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寧疏朗
“妹妹這般淡然,只怕是對太子府的現(xiàn)在的形式并不了解吧。”蘇婉兒添油加醋道,”現(xiàn)在咱們的太子妃胎像已經(jīng)越來越穩(wěn)了,只怕若是真有一天誕下了一個小皇孫,別說是我,就是妹妹你,恐怕太子殿下也忘在腦后了。”
婁歸真皺了皺眉,”所以,姐姐來此為的是什么呢?”她并不擔心南宮文軒無法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她想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
不知為何,在見到南宮文軒時,她總有一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個孩子,是個會投胎的。”蘇婉兒垂眼吹了吹蓋碗里的茶,聲音冰冷道,”只是,能不能出生,可就要看他的運氣了。”
“你的意思是?”婁歸真看向蘇婉兒的目光多了一絲玩味,果然在這深宅后院之中的女人心就是狠,哪怕是甚至還沒有出生的嬰孩,只要擋了她們的路,就會毫不手軟的除掉。
“妹妹冰雪聰明,難道不知道,姐姐是何意么?”蘇婉兒道。
“稚子何辜?”婁歸真淡淡道,”妹妹不敢,也不屑對一個尚未出世的孩子下手,對不起了姐姐。”
“妹妹何必做出一副清高的樣子,早知道如果這個孩子一落世,只怕最先遭殃的就是妹妹。”蘇婉兒諷刺道。
“現(xiàn)在辰王滿心滿眼里都是他那位不知所蹤的辰王妃,若是你再籠絡(luò)不住太子殿下的心,先不說我們這位賢德的太子妃娘娘,只怕是皇后娘娘,妹妹都招架不住吧。”
“這件事妹妹沒有跟姐姐商討的余地。”婁歸真道,”送客。”
蘇婉兒見自己被毫不留情的請了出來,站在門口,實在是想狠狠的啖她一口,但是作為太子側(cè)妃,這樣粗俗的事情實在是做不出來。
“回府。”她氣急敗壞的上了轎子,心里冷笑道,好一個過河拆橋,之前說的聯(lián)手現(xiàn)在又拒絕自己,想獨善其身么?門都沒有。
她瞇著眼睛想到,就算是要除掉崔媛的孩子,也不能只臟了自己的手。
何問君剛剛被手下人接應(yīng)到了距離燕國最近的城關(guān)時,將領(lǐng)一臉嚴肅的接應(yīng)了他。
“臣李曠參見太子殿下。”
“起身吧。”何問君道,”速速備馬,我要回國都參見父皇母后。”
“皇上有令,命太子殿下暫且不用回去探望了,”李曠皺眉道,”現(xiàn)在有一件更重要更棘手的事情要交給太子殿下處置。”
“何事?”
當李曠一臉凝重的將邊關(guān)的情形描述給了何問君后,何問君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怎么回事?秦國一向治軍嚴明,絕不會出現(xiàn)會感染上瘟疫的情況。”
“并非是由我方將士自行染病,而是前一段時間與燕軍發(fā)生了沖突以后,燕軍可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病患,傳染給了我軍。”
“病情控制住了么?我現(xiàn)在就去查看。”何問君剛要出發(fā),只聽李曠說道。
“太子殿下還是稍作休息吧,這一段時間……您實在是太憔悴了。”的確,在帶著韓青歌逃離燕國的時候風餐露宿,何問君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一想到不知道韓青歌怎么樣了,何問君的心就揪了起來。
“前線的軍醫(yī)可還充足?”何問君詢問道。
“雖然軍醫(yī)都在,但卻無法診斷出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病癥,現(xiàn)在都束手無策著呢。”李曠無奈的說道,但也不怪軍醫(yī),這些病發(fā)病的時候,癥狀雖然和以前相近,但是卻又不同。
軍醫(yī)嘗試著用幾種曾經(jīng)用過的藥診治傷患,剛開始病情似乎是有好轉(zhuǎn),正在軍醫(yī)松了一口氣時,幾個病人的情況瞬間急轉(zhuǎn)而下,第二天就一命嗚呼了。
慘痛的教訓讓軍醫(yī)更加不敢隨意用藥,現(xiàn)在的患病者越來越多,李曠自己只能盡量控制住病患的數(shù)量,讓病患不再增多罷了。
“看來,軍醫(yī)現(xiàn)在是沒有什么用了。”何問君思囑片刻道,”傳我旨意,現(xiàn)在在周圍的城鎮(zhèn)招募大夫,只要對疫情能有對策的人,本王賞千金,封萬戶侯。”
“是。”李曠得到了消息后迅速退下,命令手下人將旨意迅速傳達擴散出去。
何問君沒想到第一個前來應(yīng)召的,竟然是一個女子。
女子的眉眼有如雪山上的初雪一般,寡淡中帶了一抹冷然,她的氣質(zhì)不禁讓何問君有些恍惚,為什么他覺得,這個女子跟 韓青歌這么像呢……
“在下寧疏朗,參見太子殿下。”
“你是前來查看疫情的么?這很危險不是鬧著玩的。”何問君好心勸道。
“醫(yī)者懸壺濟世,自然不怕危險。”
“既然如此,就隨本太子來吧。”何問君皺了皺眉,將口鼻細心擋住后,帶著寧疏朗走進了隔離病患的地方。
寧疏朗細心查看后,眉頭逐漸蹙緊,曾經(jīng)在拜師學藝之時,她并不擅長這方面的診斷手法,但她知道,有一人來了以后,定可對癥下藥。
“怎么樣?”何問君詢問道。
“我只能暫時緩解病情,但想要根除,就要請我的師弟前來。”
“師弟?你師弟是何人?”
“醫(yī)王,洛英華。”
韓青歌與南宮辰已經(jīng)收拾好行李行走在覆著薄雪的山嶺之中,韓青歌不禁感慨自己好像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以后,不是在山里就是在去山里的路上。
可能是覺得寂靜的太過尷尬,南宮辰開口道,”你覺得這山中的景色如何?
韓青歌一臉黑線,辰王果然是名副其實的直男,跟女生聊天的開頭竟然是類似于一個,你覺得今天的天氣怎么樣的問題。
看著韓青歌微妙的情形,南宮辰摸了摸鼻子道,”怎么了?”
“辰王殿下身份尊貴,只是不知這次為何一個手下都沒有帶?”
韓青歌好奇的問。
“得力一些的都被本王派會去傳送消息了,至于其他人,帶來也是累贅。”南宮辰道,”至于你,以后能不能不叫我辰王殿下?”
“那我應(yīng)該叫你什么?”韓青歌一抬頭,眼睛直接撞進了南宮辰那幽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