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給人看病
“是小的我眼捉,竟然沒有識出您就是辰王妃,還請莫要怪罪。”
看著醫(yī)館掌柜的恭維模樣,韓青歌下意識地冷笑出聲。她向來唾棄身份壓人這類事,但如今卻是不得不這樣做。
韓青歌并沒有執(zhí)著于和他的爭斗,而是扶著身旁已經(jīng)愣住的婦人向醫(yī)館里走去。
“我可沒想要懲罰你什么,趕緊找個地方,我要給這孩子看病。”
“王妃您里面請,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說。小的這里有許多藥材,您隨便用。”掌柜討好道。
韓青歌沒閑心理他,也就沒有應聲,她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婦人懷中的孩子身上。
孩子大概五六歲的模樣,臉色是不正常的紅。眼睛緊閉,大口地喘著粗氣,雙手無力地向下垂著。
“看這癥狀得的病應該是流感,就是情況有些嚴重。”韓青歌把袖子攏了攏,抬手向孩子的額頭貼過去,“體溫偏高,那就是還發(fā)燒了。”
在經(jīng)歷了一系列望聞問切后,她總算是了解了眼前孩子的病情。然后開始對癥下藥,思索相應的藥方。
“半兩車前草,一兩姜半夏,十個苦杏仁……”
韓青歌很快就把藥方配好寫在紙上,然后遞給醫(yī)館掌柜讓他抓藥去了。她也跟在身后,隨時做好去煎藥的準備。
醫(yī)館的藥材確實很全,各種相應的器具也都有所準備。韓青歌也沒客氣什么,拿著遞到手上的藥材直奔剪藥的地方而去。
半個時辰后,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她端著碗黑色的藥湯走向桌邊的婦人。
“趕緊把這個給孩子喝了,趁他現(xiàn)在還有點意識,沒有完全昏迷。如果再過一會兒的話,藥就不好喂了。”
婦人還是有些蒙,以至于忘了那些相應的禮儀,楞楞地接過碗給自家孩子喂藥。
整整一大碗碗全都被喂進去之后,她才有些緩過神來。
措辭再三,吞吞吐吐道:“多謝王妃愿意出手相救,只是我們家窮的很,這藥錢恐怕得一段時間才能還上……”
韓青歌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這點小錢沒什么的,你不用這么在意。對了,看你家這孩子有點營養(yǎng)不良,我這里還有點散碎銀子你拿去,買點吃的填飽肚子。”
把銀子放到婦人面前后,韓青歌起身帶著巧兒來到掌柜的身旁。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把手里的錢袋子拿出來拍在桌上,冷聲道:“她賒的賬和剛才的藥錢,一共多少,給個數(shù)。”
掌柜立刻拿出手中的算盤,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賬目給算好,然后報了出來。
巧兒很快就從錢袋中分出相應的銀子,推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又迅速將錢袋收好,恭恭敬敬地退到旁側。
韓青歌抬手示意道:“巧兒我們走,折騰了這大半天的時間,該找個地方吃飯去嘍!”
說罷,她便不管周圍人的眼光,還有那些竊竊私語。帶著巧兒直接揚長而去,瀟灑的很。
入夜,忙碌了好幾天的南宮辰總算回到王府。因為有些擔憂,直奔南宮盈盈的院子而去想要看看她的病情。
“王兄你可算是回來啦,盈盈好長時間沒見著你了!”
南宮盈盈飛速地撲到南宮辰的懷中,抱著他的手臂不停地晃動,揚著明媚的笑臉。
都不用說,南宮辰就看出了她的開心,于是問道:“和王兄說說,今兒遇到什么事了,竟是這般欣喜?”
“當然是天大的好事啦,我興奮得中午沒睡覺都沒有任何困意!”南宮盈盈抬起了自己的手臂,“王兄你快看,上面的疤痕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南宮辰抬眼看去,便見著那猙獰的疤痕確實是消失不見,潔白的手腕又恢復如初。
欣喜之余,他不禁好奇問道:“沒想到幾日未見,在你身上竟然發(fā)生了此等好事。盈盈你如實地說,這疤痕是誰幫你祛除的?”
“這可全都是青歌姐姐的功勞,她見我因為不能帶好看的鐲子而苦惱,就幫我研究出了相應的藥方。然后裝在了特別好看的鏤空鐲子里讓我?guī)е者^去,就是現(xiàn)在這般情況了。”
聽見‘韓青歌’的名字,南宮辰神色一頓,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情緒。但隨即就消失不見,他也恢復正常。
“盈盈開心就好,我再差人去尋些漂亮的鐲子送來,你看好哪個就帶哪個。”
離開南宮盈盈的院落后,南宮辰并沒有回書房或者他的房間。而是轉了個彎,朝著別的方向而去。
韓青歌在外面玩了個盡興,主仆二人吃飽喝足后才開始踏上回府的路程。
“巧兒我和你說,今天這醉雞做的有點差勁。鹽放少了,油放多了。不過肉還是不錯的,應該是新鮮的。”
“王妃,您先別說了。”巧兒緊張道。
這般的舉動讓韓青歌覺得有些疑惑不解,但隨著她的眼神看去,就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好巧啊,王爺,沒想到在這遇見了你。”
韓青歌莫名地有些心虛,訕訕地笑了笑,腳步飛快就想要饒過眼前的男人進院子。
“這府邸是辰王府,王妃為何會覺得與本王相見很巧?”南宮辰擋住了她的去路,直言詢問道。
“王爺您成天日理萬機的,可是個大忙人。哪像我啊,閑得身上都快長蘑菇了,這不就出去散心玩玩嘛。”
趁南宮辰一個不注意,韓青歌瞅準機會就拽著巧兒飛速奔跑,跑進了自己的院子。
伴隨著“啪——”的聲音,院門被關了個嚴嚴實實。
“竟是這般怕我嗎?”
南宮辰瞇起了狹長的雙眼,燃燒的雙眸透露著危險的情緒。
在夜色的掩蓋下,南宮辰并沒有注意到,他嘴角挽起輕微的弧度,漸漸染上不易察覺的笑容。
回到書房,他便像往日一樣悠閑地看起書來。屋內的空氣與時光恍若已經(jīng)停滯,沒有任何的聲音。
“咚——咚咚——咚”,極為有規(guī)律的敲門聲響起。南宮辰放下了手中的書卷,面無表情應聲道:“進。”
門應聲而開,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閃身而入,畢恭畢敬地直接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