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挑撥離間
“你不回答沒關(guān)系,但你不想見見你的女兒嗎?你妻子在你離開秦國的這段時間里病逝了,而你女兒現(xiàn)在不知所蹤,但是本王手里有一條線索能夠幫助你,如果你愿意幫助本王,就會找到你女兒。”
南宮辰的語氣越發(fā)的輕佻了起來:“想想她現(xiàn)在孤身一人流離失所,身邊連個能照顧的人都沒有,你說本王一個身在這么遠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何問君會不知道嗎?可你看他是會幫你的樣子嗎?”
這也是莫函第一次見到南宮辰這副樣子,雖然他自詡自家爺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手段也不會如此齷齪,而且同一個方法還用了兩次,上次和魏久智對話的時候就是這樣,還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但是他的語氣不錯,這種挑撥離間應(yīng)該會很成功。
果然還是南宮辰,他一出馬就沒有不成的事情。
一直閉著眼睛的高賀東終于將眼睛睜開,那雙漆黑的雙眸之中燃燒著怒火。
可縱使目光如此的凄厲,卻還是一句話都不說。
南宮辰向來都很佩服這種人,當(dāng)然如果他不為何問君效力的話,那便更值得敬佩了。
有些話適合點到為止,南宮辰起身,拂去了身上沾著的微微灰塵:“本王的話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想通了,就叫人去叫本王,本王可是隨時恭候。”
說完后,南宮辰便帶著莫函離開。
魏久智正在將牢門鎖上,但是沒有人看到他在鎖上了牢門之后,將鑰匙扔到了高賀東的腳下。
而高賀東也對此事很是不解,只是他為人很警惕,不知道這是不是陷阱,所以完全當(dāng)作了沒看到。
魏久智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繼續(xù)退到了一邊去,他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看著這四十九人,以免他們其中有想不開的,南宮辰折騰人的方法有很多種,總是不會讓他們這么輕易的就死了。
離開后的莫函緊緊的跟在南宮辰的后面,并且說出了自己對此事的見解:“爺,這高賀東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我們這么做,能成功嗎?”
天魔宮最近查到了秦國秘密的組織,名為冷君宮,是何問君還是身為皇子是為了擴大自己的勢力所建立的一個組織,而其中都是像齊統(tǒng)、高賀東這樣的人,他們皆是亡命之徒,被何問君救下后便為其效力。
冷君宮最人性化的就是允許他們的下屬娶妻生子,他們就像是正常人一樣的生活,直到有任務(wù)的時候他們便悄悄的去執(zhí)行任務(wù),他們所有人的妻子都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這也是冷君宮最厲害的一點,然而這也是最致命的弱點。
何問君還是低估了人性,以為自己救了這些亡命之徒,可是在給了他們希望之后,他們就會更加的奢望,這就是人性,他們現(xiàn)在各自成家,肩上有了擔(dān)子,雖然隱藏的好,但有了弱點。
何問君再怎么想隱藏這個組織,最終還是被天魔宮的人發(fā)現(xiàn)了,而且兩伙人打了照面,互相暴露。
南宮辰拉回思緒,回答了他的問題:“說不準(zhǔn),高賀東是最早加入冷君宮的那七個人中的一個,除了他和齊統(tǒng),還有其他五個人不知在何處,他們什么身份都有,而且有的還是燕國人,齊國人,幾乎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而沒了高賀東,冷君宮依然在運轉(zhuǎn),他會想明白的。”
雖然這么說著,但是南宮辰卻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冷君宮的訓(xùn)練可是超乎常人的,而且論現(xiàn)在的處境他們是處于劣勢的,這些人并不知道秦國已經(jīng)攻打進來的,所以不慌不滿,一旦他們得知這個消息后,一定會想辦法離開這里,有所行動。
這就是南宮辰的計劃,派了魏久智當(dāng)做‘說客’,偷偷的放他們離開這里,再進行跟蹤,這樣就不怕找不到那個狡猾的齊統(tǒng)。
是夜,地牢里漆黑一片,魏久智燃起了燭火,昏暗的燭光多少能夠點亮一些地方。
他端著燭臺,朝著最里面的那間走去。
最終走到了高賀東的面前站立,兩個人之間隔著一道鐵欄桿,卻好似他們之間沒隔著任何東西一樣,互相在打量,似乎要把對方看穿。
尤其是高賀東,午時他對魏久智的做法就很不理解,現(xiàn)在更無法理解。
“你是誰?”
“我就是我,還能是誰?”魏久智攤開手。
“廢話!”高賀東對其非常不滿,但是卻也讓他破天荒的說了兩句話。
魏久智按照事先排練好的那樣說道:“我是楚國的探子,是太子的人,太子叫我來營救你。”
也許是因為魏久智做的事情太可疑,所以高賀東半信半疑,更何況他的腦海中現(xiàn)在都是剛剛南宮辰說的那些話,他對自己妻子去世的消息一概不知,而且出任務(wù)已經(jīng)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完全不知道妻子死去還有女兒的失蹤。
他現(xiàn)在滿腦是懊悔,但是他們從剛剛加入冷君宮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過毒誓,此生絕不背叛冷君宮,他們都非常努力的遵守,所以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出賣冷君宮的消息。
可高賀東顯然完全不理解:“楚國太子為何要救我?”
“你有所不知,是秦國太子親自寫信找了楚國的太子,讓我們過來營救你,不過也算你好運,我也是剛剛加入王府,哪里有什么實權(quán),所以也就只能在這種地方看看囚牢了,而且能幫你的也就只有這么多,出去后要靠你自己出了這王府。”
魏久智能做的當(dāng)然比他說的要多,但是沒辦法,他需要營造出一種假象了,他一個獄卒身份的人,若是幫他逃離了王府,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高賀東受過訓(xùn)練,警惕性當(dāng)然也不只是說說而已,他不會斷然相信某一個人或一件事情,他需要時間分析。
他敏銳的觀察力是非常人所能及的,魏久智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眼神之中沒有賦予太豐富的感情,只是很簡單的那種要幫助他的心。
高賀東低下頭來,腳下還是魏久智午時甩給他的那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