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有人想毒死默默
曹德寶聽了喬春燕的話沉默了,是什么時候開始,他跟周秉昆的關(guān)系居然變成了這樣?
喬春燕見曹德寶不說話:“你看你那樣,天天耷拉個腦袋,你就不能比周秉昆強嗎?讓人欺負成這樣回來,整得我現(xiàn)在都不敢回娘家了,上班都沒臉,單位的人都問我,你是不是跟著周秉昆賺大錢了,你讓我咋說?”
賺大錢,是啊,跟著周秉昆的人都賺大錢了,肖國慶和趕超每個人拿回來兩千塊錢,其他人也拿回來一千塊錢,家家都是歡天喜地,只有他這么慘。
“曹德寶,我說話你沒聽見是嗎?你說,這事兒咋辦?他家那條破狗,晚上我就去給下點耗子藥藥死。”
曹德寶好像沒聽見喬春燕說話一樣,開門就出去了。
喬春燕以為曹德寶是給她報仇去了:“你小心點,別被狗咬了!”
曹德寶在周秉昆家門口轉(zhuǎn)悠了兩圈,沒敢進去,轉(zhuǎn)身就去了趕超家里。
于虹看見是曹德寶來了:“趕超,德寶兒來了。”
孫趕超冷冷的看他一眼:“德寶兒啊,你找我有啥事啊?”
曹德寶在進門之前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是看見孫趕超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了:“沒,沒啥事兒,就來看看,我走了。”
孫趕超看著他出門:“德寶兒,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甘心別人比你強,但有的事兒能做,有的事兒不能做,你自己好好想想。”
曹德寶背對著孫趕超點點頭,走了。
入夜,喬春燕在家里蒸了肉餡兒的大包子,在里面放了十足十的耗子藥,拎著就去了周秉昆家里。
家里的晚飯都沒吃好,鄭娟又給大家煮了面條,被喬春燕動過的菜,沒人愿意吃了,她就都給了默默。ωωω.ΧしεωēN.CoM
默默正在院子里啃骨頭呢,喬春燕拿出來一個肉包子:“默默,吃包子了。”
默默警惕的看了一眼喬春燕,喬春燕把包子扔進去。
默默湊到包子跟前聞了聞……
喬春燕見默默沒吃,又扔了一個:“默默,肉包子,可香了……”
“汪汪汪!”
默默認出來了,是白天周秉昆不讓進家里的那個人,喬春燕看見有人開了門,轉(zhuǎn)身就跑,還摔了一跤。
周秉昆出來,看見默默還在沖著大門狂叫,地上還有兩個包子。
周志剛也出來看:“默默咋地了?”
周秉昆把包子拿給周志剛:“看來是有人想毒死默默。”
周志剛把包子掰開,里面果然有耗子藥的味道。
周秉昆蹲下,摸著默默的頭,他后怕啊,萬一默默咬了一口,可咋整。
把默默拉進屋子里:“娟兒,以后晚上別默默一個人在外面了,差點讓人給藥死。”
鄭娟嚇壞了,她從來都沒見到過默默這么懂事的狗,她忙活的時候,默默還能幫他看楠楠呢,楠楠要尿尿,上廁所,默默都會去喊她。
“是誰啊?我找他去。”
“還能有誰?今天得罪誰了?”
“春燕啊?”鄭娟有點不敢相信,喬春燕雖然嫉妒心強,說話是越來越不好聽了,但鄭娟還是覺得,她的內(nèi)心是善良的,要不她剛來光子片的時候,喬春燕也不能幫她。
“沒看見的事兒,我也就是猜一下,反正以后咱們都注意點,幸虧默默不吃外人給的東西,我現(xiàn)在想想都后怕。”
“那你就放心吧,默默除了咱們幾個人喂,就連嫂子來喂它都不吃。”
周志剛穿上衣服,要出門。
“爸你干啥去了?”
“我出去溜溜,這么多年沒回來了,看看光子片有什么變化沒?”
“我陪你去唄。”
“不用了,我想自己走走。”
周志剛出了門,就看見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他家邊上晃悠,走過去:“誰?”
曹德寶嚇一跳:“周叔,是我。”
“德寶?是不是你給咱家默默有耗子藥的包子了?”
曹德寶的臉都白了:“默默吃了?”
“吃了。”
曹德寶立即就火了;“喬春燕這老娘們,我要不是聽了她的話,我跟秉昆兒能這樣嗎?周叔,我回家找她給默默報仇去。”
“別去了,走吧,咱倆喝點去。”
“不行,默默的仇我必須報了。”
“默默要是真的死了,周秉昆早就拿著菜刀去你家找人算賬了。”
曹德寶嚇得這一身的冷汗啊:“叔,你說秉昆兒現(xiàn)在對狗都比對我好哈?”
周志剛笑了:“你知道為啥嗎?”
“知道,我背叛他了,那事兒是我做的不對,但我道歉了,叔,你不知道,我被秉昆兒送去磚廠干了好幾個月呢,還挨打了呢。”
倆人到了飯店,要了兩個菜,兩瓶酒。
“叔,現(xiàn)在是有錢了,點菜都是肉。”
“你家春燕今天來咱家了,說你家沒錢,吃不上飯了,我這看見你了,就請你吃點。”
說完就要給曹德寶倒酒,曹德寶馬上搶過來酒瓶子,給周志剛倒酒:“我給您倒酒。”
“你別聽春燕瞎說,我們家挺好,我就是憋屈,秉昆兒不搭理我,趕超和國慶也不搭理我了,呂川,向陽都去上學(xué)了,現(xiàn)在我能說話就是喬春燕,她還……”
“德寶兒啊,這人活一輩子不容易啊,女人生兒育女的苦就不說了,你大娘在家等我這么多年,一句怨言都沒有,我呢?在外面省吃儉用,就想給家里多拿點,讓家里的老伴兒孩子過的好點,那是為啥啊?不就是有個家,心里有念想嗎?去年過年回來給我嚇壞了,我說我這家咋沒了呢?要不是看在大過年的,周秉昆我得揍他一頓,哪有這么嚇唬他爹的?家是一個人多重要的地方啊?”
曹德寶苦笑:“那是你家,我嬸兒多好啊,你再看看春燕,我跟你說叔,秉昆兒都應(yīng)該感謝我,要不是我娶了春燕,那她就是你家兒媳婦兒了。”
周志剛苦笑:“德寶兒啊,我跟你說這些話,是想讓你知道,男子漢要頂天立地,在外頭無愧于情義,在家里無愧于妻子孩子,家人,不管你娶了什么樣的女人,什么事情應(yīng)該做,什么事情不應(yīng)該做,你自己要心里有數(shù),秉昆是我兒子,他啥樣的性格我知道,你要不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了,他不會這么對你。”
曹德寶點頭:“那趕超和國慶呢?我沒對不起他們吧?他們不就是怕秉昆兒不帶他們賺錢,才不搭理我的嗎?”
“你是這么認為的?要我看,他們是因為你做的事兒,寒了心吶。”
曹德寶干了杯子里的酒:“叔,你說的話,我都明白了,我這就回家收拾喬春燕去。”
說完站起來就走。
周志剛蒙了:“你這是還沒聽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