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東漢末年[1]
,人生大贏家[綜] !
東漢末年,外戚與宦官專權(quán),東漢皇室政權(quán)早已名存實亡,后外戚與宦官的矛盾激烈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外戚何進(jìn),少帝劉辯的舅舅,想要鏟除以張讓為首的十二宦官,便許予豪強董卓好處,想來一出#借刀殺人#。
沒曾想計劃沒有變化來得快,董卓還沒有來到洛陽,何進(jìn)就被先下手為強的張讓所誘殺,官僚世族袁紹等又大殺宦宮,史稱‘十常侍之亂’。
十常侍之亂所帶來的影響是非常深遠(yuǎn)的,首先,持續(xù)百年的外戚同宦官爭斗至此結(jié)束了;再次,它為已經(jīng)飄搖欲墜的東漢皇室招來了名為董卓的“狼”——何進(jìn)這一招無疑是引狼入室——東漢皇室不可謂不是#剛逃出虎口,又落入狼窩#,從外戚和宦官轄制變成被強臣轄制,東漢王朝也就名存實亡了;最后一點也是現(xiàn)如今被忽略的一點,直到很久以后,再回首時就會發(fā)現(xiàn)最后一點似乎更加具有歷史研究意義,那就是在十常侍之亂中,宮中有好女避難出宮,被司徒王允收留為歌女,此女小字貂蟬。
都說最后一點是在以后要展現(xiàn)出真面目了,因而十常侍之亂所帶來的后續(xù)影響中,最為顯著的便是董卓入駐中央,鞏固權(quán)力,進(jìn)一步擅政,成為了東漢實際意義上的統(tǒng)治者。
然,董卓剛愎自用,性殘忍不仁,倒行逆施,很快就達(dá)成了一大奸臣的成就,也就樹立了#人人得而誅之#的flag——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隋朝時期的無雙國師,能從被地方豪強以“清君側(cè)”的名義起兵的奸臣,洗白成匡扶大業(yè)的能臣,還名留青史。說到這里,大家都知道提到平行世界里歷史上的無雙國師,是為了引出本文的主人翁,他現(xiàn)如今又得到了一個嶄新而新奇的身份,從王允家的歌女變成了他的義女的貂蟬。
換句話說,在已美名遠(yuǎn)揚,有‘閉月’之稱的貂蟬皮囊之下的,就是對新身份心情微妙的顧青了。該怎么具體解析這微妙的心情物語呢,說起來顧青的節(jié)操在他玩了一出多重人格,而多重人格里還有一重人格是娜塔莎后就不見了。
不過那時候吧,娜塔莎雖然是女性人格,但她有性格認(rèn)知障礙,也就是說那時候即便娜塔莎的人格出來,顧青也沒有穿過裙子。可真要說裙子的事,那從前和男朋友玩情趣時,真的借著x基因性轉(zhuǎn)成福爾摩斯小姐又怎么說呢。
或許吧,這節(jié)操早就跑得沒邊了,現(xiàn)在也不過是男扮女裝去勾引個把男人而已,又能有什么呢,或許這還會是個很有趣的故事展開,不是嗎?
所以才說微妙,因為顧青對現(xiàn)在的設(shè)定就是躍躍欲試來著!
言歸正傳,去勾引個把男人吧,咳,其實是為了天下陷入水深火熱的黎民百姓,去勾引個把男人。怎么最后都是歸咎到勾引個把男人呢,因為這件事說穿了不就是在美人計基礎(chǔ)上加上離間計的連環(huán)計么。
起因卻是為了天下蒼生,義父王允決心鏟除大奸臣董卓,就想著一女許兩家,許的一是董卓,一是董卓的義子呂布,借此來離間這對父子,以借刀殺人。
今日呢,王允便是設(shè)宴請董卓,借機(jī)叫義女貂蟬獻(xiàn)藝,他對貂蟬閉月羞花般的容貌有信心,只是吧,這從早上起來左眼就開始跳,總覺得事情一個不妙就會像脫韁的野馬一樣,一發(fā)不可收拾。
恭喜王允王司徒進(jìn)化出了迷之第六感,在這第六感的驅(qū)使下他就去見義女貂蟬了,做最后的#戰(zhàn)前總動員#。貂蟬雖只是義女,但她在王家地位真心不低,丫鬟環(huán)伺,群花簇簇。王允過來時,瞧見家里的妻妾們正簇?fù)碇跸s垂淚,見他過來,個個就差橫眉冷對千夫指了。
王允:“……”到底誰才是一家之主!
