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無解之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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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楓并沒有直接去找張舒婷,而是又在墓碑前自言自語了一會,隨后和戚煙夢等人說自己有事,才帶著沉悶而又悲痛的心情離去。
等段楓來到威斯汀水晶苑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深夜十點(diǎn)鐘了。
縱使已經(jīng)深夜十點(diǎn),但是威斯汀水晶苑的停車場卻是燈火通明,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轎車。
而且依然有轎車向著停車場開來,然后將車給停穩(wěn)之后,就直接奔著威斯汀水晶苑之中走去。
段楓也是如此…
威斯汀水晶苑和許許多多的西餐廳一樣,輕柔的鋼琴聲如溪泉般流淌著,四周很靜,沒有人大聲喧嘩, 餐廳里,一張張餐桌旁邊坐著穿著講究的成功人士,此刻他們一個(gè)個(gè)都小聲的談笑著,給人一種高雅的感覺。
尤其是此刻整個(gè)餐廳之中除了壁燈外,其他燈都是關(guān)著的,使得整個(gè)餐廳給人一種朦朧感和浪漫的氣氛。
張舒婷坐在一張靠窗的桌子旁,眼神不停的向著門口飄去。
當(dāng)張舒婷看到段楓之后,就急忙站起身,對著段楓招手…
段楓立刻在看到張舒婷招手之后,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朝著張舒婷走了過去。
當(dāng)段楓剛剛?cè)胱螅陶吡⒖叹妥吡诉^來,臉上掛著招牌式的燦爛笑容,客氣地問道:“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你嗎?”
“來兩瓶86年的拉圖…”段楓淡淡的說道:“至于其他的,讓她點(diǎn)吧…”
聽到段楓的話后,張舒婷沒有任何客氣,連看菜單都沒看,直接點(diǎn)了起來,完全是輕車熟路。
隨后侍者就彬彬有禮的朝二人鞠躬后退下。
看到侍者離開,段楓看著張舒婷緩緩的開口說道:“你今天來的?”
“你以為呢?”
“你來這里只是給我傳遞消息?”
“當(dāng)然不是…”張舒婷淡淡的說道:“我是受人之托來找你的,不然誰愿意見你這個(gè)混蛋…”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在段楓坐下之后,張舒婷的目光就一直在段楓身上停留,根本沒有挪移一眼。
那模樣就像是看著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對此,段楓也沒有在意。
“受人之托?”段楓有些疑惑的問道:“誰啊?”
“江夜雨,江伯伯…”張舒婷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開口說道:“是江伯伯讓我來找你…”
“他?”段楓的眉頭立刻皺在了一起,顯然他認(rèn)識江夜雨…
就在兩人說話間,侍者已經(jīng)將紅酒給端了上來,打開之后,直接給段楓和張舒婷倒了一杯:“兩位慢用…”
侍者剛剛離去,段楓直接端起酒杯,輕輕的搖晃了一下,然后將杯子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恩,江伯伯讓我來告訴你,滅藍(lán)家的,也就是你小姨子滿門的人是誰…”
“誰?”段楓立刻問道。
“厲家的厲鴻屠…”張舒婷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告訴了段楓:“而且這次算計(jì)你和葛家的人也是他…”
“他怎么知道這些的?”段楓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與此同時(shí),段楓的雙拳也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當(dāng)他知道藍(lán)凝云的身世之后,心中就已經(jīng)決定要為藍(lán)凝云報(bào)仇,要?dú)⒘诉@個(gè)雜碎,可是如今張舒婷卻告訴段楓,厲鴻屠不僅是害藍(lán)家滅門的人,還很有可能是龍爺…
一時(shí)間,段楓的內(nèi)心之中充滿了怒火,恨不得立刻就將厲鴻屠給殺死,但是他也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想要?dú)桒櫷辣仨氁徊讲降膩怼?br/>
“江伯伯和葛流云有些私交,這些事情都是他告訴江伯伯的,葛流云想要讓江伯伯做個(gè)和事佬,希望你能夠饒葛博一命,只要饒他一命就可以…”
“而且,你饒了葛博一命,葛流云說,他就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一切,包括當(dāng)年你們那次行動失敗…”
段楓給自己再次倒了一杯酒之后,依然一飲而盡:“你是來代表葛流云和我談條件的?”
“我才沒這個(gè)空呢,我只是來給你傳個(gè)話,怎么做,你自己看著辦…”張舒婷端起高腳杯,輕輕的搖晃了起來:“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面啊,我可不知道你們當(dāng)年那次行動失敗是誰造成的,葛流云沒有說…”
話音落下,張舒婷的殷紅的嘴唇對著高腳杯輕輕的泯了一口猩紅如血的紅酒。
而段楓的眉頭此刻完全皺成了一個(gè)川字:“你的意思是,只有我不殺葛博,葛流云才會告訴我這些?”
“應(yīng)該是吧…”張舒婷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反正江伯伯是這樣告訴我的…”
“你確定滅凝云滿門的是厲鴻屠嗎?”
