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他曾經的瘋狂
是了,這個男人慌張了,所以才用如此暴怒的行為來掩蓋心里的慌張。
想起那個女人電話里那著急的要哭的樣子,席君暗道,顧少啊,這么好的女人一直愛著你啊,你什么時候才能看清楚呢。
即使,是個瞎子也應該看到了,也應該被感化了啊。
他,其實很幸福的……
他上輩子積了多少的德,又耗費了多少的幸運,才會在這一輩子遇見宋淺淺這樣的女人呢?只求付出,卻從來不要求回報。
不自覺的,他就想起了看到她的時候,她的每一個眼神都是溺愛啊……
可是看看他這個時候說的什么話吧,讓他聽了都是心寒了!
席君也是忍不住了,立馬就走到了顧墨琛的眼前,目光和顧墨琛對視著。
片刻之后,又收回了眼神,顧少那陰森的眼神還真不是誰都可以去直視抵抗的。
“你知道那個女人有多么的痛苦么?你這樣做,你會傷透那個女人的心的。”他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那個男人應該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席君想起他去了水城別墅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就是一陣的唏噓感慨,他看到那個女人一只手撐在腰間,看起來十分的難受,臉色也是十分的蒼白。
可那個女人在做什么啊。
是在做飯,被油煙熏著,被火燎著,為的是什么?難道是燒出來飯然后被顧墨琛無情的將這些都如同垃圾……甚至還不如垃圾一樣的丟掉么?
至少,垃圾還能存在在他的總裁辦公室,這一盒宋淺淺用盡了心思去做的飯卻遭遇到了這種待遇。
他看到宋淺淺的時候,就問宋淺淺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那個女人苦笑了一聲,說道:“他的胃不好,你去了一定要第一時間讓他吃掉哦。”
“一定要第一時間。”她再次強調到。
那個時候,她的眼神變得空洞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其實,席君想對宋淺淺說,顧少在顧氏集團不可能餓著吃不了飯的,有一層專門就是給這些高層做飯的地方呢,席君需要的時候,只需要秘書吩咐一聲,自然有人去準備飯菜了。
看著宋淺淺那一臉認真地樣子,他硬是忍住沒有說,有時候把事實說出來,不一定是好事情。
“她多么痛苦?”
辦工作后面的那男人忽然問道,眉宇之間還是不屑一顧著,也不知道他天生就是這樣的,還是這個時候展示出來的這個姿態(tài)。
席君忽然就是一陣語塞。
他似乎說錯話了,這個時候也是騎虎難下不知該怎么說了。
是要直接說明她是在想念著他的么?想念的有多么的痛苦,還是要將宋淺淺那糟糕的身體狀態(tài)說出來呢。
他真是有點擔心,一旦說出口,這個男人又不知道該發(fā)什么瘋了。
他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發(fā)瘋了,就在一年前,宋淺淺出獄了,他為了找到宋淺淺的蹤跡,耗費了多么大的精力,可是到頭來一點消息都沒有。
有一天,調查的說找到了蹤跡,是在一件民房里,他們迫不及待的就追了過去,當顧墨琛下車之后,看到那里并沒有宋淺淺,而是一個毫不相關的人之后,當時憤怒的情緒就遮掩不住了,將這個民房都給拆掉了。
這件事情席君記得很清楚,后來還是他將錢財補償到位的,可是當時顧墨琛看到出現在眼前的不是宋淺淺的時候,那狹長的眼睛里的陰翳就像是狂濤大海一般的遮掩不住。
這個暴君做出來的出格的事情不僅僅是這一件了!有時候席君都會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要不然就是得了精神分裂癥。
此時,他又怎么敢把話說出來呢。
又把要說的話藏在了心里,一雙手放在了顧墨琛的辦公桌上,看似認真的說道:“你不吃她做的飯,她當然會傷心了。”
如果顧墨琛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到到席君的眼神是在躲閃著的,肯定是說了謊話了,他們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有沒有說真心話,是不是在撒謊,一眼就能看的出來的。
可是這個時候的顧墨琛也被各種各樣的情緒給圍繞著,煩躁的厲害。一時間也沒有看到席君的表情。
哼?
顧墨琛就是冷哼了一聲,那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包煙也被那雙白皙的雙手被壓扁了,些許的煙絲就從包裝盒里露了出來。
他很生氣。
“那個女人?”
他的話很簡短,但是席君還是從他的情緒中聽出來了是什么意思,他為什么必須要宋淺淺的東西?他憑什么一定要吃他做的飯了?憑什么?明明沒有一點道理!
席君卻聽到了,在顧墨琛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不是那么的堅決,似乎在可以的回避著什么問題。
席君猜不出來,但是肯定與宋淺淺有關系了,今早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然這個男人不會這樣的生氣,那個女人也不會那樣的失魂落魄,也是,按照這個男人的脾氣……這會還能在辦公室里待著,已經是他脾氣的極限了。
席君也有一些無奈了。
“顧少,我只是受了宋淺淺之托,將這早餐或者叫午餐送到你身邊的,現在我沒有完成他的托付,我很遺憾……但是我不準備去解釋了,顧少,您還是自己去解釋吧。”
“不去。”男人依舊是冷冷的說道,表情紋絲不變,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
席君那正準備走出去的腳步又停歇了下來,他還真是拿這個男人沒有辦法了。
“那顧少你怎么才肯去呢?”
“怎么都不肯。”
男人又是無情的拒絕掉了。
席君那金絲邊框眼睛瞎的無奈只能是越來越盛了。
“顧少,臨走之前,我還是要說一句話,你之所以如此的抗拒她的一切,是因為你在害怕!”
“害怕?”
“對,你就是再害怕,害怕再次深陷,害怕再次放不開宋淺淺,害怕愛上——不,害怕依舊忘不掉她。”
砰!
煙灰缸就被顧墨琛給甩落在了地上。
“滾!滾!”
“靠,你讓我滾,我偏不滾!”席君又返了回來,坐在了沙發(fā)上,同顧墨琛死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