王允清了清嗓子開口:“我與貂蟬有要事談,你們且回去罷。”
沒人動,就好似沒聽到一家之主發(fā)話般,王允當(dāng)下左眼皮又開始跳了,他正待沉下臉來呵斥,便見貂蟬輕啟檀口道:“回罷。”她聲音清清冷冷的,就如同那清澈的溪流擊打在溪低各色鵝卵石上,再有那涓涓溪流上偶有魚蝦嬉戲,落花繽紛,總之聽到耳中便是直達(dá)心底,無一處不好,無一處不妙。
王允的妻妾們登時就收了淚,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經(jīng)過王允身邊時還真沒忘再狠狠剜他幾眼。
王允:“……”這叫什么事?不過王允也是真切見識到了義女的無邊魅力,瞧瞧他的妻妾們一個個都像是被灌了迷-魂-湯似的。如果不是知道貂蟬是女兒身,他還真就覺得綠云罩頂了呢。那王允為什么沒有被那無邊魅力掃到“臺風(fēng)尾”呢,就來感受下緣由——
待鶯鶯燕燕們離開了,原本如芝蘭玉樹般的貂蟬,裙裾蹁躚至今仍沒有人識出是男兒身,偏偏就那么男女通吃的顧青就現(xiàn)出原形。他從貴妃榻上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瞥了王允一眼:“義父可是從清早起來左眼皮就在跳?這可千萬別成了‘烏鴉嘴’才好。哦,我自然是知道眼睛不是嘴巴,只是我的意思義父領(lǐng)會了就行。”
王允:“……”聽聽這讓人無名火蹭蹭上升的調(diào)調(diào),他這義女真的是他見過最表里不一的人了,偏偏她在外人跟前裝得那叫一個滴水不漏,自己便是說她一句不好還真的沒人會信。不過,“難不成真是不好的征兆?”
等了片刻也不見顧青搭話,王允便是看過去,就對上顧青那雙濯濯明亮的眼睛,那雙眼睛里似有瀲滟波光,看的王允莫名就心里發(fā)虛,氣場上就弱了下來,這也很正常。
顧青眨了下眼睛:“義父在問我?可我先前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眼皮若是不跳了那才叫不好的征兆吧。”
王允:“……”她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無言過后,王允半真半假的說:“如若你真的不愿意,這件事便是算了——”
“好啊。”
這話讓王允愣了。
顧青眼睛再度落到王允身上,只是原本閃爍著疊映水波的雙目中熱度散去,劃出了清冷的波濤,真是讓人恨不能化身火爐將他給暖熱。說出來的話呢卻和神情嚴(yán)重不符,“義父可曾考慮過直接做長戚戚的小人,鑒于義父剛才的舉措著實稱不上坦蕩蕩的君子。”
王允這下不止眼皮跳,連眉心都開始突突跳了,這句話著實稱不上什么好話!
“我在和義父開玩笑啦,”說著人家還俏皮的眨眨眼,又從清冷的美人無縫切換到天真爛漫的小嬌娘(?),“我是說我說‘好啊’這件,本就是臨門一腳的事,怎么能說變卦就變卦呢。哦,我明白了,義父是在以退為進(jìn),期許我說‘義父不用說了,貂蟬一千一萬個愿意’呀?所以真的不考慮做長戚戚的小人嗎,義父?”
