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盜帥踏月留香一
,人生大贏家[綜] !
濟南大明湖畔
垂陽下,唯獨一艘畫舫還蕩在湖心,四面水霧,如煙如雨,畫舫隨波蕩漾,無邊靜寂的天地中,充滿一種神秘而浪漫的氣息,令人不自覺的沉醉其中,又令人忍不住為之毛骨悚然。
畫舫里明燭高燃,另外還擺好了一桌酒菜,只可惜船艙里的兩個人再也無心賞花賞酒賞美景了。
不,嚴格來說,在一息之間他們還是兩個活人,而如今其中一個卻嘴里滿是鮮血躺在地板上,死不瞑目。
而另外一個后退半步,扶著桌子整個人都似乎要倒下去,過了半響才苦笑道:“難怪你如此信任他,難怪你如此聽他的話,但……你的哥哥又是誰?你到現(xiàn)在還不肯說出他的名字?”
說話的人面容俊美,雙眼秀逸清澈,鼻梁挺直,原本一直微翹著的薄唇此刻緊緊抿著,眉頭皺起來,然而若是再來個江湖人士,他們定然知道這俊朗的男人是誰,可不是赫赫有名的“盜帥”楚留香么!
躺在地板上死不瞑目的男人也不是無名小輩,乃是天下一幫丐幫的新任幫主南宮靈。
楚留香木然嘆了口氣,他原本正在追查殺害了天星幫的總瓢把子左又錚、朱砂門下護法西門千、海南三劍之一的靈鷲子、“沙漠之王”札木合的兇手,歷經(jīng)艱難查到了丐幫幫主夫人秋靈素身上,卻陰差陽錯的揭開了丐幫上任幫主任慈的死因有疑,他查到的線索都指向了任慈的養(yǎng)子,他的朋友南宮靈身上。
現(xiàn)如今南宮靈卻死了,被他的嫡親哥哥害死了,這也是楚留香還能知道的唯一線索了。楚留香細細思索一番,有了頭緒后忽而聽得馬蹄聲響,楚留香有些惋惜又有些難過的看了南宮靈一眼,南宮靈生前做過錯事,如今人已經(jīng)死了,塵歸塵土歸土便也罷了,只是他失去了這么個一起捉過的海龜?shù)呐笥眩倸w不是什么讓人愉快的事。
楚留香原本正打算將畫舫蕩到岸邊,卻又聽得湖邊一陣嘈雜聲,似有人落水,楚留香將那驚呼聲聽得真切,不作他想沖出艙去,施展輕功,在湖面上凌空而躍,身姿瀟灑飄逸,不稍片刻便是到了岸邊將墜入湖里的黑珍珠,“沙漠之王”札木合的“兒子”救了起來,很貼心的沒有問黑珍珠是怎么騎著馬把自己騎到湖里,馬兒卻在岸上的。
黑珍珠也顧不得許多了,急切的問:“我爹到底在哪里?”
楚留香垂下頭,說道:“令尊大人已……已故去了。”隨后他就把札木合的尸身在哪里告訴給了黑珍珠,面對著悲憤交加的黑珍珠,楚留香只告訴他,殺死札木合的人在湖心的畫舫里。
黑珍珠輕功自然是比不上楚留香的,他可不能從岸邊用輕功掠上畫舫,更何況他原本是沙漠里的兒郎,是個妥妥的旱鴨子。只能憤然的盯著湖心,又眼睜睜的看著楚留香騎走了他的寶馬,也忘了深究他是怎么人過馬不過的掉進湖里了……
殊不知湖心的畫舫里,原本被神水宮出品的“天一神水”毒死的南宮靈,卻是睜開了眼睛。哦,也不能說是睜開了眼睛,原本南宮靈便是死不瞑目的,現(xiàn)在在楚留香沖出艙中后,竟是有了氣息。
半晌后船艙里響起了一聲“shit”,自然是出自死而復生的南宮靈之口,而船艙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面鏡子,鏡子乖乖的飄浮在半空中伏低做小,似乎還彌漫著溫馨的意味←值得慶幸的是,沒別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然等明天#大明湖里驚現(xiàn)湖怪#,可就成了濟南酒樓茶館里說書先生的首選了。
那句“shit”像是開啟了什么開關(guān)一樣,一直憋著沒開口的魔鏡湊過去,一張嘴就是一句洋文:[賽恩賽恩,快來問我是怎么把人給弄湖里的?]
