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出軌對象是誰?
蔡太賢忽然停下來,眼巴巴的看著我。</br> 半晌才說了一句差點讓我吐血的話。</br> “跳鋼管舞?”</br> 我:“滾犢子!”</br> “兩個大男人,跳什么鋼管舞,你變態(tài)?。俊?lt;/br> “不是,我就是想看你出糗的樣子?!?lt;/br> 蔡太賢連忙解釋道。</br> 我差點吹二兩鼻涕到他臉上,坑貨就是這么來的嗎?</br> 蔡太賢訕訕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開玩笑的啦。”</br> 我白了他一眼,就在這時,工作手機響了起來。</br> 拿出來一看,已經(jīng)是八點零一分,業(yè)主譚先生來視頻電話了。</br> “看看,我說肯定有任務(wù)要求,今天晚上別想睡了?!?lt;/br> 上次我遇到的盤先生算是比較好說話的。</br> 接了視頻電話,視頻那邊是個國字臉的男子。</br> “你好,陸先生是吧?”</br> 我先前已經(jīng)加好友打過招呼。</br> “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別墅了嗎?可不可以出去讓我看一下別墅號牌?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確定一下是不是我買下的別墅!”</br> 有這個要求無可厚非,我拿著手機到大門口,對著門牌號讓他看清楚。</br> “因為案子是臨近時間發(fā)生,我還沒去現(xiàn)場看過,所以里面有什么東西我也不清楚?!?lt;/br> 譚先生對我說道,聲音比較老氣,又顯得比較懶散。</br> 似乎并不關(guān)心這別墅是什么樣子的。</br> “都說死過人的房子不干凈,這樣吧,你不要開手電筒,開著視頻逛一圈,你看方不方便?”</br> “沒問題,不過這別墅院子可能長時間沒修理過了,到處都是雜草,蛇蟲鼠蟻少不了,我們就用手機手電筒,你看行嗎?”</br> “畢竟黑漆漆的,你也看不到什么東西不是?”</br> 我就知道這貨是不讓開手電筒的,摸黑走一遍別墅。</br> 人們的常識就是,鬼怕光,有光在就不會有鬼。</br> 所以讓我們關(guān)了手電筒,看看是不是真有怨鬼出來找我們算賬。</br> “這不行,如果你們達不到要求的話,我只能找下一批人了。”譚先生直接拒絕。</br> 我看向蔡太賢,他那吃了米田共似的表情有點滑稽。</br> 對他聳了聳肩,這才說道:“那行,我們按照你的要求做?!?lt;/br> 說完,關(guān)掉手電筒,蔡太賢也只能關(guān)了。</br> 關(guān)上大門后的院子黑漆漆一片,仿佛某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正在睜著大眼睛凝視著我。</br> 蔡太賢立馬就過來拖著我的衣服,我反手就抽了他一巴掌。</br> “你又不是女人,別拉拉扯扯,尷不尷尬啊?”</br> 我壓低了聲音說道。</br> 摸黑逛院子,久不久踢到石頭或者樹枝,還有圍起來的綠化帶。</br> 蛇蟲鼠蟻倒是沒看到,反倒是到菜園的時候,地上忽然有反光線折射,我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盯著泥地。</br> 雜草長了不少,借助手機的光線可以看到泥土上躺著一枚顏色別具一格的戒指,上面還有一顆至少兩克拉的鉆石。</br> 我撿起來一看才知道,是一枚女性戒指、本色被血液遮掩,連鉆石上都有。</br> “這……”</br> 蔡太賢說話,我趕緊回頭對他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他小聲點。</br> “這可能是鉆戒,如果是真的,足夠這次的酬勞了。”</br> 我輕輕擦拭了下上面的血跡,露出光亮的戒指。</br> 目測是鉑金鉆戒。</br> 蔡太賢連忙過來搶過我手中的戒指,壓低了聲音喜道:“那……那咱們撤吧?”</br> “撤你妹,試睡員是個長期的工作,你不要信譽我要。”</br> 我沒好氣地罵了他一句,忽見旁邊丟著一把鐵鏟。</br> 手電筒不能用,但手機屏幕折射出來的光線可以看得到,尤其是譚先生那邊的背景還是白色墻。</br> 我湊近手機一看,鐵鏟上也有不少血跡,鏟腹凹陷,似乎有人用它敲過什么。</br> 上面還有泥土的痕跡。</br> 我的心一沉,該不會案子還沒結(jié)束吧?</br> 如果這把鐵鏟是作案工具的話,為什么還會在這里?</br> “譚先生,關(guān)于這個別墅的兇殺案,你知道多少?”</br> 我在附近又找了找,發(fā)現(xiàn)有一塊地方的菜不規(guī)則地和雜草東倒西歪,挖掘的痕跡還在。</br> 譚先生動了下,沉吟了一會兒,拿出根煙點著。</br> “不算太了解,就是住別墅里兩公婆其中一人出軌引起的兇殺,兇手當場被抓獲,案件也已經(jīng)定了型?!?lt;/br> 兩公婆糾紛?</br> 那兇器就更不應(yīng)該在菜地里了。</br> 我湊近聞了聞,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鼻,甚至有點嗆人。</br> “據(jù)我所知,死者是女性,別墅里兩公婆的感情糾紛是因為女的出了軌,兇手氣憤之下用美工刀殺了人,女的掙扎了起碼兩分鐘才斷氣。”</br> 之后就是有法醫(yī)取證,然后將尸體送入太平間。</br> 這么說,尸體不是已經(jīng)被處理完了嗎?</br> “那出軌對象呢?捉賊拿贓,捉奸在床!案件有沒有說出軌對象是誰?”</br> 我好奇的問道。</br> 譚先生沉思了一會兒,搖頭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兩周前已經(jīng)結(jié)案?!?lt;/br> “你是不是在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br> 我打開手電筒,將手機攝像頭對著那把沾滿血跡的鐵鏟。</br> 鐵鏟木桿上到處都是血手印。</br> “既然兇器是美工刀,那這鐵鏟是怎么回事?難道還有其他死者?”</br> 譚先生瞪大了眼睛一愣。</br> “你意思是說,還有死者,尸體沒找到,并且還有可能埋在院子里?”</br> 我知道這貨在擔心什么,趕緊關(guān)了手電筒,說道:“譚先生你不必擔心,如果真在院子里,我會想辦法找到,但咱們之前談好的價格可能要往上翻一翻?!?lt;/br> “另外我可以保證,只要是我清理過的宅子,就不會給你留下任何污點?!?lt;/br> 我要盡快樹立我的信譽以及名聲,不能凡事靠三狗或者樂思涵。</br> 不是我不想分錢給他們,只是不想總被人掐著喉嚨走。</br> 現(xiàn)在只要他們倆不幫我,我恐怕無事可做。</br> “現(xiàn)在我們先去別墅里逛一圈,咱們有一說一?!?lt;/br> 譚先生還是有點不放心,問道:“要不要報警?”</br> “事情還沒完全確定,暫時不用?!?lt;/br> 我拿著手機掉頭走向樓中樓大門。</br> 蔡太賢連忙緊跟著我,在我耳邊小聲問道:“老陸,你確定不是開玩笑吧?還有死者,尸體可能還在別墅里?”</br>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br> 只是有一點比較好奇,既然是女的出軌,還被她老公殺了……</br> 那菜地里怎么會有女性鉆戒呢?</br> 難道出軌對象也是女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