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平反
曲星云的話音落下之后,那兩條毒蛇似乎更加的來勢洶洶。
也許是因為蛇和人不一樣,所以南宮辰逐漸占了下風(fēng),這兩條蛇就像是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一樣,直直的逼向了南宮辰,讓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
曲星云則是很淡然的站在一旁看著,好似是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樣。
就在下一秒,那兩條蛇突然之間好像是找準了機會,便直接朝著南宮辰的脖子張開了血盆大口。
在這兩條蛇距離南宮辰僅有一寸的時候,突然之間停住了進攻,是剛剛趕來的秦駱用銀針封住了這兩條蛇。
就在下一刻,南宮辰手起刀落,直接將這兩條蛇斬碎成了幾段。
對于秦駱突然的出現(xiàn)曲星云還是有些驚訝的,他嘖嘖兩聲:“你終于來了,為了等你,我這兩個寶貝都犧牲了,下手還真是夠狠的。”
“本以為你失蹤了這么多年,雖然性格不好相處,但是最起碼也可以做一個有模有樣的好人,只是沒想到你居然在背地里做這些事情,難道你的良心就能過意的去嗎?”
秦駱此時儼然一副師兄的樣子,這語氣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可是曲星云在聽到他的話時,突然之間冷笑了一聲:“師兄,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依舊這么的天真,那好,我想問問你,什么才算是有模有樣的好人?難道要像你們這樣表面上裝作一副好人的樣子,但是卻在背地里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這種虛偽的人我可學(xué)不來,所以還不如一開始就干脆做個壞人。”
“曲家滅門的事情另有隱情,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樣。”秦駱只是希望曲星云能夠懸崖勒馬及時回頭,不再幫助盛流冕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曲星云有片刻的失神,不過很快便嗤笑道:“師兄,你的偵查能力倒是不錯,這么快就查到了。”
說完之后,曲星云停頓了片刻:“只不過像你們這些自以為很明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么多年我也見過不少,事情不是我想的這樣,那又是怎樣?你們當(dāng)然只為自己說話而不會考慮到其他人的感受,所以我從頭至尾都沒奢求過能從你們嘴里面說出對我們曲家好的話來。”
因為這么多年以來,經(jīng)歷過太多的失望,曲星云才會慢慢的走上了這條路,沒有人從一開始就想當(dāng)個壞人的,只不過是經(jīng)歷了一些被背叛的事情,逐漸的對這個世界失望了而已。
秦駱現(xiàn)在只想先把曲星云穩(wěn)住,“十年前曲家一夜之間被滅門是因為司馬敬連和外人誣陷你父親,恐怕當(dāng)時司馬敬告訴你的是此事全都是皇上所為吧?”
“怎么,難道現(xiàn)在皇上連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去承認了嗎?還要把這件事情誣陷給別人,那這做法和十年前還有什么區(qū)別?”
“你之所以跟著盛流冕,應(yīng)該就是知道司馬敬是個什么樣的人吧?你覺得以他的品性還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來的?還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有關(guān)于曲家十年前滅門的事情,在藏書閣的卷軸里是找不到的。”
秦駱說的這件事情的確是吸引了曲星云的注意,有關(guān)于藏書閣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雖然說他在幾年前也很努力的去找有關(guān)于十年前記載曲家滅門事情的真相,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后來也只是聽司馬敬說的,再加上民間相傳的那些,所以他才一直斷定這事肯定與秦贏脫不了關(guān)系,畢竟是他親自下令的,所以自己絕對不會冤枉他。
“因為皇上知道這件事情是冤案,所以要為曲家平反,但卷宗的內(nèi)容全部都被司馬敬篡改,根本就沒有記載任何曲家十年前滅門事件的緣由。”
秦駱說的義憤填膺,按理來說聽著的人應(yīng)該感動或是有些與之一樣的態(tài)度,畢竟他們都知道藏書閣一直是禮部在掌管,而禮部的司馬顯就是司馬敬的侄子,算是他們一家人,所以司馬敬篡改起來才那么容易。
但曲星云卻滿臉的不屑,他似乎是在看一個小丑在表演一樣。
“你們一唱一和的,編這樣的故事把罪責(zé)全都推卸在別人的身上,不就是希望我能相信嗎?你以為我是傻子嗎?說什么要為曲家平反,十年了,整整十年,平反的結(jié)果呢?不過是說說而已,不用你們假惺惺的做好人。”
曲星云似是一眼望穿的感覺,目光之中的譏諷很是明顯。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就去查司馬敬,等你查到了真相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秦駱也知道自己口說無憑,還得讓他親自去找司馬敬的弊端。
曲星云哼了一聲后,翻窗而出。
莫函下意識的去追卻被南宮辰攔住:“不用去了,我們的目的也不是抓住他,只要讓他漸漸的和司馬敬產(chǎn)生嫌隙就好了。”
如果想要瓦解司馬敬的隊伍,就得從他們內(nèi)部下手,造成內(nèi)訌。
今日他們的目的就算是達成了,雖然曲星云表面并不相信他們所說的,但是卻給他的心里造成了一種影響,他會去查司馬敬的。
秦駱也用水沖了沖自己手上沾著的蛇腥味,看向南宮辰:“若是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南宮辰很少開口求人辦事,所以秦駱有些驚訝。
“什么事?”
“能否帶我去藏書閣?”
秦駱更為吃驚:“你去藏書閣做什么?”
“藏書閣上萬卷書,卷宗無數(shù),肯定有我們沒注意到的地方。”
看著南宮辰一臉認真的樣子,秦駱更為不解:“父皇不是都已經(jīng)把實情告訴我們了嗎?你是不相信?”
南宮辰面色更加的沉了沉:“你覺得呢?如果是真的,他為什么會默認司馬敬篡改卷宗?”
秦駱雖然自幼向往自由,又長時間不在齊國,可他還算是孝子,所以自然沒有懷疑過秦贏說的話。
如今南宮辰這么一說,似乎那日秦贏講述這些的時候,確實是眼神中有所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