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駱士斌找上門
喬母為了給春燕打抱不平,把鄭娟的事傳了大半天,幾乎整個光字片的人都知道了,鄭娟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
周秉昆下班騎著自行車,發(fā)現(xiàn)鄰居們都對他指指點點,他扭頭去看,那些人又裝作沒事兒一樣。
最后還是龔維則叫住周秉昆:“秉昆,你們家咋回事兒啊?這兩天整個光子片都在說你帶回來個女的,還是……”
周秉昆把鄭娟的情況跟龔維則講了一遍,但是沒有說駱士斌對她圖謀不軌,畢竟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對鄭娟也是一種傷害。
“這就難怪了,現(xiàn)在她的事兒已經(jīng)在光子片傳開了,這快過年了,你得想個辦法,要不你爸回來準(zhǔn)能聽見。”
周秉昆點頭:“小龔叔叔,我知道了,會自己想辦法,謝謝你。”
回家,周秉昆就有點垂頭喪氣,別的他不怕,他就怕這事兒要是傳到鄭娟的耳朵里,她受不了。
一家人看周秉昆不愛說話,心事重重,李素華擔(dān)心兒子:“昆兒啊,你這是咋了?是不是廠子里有啥不高興的了?你跟媽說說。”
“媽,我沒事兒,就是有點累了,這兩天活兒多,吃飽了,我先去躺會兒。”
鄭娟看周秉昆有心事,也吃不下飯了:“大娘,姐,我去看看秉昆,你們先吃。”
周秉昆躺在炕上,這是他成為周秉昆之后,第一次受到挫折,一開始還信誓旦旦覺得自己能改變身邊人的命運,現(xiàn)在看來,他扇動了蝴蝶的翅膀,改變了事情原本的發(fā)展進(jìn)程,也會招惹來新的問題。
鄭娟沒有被駱士斌侮辱,但依舊有人會用她跟涂志強(qiáng)的事情做文章。
以為把喬春燕早點介紹給曹德寶,就不會發(fā)生跟自己的情感糾葛,現(xiàn)在看起來,應(yīng)該發(fā)生的,還是會發(fā)生。
鄭娟坐在他身邊:“秉昆,你不高興,是因為我吧?”
周秉昆坐起來:“娟兒,跟你沒關(guān)系,我就是太累了。”
“你別騙我了,我也不是聾子瞎子,姐這幾天都沒讓我出去買菜,就讓我在家待著,就是怕我聽見外面的議論,我今天回了一趟家里,我媽都在太平胡同都聽見了,秉昆,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我還是回家住幾天吧,要不周叔叔回來……”
“娟兒,我爸還得十多天才能回來呢,這事兒我能解決,你放心,這輩子我周秉昆非你不娶。”
“秉昆,外面人的話說的很難聽,我不想……”
“他們愛說啥就說啥,咱不管。”
鄭娟在周秉昆的嘴唇上親了一下:“在涂志強(qiáng)家里,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把我救了開始,我就喜歡你,秉昆兒,這輩子我鄭娟用命愛你。”WwW.ΧLwEй.coΜ
周秉昆摸了摸她的腦袋:“傻姑娘。”
倆人正準(zhǔn)備好好的親一頓,就聽見外面鄭光明的聲音:“秉昆哥,姐夫,秉昆哥。”
周蓉急忙去開門,看鄭光明站在門口,這大冷天的跑的都出汗了:“你找秉昆?”
鄭光明點點頭:“是,我找我姐夫。”
周秉昆穿上衣服出來,看見鄭光明,就知道是出事兒了:“光明,咋地了?”
“一個男的,就是跟涂志強(qiáng)在一起的那個大長臉帶了兩個人去俺家了,非要找我姐,說我姐要是不回家,他就不走。”
周秉昆正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呢:“我去看看。”
鄭娟也穿上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周秉昆不想讓鄭娟去,但想著就算是不讓她去,她也是惦記家里:“走吧,上車。”
一輛自行車,鄭光明坐在前面,鄭娟坐在后面,周秉昆一頓猛蹬,到了鄭娟家。
一把將門推開,就看見鄭母站在門口,嚇得渾身都在發(fā)抖,駱士斌帶了兩個人坐在炕上,手里還在把玩著老太太穿的糖葫蘆。
看見周秉昆咧嘴笑了:“周秉昆,我就知道你能來,這么長時間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代了?”
說完把手里的糖葫蘆給掰斷了,扔在周秉昆的腳底下。
周秉昆彎腰,把糖葫蘆撿起來:“別霍霍東西,這都是花錢買的。”
“你別廢話,周秉昆,你小子行啊,沒看出來心眼兒挺多,連強(qiáng)子都說動了,他連媳婦兒都不要了?”
“咋地?強(qiáng)子哥不要水自留了?”
“你特么找死是不?”駱士斌把刀掏出來,這一下更是把老太太給嚇?biāo)懒耍纫卉浘桶c倒在地上。
鄭娟也嚇壞了:“秉昆兒,這是我的事兒,你回家吧。”
“你帶著媽和光明出去待會兒。”
駱士斌笑了:“這咋的?連媽都叫上了?周秉昆你行啊,真挺厲害。”
周秉昆大聲對鄭娟喊:“讓你帶媽和光明出去,沒聽見咋地?”
鄭娟還沒見過周秉昆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忙把鄭母扶起來,帶著光明出了屋子。
駱士斌走到周秉昆的面前,將手里的刀在他面前晃悠:“周秉昆,我呢,看你是條漢子,也不為難你,明天把鄭娟送到強(qiáng)子家里,你放心,我不娶她,也不喜歡她,本來就是想等她懷上了,我就不碰她了,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這么干,我面子可全沒了,現(xiàn)在都成了道上的笑話兒了,所以,鄭娟我睡定了。”
“趕緊把你女人洗干凈了,給斌子哥送炕上去,這事兒就完了。”一個坐在炕上玩兒糖葫蘆的馬仔一起不善。
周秉昆掃了他一眼:“把糖葫蘆放下。”
馬仔沒想到周秉昆這么天真:“都啥時候了,還想著糖葫蘆,想想你女人吧。”
“誒,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鄭娟是斌哥的女人,他就是個撿人家剩飯剩菜的。”
“哈哈哈,哈哈哈!”
駱士斌也跟著笑起來,看著周秉昆。
周秉昆抄起地上的椅子,砸向馬仔,而且完美的避開了桌子上的糖葫蘆。
駱士斌握緊拳頭:“周秉昆你找死!”
“對,我找死,你不是手里有刀嗎?捅啊,往這捅,你敢嗎?廢物。”
駱士斌當(dāng)然不敢,蓄意謀殺那是要判死刑的,他今天來就是想嚇唬嚇唬周秉昆,為了他進(jìn)監(jiān)獄賠上性命,駱士斌可沒那么傻。
現(xiàn)在輪到周秉昆笑了:“你不敢?我敢,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就是打死你,也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說完就一拳打在駱士斌的臉上。
“周秉昆,你特么真動手啊?”
“咋地?你敢還手啊?駱士斌,你今天敢打我一下,我馬上就去報警。”
說完又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