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2 章 魔教教主(14)
祝連英覺得自己的推測有點不可思議,但又覺得這是真的。</br> 他考慮過后,就在這天晚上,帶著武林中的高手,悄悄靠近,圍住了言家的宅子。</br> 這宅子很大,看著靜悄悄的,但他們剛剛靠近,宅子里就響起了一種他們從未聽過的聲音。</br> 與此同時,十多個穿著黑衣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了這宅子的圍墻上。</br> 這十多人的行動悄無聲息,一看就實力強大,瞧見他們,祝連英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些人是冥教影衛(wèi)。</br> “他們就是冥教傳說中的影衛(wèi)。”左護法道。</br> 左護法早年被害,容貌被毀,就連聲音都沙啞很多,此刻他看著對面的人,眼里閃過寒光:“冥教影衛(wèi)是冥教歷任教主獨有的護衛(wèi),用殘忍的方法訓練而成。他們失了人性,不通言語,悍不畏死,與惡犬無異……不,他們連狗都不如,他們就是一群活死人。”</br> 左護法這話,是說給所有的武林人士聽的,聲音并不輕,結(jié)果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圍墻上的一個影衛(wèi)道:“死老頭,你才連狗都不如,你才是活死人!”</br> 大部分影衛(wèi)不愛說話,但巧了,今天守夜的影衛(wèi)里,有個特別喜歡說話的。</br> 而他這么一說,其他影衛(wèi)也怒視左護法:“叛徒!”</br> “走狗!”</br> “畜生!”</br> ……</br> 武林中人:“……”這些人哪里像活死人了?又哪里失了人性不通言語了?這不挺伶牙俐齒的?</br> 左護法聽到這些影衛(wèi)的話,也是一愣。</br> 他在冥教隱藏多年,偷偷接觸過那些影衛(wèi),甚至早年還抓過一個影衛(wèi)嚴加拷問……影衛(wèi)不該是這樣的!</br> 這些人真的是影衛(wèi)?</br> 祝連英看了左護法一眼,運起內(nèi)力大聲道:“魔教妖孽,出來受死!”</br> 這冥教教主買下的宅子地方較為偏僻,旁邊的宅子還是空置的……他輕輕一躍,就來到屋頂上,整個人看著正氣凜然。</br> 與此同時,武林中幾個德高望重的前輩,還有左護法以及柳止情,同樣來到屋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十來個影衛(wèi),還有數(shù)百個武林高手,已經(jīng)將那宅子團團圍住。</br> 左護法定了定神,又道:“培養(yǎng)影衛(wèi)耗時耗力,每一任冥教教主身邊,差不多都有二三十個影衛(wèi)……”</br> 然而他話音剛落,從面前的宅子里,突然跳出來七八十個人,全都躍上了這宅子主屋的屋頂。</br> 武林人士:“……”不是說只有二三十個影衛(wèi)嗎?這少說也有八十多個!</br> 左護法:“……這一任教主實力低微,所以身邊影衛(wèi)的數(shù)量,遠超以往歷任教主!”</br> 結(jié)果,他話剛出口,便有一個男人從主屋走出。</br> 這人并沒有躍上屋頂,他只是準確地看向左護法所在的方向:“左護法?我好心饒你一命,沒想到你竟然還敢找上門來。”</br> 這人說話的聲音并不響亮,但那聲音平穩(wěn)地散播開去,竟是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br> 在場的武林高手感覺到體內(nèi)的內(nèi)力被這話引得一動,少數(shù)幾個跟來見世面的,實力低微的人聽到這聲音,更是渾身一顫,體內(nèi)內(nèi)力都亂了,還有人直接留下鼻血來。</br> 這一手,堪比少林神功獅子吼。</br> 不,這比獅子吼還要更厲害一些,那獅子吼,要人先運氣,再大喊出聲,眼前這冥教教主,卻只是平平淡淡,隨意說了一句。</br> 不管怎么樣,他能做到這地步,足以證明他內(nèi)里雄厚。</br> 武林人士都看向左護法——這前任冥教左護法竟然說冥教教主實力低微,這內(nèi)力……這叫實力低微?