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 魔教教主(12)
幸好自己現(xiàn)在的人設(shè)是失憶的景公子</br> 言景則看向言修“阿修,你坐到我身邊來”</br> 正冷冷地看著其他影衛(wèi)的言修立刻來到言景則身邊“景則。”</br> “阿修,我們一起吃。”言景則笑道。</br> “嗯。”言修應(yīng)了一聲,把言景則面前的食物換成自己拿的。</br> 至于其他那些他盡量多吃,不給主人吃</br> 言修飛快地吃起來。</br> 言景則見狀挺高興的言修的胃口越來越好了。</br> 言景則吃過早餐,就上了馬車。</br> 那些影衛(wèi)包括言修,都是騎馬的,但他一直坐馬車,影衛(wèi)們總覺得他特別弱,都不敢讓他騎馬。</br> 當然他也喜歡坐馬車誰喜歡在外面日曬雨淋</br> 而且,在冥教的時候,影衛(wèi)們基本都是蒙面的,言修也一直戴面具,別人都不認識他們,但他這張臉很多人認識,如今他們距離冥教所在的地方還不遠,小心為好。</br> 不過能去了江南梁州府,就不用擔心了。</br> 冥教都滅了,那里還是江南,誰能認出他來</br> 言景則進了馬車,就發(fā)現(xiàn)馬車的凳子上,竟然鋪上了棉被。</br> 跟他一起坐馬車的兩個丫鬟邀功“景公子,你昨晚受了累,坐軟點的地方比較好。”</br> 言景則“”</br> 言景則看向馬車外,言修這時候已經(jīng)上了馬,英姿勃發(fā)。</br> “阿修,你能進馬車陪我說說話嗎”言景則問。</br> 言修毫不猶豫地進了馬車“景則,你要說什么”</br> “隨便聊聊,說我們以前的事情。”言景則讓開一點位置讓言修坐下。</br> 昨晚上言修被他折騰了能有兩個時辰,還是別騎馬了。</br> “嗯。”言修應(yīng)了,坐到了言景則身邊,卻根本不知道該聊什么,最后道“你胳膊有沒有酸我?guī)湍闳嗳唷?lt;/br> “沒酸,但我想讓你給我揉揉。”言景則笑起來。</br> 言修手一顫,然后立刻抓住了言景則的胳膊。</br> 那兩個丫鬟又懵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要揉,應(yīng)該也是揉腰吧怎么就揉胳膊了</br> “阿修你對我真好。”言景則一路上都在夸言修。</br> 在外面趕車的影衛(wèi)和躲在車子底下的影衛(wèi)都聽到了言景則話,不免有點酸。</br> 他們也會揉胳膊,主人為什么不找他們?nèi)?lt;/br> 他們很郁悶,言景則同樣郁悶。</br> 那些影衛(wèi)一個個的,恨不得全都趴到他車頂上去,他都快沒有了。</br> 本來言景則是打算慢慢走,路上好好玩一玩的,現(xiàn)在卻想快點走了。</br> 等到了梁州府,他就給這些影衛(wèi)多安排一點事情,讓他們忙起來,這樣他們就沒空盯著他了</br> 馬車有點震,不過座位上墊了被子,到底讓人好受很多</br> 言景則拉著言修在車里說話,休息了一天,快天黑的時候,他們在一個村子里停下了。</br> 影衛(wèi)們花錢在村里租了房子住,言修還搶著布置好了給言景則住的房間,然后他讓言景則在屋里休息,自己卻是打了水,開始洗他們昨天晚上用過的床單。</br> 言景則覺得自己恐怕真的不夠努力,言修今天一天都很精神就算了,剛安頓下來,竟然就跑去洗床單了</br> 但那兩個丫鬟很羨慕言景則“景公子,少爺真疼你。”</br> “少爺最疼我了。”言景則笑道,結(jié)果他話音剛落,就有影衛(wèi)冒出來了“景公子,你有衣服要洗嗎我?guī)湍阆础?lt;/br> “景公子,我可以幫你洗被子。”</br> “我也會洗”</br> 言景則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們。</br> 那兩個丫鬟這時候,卻已經(jīng)開始滿臉驚奇地打量言景則了。</br> 這位景公子在她們看來雖然長得不錯,但也不算頂尖,為什么那些鏢師一個個的,都跑來討好景公子</br> 要知道,這是個男人</br> 這世道變了嗎男人都喜歡男人了</br> 而且這些鏢師是不是有點大膽景公子是少爺?shù)娜耍麄兙谷贿€想給他洗衣服</br> 言景則可不知道在那兩個丫鬟眼里,自己已經(jīng)成了迷惑住很多人的藍顏禍水了。</br> 這天晚上,他抱著言修,好好努力了一番。