顧青不甚靈動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沒說什么就讓魔鏡蔫吧了。
顧青現(xiàn)在心情可不太美妙,盡管這并不妨礙他臨走前一并把那壺被下了“天一神水”的酒壺,塞進魔鏡的四次元口袋里。至于原本應該留有一具尸體,以免劇情不銜接的,呵呵,顧青則選擇性的忘記了,誰讓他現(xiàn)在是從一具快涼透的尸體上活過來,大腦總歸是要僵化的,不是嗎?
……
這一次系統(tǒng),可該怎么說呢,新瓶裝舊酒。
在貫通南宮靈的記憶意識到自己來到了武俠世界后,顧青感嘆道,這并不是他第一次來武俠世界了。顧青垂下眼簾,那一世的記憶完好無損的在他的記憶宮殿里,只是顧青真的很少再開啟那已經(jīng)塵封的記憶。他若是沉溺在過去,他覺得他總有一天會撐不住,在浩淼的記憶里迷失自己。
他曾經(jīng)得到過教訓,不打算再犯了。
但這一次顧青稍微放縱自己在那一世的記憶宮殿里呆了片刻,記憶宮殿保證了記憶的鮮活性和分毫不差的還原性。所以,顧青置身之中,父愛磅礴的玉羅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兄長”西門吹雪、愛作死卻總是別人死的“四條眉毛”陸小鳳等等的音容相貌都仿若他們?nèi)耘f在他身邊,顧青忍不住揚起嘴角,在玉羅剎“乳燕投林”一般朝他飛來時,身體里的記憶讓他猛地退后。只不過當時他是往后退,現(xiàn)在卻是一退就退出了記憶宮殿。
顧青抿緊了嘴唇,良久后才收拾好外泄的情緒,轉(zhuǎn)而回到他現(xiàn)在的處境上。之所以會說系統(tǒng)新瓶裝舊酒,不僅僅是他再一次來到了武俠世界,而是系統(tǒng)“恩賜”給他的“外來物”。
t病毒x基因。
若說不同之處,t病毒經(jīng)過了改良,而且投放在了已死之人身上,系統(tǒng)難道是想試試把他弄成喪尸,不,在中華的地界該稱作僵尸嗎?這還算是個比較新奇的點子呢。
很可惜讓系統(tǒng)失望了,在接收了改良后t病毒后,他死而復生,顯然還是個非常正常的人類。
除此不同之處,另外的不同就是這一次跟著他來的還有魔鏡。罷了,暫且原諒腦洞總是開不到點上的系統(tǒng)好了。
系統(tǒng):“……”
再來看他現(xiàn)在的處境:
他現(xiàn)在這具尸體,身體的名字叫南宮靈,是丐幫現(xiàn)任幫主,前任幫主任慈的養(yǎng)子。實際上的身世南宮靈卻也知道,伊賀忍俠天楓十四郎和曾經(jīng)黃山世家女李琦的小兒子,還有個親哥哥,是“妙僧”無花。聽起來是很美滿的一家四口,爹俊娘俏哥哥又活潑可愛,可現(xiàn)在的情況是爹死娘失蹤,唯一的哥哥把他毒殺。
嘖嘖,還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魔鏡試圖把自己掛在梳妝臺上,再三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它雖然不知道大魔王在想什么,但它已經(jīng)感覺到大魔王的犄角不但長出來了,而且越長越黝黑發(fā)亮,一定是有人要倒大霉了,還真是……喜聞樂見呢。
……
半月后,大沙漠
沙漠也并非全是沙子,這像是一句廢話,可比沙漠里出現(xiàn)的綠洲要更神奇的就只有一處了。那里全是巖石,大大小小、各色各樣、千奇百怪的巖石,大的如石峰排云,高入云霄,直插入蒼穹之中,小的也高有數(shù)十丈,如太古洪荒時期的惡龍怪獸,不可謂不是沙漠中的奇跡。
更罕見的是,在這林立的石峰間竟是辟開了一處如桃源般的居所,在最中心里來來往往的都是些妙齡少女,不過今日倒是來了個男人,只可惜相貌獐頭鼠目的讓人不敢恭維。
就在這時候出來了個頭上梳著兩條烏油油大辮子的紅衣少女,明眸善睞,如花似玉,就沖著這長相特別隨心所欲的男人笑得甜蜜蜜,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的三角臉,“你回來啦。”
來人雖然長相抱歉,但聲音卻很優(yōu)雅動聽:“母親呢?”
