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報復(fù)
白瀟瀟本來是在東宮默默等著韓青歌,只是她忽然感受到了一絲異動,她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就算是燒成灰她都不會忘記的,白瀟瀟看了一眼禁閉的殿門,暗自握了握手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白瀟瀟順著那人的氣息一直跟到了御花園,她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四周并沒有人,但是她是不會跟錯的,氣息就是在這里才斷的。
白瀟瀟微微皺眉,她站在原地默默地靜了靜心,忽地她隱約間聽到有人在說話,她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便順著聲音躲在了一旁的花叢中。
白瀟瀟支棱著耳朵聽著何問君和南宮信的談話,她覺得此時不是殺死何問君的好時機(jī),正打算離開,卻不曾想她只是輕輕地動了一下,就被何問君察覺到了。
白瀟瀟靈機(jī)一動,拿出了自己隨身藏著的匕首,在自己的腿間劃了一道,正巧花叢邊還有碎了的陶瓷片,應(yīng)該是哪個小宮女小太監(jiān)給疏忽了。
南宮信攔住了何問君,自己走出來后便看到白瀟瀟坐在那里看著自己腿上的傷,眼中盈滿了眼淚,加上她好看的臉龐,讓人看著就新生憐惜。
“你是哪個宮的宮女?怎么會在這里?”
南宮信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卻發(fā)現(xiàn)地上的人竟然毫無反應(yīng),南宮信自覺有些尷尬,他抬手輕拍了拍白瀟瀟的肩膀,白瀟瀟條件反射似的顫動了一下,猛地回頭看向了南宮信。
她這一系列動作倒是驚著了南宮信,南宮信見到她就覺得有些眼熟,想起來剛才在東宮看到的韓青歌,他才想起來這個人好像是一直跟在韓青歌身邊的。
而且他上次還聽到南宮辰無意間說起來,這個人好像還是個聾啞人,既然是二嫂的人,他還是不好下手的。
何問君在那里等著實在是心煩,直接把人殺了不就了事了嗎,南宮信什么時候開始扯上這些兒女情長了,他走到了南宮信的身后:“你在這里磨嘰什么?”
南宮信攔住了他說道:“她聽不到東西,趁著現(xiàn)在沒人發(fā)現(xiàn)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何問君也自知這里不能久留,他將手中的竹筒放在了南宮信的手中:“上次的約定御王沒有來,這回三日后同一地點,我等著御王,這回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說罷,何問君便閃身離開了。
南宮信接過竹筒便收進(jìn)了自己的袖口,他看著一直在那里低著頭的白瀟瀟,看到她受傷的樣子,有些關(guān)心地開口道:“你沒事吧?”
說完南宮信便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剛自己還說她聽不到聲音的,這會兒自己就開始跟她說上話了。
他蹲下身子,又碰了碰白瀟瀟的肩膀,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東宮的位置,示意自己可以將她帶回去。
白瀟瀟也看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便答應(yīng)他了。
韓青歌幫南宮昀看完后便打算離開了,卻被南宮昀叫住了。
“嗯?”韓青歌聞聲回頭,有些疑惑地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南宮昀想留下韓青歌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他思考片刻說道:“我這里新找到一個廚子,他做的飯菜很是別致,要不你先留下來?”
韓青歌搖搖頭:“就先不了,改日再說吧,還有人在外面等著我呢。”
南宮昀也自知自己再多說什么都沒有用,只得開口說道:“那好吧。”
韓青歌對他微微欠身,便離開了。
她出了南宮昀那里,本想著帶白瀟瀟四處走一走,可是到了門口哪還有白瀟瀟的身影?
韓青歌站在原地思考著,按理說白瀟瀟第一次來這個地方,肯定是摸不準(zhǔn)哪兒是哪兒的,想著白瀟瀟不能說話,韓青歌便有些著急了。
這頭南宮信正扶著白瀟瀟走過來,他隔了老遠(yuǎn)就看到了韓青歌,如此他便放下心來。
“二嫂,你是在找人嗎?”
韓青歌聽到聲音回頭,就看到了南宮信扶著的白瀟瀟,心中雖然驚訝,但還有些疑惑。
南宮信像是看出了韓青歌的疑惑,他忙扶正白瀟瀟,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剛路過御花園的時候,看到她受傷了,方才路過東宮的時候看到她陪在二嫂身邊,便把她帶過來了。”
韓青歌感激地看著他說道:“多謝了,我第一次帶著瀟瀟來這里,她對這里不熟悉,倒是給你添麻煩了。”
說著韓青歌從南宮信的手中接過了白瀟瀟,看到她腿上的傷的時候心中也有些心疼。
南宮信看著她們倆撓了撓頭說道:“那我就先離開了。”
說完南宮信便走了,看著南宮信走遠(yuǎn),韓青歌看了看白瀟瀟,輕聲說道:“我先帶你回去吧。”
白瀟瀟點頭,她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心中卻早已是驚濤駭浪。
論打探消息這一塊,許念還是很厲害的,再加上李家買兇砸店搞得那么聲勢浩大的,很容易就能查到他的頭上。
許念興致沖沖地帶著自己打探的消息,打算回晴閣堂跟韓青歌分享,卻沒有想到剛一進(jìn)屋,就看到韓青歌要給白瀟瀟上藥,白瀟瀟掙扎著想要自己來。
一時半會兒許念不知道自己是進(jìn)還是不進(jìn),韓青歌一抬頭便看到了在門口杵著的許念,這才想起來自己安排他去辦的事情。
韓青歌拗不過白瀟瀟,就讓她自己包扎了,她起身看向許念問道:“查的怎么樣了?”
說起這個許念就來了興致:“查到了,還是個熟人呢?”
韓青歌瞥了他一眼:“別賣關(guān)子,趕緊說。”
許念湊過去將自己從賭場拿來的借條放到韓青歌的面前:“過來砸場的是個街頭混混,在賭場欠了錢,本來應(yīng)該是被剁手的,卻不曾想有人幫他還了錢,我順著這個一查,發(fā)現(xiàn)幫他還錢的是李家的人,就是那個吏部侍郎。”
許念自己說著,也有些好奇地看向韓青歌:“我說,你是不是和這個吏部侍郎家結(jié)了仇?”
韓青歌聽到他說李家的時候便已經(jīng)想到了可能是李默染從中作梗,敢砸她的晴閣堂,就別怪她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