</br> 如果這都是實力低微,那他們是什么?</br> 那些武林人士都無語了。</br> 左護法要不是被毀了容,變不了臉色,這時候也會臉色大變。</br> 之前那一年,他和右護法都有很多小動作,按理擁有影衛(wèi)的教主不可能一無所知,但他還就是什么都沒做,還整日跟一大群影衛(wèi)待在一起,表現(xiàn)地特別膽小,他就覺得這人的實力肯定不強。</br> 可現(xiàn)在……他內(nèi)力之強,竟是跟他不相上下。</br> 言修現(xiàn)在的實力,確實和左護法不相上下。</br> 一年多以前,他的實力雖然不差,但跟左護法是不能比的,如果當時影衛(wèi)們想要打敗左護法,除了言修以外,至少再來五個人。</br> 但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他們的主人在自己沒有了內(nèi)力的情況下,還堅持指點他們的武藝,卻是讓他們所有人的實力,都有所增強。</br> 而實力增長最快的,無疑就是言修——言景則整天和他在一起,對他的指點最多。</br> “魔教妖孽,你還敢口出狂言!今天我一定要替天行道殺了你!”祝連英道,怒視言修。</br> 言修的目光從左護法身上移開,落在祝連英身上,也看到了祝連英身邊的柳止情。</br> 他的心里冒出怒火。</br> 有時候,他覺得他是該感激這兩個人的,要不是這兩人,他的主人也不會突然變得那么好。</br> 但他又厭惡柳止情。</br> 憑什么這個人能得到主人的喜愛,而他什么都得不到?</br> 他一直以來能得到主人的寵愛,甚至是因為……他長得像柳止情。</br> 如果柳止情死了,主人是不是就屬于他一個人了?</br> 當然,現(xiàn)在最要緊的,不是殺了柳止情這件事,而是……他要拖延時間,讓主人能逃出去。</br> 言修冷笑了一聲:“想殺我?沒那么容易!”</br> 一邊和祝連英說話,言修一邊觀察著周圍的人。</br> 剛得知這宅子被圍了的時候,他沒想逃跑,倒是想著要把那些找上門來,想要打擾他和他的主人的平靜生活的人全都殺了。</br>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他殺不了這些人來。</br> 來的人太多,還很強,他們不一定是這些人的對手。</br> 好在……這宅子是跟幽冥山一樣,有密道。</br> 他已經(jīng)給手底下的影衛(wèi)打了暗號,他負責拖住這些人,而留在主人身邊的影二影三和其他八個影衛(wèi),會帶著主人從密道逃走。</br> 等主人走了,他們便也能逃了!</br> 言修看著祝連英等人的時候,祝連英等人也在看他。</br> 今晚月色雖然不錯,但言修從屋內(nèi)走出之后,是站在陰影中的,以至于一開始,眾人并未看清他的模樣。</br> 但他這時候走了幾步,來到月色下,眾人卻看清了他的模樣。</br> 這一看清,眾人就是一愣。</br> 這冥教教主的容貌,竟是跟柳止情有五分相似。</br> “他真是冥教教主?”有人問。</br> 左護法道:“雖然他沒戴面具,但這聲音……他是冥教教主沒錯。”</br> 祝連英也道:“他是冥教教主沒錯,這群人一直都是以他馬首是瞻的,那景公子也跟他非常親密。”</br> 祝連英之前打聽消息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打聽到,這伙人里為首的那人,跟柳止情長得有些相似了。</br> 現(xiàn)在看到,他更是覺得相像。</br> 只是,冥教教主竟然長得像柳止情,這一點他其實很奇怪。</br> 當初,這冥教教主可是綁了柳止情,圖謀不軌的。</br> 他跟柳止情長得這般相像,到底為什么還要綁了柳止情?他這是……喜歡自己的模樣?</br> 祝連英只要想到這一點,就一陣惡寒。</br> 有左護法和祝連英的話,再看在一群黑衣影衛(wèi)中間,也就言修錦衣華服,再沒人懷疑言修的身份。</br> 想也是,眼前這人這般強大,他若不是冥教教主,又會是誰?</br> 而這時,從那些武林人士中間,突然沖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揮舞著一把大刀就朝著言修沖去:“魔教妖孽,還我父親命來!”