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盜帥踏月留香六
,人生大贏家[綜] !
無花眼底積郁了深沉的暗色,嘴上卻還說:“不過是技不如人罷了。”
顧青頷首:“這倒也是。”
無花:“……”
——無花經(jīng)常被噎應該感到習慣才對呀。
顧青似笑非笑的說:“我想說的倒不是這點,你沒聽理解清楚我的問題嗎?”
無花冷笑道:“我何德何能可理會前輩獨特的思維。”
“別氣餒啊,無果。”這小小的反諷對顧青根本就是不痛不癢,他還給予了無花提示,“你看你即便是個喜歡女人的女人,楚留香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憐香惜玉,輕而易舉的打消了對你的懷疑。再對比原本的你,即便和楚留香結為知己,情深意重,他還是對你窮追不舍,要將你緝拿歸案。”
無花眼底的陰霾越來越濃,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重,忍不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顧青語氣有些飄忽,可還是飄進了無花的心里:“你可有想過憑借著你現(xiàn)在的女兒身打敗楚香帥?”
無花:“……呵呵,我以為你和楚留香惺惺相惜。”
“我是啊,”顧青說的心安理得,“楚留香堅持的“道德和正義,無論任何人也不該輕視”,以及從不殺人,不管是好人還是罪惡滔天的壞人,這值得人敬佩。”
無花被顧青的厚顏無恥給打敗了,他深深望著顧青,“我不會被你蠱惑的,”頓了頓露出個楚楚動人的笑容,“畢竟我可是被您老人家感化的回頭是岸,重新做人了。”
顧青嘆道:“你重沒重新做人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對‘無果姑娘’這個新身份的適應程度,倒是蠻好的。”
受到會心一擊的無花:“……”
無花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大悲咒》后重新開口:“你去…濟南做什么?”
顧青悠然得說:“大明湖畔的紫薇花開了,自然是去賞花的。”
無花清澈的眼波望著似乎不打算和他說真話的顧青,眼睛里的陰霾散去,點點痛楚涌了上來,襯著他盈盈的眼睛,可與無聲的掉下兩行清淚相媲美了。他輕輕的開口:“我也不想的,他是我嫡親的弟弟呀……”
無花剩下的話在顧青洞察一切的目光下還是沒能說下去,顧青還是那副爛漫的語氣:“我只想告訴你,我不喜歡女人,所以你再怎么使用美人計對我都是沒用的。”
無花:“……”無花反應過來,顧青把原本的他也給罵了,覺得他長相像女人,原本心里就情緒翻滾,現(xiàn)在倒好,如果他喉嚨里有一口血,他定然是吐出來了!以至于他忽略了顧青這話里的另一個重點,不過那也不重要,對吧?
顧青半瞇著眼睛看著臉上顏色反復的無花,心里有那么點糾結:說起來,若要教一個人重新做人,教的人必然得三觀正直,可顧青自己道德觀有那么些模糊,可不像楚留香那般直得像電線桿一樣。或許他剛才靈光一閃,想出的蠱惑無花以現(xiàn)在的女兒身去和楚留香斗,還真是個有創(chuàng)意和有效的方法呢。
好吧,顧青更多還是想讓事情變得更有趣。
“丐幫在選新幫主。”顧青逗弄完無花就來了這么一句,無花頓時一凜,下意識的望向顧青,心想這老怪物可真是好大的胃口,現(xiàn)在連丐幫都想染指。顧青仿佛看穿他的心思一般,似笑非笑的說:“為什么你總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無花:“……前輩的所作所為可一點都不像是君子,倒十足十的是偽君子!”無花本來就能言善辯,只不過功力到了更善于狡辯的顧青這里就自動加上了de-buff,也是,在被氣得七竅生煙的情況下還能組織好語言,實在有那么點困難,就像現(xiàn)在——
“你這是在承認你是小人,還是說你對“如何做一個偽君子”很有經(jīng)驗?”顧青打了一棒子后又給了顆甜棗,不,是再度展現(xiàn)了他的#邏輯死#,“如果我想掌控丐幫,以南宮靈的模樣出現(xiàn)豈不是更方便。你若是想說楚留香已經(jīng)知道任老幫主是南宮靈害死的了,那你也該知道如今江湖上從未有半分關于“妙僧”無花和南宮靈的傳言。”
楚留香為人值得稱道,逝者已矣,生前所做的壞事也塵歸塵土歸土,且看如今江湖上并無南宮靈和無花不好的傳言就可見一斑了。不過:“唔,看來你并不覺得驚訝,是對楚留香了解至深嗎?話說回來,我自然有辦法打消楚留香想把我,也就是活過來的南宮靈送進牢里的想法,仍舊做丐幫的新幫主,可我并沒有那么做,是因為——你那么冰雪聰明,不妨來猜猜緣由。”
無花如今雖是男兒心女兒身,可仍舊是直的,雖覺得顧青有些話有那么點怪怪的,但也沒登時想出個所以然來,只把心思放在了顧青的問題上。他沒好氣的刺道:“顯然你更有野心,并不拘泥在區(qū)區(qū)一個丐幫上。”
顧青失望的嘆口氣,“我只是不大喜歡丐幫而已。”
無花剛要反駁他,丐幫可是天下第一幫,知不知道若是掌控了這天下第一幫,就相當于掌控了一半中原武林!但冰雪聰明的無花還是在這時候福至心靈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不大喜歡丐幫的原因,是因為你那見鬼的潔癖!”
