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如愿相見
晚上加班到八點,她越來越定不下心
胡喜喜打電話給致悠,問朱巧巧還沒有走的意思嗎?致悠探頭看了一下,低聲道:“她現(xiàn)在很焦躁不安,我不敢進去問,怕挨罵!”
“行,沒事你去讓保安把電閘開關(guān)打下,逼她走!”胡喜喜吩咐致悠道
“這,不那么好?”致悠猶豫地道
“那你進去讓她下班!”胡喜喜給她一個選擇
“這,我還是去找保安!”致悠把電話掛掉,一溜煙小跑向玻璃門外走去
過了一會,公司停電,陷入一片黑暗中致悠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照著走向朱巧巧的辦公室,“朱總,估計是停電了,反正事兒也不是那么趕,不如明天再做!”
朱巧巧搖搖頭,“這個時段怎么可能停電?”
“估計是故障!最近附近很多工程!”致悠心虛地道
“我們公司不是有發(fā)電機嗎?”朱巧巧疑惑地問
致悠只得道:“胡董指示,要讓您離開公司,不能再加班!”
朱巧巧苦笑,“就知道是她!”
致悠看著她,試探地問道:“那,我們是不是下班了?”
朱巧巧揮揮手,“下班!”
致悠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去收拾東西,朱巧巧在她身后叫道:“致悠,今天對不起!”
致悠轉(zhuǎn)身過來,柔和地一笑,“沒事,我工作其實也比較馬虎!”
“不,你工作很出色,很認真,今天是我心情不好......”朱巧巧有些不自然地道
“行了,朱總,我知道的!”致悠善解人意地一笑,“我約了男朋友看電影,我先走了!”
“哦,好,那你去,都這么晚了,你們還看電影啊?”朱巧巧順口問了一句
致悠應(yīng)道:“是啊,他經(jīng)常這個時候才下班,然后還要趕坐兩個小時的地鐵回家,我們買些東西進電影院吃,能節(jié)省點時間!”
“這么遠?不能等他下早班到時候再去看嗎?”朱巧巧有些訝異
“那,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們都想見到對方!”致悠有些嬌羞,他們剛戀愛不久,自然是要抓住每一個可以相見的機會
朱巧巧微微一愣,定定地看著致悠
和致悠一起下班,然后順便送致悠到電影院,看到一個中等身材的男子在電影院下面的公交站牌左盼右顧,看到致悠跑過去,他笑著搓手,然后抱住飛奔而來的女朋友
朱巧巧在那一瞬間真的看呆了,曾幾何時,他和她也曾這樣牽手去看電影,肆無忌憚地戀愛,以為能和對方地久天長,海枯石爛
眼淚盈滿眼眶,她踩下油門,往醫(yī)院飛奔而去
今夜鄭雅姿被楊如海勸了回去,李哲文已經(jīng)過了危險期,轉(zhuǎn)入普通病房了,她也該回去帶孩子了走之前,叮囑了小蕊和聰仔看好,不要讓人打攪他休息小蕊因心中愧疚,自然是點頭答應(yīng)聰仔那日看到她發(fā)飆,心里對她有了成見,便不愿意怎么搭理她,只微微點頭
楊如海在朱巧巧踏進醫(yī)院的時候,用法術(shù)讓小蕊和聰仔睡著了
李哲文用了許多消炎的藥物,整個人十分的困倦和疲憊,也早已經(jīng)睡著楊如海在外科病房的電梯口等朱巧巧,看到朱巧巧踏出電梯,她道:“來了?”
朱巧巧嚇了一跳,“你這么晚在這里,有什么事嗎?”在她看來,楊如海是醫(yī)生,大晚上的出現(xiàn)在這里,著實讓她心中一驚
“等你啊!”楊如海道
朱巧巧這才想起胡喜喜今天說過的話,今晚鄭雅姿不在這里,那醫(yī)院也總要人手守住的她探看了一下走廊里,看到小蕊和聰仔坐在椅子上睡著了,問道:“他,還好嗎?”
“你何不自己進去看看!”楊如海微微笑道,“來了,就進去!”
朱巧巧腳步有些緩滯,楊如海只得回頭道:“放心,由于傷口痛,醫(yī)生給他服用了一定分量的安眠藥,天亮之前,他不會醒來的!”
朱巧巧松了一口氣,跟著她走進走廊,一步步走向病房
他果然是睡著了,眉頭蹙起,下巴胡茬都出來了,淡淡青青,臉色蒼白得很,沉睡中的他還是很英俊,只是卻像帶著滿腹心事一般,透著濃濃的不安
少年的時候,他與她在河邊摸田螺,捉魚兒,她故意潑他一身的水,他就會蹙眉看著她,“你弄濕了我的新衣服”他是官家子弟,說話言談十分的溫文優(yōu)雅,從不說臟話,也不會罵人他以前是不敢到河邊去的,因為父母叮囑他不能到河邊玩耍,但是他的父母很悲哀地發(fā)現(xiàn),兒子被帶壞了
然后,他被責罰的時候,臉上帶著的,便是這樣濃濃的不安
如今,躺在這里曾經(jīng)生命垂危的他,心里是否有無法釋懷的事情?
她輕輕地搬來椅子坐在他的床前,手輕輕地摸上他的臉,他的臉很冷,觸感卻還是那么的明顯在他額頭吻了一下,然后握住他的手靜靜地凝視著他
沒有什么機會可以這樣近距離的長時間看他了她一直都很想這樣凝視著他,看他眼底的淡淡淤青,看他緊抿的嘴角帶著一絲嚴厲,看他眼睛生氣的時候會浮起一層灰色的暗沉,然后當他一笑,整個世界都是明亮的
“從小我就是個壞學生,老師說我是班上的毒瘤而你是全校最出色的學生,不知道為什么,你和我這個毒瘤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還是沒有被我荼毒你依舊出色,我一無所長”她微微嘆息,喃喃自語
李哲文因為傷口疼痛,睡眠極淺,楊如海和朱巧巧走進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醒來,直到后來朱巧巧親他的額頭,然后覆上他的手,他便完全地清醒,只是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面對這個忽然改變的她,所以閉著眼睛裝睡
如今聽到她低語,心中一時酸楚,紛繁的舊事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頭,從幼兒園四歲開始,兩人便開始牽手,本以為這個牽手會是一輩子的,但是那年她跟他說,她很疲憊,想離開這里他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變的感情,其實在悄悄地變質(zhì)了而不自知!(冷妃等過一陣子風頭沒這么緊,繼續(xù)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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