</br> 他的刀子揮舞之時,卷起陣陣勁風,可見年紀雖輕,但實力不俗。</br> 只是不等他靠近言修,便有一個影衛(wèi)悄無聲息地上前,和他戰(zhàn)在一起,而且不多時,他便落在下風。</br> 言景則身邊的影衛(wèi),可都實力不俗!甚至眼瞅著,他就要死在那影衛(wèi)的刀下了!</br> 這沖上前去的年輕人的長輩緊跟著上前,救下了那年輕人,同時,雙方的戰(zhàn)斗,也一觸即發(fā)。</br> “殺了這些魔教妖孽!”</br> “為武林除害!”</br> “魔教妖孽,拿命來!”</br> ……</br> 武林中人呼喊著,一起進攻,祝連英也不耽擱,直接朝著言修沖去。</br> 祝連英的年紀不過二十出頭,但他不僅是武學奇才,還有過諸多奇遇,武藝竟是在諸多武林高手之上,是正道之中,當之無愧的最強者。</br> 他的實力,自然也在言修之上。</br> 但他和言修交上手之后,一時間卻也不能取勝。</br> 言修很清楚,他多阻攔這些人一段時間,他的主人就更安全一些,再想想主人就在他身后……他發(fā)揮出了自己十二分的實力。</br> 再加上他對祝連英,一直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他出手之時,更是全是殺招。</br> 他的打法非常詭異,一時間,竟是跟祝連英達成了平手。</br> 不遠處的屋頂上,左護法和一些年紀頗大的武林高手,還站在屋頂上。</br> 少林方丈念了一聲佛:“這冥教教主實力很強,今日一定不能放過他,不然假以時日,必成大患。”</br> “確實。”另一人道:“這冥教教主實力高強,他身邊的影衛(wèi)也不容小覷,今日,我們一定要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br> 那冥教教主的實力雖說比不上祝連英,卻已經(jīng)不比他們這些老家伙差了,可他還那么年輕。</br> 他們?nèi)羰欠胚^了他,再過幾年,他的實力怕是要超過他們,到時候除了祝連英,必然無人能將他殺死,但祝連英沒有三頭六臂,若他隱藏起來,祝連英也不一定能找到他,導師胡……武林危矣!</br> “左護法竟然說他實力低微……呵!”又有人道,這人對冥教恨之入骨,對棄暗投明的左護法也無好感,時常與左護法對著干。</br> 左護法的眼里閃過一道寒光。</br> 而這時,武林中人和那些影衛(wèi)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越來越激烈。</br> 不管是影衛(wèi)還是武林人士,人數(shù)都很多,相互之間便也能幫忙,因此短時間里,不曾出現(xiàn)傷亡,但再這么下去,就說不定了。</br> 他們的人數(shù)比那些影衛(wèi)要多,還有他們這些高手尚未出手,最后肯定能將那些影衛(wèi)殺死。</br> 但那些影衛(wèi)實力不弱,當他們開始拼命,怕也能將一些武林人士斬在劍下。</br>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我們也該動手了。”少林方丈道。</br> 這方丈話剛出口,便要動手,然而這時,從那主屋里,竟然又出來了一個人。</br> 那是個穿著華服,看著年紀不大,長得非常討喜的少年。</br> 這少年突然出現(xiàn),讓少林方丈動作一頓:“那是何人?”</br> “冥教教主的男寵,那個大名鼎鼎的景公子。”左護法道。</br> 教主的模樣,他也是今天才看到的,但這景公子他是早就認識的。</br> 沒想到外面在打打殺殺,這景公子竟然還敢出來……</br> “你出來做什么?還不快走!”言修大喊一聲。</br> 看到言景則出現(xiàn),言修方寸大亂。</br> 他發(fā)現(xiàn)來的武林人士非常多,他們不一定能匹敵之后,就交代了幾個影衛(wèi),讓他們帶著主人從密道離開。</br> 然而主人沒走。</br>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br> 難道那幾個影衛(wèi)背叛了主人?</br> 言修此時已經(jīng)完全不能專心御敵,臉上的擔心顯而易見,而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的人,立刻就意識到,那個少年對他來說很重要。