無花看顧青的神色也知道他說對了,他的臉色頓時猙獰起來,忍不住朝顧青吼道:“難道你不知道丐幫分為凈衣和污衣嗎?”
“可最初南宮靈身上穿的衣服上還打著三個補丁,我喜歡衣服整齊。”
顧青理所當然的話把無花氣得不輕,如果可以的話,他都想上去掐著顧青的脖子,把他給掐死算了!不過骨感的現(xiàn)實是,無花自己氣得大喘氣,而“罪魁禍首”好一派的怡然自得,還慢悠悠的說著:“看你的反應,我就可以從側面知道,丐幫并非“區(qū)區(qū)”的幫派。再者說了,若是我按照這條軌跡走,又怎么能和石伯母,還有你成為莫逆之交呢。”
無花:“……”
然而還沒完呢,在他們來到大明湖畔賞“盛夏綠遮眼,此花紅滿堂”的紫薇花時,顧青抒發(fā)情懷般的說道:“我想了想還是放不下丐幫,對于再度掌控丐幫,作為過來人的你有什么好建議嗎?”
無花克制再克制,才沒有把手中撐畫舫的長篙甩到顧青臉上去。
——無花再一次被打敗了,都說#人至賤則無敵#,看來他還修煉的不到火候。所以,在無敵的路上,越走越遠吧無花!
……
……
九月,松江府城
秋風一起,不知多少人起了魚鱸之思,而天下唯有松江秀野橋下所產(chǎn)的鱸才是四鰓的,這烹調(diào)鱸魚膾妙絕天下的則屬“擲杯山莊”的主人左輕侯左二爺。很巧不巧的,左二爺正是楚留香的好友,而每年冬至前后,楚留香幾乎都要來擲杯山莊住幾天,來嘗嘗左二爺親手烹制的鱸魚膾。
今年楚留香自然也不例外的來了,卻是在冬至前十天就趕來了,誰讓他朋友遍天下,他又不忍心拒絕一個朋友想吃最正宗、最美味鱸魚膾的要求呢,更何況這還是個從西域來的,又治好了他最好朋友的腿,還很讓他喜愛的朋友呢。
楚留香在接到顧青送來的信后,就來了。
說起來這信竟是丐幫幫眾送來的,楚留香倒也沒懷疑顧青和丐幫有什么瓜葛,因為現(xiàn)在“送信”儼然成為了丐幫的新業(yè)務。其實還不止送信,只要不是什么危險品,或者貴重到需要讓鏢局押送的,他們都送。哦,他們把這稱作“快遞”。
安全、快捷、高效,還有口碑保證,畢竟丐幫是天下第一幫派,幫派子弟遍布大江南北,又是接地氣的,主要為普通老百姓服務。這項業(yè)務開設了不到兩個月,就在大江南北打響了名聲,生意如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了。
“這真是個新奇的主意,不僅能讓丐幫子弟們有活干有銀子賺,還能提高他們在民間的威望,要知道前后兩任幫主的死可是對丐幫造成了很大的打擊。”當時蘇蓉蓉、李紅袖、宋甜兒三女想通其中利弊后皆是交口稱贊,楚留香也覺得挺不錯的。
只是他在來松江府的路上,看著丐幫里的凈衣派弟子們,不管是幾袋弟子,麻袋裝得鼓鼓囊囊的都是“快件”,以及袋子更少弟子明顯對袋子更多的前輩們那羨慕嫉妒的眼神和干勁,都讓楚香帥有那么點無所適從,不過一路上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楚香帥對丐幫新事物接受良好,事實上,大江南北對丐幫新業(yè)務普遍接受的不錯,唯有一個人有些許接受不良。
松江府一家酒樓里,二樓食客們一邊吃著美味的鱸魚,一邊賞著二樓臨窗那一桌的俊男美女。美人是中原的美人,唇紅齒白,如蘭如玉,不過論新奇度和回頭率,還是比不上她的小伙伴的:試問,撲面而來的異域風情,對沒見過的中原人來說總是新鮮的,更別說這“異域風情”有著令旁人黯然失色的容貌了。
這就是個看臉的世界啊。
唇紅齒白的美人從窗戶里望到了一行色匆匆送快遞的六袋長老,捏著筷子的手不自覺的使勁。“啪”的一聲,筷子應聲而斷,她,不,是他則不慌不忙的重新?lián)Q了一雙筷子。
被別人就著下飯的異域美人關懷的問:“怎么,還不習慣吃葷嗎?”