長孫紅臉色有點古怪,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畢竟這種事卻也稀疏平常了:“今日谷里來了位俊俏郎君——”
剩下的不用長孫紅多說,易容成吳菊軒的無花也就明白了,只他聲音沉了沉:“怎么帶進谷里了?身份可是查清楚了?”
長孫紅嬉笑道:“該是西域那邊來的王公貴族,具體身份卻是不大清楚的,不過我倒是覺得他空長著一張俊俏的臉,卻是個十足的呆子。”
無花挑了挑眉。
“身邊連個奴仆都沒有,就想著穿越大沙漠往中原去呢,倒是會些武功,可讓我看卻是不如我的。就這樣子的,還想穿過大沙漠,不是呆子是什么。不過長得確實好看,和中原人有些不大一樣,眼睛竟像是金色的,我瞧師父也就新鮮這一日罷。等那之后,谷里怕是有多了個掃地的,又或者一堆白骨,能有什么呀。”
長孫紅不以為意的說著,她顯然很了解她的師父石觀音的,得不到的男人那是捧在手心里,百般誘惑,一旦那男人被誘惑了,自然也就被棄之如敝履了,不僅如此還將被活活折磨,谷里那些如同“行尸走肉”的掃地人可不就是如此。
無花輕笑了聲,只是搭配著他現(xiàn)在不堪入目的容貌實在是違和的很,“那我便不去打擾母親的好事了。”說完就看了一眼長孫紅,不知怎的,長孫紅竟是紅了臉。
至于這“好事”進行的如何了呢?
石觀音的房間,這屋子擺設(shè)非常的雅致,沒有任何華貴的陳設(shè)、庸俗的古玩和炫目的珠寶,正如天生麗質(zhì),若是增添了脂粉,反而是畫蛇添足了。
在這屋子里廳堂里坐著一個年輕男人,自然是被長孫紅評價為“雖俊俏卻有點呆”的西域王公貴族了。他確實有著俊俏非凡的相貌,五官輪廓要比中原人來的深邃,再加上不同尋常的眼睛和充滿異域風情的發(fā)飾衣裝,讓他看起來勾人心魄的很。
咳咳,也難怪石觀音見獵心喜,直接帶回谷里來了。
只不過似乎線頭沒接對呢——
“可是叫郎君等久了?若是,那實在是妾身的不是了。”一道優(yōu)美動人,光滑如緞子一般的聲音先響起,緊接著褪去了面紗的石觀音裊裊而至。她有著絕色無雙的容顏,用“星眸”這樣形容女子美目的詞匯,都形容不了她那雙明亮與溫柔的眼睛;用“春山”這樣形容美女的眉毛的詞語,但霧里朦朧的春山都及不上她婉約的秀眉;似乎用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這般形容女子美貌的詞匯,放在她身上怎么都不夠用的。
這樣的女子又如何不令男人心神俱醉呢?
只不過石觀音原本含笑的神情,在覺察到她帶回來的客人神情沒有一絲變化,沒有癡迷,沒有驚艷,和原本沒看到她容貌時沒有任何的不同時,那令人迷醉的笑容當即便僵住了。這怎么可能?!
