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四條眉毛3
,人生大贏家[綜] !
陸小鳳在這一刻內(nèi)心其實是崩潰的,再面對著那“你被我看穿了”的篤定神態(tài),陸小鳳連抓狂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有那么些有氣無力的問:“你到底從哪里得出這么不靠譜的結(jié)論的?”
顧青收斂了笑容,面無表情的說:“你在透過我看誰?”
不等陸小鳳回答,顧青就言之鑿鑿的說:“那種“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的別扭,那種“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的蕩漾,除了是你真心喜歡的人,我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陸小鳳痛苦的呻-吟一聲,“你真誤會了,真的。實話和你說吧,你長得很像我另外一個朋友,就是我和你說過的西門吹雪。你們倆真的乍一聽還真挺像的,但是是絕對不會讓人認錯的那種像,你們倆氣質(zhì)不一樣。等你什么時候有機會見到西門吹雪,你就知道了。”
陸小鳳還有那么一抹抹心虛,倒不是那種“深藏于心的心思被看穿”,他對西門吹雪只有朋友之情,而是吧,顧青說的那些蕩漾眼神,他估摸著當(dāng)時他應(yīng)該是在享受著那種西門吹雪的臉做出別樣神情的愉悅感,這種話真不好和顧青說。
經(jīng)過這一路的共患難,陸小鳳是真心把顧青當(dāng)好朋友了。
不過,說起來顧青和西門吹雪相似的地方還是有很多的,比如有潔癖,再比如都是有老管家看大的。說起來,他和西門吹雪認識這么多年了,都沒聽西門吹雪說起過他的父母,江湖上也基本沒人知道,萬梅山莊確實挺神秘的。
再說這一文一武的,一冷酷一溫柔,看起來正經(jīng)挺互補的。
想到這里,陸小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按下,對顧青要去參加科考入朝堂還是有些費解,在他看來,顧青的性格有那么些自由散漫,恐怕受不了條條框框的約束。他按捺不住就問了:“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為國為民,在所不辭!”顧青端正了面容,吐出的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落地有聲,讓人無端動容……
陸小鳳忍不住鄙夷道:“這種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顧青點頭:“信。”
陸小鳳裝模作樣的嘆道:“臉皮太厚了,咱們無辦法溝通了。”嗯,這也是一點顧青和西門吹雪的不同,但他抬頭一看顧青微妙的神情,“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顧青學(xué)他嘆道:“我只是在想你到底是站在什么樣的立場上評判我臉皮太厚,以過來人的立場么,陸小鳳前輩?”
陸小鳳:“……”你這么伶牙俐齒,你爹知道嗎?
還真別說,玉羅剎還真不知道。畢竟,在玉羅剎的認知里,玉天寶作為一個棄子已經(jīng)“功成身退”了,更何況玉羅剎如今也沒多少精力想其他事情。這一次他設(shè)的局盡管最后達成了他最初想要的結(jié)果,但卻比他預(yù)想的還要波折的多。
所謂的波折,不僅僅體現(xiàn)在當(dāng)初牽扯進來的各方勢力盤根錯雜上,更體現(xiàn)在教內(nèi)原本忠于他的人馬也因為教內(nèi)混戰(zhàn)折了一部分進去。
玉羅剎更是不得不出面親手了結(jié)了“歲寒三友”,他原本的護法,呵呵,他倒是有些小看他們了。
饒是玉羅剎因這超出控制的變數(shù)鳳眸愈發(fā)幽深,魔教上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沒忘記把“孫秀青于不日前順利產(chǎn)下一子,子康健”這件事傳上來。
玉羅剎視線在末端三字上掃過,鳳眸閃過一絲亮光,但很快就被無盡的幽光吞噬了。再等他目光轉(zhuǎn)移到前半句時,在“順利”二字上頓了頓,似笑非笑的說:“沒經(jīng)過磨難就降生了,往后若是養(yǎng)成嬌貴的性子,那可如何是好?”
隨后就把這件事丟到一邊了,等玉羅剎再想起來時,已經(jīng)是三個月后了。此時,已然是早春二月了,柳吐綠,桃花吐妍,杏花初露紅妝。
玉羅剎興致一起,就紆尊降貴的啟程前往京城了。
京城
陸小鳳剛從江南風(fēng)塵仆仆的過來,同行的還有他的好朋友花滿樓,此時他們正坐在潤明樓里,陸小鳳正用火燒夾著豬頭肉,就著豆汁,大口大口的吃完,長長的嘆口氣,對坐在他對面優(yōu)雅喝茶的花滿樓說:“你知道這兩個月沒來京城,我最懷念的是什么嗎?”
花滿樓微笑道:“豆汁?”