</br> 然后等到了第二天,他發(fā)現(xiàn)言修更精神了,做什么都充滿了干勁。</br> 不愧是習武之人,體力就是好</br> 言景則抱著言修夜夜笙歌,時間過得飛快,不多時,他們就來到了是梁州府。</br> 梁州府府城這邊并沒有什么武林門派,普通人居多,大家的生活還普遍富足,大街上也就非常熱鬧。</br> 這邊的建筑和風土人情,還跟冥教所在的北方大不相同,自從進了城,那些影衛(wèi)就總覺得目不暇接,都不怎么盯著言景則了。</br> 言景則對此很滿意,他坐在馬車里,靠在言修身上假裝補眠,實際卻是偷偷修煉。</br> 他把幽冥神功練到第八重之后,就再無寸進,這會兒就想研究出一個第九重來,繼續(xù)修煉。</br> 想弄出一個全新的內(nèi)功修煉方法并不容易,但言景則還是對自己有信心的。</br> 別人能弄出一到八重,他肯定能弄出第九重、第十重,甚至十一重十二重。</br> 至于要怎么弄當然就是進行嘗試了</br> 一般人嘗試這種事情,讓自己的內(nèi)力在自己體內(nèi)亂走肯定會出問題,很容易走火入魔,但言景則還真不怕。</br> 他對內(nèi)力的控制力太強了,發(fā)現(xiàn)不對之后能馬上把自己亂七八糟的內(nèi)力拉回正途,根本不用擔心出事。</br> 就算被言修發(fā)現(xiàn)言修也只會當他體內(nèi)亂竄的內(nèi)力又出問題了。</br> 言景則很悠閑,被他靠著的言修卻越來越緊張,肌肉都繃緊了。</br> 他們已經(jīng)到了梁州府,其他人肯定會把主人的身份告訴主人。</br> 之前的那些天,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日子。</br> 雖然總有其他影衛(wèi)打擾,但主人跟他形影不離,他們每天晚上,還都會在一起親熱,這是他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生活。</br> 可現(xiàn)在,這一切就要結(jié)束了。</br> 哪怕主人還失憶,他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肯定不愿意再跟他在一起了</br> 他現(xiàn)在,不止不想讓主人恢復記憶,還不想讓主人知道,其實他跟其他影衛(wèi)沒什么不同,都只是負責保護主人的人。</br> 他不該有這樣的想法,但他克制不住。</br> 這樣幸福的生活,他不想放手,想要長一點,更長一點。</br> 他甚至想要帶著主人遠離其他人。</br> 但這樣不行。</br> 主人現(xiàn)在沒有了內(nèi)力,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他擔心自己保護不好主人。</br> 那他要怎么做</br> “商隊”在一個宅子門口停下,言修看向懷里似乎就要醒來的言景則,伸手點了他的睡穴。</br> 言景則一愣。</br> 發(fā)現(xiàn)言修其實喜歡自己之后,他就越來越能看出言修對自己的感情了。</br> 他隨便親言修一口,言修都能高興半天,明顯對他情根深種,還事事以他為先。</br> 這樣的言修,按理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他。</br> 結(jié)果言修點了他的睡穴</br> 言修到底想做什么</br> 言景則有些好奇,開始裝睡。</br> 至于他為什么要裝睡有點不好意思,言修點他睡穴的時候他正控制著自己的內(nèi)力在體內(nèi)亂走,以至于言修的點穴對他完全沒用。</br> 言修點了言景則睡穴,抱著言景則下了馬車。</br> 周圍的影衛(wèi)看過來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示意他們言景則睡著了。</br> 所有的影衛(wèi)都不說話了,眾人整齊劃一地朝著宅子里供主人生活的屋子走去。</br> 那里已經(jīng)被提前來的影衛(wèi)收拾好了,言修把言景則放在床上,看向其他影衛(wèi)“主人失憶了,這些天一直不安,晚上也睡不安穩(wěn),現(xiàn)在好不容易睡著,我們不要打擾他,去外面說話。”</br> 他要說服這些人,隱瞞主人的身份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