“你……”
“石姑娘直接稱呼我顧青便是,這是我阿娘給我取的中原名,中原的規(guī)矩果然是大些呢。”遠道而來的客人笑著說,他中原話是一股子官話兒的味道,卻聽起來又有那么些別扭,像是故意在拿腔捏調(diào),但聽起來格外有韻味,再者他的長相屬于俊美中帶著些許邪氣的,感覺有那么點壞,卻正是女子最喜歡的長相,只是他現(xiàn)在笑起來卻是純?nèi)坏男θ荩退拈L相本該是不搭調(diào)的,可他那雙貓兒般的眼睛清澈又明亮,卻看起來很和諧,有那么些可愛。
矛盾又不矛盾,石觀音得承認,他是她曾經(jīng)見過最俊俏又勾人的男人了。可這如何都不能平復石觀音現(xiàn)在無以復加的心情,倒不是說她憤怒,而是更驚奇了,心里的征服欲被點燃了起來。這是個特殊的男人,她現(xiàn)在更加想要征服他,占有他,要他將靈魂都奉獻出來了。
這么想著的石觀音蓮步輕移,欺身上前,她的步伐有種奇特的韻律,身姿輕盈得像是真能作掌上舞,眼波忽然朦朧。
然后發(fā)現(xiàn)這個中原名叫顧青的年輕男人對此卻有了反應,仍然不是為了她絕美的容顏,而是她走路的姿勢,“像是在跳舞。”他說,充滿了贊嘆的意味。
石觀音提著那霧一般紗衣的手緊了緊,險些將紗衣給撕開,她輕蹙秀眉,聲音里帶著些令男人心疼不已的委屈意味道:“郎君可是覺得妾身容貌不夠美,怎的卻只稱贊妾身的姿態(tài)?”
聞言,顧郎君就勢看向了石觀音的臉,他那雙琥珀色的貓兒眼在看人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他充滿了無限的真誠,而且還自帶著#全世界我只看著你#的效果。石觀音被他這么一看,竟覺得心神那么一蕩漾,可僅僅只有那一蕩漾而已,然后就被沉甸甸的石頭砸過來——顧郎君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竟然還不如她剛才蓮步輕移帶來的效果大。
石觀音要抓狂了,而顧郎君定定的看了石觀音三秒,卻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這該怎么說呢,我看不清石姑娘你的臉,實在是不好做評斷。不過聽石姑娘的聲音如此動聽,想來相貌不會差的。”他窘迫之下,竟是臉紅了。
“不會差”三個字讓石觀音如萬箭穿心,她氣血上涌,差點就一巴掌扇過去了結(jié)了顧郎君,但好在顧青在“不會差”這三個字之前說的話,石觀音也聽進去了,她沒控制住面部表情,獰笑著說:“你說看不清我的臉,是怎么一回事?”
顧青仿佛沒察覺到石觀音往外散發(fā)的殺氣,他赧然解釋道:“我沒有針對石姑娘你的意思,實在是無論誰的臉我都看不清楚,所有人的臉在我看起來都是模糊一片的,就是我自己的,即便是照鏡子看來,我都看不清楚。我阿爹請來的大夫也沒見識這等病,我覺得別人是眼盲,我這算是臉盲……”
他無奈的笑了笑,接著道:“我這次離開家去中原,就是聽我阿娘說中原有神醫(yī),說不定他們能醫(yī)治我的病。沒想到遇到了石姑娘,中原人果然像我阿娘說的那樣熱情好客。”
石觀音:“……”
石觀音這次是真的怔住了,卻是半信半疑:“我從未聽說過你這等怪病,你可是只看不清人臉,其他的卻是和旁人無異?”