無花深深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顧青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說:“現(xiàn)在你高興了吧。”
顧青眨眨眼,不說話。
無花現(xiàn)在倒是習慣了他這種無賴的行為了,緩緩緩了一口氣把話挑明了:“瞧瞧如今丐幫為著這新業(yè)務多么的兢兢業(yè)業(yè),殊不知他們現(xiàn)在就像是被你拴了跟胡蘿卜在前面而不停歇拉磨的驢子。可憐現(xiàn)在的丐幫幫主和長老們,都還視你為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呢。”
對無花的譏諷,顧青在下筷子的間隙里回應了句:“你見我得到面粉了嗎?”
無花一時間還真找不到話來反駁這句,事實上顧青只是提供了這么一個建議,他本人連面都沒露,可這并不符合顧青留給無花的一貫印象←準確來說,是無花自行腦補出來的印象。
無花一時間陷入沉思,突然小腿就被顧青踢了下:“笑一個。”
無花反射性的挑起嘴角,反應過來后正欲發(fā)作,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郁金香味道,他不由得往香味飄來的方向看,就對上了一雙清澈又秀逸的眼睛。
“無姑娘。”
無花:“……”
顧青往外看,憑借著聲音定位到了楚留香的位置:“老楚,這里這里。”
楚留香飛身上來,二樓里更加蓬蓽生輝,楚留香微微一笑說:“阿青,好久不見了。”說完多看了一眼無花,又叫了聲“無姑娘”。
無花能高興起來才有鬼呢,冷著俏臉,紆尊降貴的輕輕頷首聊作回應,倒是顧青又呆萌起來:“老楚,我也很高興再見到你。”他說著看向無花,“你和他打過招呼拉嗎?難道又眉來眼去了?”
無花:“……”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楚留香頓時想起來顧青對“肌膚之親”的新解,對這么個對中原文化半知半解,還有臉盲癥的朋友著實也沒辦法,只出聲說道:“無姑娘朝我點頭示意了,再有“眉來眼去”可不是這么用的,阿青。”
無花聽著楚香帥苦口婆心的和顧青解釋“眉來眼去”,心里升起了一種微妙的平衡感,冷凝的神色不自覺的緩和了兩分,頗有種冰雪初融的驚艷感。不管別人有沒有被驚艷到,反正楚香帥是心跳漏了一拍。
轉(zhuǎn)念卻是想到無花當時說喜歡女孩子的宣言,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而且當顧青說找他來就是想去嘗嘗左輕侯做的鱸魚膾,說“我對中原江湖上的事知道的不多,是無果和我說左輕侯只給兩個人親手做鱸魚膾,其中一個就是你”時,楚留香心里蕩漾后,那種不是滋味的滋味就更濃了,不過楚留香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很爽快的答應帶顧青和無花去擲杯山莊。
“左二哥是個熱情好客的,你們?nèi)ニ欢〞g迎的。”
顧青雙眼亮晶晶的,“我阿娘說中原多熱情好客之人,果然沒錯。”
無花快要不認識“熱情好客”這四個字了,當初顧青就是這么形容石觀音的,裝得他好像一點都不知道石觀音那么熱情好客想吃的不是飯菜而是他一樣,還裝得那么像,他都被騙過去了。
現(xiàn)在看著同樣被騙的團團轉(zhuǎn)的楚留香,無花心里那微妙的平衡感就上升起來了,然后……和楚留香對上眼了。
無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沒有立即移開視線。
比無花這般更炙熱更直接的目光,楚留香不是沒從其他女孩子眼里看到過,誰叫盜帥不僅盜亦有道還帥呢,可從沒有那刻被女孩子看著時,更讓盜帥感到心馳蕩漾的了,最后還是盜帥不好意思的先移開了目光。
無花覺得他小贏了楚香帥。
顧青把他們倆這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盡收眼底,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的興味,故事的走向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
他們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擲杯山莊,遠遠的楚留香就覺察出不對勁來了。擲杯山莊那兩扇終年常開的大門,此刻緊閉著不說,門口也冷冷清清的瞧不見過往的車馬。
無花自然覺察到楚留香變化的神色,下意識的去看顧青,顧青臉上還是那種爛漫的、看不清別人臉的懵然,無花在眼皮底下狠狠翻了個白眼。想了想出聲道:“楚留香的神色不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嗎?”