“確定…”張舒婷非常認(rèn)真的看著段楓道:“是他和島國的人勾結(jié)在了一起滅了藍(lán)家,而且算計(jì)你和葛家的也是他…”
“葛流云說他不想和你為敵,說什么上一輩的恩怨,他不想延續(xù)下去,他只想好好的在江淮當(dāng)他的老大,什么事情都不參與,現(xiàn)在就求你不要為難他們…”
段楓沒有開口,而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就在段楓沉默的時(shí)候,侍者將菜已經(jīng)送了上來。
張舒婷沒有任何的客氣直接拿起餐刀開始吃了起來,時(shí)不時(shí)喝上一口酒,完全沒有在理會段楓的意思。
沉默了片刻之后,段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如果我非要?dú)⒏鸩┠兀俊?br/>
聽到段楓的話后,張舒婷將手中的餐刀放在了桌子上,抬頭看著段楓說道:“如果你真要?dú)⒏鸩┑脑挘敲次夜烙?jì),葛流云什么也不會告訴你,你什么也不可能知道…”
“而且你要?dú)⒏鸩鹆髟平^對不會將人交出去的,除非你將葛家逼近死胡同,可是就算你將葛家逼進(jìn)死胡同估計(jì)他們也不可能交出去的…”
“你也知道,豪門之中的人都將面子看的非常重,而且葛博又是葛流云從小培養(yǎng)的接班人,你說殺就殺,換成你是他,你會怎么做?”
段楓再次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張舒婷說的沒有錯。
對于葛家而言,他要?dú)⒏鸩耆窃诔楦鸺业哪槪尭鸺医怀龈鸩┳屗麣ⅲ浅榱巳思乙话驼疲思疫€要說一聲,爺,您這巴掌抽得好…
這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一種恥辱啊…
“段楓,你這段時(shí)間所作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些,不過我勸你真的不要和葛家為敵,倒不是說我站在葛家這一邊,而是那個(gè)天命將花家給滅門了,上面的大佬已經(jīng)震怒,已經(jīng)開始捉拿天命了…”
“如果你不和葛家為敵,留葛博一條命的話,那么你不僅會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事情,而且在適當(dāng)?shù)臅r(shí)候,你還可以讓葛家為你出一份力,幫助你保下天命,你也不想讓天命死吧?”
“而且如果他們敢拒絕,你在殺葛博也不遲,反正刀在你手中…”
以張舒婷對段楓的了解,想要他不殺葛博,這基本上是扯淡,只是殺葛博可以稍微的往后延遲一下,等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在殺也不遲…
張舒婷能夠想到這些,厲鴻屠就想不到嗎?葛流云就想不到嗎?
要知道,這兩個(gè)人可都是老謀深算的老狐貍,怎么可能會想不到這些呢?
尤其是厲鴻屠,既然用陽謀布下了這么一個(gè)死局,若是能夠這樣被破解,這就不是死局,陳小雅也不用頭疼了…
這盤棋無解,怎么也無法破解,只能夠硬著頭皮往里鉆,就算段楓先將厲鴻屠給殺了也一樣。
畢竟棋局已成,段楓必須入局,葛家也是如此…
段楓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之后道:“你想的這些,別人就想不到嗎,你想的太簡單了…”
“那你說怎么辦,難不成你真要鉆進(jìn)這個(gè)死局之中?”
“不是我要鉆,而是我不得不鉆,就算我不動手也有人會替我動手殺進(jìn)葛家的…”段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對方精心布置的死局,根本無解…”
“就算對方老實(shí)的待著,沒有任何動作,我按照你說的話去做,可是你認(rèn)為葛流云會相信我的話嗎?”段楓重重的說道:“他不會相信,要知道他可是一頭老謀深算的老狐貍,如果我按照你說的去做,那么他肯定會找來很多人作證,到時(shí)候我若是反悔又殺葛博的話,你認(rèn)為那些見證人會如何?”
“你這可是讓我去打所有人的臉啊,而且還是啪啪啪都帶響的那種…”段楓說著臉上泛起了一道苦澀之意。
張舒婷的出發(fā)點(diǎn)是好的,可是這把戲根本騙不了任何人。
如果按照張舒婷的說話去做,那么最后只能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張舒婷微微一愣,她并沒有往深處想,只是大致的看了一眼問題,如今聽到段楓這么一說張舒婷才發(fā)現(xiàn),自己想的實(shí)在是太簡單了,甚至可以說是幼稚…
“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定局了,無論我怎么做,都要走進(jìn)這盤棋…”
這就是陽謀,無解之謀,完全順勢而發(fā),順勢而行,心中明明知道前面是個(gè)坑,是個(gè)陷阱,可你還是不得不往里鉆,不得不往里跳…
“這么說你真要將葛博給殺了?”張舒婷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段楓問道。
段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面前的紅酒,輕輕的搖晃了一下,然后才說道:“葛博必死,葛家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我想知道的事情,他說也得說,不說也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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