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撤兵
“廢物!”
何問君得知盛流炎大敗的消息,氣就不打一處來,忽然想到盛流炎與南宮辰之間的聯(lián)系。
何問君目光微沉,拔出自己的佩劍直逼盛流炎的脖子:“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盛流炎早就料到他會有這么一出,他站在原地也不躲,不卑不亢的樣子落在何問君的眼中,怒火更甚。
“皇上息怒”,盛流炎不咸不淡地開口:“讓我打先鋒的人是你,現(xiàn)在敗了怨懟的人還是你,我楚國還真是冤枉。”
“你!”何問君氣急,握著劍柄的手微顫著。
何問君身旁的將士見到二人僵持的模樣,伏在何問君的耳旁輕聲說道:“皇上,他畢竟是楚國的太子,殺不得啊!”
何問君心中也知道這一層,只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罷了。
何問君收了劍,冷眼看向盛流炎:“你最好……”
還不待何問君說完,盛流炎也懶得和他周轉(zhuǎn),掀起營帳的簾子便離開了。
只留下何問君一個人在原地氣的跳腳。
而此時燕軍隊與秦軍隊的低氣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雖然有昨晚的小插曲,但是今日的大獲全勝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南宮辰和盛流炎互通了消息,部署了一下善后的事情。
韓青歌見狀看了看南宮辰:“怎么樣,他怎么說?”
南宮辰將盛流炎的消息燒掉,轉(zhuǎn)頭看著韓青歌說道:“他打算告訴楚皇撤兵。”
“撤兵?”
“對。”
韓青歌摸著下思考了一會兒:“也對,把白的說成黑的他最擅長了。”
“阿嚏!”
正在給楚皇寫信的盛流炎忽然打了個噴嚏。
一旁的程鄰巧見狀,有些焦急:“是不是來回折騰著了風(fēng)寒,我給你看看吧。”
“沒事沒事。”盛流炎沖他擺了擺手:“我得先把這個給父皇呈上去。”
程鄰巧聽罷,湊過去瞥了一眼他正在寫的東西,又默默地收回了視線,她都看不下去了。
盛流炎不僅添油加醋說何問君對他們楚國的藐視,就連打先鋒這件事都說成了遛他們玩兒,還說何問君狼子野心,竟然還想拔劍殺他,以絕后患。
都寫完后,盛流炎拿起來通讀一遍,發(fā)現(xiàn)于情于理都說的過去,他滿意地叫過來程鄰巧:“巧兒,你看,我寫的怎么樣?”
程鄰巧點點頭夸獎道:“寫的是非常到位了。”
“嘿嘿”,盛流炎被夸了之后開心極了:“我就說嘛。”
盛流炎的一封信在楚國皇宮卻掀起了很大的變動。
楚皇看著盛流炎呈上來的信,再加上他派去在軍營打探的人。
發(fā)覺打前鋒和何問君拔劍相向的事都是千真萬確的,楚皇大怒。
雖然楚國現(xiàn)在的實力并不怎么強(qiáng),但是若他們殊死一搏,秦國還是要忌憚一下的,他本以為何問君這次來合作會留幾分面子。
只是他是萬萬也沒想到,何問君竟然直接和他撕破臉皮。
楚皇放下手中的信,對左右吩咐道:“來人,傳朕旨意,召太子撤軍回宮。”
左右心中也是一驚:“遵旨。”
“你說什么?楚國要撤軍?朕不許!”
楚皇的消息傳得如此快,盛流炎也早有預(yù)感,便早就叫人收拾東西,只等楚皇的旨意下來,他們便離開。
等到何問君收到消息時,盛流炎早就帶人跑沒影了。
失去了楚國這個助攻,又加上南宮辰帶著凌巍軍,何問君雖然不甘心,但是也不得不撤兵了。
盛流炎派人先走一步,自己則帶著程鄰巧去找了南宮辰,畢竟之前有答應(yīng)過南宮辰,要將程鄰巧帶去,讓她們師徒二人相見。
“我們?yōu)槭裁从忠厝ィ俊?/p>
“帶你去見你師傅。”
“什么?”程鄰巧猛地坐直了身子:“師傅也來了,你怎么不早一點告訴我。”
“你看你看,就是怕你著急,才沒有提前告訴你的。”
程鄰巧瞪了他一眼:“那還說什么,快點走啊。”
“好嘞!我的太子妃。”
南宮辰和守邊將軍商量了一下善后的事,韓青歌實在是拗不過軍醫(yī),便將自己知道的一些疑難雜癥給他寫了幾個藥方。
軍醫(yī)仿若如獲至寶的樣子,看的韓青歌也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王妃,辰王叫您回去。”
韓青歌心道:怕是要準(zhǔn)備啟程了吧。
安頓好軍醫(yī),韓青歌便跟著南宮辰的手下一同離開了。
韓青歌走到營帳前便感覺心中有些激動,她覺得有些奇怪,還沒來得及細(xì)想,營帳的簾子便被打開了。
韓青歌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程鄰巧。
“巧兒!”
韓青歌心中大喜,程鄰巧聽到聲音也回過頭:“師傅!”
兩人見面便又是一陣寒暄。
這一幕落在了南宮辰和盛流炎眼中,也是十分地欣喜。
盛流炎看向南宮辰:“我和巧兒不能久留,我父皇那里我已經(jīng)說好了,之后楚國便是中立的立場了,何問君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瘋魔了,以后你們應(yīng)對也要小心一點。”
南宮辰點頭:“嗯,多謝。”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盛流炎忽然想起他上次和程鄰巧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事情:“我聽說你在找一個孩子?”
南宮辰和韓青歌聞聲,一同看向他:“你知道他在哪兒?”
兩人異口同聲的樣子倒是讓盛流炎愣了片刻,隨即緩過神來,他笑道:“我上次和巧兒在秦國的軍隊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男孩。”
程鄰巧也想起來了:“對,我之前見過師傅你們畫的那個小男孩的畫像,秦軍隊里的那個小男孩和畫像上的有八、九分像,應(yīng)該就是他了。”
“什么時候的事?他現(xiàn)在還在秦軍隊嗎?”韓青歌有些急迫地問道。
程鄰巧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前兩日我們才發(fā)現(xiàn)的,只是因為最近的事情給耽誤了,他好像被一個姑娘給收養(yǎng)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什么危險。”
“姑娘?”
南宮辰眉頭微蹙,能在秦軍隊出入的姑娘,想必應(yīng)該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韓青歌將詢問的目光落在了南宮辰的身上:“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