王允好歹也是做了正一品司徒的,總不能這么一直被動挨罵吧,所以他就嘆道:“正是因為你這般嘴上不饒人,我才心中忐忑不安的。貂蟬啊,你得清楚這件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哦。”
王允一拳打在棉花上,差點閃到老腰,心里可真夠郁卒的。
不過顧青向來就有讓人又愛又恨的特別人格魅力,他垂下眼簾,黑雅羽般的睫毛,落著斑駁的剪影,不叫旁人看清他眸里的輝光,似輕嘆般說:“義父可曾見我在旁人面前摘下那面具來?”這話通俗來講呢,就是只有王允一個人受荼毒,其他人都是在旁慕艾,愛美人灼灼其華;愛美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愛美人才華無雙,渴盼常伴美人身邊聞香風(fēng)沾沾仙氣來著。
可聽在王允身邊這話就大有不同了,他很可恥的感動了,再看一眼于繁華荼蘼中染上了幾分郁郁寡歡的義女,心里堵得慌,也不說旁的了就叫顧青好生準(zhǔn)備,他就要撤退了,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就在王允剛奔走到門邊時,聽得義女幽幽問他:“義父對仲父呂不韋怎么看?”
王允頓了頓,在回書房的路上就琢磨起這話的意思了,仲父呂不韋他自然是熟識的,戰(zhàn)國時很會投機(jī)倒把的政治人物,至今仍有野史里記載說始皇是他的骨肉,當(dāng)時就是他把始皇的親生母親趙姬獻(xiàn)給后來做了皇帝的襄王,那趙姬就是一舞女來著……王允再聯(lián)想到他先前做的鋪墊,在外夸貂蟬多么美貌,使得媒人紛沓而來,可不就是契合了那呂不韋的“奇貨可居”么。現(xiàn)如今貂蟬提到了呂不韋,內(nèi)里必然有深意,王允思來想去,把他,董卓,呂布,再有貂蟬四個人羅列出來,想代入到那呂不韋奇貨可居的故事里,可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
就在王允絞盡腦汁琢磨其中深意時,他宴請董卓的時辰到了。
董卓很是專斷,手握大權(quán)后就很是排除異己,就連原本的少帝劉辯都被他廢除,垂簾聽政的何太后也被他毒死,朝中許多忠義大臣,不是被逼迫出逃,就是被鏟除消滅,但王允出自名門望族,為人又很圓滑,董卓倒也賣他幾分薄面,加之王允祭出了貂蟬這等美人之大招,董卓心里想入非非,自然就如約來赴宴了。
宴席間,王允打起精神來,將那斬不亂理還亂的思緒暫時丟到腦后,按照原本演練好的,在酒過三巡后著人請了顧青出來。
董卓當(dāng)即大喜過望:“我定要好好見識下叫月亮都慚愧的躲入云后的美人了!”雖說有這個典故在,但董卓心里還想多是王允吹噓出來的罷,可真叫他見著了真人,才知道王允哪里是夸張,分明是謙虛的寫實!