顧郎君點頭。
石觀音冷哼了一聲,雖然這么一來就能解釋為什么顧青看她的臉時,沒什么波動了,但石觀音卻格外不是滋味。石觀音不爽了,其他人就別想爽快。
長孫紅正含情脈脈的等著無花把他那讓人不敢恭維的易容卸下,然后好恩愛一番呢,就聽得外面師妹略顯慌張的聲音傳來:“紅師姐,師父生氣了,你快過來。”
長孫紅一愣,轉(zhuǎn)眼卻咯咯笑起來,別有深意的說道:“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罷,也難怪了……”話雖說如此,長孫紅也不敢耽擱就往石觀音的住處去,作為孝順兒子無花自然也是要跟過去的。
出乎意料的,想象中的那什么事后場景沒出現(xiàn),畢竟兩人身上衣服都穿得好好的,石觀音那身輕紗也不算衣不蔽體,人也活得好好的。只是任誰都看出來石觀音不高興了,旁邊的顧郎君卻有那么些茫然,但這并不妨礙他讓谷里年輕的姑娘們臉紅心跳。
石觀音原本是叫顧青瞧瞧被毀容的曲無容的,不過這會兒曲無容還沒有過來,不過她瞧了一眼有礙雅觀的無花,就讓無花上前來。
無花怎么也猜不著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恭敬的叫了聲母親。
石觀音都沒有因為這個稱呼怎么樣,她向來都很自豪她兒子都那么大的了,她的容顏和身材卻依然保持的非常好的。倒是顧郎君驚訝極了:“母親?你可是在叫石姑娘?”
無花遲疑了下點了點頭。
顧青轉(zhuǎn)身朝石觀音羞愧道:“我聽石姑娘的聲音如此年輕,便依著我阿娘說的叫了石姑娘,卻沒想到石姑娘和我阿娘歲數(shù)相當。在這種情況下,我該稱呼您一聲“石伯母”的,真是失禮了。”
石觀音:“……”
無花:“……”
長孫紅:“……”
其他的女弟子:“……”
石觀音郁卒了,原本她是對顧青說的臉盲病半信半疑的,可就在顧青看向無花時,對無花現(xiàn)在的扮相——蠟黃的三角臉,五官卻似要擠在一堆了,頷下幾根鼠須,卻似被火燒過,又黃又焦——根本就毫無波動。
即便是涵養(yǎng)再好的人在看到時都會掩飾不了眼底的驚訝與厭惡,偏偏顧青卻是沒有的。石觀音對自己毒辣的眼光自然是信得過,顧青這并沒有在偽裝,而是切切實實的反應。
正因為如此,石觀音才郁卒。她怎么能忍受她在顧青的眼里,不僅和其他人眼里是一樣的印象,而且還不能憑著她現(xiàn)在的容貌,讓顧青感嘆歲月怎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石伯母——”
石觀音眉心一跳,一個膽戰(zhàn)心驚的眼刀斜過去,順便還刮到了叫她母親的無花身上。無花低下頭,可偏偏顧青愣是感受不到:“原本是我唐突了,現(xiàn)如今伯母不如叫您的兒子陪我吧。”
他想了想又加了句:“在我家時,我阿娘還是教給我一些中原的規(guī)矩的。”說完就看向無花,像是在鸚鵡學舌般的說道:“令郎真是一表人才,果然虎父無犬子。”雖說他官話說的不利索,還帶著一股兒異域味道,另外成語也用錯了,但長得好就是有優(yōu)勢,那雙琥珀色的貓眼里蕩滿了星光,真誠的讓人看著都說不出什么孬話來,更別提苛責了。
無花:“……”他這是在反諷吧?
長孫紅:“……”這是在睜眼說瞎話?可看起來不像啊,果然有那么呆呢。
石觀音心累的別開眼,語氣格外輕柔道:“這就怪了,照著你那怪病,在你的眼里,這人是沒有美丑之分的,那你怎么還夸他一表人才?”
顧青眨眨眼,石觀音也反應過來她這句話問的有點蠢,很明顯那就是句客套話,還是他阿娘教的,就像是對著年輕的女孩叫姑娘,對著年老些的叫伯母一樣。石觀音也是被氣糊涂了,索性一揮手叫無花陪著顧青在谷里“玩”。
等他們倆一走,石觀音涂著豆蔻的指甲輕刮過墻壁,居然在石墻上留下一道指痕,笑得非常甜蜜:“我不信這病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