楚留香皺著眉:“情況不對。”等他敲了半天門,才有個老頭子出來開門,他見到是楚留香,迎客的笑容勉強極了,楚留香更加擔心了。等他見到蒼老而憔悴的左二爺,更是吃了一驚,疾步上前:“二哥你這是……”
左二爺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聲音沙啞極了:“明珠她病了,病得很重,她躺在床上滴水未進,粒米未沾,不吃不喝已經(jīng)快有半個月了。我請便了江南的名醫(yī),卻查不出是什么病,如今只靠著張簡齋的續(xù)命丸子吊命。”
左明珠是左二爺?shù)恼粕厦髦椋鴱埡嘄S則是號稱“一指判生死”的神醫(yī)。
楚留香聽到這里也就明白了為什么擲杯山莊不見客了,忙問道:“連這位老先生都查不出病因嗎?”說著他不由得回頭看顧青,左二爺隨著他的視線,才發(fā)現(xiàn)跟在楚留香后面過來的顧青和無花,勉強打起精神來:“他們是?”
“我本來是帶他們來吃二哥你做的鱸魚膾的,只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楚留香說著嘆了聲,然后就介紹道,“這位是阿青,顧青,他是從西域來的,醫(yī)術——”
楚留香正想說顧青醫(yī)術精妙,看能不能幫上忙的,左二爺已經(jīng)激動起來:“可是最近在江湖上聲名鵲起的“火眼金睛”的神醫(yī)顧青?是了,你的眼睛是金色的,請你救救我家明珠吧!”
左二爺就左明珠一個女兒,疼愛異常,此刻為了她的病,堂堂能和號稱“天下第一劍客”的“血衣人”薛衣人剛正面三十年的硬漢眼圈都紅了。
顧青:“……”
——所以說“火眼金睛”到底是什么鬼啊?如果被他知道是誰給他起了這么個外號,他非常想和他談談人生的。更讓顧青郁悶的是,這“火眼金睛”出處的《西游記》還沒有被寫出來呢,旁人也就不能理解他的郁悶了。
——不過這也應了那句,#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以及裝文盲者必被人盲之。
顧青在心里直嘆氣,更不知道他在無花心中又被妖魔化了。
本來么,他們之所以會來松江府城,就是顧青起了魚鱸之思。這對顧青來說是真的不能再真了,畢竟作為一個大吃貨,為了美食可赴湯蹈火。可在無花看來,這理由就是鬼扯。
現(xiàn)在無花是明白了,他覺得顧青這老怪物必然是知道左輕侯的女兒病入膏肓,就過來救左明珠了。這左二爺雖說威名比不上“天下第一劍客”薛衣人,但掌法冠絕江南,為人豪爽,義薄云天,不可謂不是朋友遍天下。若是救了他視為掌上明珠的獨生女兒,那必然會被擲杯山莊奉為座上賓,如此一來在江南一帶可就能橫著走了。
真是老謀深算!
好一條大尾巴狼!
無花在心里狠狠腹誹了顧青一把,事實證明顧青是真無辜的,只不過證明的法子有點特別而已——
左二爺把顧青當救命稻草,倒也說不上,到底比起顧青這位在神醫(yī)界剛聲名鵲起的,他還是更相信老牌神醫(yī)張簡齋,只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理,所以當顧青說“有救”時,左二爺慣性的一臉悲慟,“我的明珠啊……”
楚留香:“……二哥,阿青說的是明珠有救。”
左二爺:“……”
老牌神醫(yī)張簡齋神色就變了:“你這嘴上沒毛的小子連脈都沒診就斷然左小姐有救了,兒戲,真是太兒戲了!”他這么緊張,主要還是怕他和左明珠這做的一出戲被拆穿。左明珠本來就沒病,她是為了想和情郎在一起想出的一個計謀,張簡齋被她的癡情打動,就配合她演戲來著。
左二爺半信半疑。
楚留香見識過顧青的醫(yī)術自然是相信他的,遂和左二爺?shù)溃骸岸纾⑶嗟尼t(yī)術我是親眼見識過的,原先我的一位朋友手齊腕切斷了,便是阿青給接上的,如今雖說不能再拿劍練武了,可其他的卻是和常人無異的。”
盜帥自然是不會說假話的,張簡齋聽了眼睛先是為這醫(yī)術亮了下,不過想起現(xiàn)在這局面心里“咯噔”一聲,一時間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最開心的自然是左二爺了,他整個人精神為之一振,有些語無倫次的說:“太好了!顧先生想吃鱸魚膾是吧?我這就下廚去做!”
顧青眼睛亮起來了:“嗯!”他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保證她在明天這時候就醒過來了。”
左二爺恍惚著下廚去了。
等他一走,顧青就對無花說:“你快跟過去偷學。”
無花:“……”
不小心聽到的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