在腦袋上刮了幾下。</br> “緣分這東西,強求不來,你急于求成,是想盡快離我遠一點吧?”</br> 我心情沉重,狠狠地吸了兩口。</br> 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你放心,我從來不強求你接受我,如果你想逃,大可不必,我可以走?!?lt;/br> “不過周姐,我想問你個問題?!?lt;/br> “即便讓你找到一個完整的家庭,但你在那邊一點都不開心也無所謂嗎?哪怕每天活在別人的鼻孔下?”</br> “不可能,完美的家庭,怎么會容不下我?”</br> 周雅夢當即反駁,還比較激動的那種。</br> 她最近變得讓我陌生,跟我之前認識的周雅夢判若兩人。</br> 我沒再堅持,拍拍自己的膝蓋,把煙頭狠狠地塞到煙灰缸里,又給自己點了一根。</br> 那一剎那,我恨不得多抽兩根,仿佛那樣才覺得自己的心情會暢快一些。</br> “那你現(xiàn)在找我做什么?在給我最后的通牒嗎?”</br> 被我問起來,周雅夢的眼淚又嘩啦啦地往下掉。</br> “阿遠,再幫我最后一個忙,好不好?”</br> 周雅夢看著我,似乎沒聽進我剛才說了什么。</br> 我說我要搬走,她居然沒反應?</br> 是戀愛中的女人,反應都那么遲鈍嗎?</br> 還是她壓根就沒聽到我在說什么?</br> “你說!”</br> 不管站在哪個立場,我都沒辦法拒絕。</br> “我被人欺負了,你會幫我出頭嗎?”</br> 我咬了下煙頭,內(nèi)心一顫,仿佛一團火要往上竄。</br> 老子都得捧在手心供著的女人,居然有人敢欺負?</br> 我緊緊攥著沙發(fā)墊子,遏制著怒火,問道:“怎么回事?”</br> “前……前幾天,我跟朋友去北郊天河,被一個男的困在包廂里四個小時,我被…被他給…”</br> 話沒說完,周雅夢嚎嚎大哭了起來。</br> 不用說,有點腦子的都明白。</br> 砰的巨響,我怒火中燒,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茶幾上,咔嚓幾聲,木茶幾被我拍出兩條裂縫來。</br> “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嗎?住哪?”</br> 我咬著煙蒂問道。</br> “他叫陳世昌,每天晚上天河8888總統(tǒng)包廂通宵。”</br> “不過他身邊總帶五六個人出入,小遠,我看還是算了,你去不是白白挨打嗎?我就是想找你說說話?!?lt;/br> 這明顯的激將法,我會咽的下這口氣?</br> 既然算了,為什么又找我?guī)兔Γ?lt;/br> “你在這待著,我出去一會!”</br> 說完,我拎起背包,轉(zhuǎn)身出了門。</br> 周雅夢攔都攔不住。</br> ……</br> 北郊天河,我戴上黑色的口罩。</br> 這是北郊管轄邊緣,人流量比較多。</br> 我到了天河酒吧,叫服務員帶我去8888總統(tǒng)包廂。</br> 此時此刻,包廂里的音樂震耳欲聾。</br> 推開門,幽暗的包廂,里面已經(jīng)人滿為患,偌大的包廂里有二三十個妖魔鬼怪在扭腰狂舞。</br> 一旁還有兩個穿著性感的美女dj在打碟。</br> 我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包廂大門口有控制燈光的開關,我直接點亮大燈。</br> 徑直走到兩個美女跟前,把控制器的線全部拔了,控制臺的音樂也關了。</br> 全場懵逼,都停下來大聲質(zhì)問誰tm關了音樂。</br> 我一把搶過兩個美女手中的麥,對著話筒沉聲道:“誰叫陳世昌,給我站出來!”</br> 所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三十幾個人盯著,還有酒吧里陪喝酒的。</br> 坐在卡座沙發(fā)正中間位置的人,眼皮下垂,他的臉色看上去不太自然,應該是長時間熬夜造成的。</br> 看上去年紀大約在二十七八,不過我猜測他也就二十四五歲,體型微胖。</br> “你他媽誰啊?”</br> 他站起來懶洋洋地問了一句,語氣十分不爽。</br> 同時也露出他那一口黃黑牙,不是抽煙很兇就是常常喝茶造成的。</br> 那啤酒肚,像極了孕期七個月的孕婦。</br> “你就是陳世昌?”</br> 我咬了咬牙,忍住怒意。</br> “是老子,找你老子有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耽誤老子哈皮!”</br> 我眼角抽搐了下,問道:“前幾天晚上,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周雅夢的女人?”</br> 陳世昌嘴角一扯,撓了撓頭。</br> “誰他媽的認識周什么夢的?趕緊出來給我解釋一下,有賞!”</br> 一個卑躬屈膝的小老弟走了出來。</br> 他一臉猥瑣的表情,還有一嘴討好式的笑容。</br> “就是前幾天跟您在這個包間里單挑幾個小時后,痛得走路一瘸一拐離開的妹紙,你還說極品呢!”</br>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白虎妹子,還見了紅?”</br> 陳世昌看向我,口中發(fā)出嘖嘖的聲音。</br> “味道不錯,在天河混跡那么多年,她也算個中上貨色了,唯一不完美的是她怎么都不肯配合,還是讓我兄弟幾個幫忙我才嘗到味道?!?lt;/br> 陳世昌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抬頭看著吊頂燈。</br> 殊不知我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br> “哦,你認識她?要不然你幫我把她叫出來,讓我這幫兄弟們也解解饞,放心,我這幫兄弟很有素質(zhì)和素養(yǎng),沒那么粗魯。”</br> 我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瞇著眼睛冷道:“這么說,你是承認欺負她了是吧?”</br> 陳世昌呵呵一笑,點頭說道:“那又怎樣?你能把老子如何?打我一頓還是殺了我?”</br> “就你一個人來嗎?”</br> 周圍頓時哄堂大笑,同時還有不少人圍了過來,里三層外三層。</br> 我沒說話,只是憤怒的看著他,右手插在褲兜里,攥著里面的匕首罷手。</br> “現(xiàn)場有沒有特殊嗜好的,看上的吭一聲,老子免費把他送到房間里不說,所有開銷算我的,另外再給十萬獎勵?!?lt;/br> 陳世昌懶洋洋地抬頭看向周圍的人,那意思白癡都聽得懂。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