陸小鳳大笑著點頭:“第一懷念的是豆汁,第二是炒肚,尤其是蔡仙居的火燒炒肝,還有潤明樓的火燒和餡餅周的餡餅。”
花滿樓啜了一口茶說:“我以為你最懷念你新交的朋友,在來京城的一路上,你十句話里有六句都是在說他。”
陸小鳳想了想還真是,他正想說些什么,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W聲,愛熱鬧的天性發(fā)揮了它的功能,他探頭就往窗外看,對花滿樓說:“有個姑娘在賣身為奴,只見她有一雙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細腰長腿,風(fēng)姿婀娜動人。”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現(xiàn)在是說書人的腔調(diào),咳嗽了一聲,這都是之前跟顧青來京城的路上講故事留下來的后遺癥,“這時候就該出現(xiàn)一個富家公子,呃——”
花滿樓問道:“怎么了?”
陸小鳳摸了摸下巴:“說曹操曹操到了。”
他們就那么臨窗圍觀著,陸小鳳突然“嘿嘿”笑了兩聲,同不解的花滿樓說了句,然后說:“這下有好戲看了。”
出乎陸小鳳意料但又讓他興奮不已的是,顧青把那自愿賣身為奴的姑娘買了下來。
等顧青領(lǐng)著剛買來的丫環(huán)在往這邊走時,陸小鳳果斷的探出身來跟他打招呼,示意他上樓來,在這期間他暗搓搓的對花滿樓說:“我好不容易看他吃癟一次,看我這次怎么笑話他。”
“你越是這么說,我越是對他好奇了。”花滿樓聽陸小鳳講了很多關(guān)于顧青的事,尤其是他們回京城的路上遇到的,聽起來都很有趣。再有,能讓陸小鳳吃癟的人可不多。
陸小鳳等顧青上來,互相介紹過后,瞧了眼低眉順眼跟在顧青身后的漂亮丫環(huán),沖顧青說:“果然是富家公子,如今出門都帶著服侍的丫頭了。”他邊說還邊露出“我懂的”的眼神。
顧青對他的揶揄不置可否,反而別有興致的問起那漂亮丫環(huán),“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的話,我叫月娘。”月娘半抬眉,含羞帶澀的看了一眼顧青,又怯怯的低下頭去,端的是欲語還羞。
陸小鳳忍笑忍的很辛苦,如果不是認出那是司徒猴精那家伙,他就真要覺得這是個對少爺動了春心的俏丫鬟了。
顧青想了想說:“不如叫星奴罷。”
陸小鳳忍不住瞪大眼睛,他有點拿不準(zhǔn)顧青這是隨便取的名字——他很清楚顧青就是個起名廢,就好比給西門夫人生的兒子起個小名叫寶玉,就因為他當(dāng)時手里正拿著一塊寶玉;還是真看出些什么,就裝作不經(jīng)意的去看顧青的表情,正好對上顧青似笑非笑的視線,他哽了下,這下確定了,當(dāng)即撫掌大笑道:“星奴,好名字。”
沒人笑。
陸小鳳自己干巴巴笑了兩聲后,對顧青說:“這是你剛買來的?”
顧青睜眼說瞎話:“嗯,準(zhǔn)備配給家里的下人賈仁,對,就是你知道的那個賈仁。”后半句是對陸小鳳說的。
陸小鳳這根草頭草,風(fēng)一刮立馬就往顧青這邊倒了,他很配合的說:“賈仁啊賈仁,我當(dāng)然知道,不就是你家的馬夫嘛。雖然嘴歪眼斜,脖子里還長了個瘤子,走路還一瘸一拐的,照我看配起星奴來也是天生一對,可喜可賀呀。”
司空摘星這時候還聽不出來貓膩,他就不是司空猴精了,氣沖沖的叫了聲“陸小雞”,就抓起陸小鳳跟前的火燒吃了起來。
陸小鳳演技很浮夸的說:“原來是你啊猴精。”
司空摘星翻了個白眼,目光炯炯的看向顧青:“你是怎么認出來的?”不是他自吹自擂,他的易容術(shù)絕少有被人識破的時候,有一個例外也就是陸小鳳那家伙了。他從陸小鳳嘴里知道有那么個眼力毒辣到一眼就能辨出人好壞的人物在,心里還是有那么些不服氣的,正好他來京城逛逛,就想出那么一招來試探下,哪想到不但露餡了,還被陸小雞給趁機編排了一頓,真是!
顧青慢條斯理的說:“本來我并不大確定,不過等我看到陸小鳳后,我就確定了。”
陸小鳳不解:“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顧青還沒回答,司空摘星就沒好氣的說:“你笑得太猥瑣了,讓人不能直視了都。”
陸小鳳“哈”了一聲,轉(zhuǎn)眼想到剛才司空摘星那扭捏的樣子,立馬翹起蘭花指掐著聲音學(xué)起來:“回公子的話,人家叫月娘啦~咱們倆誰更不能直視?”
花滿樓:“……”
顧青:“……”
司空摘星做嘔吐狀:“我要吐了。”
顧青回過神來說:“絕對是你。”
司空摘星補刀:“就像春華閣的老鴇。”
作為一個厚道人,花七童默默在陸小鳳把視線轉(zhuǎn)向他的時候低頭喝茶。
陸小鳳:“……”
#我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jié)尾#
#為什么最后受傷的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