</br> “教主非常寵愛景公子。”左護法道。</br> 之前左護法說的那些話,很快就反轉(zhuǎn)了,很快就被打臉了,但此刻不同。</br> 那冥教教主打了祝連英一掌,就后退幾步,大喊道:“十二,快帶景則離開!”</br> 他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影衛(wèi)脫離戰(zhàn)團,來到那少年身邊,而分神的言修,眼看著就要被祝連英擊中。</br> “沒想到那冥教教主,還是個癡情種。”方丈道。</br> 柳止情站在屋頂上,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吃驚。</br> 當初他曾經(jīng)被冥教教主抓去,當時那教主一副對他情根深種的模樣,結(jié)果一轉(zhuǎn)眼,就出來個景公子。</br> 魔教之人,果然不能相信。</br> 柳止情這么想著的時候,場中的情況突然變了。</br> 祝連英趁著言修分心,眼看著就要傷到言修,就在這時,一只白白嫩嫩的手伸出,朝著祝連英拍去……</br> 這只手并沒有拍到祝連英,但祝連英竟然后退了好幾步。</br> 這是……內(nèi)勁外放,擊退了祝連英?</br>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屋頂上的那幾個武林高手震驚地看著這一幕,都傻眼了。</br> 祝連英此刻,更是覺得不敢置信。</br> 一年多以前,他剛得到武林盟主之位的時候,實力比現(xiàn)在要弱很多,也并不覺得自己多么強大,但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他遇到了很多事情,他的實力比之之前,強了一倍不止。</br> 即便是少林方丈這樣的成名數(shù)十年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如今的他對自己充滿自信,一直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天下第一高手。</br> 可現(xiàn)在,他遇到了什么情況?</br> 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隨隨便便朝著他拍了一掌,竟然就讓他連連后退?</br> 這人到底是誰?</br> 在場有很多人,都跟祝連英一樣疑惑,這時,那少年再次出手了。</br> 他猶如鬼魅一般,身形一閃,就出現(xiàn)在祝連英身邊,又是一掌打出,祝連英便又后退幾步,還吐出一口血來.</br> 而這時,這人又伸出一根手指,直接就點了祝連英的穴道。</br> 祝連英整個人僵在那里,一動都不能動。</br>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著一切發(fā)生,才有人驚呼出聲:“盟主!”</br> 結(jié)果,他們話音未落,那人便又動手了。</br> 他飛快地在武林人士中間游走,所過之處,所有人都被點了穴道。</br> 那些影衛(wèi)歡呼一聲,倒是不跟那些被點了穴道的人戰(zhàn)斗,而是開始攻擊那些沒有被點穴的人——主人交代過,不要殺失去了行動力的人。</br> 不過現(xiàn)在這情況……主人的實力恢復了?</br> 不,主人這樣,已經(jīng)不單單是實力恢復了,主人變強了很多!</br> 這些影衛(wèi)驚喜萬分。</br> 此時,也就只有言修,整個人如墜冰窟。</br> 他已經(jīng)做好拼著一死,也要把主人送走的準備了,結(jié)果這時,主人突然動手了。</br> 他根本打不過的祝連英,還被主人輕松制服。</br> 主人比以前強了很多,這并不奇怪,主人本來就是無所不能的。</br> 他現(xiàn)在就恐懼一件事。</br> 主人的實力既然已經(jīng)恢復,記憶是不是也恢復了?</br> 他這些日子做的事情,主人是不是一清二楚?</br> 他對主人做了那樣的事情,還不許別的影衛(wèi)把主人的身份告訴主人……主人會不會懲罰他?