有佳人兮,便是全身上下無雕飾,沒有華服加身,沒有釵環(huán)增彩,只一身素白常服,烏壓壓的發(fā)披在身后,垂眸于亭中,素白的手放置在琴弦上,眼中也只有那琴,容不得旁物。
可就是這般,旁人越是心癢難耐,越是想叫佳人施舍些許目光來瞧他一眼,可又唯恐唐突了佳人,于是連呼吸都放慢,動作都放輕。再來明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有看過來,還是覺得衣衫不整,又是整理起儀容來,連原本大喇喇的坐姿都變成了正襟危坐,在這過程中還是呼吸放慢,動作放輕,著實忙得很。
沒有別的緣由,就是因為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在場的也就只有王允#眾人皆醉我獨醒#,他覺得再看幾次,都不得不佩服他這義女滴水不漏的演技,瞧瞧這只瞧上一眼,就讓董卓這老賊不知誰是楚襄王,只知眼前佳人是那‘巫山神女’了。
不過呢,王允還是“難逃一劫”——
想當(dāng)年無雙國師僅是撫琴,悠遠(yuǎn)又近入心田的琴聲就能夠讓已經(jīng)進(jìn)階為超一流高手的寇仲和徐子陵動彈不得。現(xiàn)在這份功力可沒有丟下,不僅如此還更近一層了,顧青從來都很擅長看穿人心,以及吞噬人心,以至于撥動出來的琴音也帶了如此的魅力。
在悠遠(yuǎn)的琴聲中,如墜渺渺兮的美夢中,在那夢中有你內(nèi)心深處最渴望的一切,或是金戈鐵馬,或是酒池肉林,或是回眸一笑,或是牙牙學(xué)語……不知何時迷醉其中,竟似不愿意再醒來。
“錚——”
琴聲乍歇,園中眾人半晌后才回過神來。
王允感覺臉上濕涼一片,伸手去摸恍然間警覺自己哭了。董卓先是看著王允后哈哈一笑,伸手拿起酒壇就往自己嘴里灌酒,也不知道美酒喝進(jìn)去多少,或許都喝到臉上去了,隨后就胡亂拿袖子擦了一把臉,沉著臉看向王允,眼睛瞪如銅鈴:“好你一個王子師!”
王允心里一咯噔,難道他陷入到殺了董卓的幻想中時不小心把話說出來了?王允下意識的去看在亭中撫完琴的顧青,董卓也隨著他的視線去看,原本要劈桌子的手就硬生生的變成了拍在王允肩膀上:“你有這么個女兒,死而無憾了呀!王子師啊王子師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你覺得昭陽君這名號如何?如此才不能辱沒了佳人罷?”
王允:“……”他現(xiàn)在真的是糊涂了,更操蛋的還在后面,董卓這老賊留下這么邏輯不通的一段話,就在顧青抱著琴往這邊走過來時,掩面跑了,帶著一群也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家臣們跑了。
跑了跑了跑了……
說好的投懷送抱呢?
原諒?fù)踉拾桑F(xiàn)在腦筋還沒有急轉(zhuǎn)彎。倒是一曲撩得萬人哭的顧青在他跟前站定,細(xì)聲慢語道:“董卓要收我做義女——”
王允大吃一驚:“什么?!”這都是哪里跟哪里啊!
“說錯了,是我一不小心就成了比義父你品階高的昭陽君了。”董卓在掌控政權(quán)后,就給他的母親封了池陽君,越禮配備家令和家臣,地位與皇家公主相當(dāng),還有他年幼的孫女也封了謂陽君。顧青想了想成為昭陽君后可獲得的封邑,“這可真是一曲千金了。”
王允現(xiàn)在終于轉(zhuǎn)過彎來了,董卓說加封昭陽君是給他這義女的,可好端端的加封什么。等等,王允似乎琢磨出味來了,可又覺得不可能,反而是顧青很是體貼的再次給他“醍醐灌頂”,“義父,恭喜您要成為董卓的岳父了。”
他說的很事不關(guān)己,卻駭?shù)耐踉室粋€坐不穩(wěn),往前一嗑,腦門就嗑到了桌角上,再次老淚縱橫,這他媽的都叫什么事啊。就只是叫董卓那老賊納個妾而已,那老賊裝什么純良少年,怕委屈了佳人又是封爵又是要把佳人當(dāng)正妻娶進(jìn)門啊!王允只覺得前途黑茫茫一片,完蛋了!
王允王大人,往后爭著搶著要叫您岳父的英雄豪杰還多著呢,近在眼前可不就還有手持方天畫戟,東漢末年武藝第一的呂布……或許該恭喜王允即將得到國民岳父的稱號?
——等等,要達(dá)成這稱號,首先得送義女出嫁…吧?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