</br> 甚至再往前……</br> 主人當初讓他當教主,是因為自己的內(nèi)力出了問題,不得不這么做。</br> 對主人來說,要讓一個低賤的影衛(wèi)假扮他,自己卻只能做“景公子”,肯定不是什么讓人高興的事情,現(xiàn)在主人實力恢復,他恐怕不能活命。</br> 其實,不能活命還算好的。</br> 能死在主人手里,他死而無憾。</br> 言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br> 而這個時候,之前陪著言景則的影二影三和其他影衛(wèi)也出來了,對著言修道:“言修,主人恢復了!”</br> 影二影三一開始按著言修的命令,保護言景則。</br> 很快,又進來了一些影衛(wèi),帶來了言修的第二個命令,讓他們帶著言景則從密道離開。</br> 聽到這個命令,他們就知道外面的情況比較危險,當即要帶著他們的主人逃跑,但主人并不愿意逃跑,制止了他們的動作,說要出去看看。</br> 他們不能讓主人涉險,都打算強制帶著主人離開了,結(jié)果……</br> 他們正準備對主人動手,就被主人點了穴道。</br> 主人點他們穴道的時候,他們毫無反抗之力,而當他們?nèi)稽c穴,就聽到主人道:“我的記憶和實力都已經(jīng)恢復。”</br> 主人說完就出去了,他們又驚又喜,還很擔心,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穴道突然解開了,等他們出去……外面的那些武林人士,竟然已經(jīng)全被主人收拾干凈。</br> 影二影三太過高興,直呼主人。</br> 言修聽到他們的話,心里又是一沉。</br> 這些日子,每天晚上都是他主動的,就想把主人“壓榨”干凈,好讓主人沒空找別人,現(xiàn)在主人恢復了,想想他的所作所為,一定會對他非常厭惡。</br> 他一點都不想被主人厭惡。</br> 可事已至此……</br> 言修一言不發(fā),看著不遠處的言景則。</br> 言景則可以感覺到言修的視線,一時間心情大好。</br> 言修這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是不是覺得特別帥?既然這樣,他是不是應該表現(xiàn)地更帥一點?</br> 言景則給人點穴的動作更快了。</br> 而這個時候,之前沒有動手的那些個武林前輩,已經(jīng)沖到了言景則面前。</br> 看到言景則擊退祝連英,屋頂上的少林方丈等人都是一驚,然后毫不猶豫地跳下屋頂,攻向言景則。</br> 然而……他們一個個的,實力還不如祝連英。</br> 歷任冥教教主,基本上只要將《幽冥神功》修煉到第七重,就是當之無愧的武林第一高手了,祝連英的實力,差不多就是第七重的樣子。</br> 而左護法、言修、少林方丈等人,差不多都是第六重的樣子。</br> 便是言景則的父親,上一任冥教教主,乃至上上一任冥教教主,他們的實力也就第六重的樣子。</br> 但言景則已經(jīng)練到了第八重,不僅練到了第八重,他還已經(jīng)把第九重研究出來了。</br> 此外,他對內(nèi)力的控制力非常強,一般人根本比不上。</br> 少林方丈柳止情等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br> “他們喊你主人,你……”左護法震驚地看著言景則。</br> 言景則道:“對,我才是冥教教主。”</br> 說完,言景則朝著左護法微微一笑,在左護法不敢置信的眼神里,一巴掌拍在左護法頭頂,就直接把左護法拍死了。</br> 左護法在冥教,也是做了不少壞事的,之前他覺得冥教那么多人,殺不過來,又想著自己到底是他們的教主,不好去他們,就一個都沒動手。</br> 但現(xiàn)在左護法自己撞到他手上……他當然要殺。</br> 殺完,言景則笑著轉(zhuǎn)過頭去,看向言修:“阿修,我?guī)洸唬俊?lt;/br> 作者有話要說:兩更合一~,,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m..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