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潘柔的執(zhí)狂
胡錦明見過林父林母,便回到醫(yī)院。
楊如海正在和羅主任討論潘柔的事情。見胡錦明進(jìn)來,羅主任識趣地道:“好,那就這樣定了,我去聯(lián)絡(luò)她的父母,把時間交給你們,小伙子,我走了!”
“羅主任慢走!”胡錦明禮貌地側(cè)身,讓羅主任出去。
胡錦明把房門關(guān)上,脫下西裝放在椅子上,拉過椅子坐在楊如海身邊。楊如海揚起一臉促狹的笑意,“怎么樣?我外公外婆有沒有為難你?”
胡錦明捏住她的下巴,無奈地說:“毫無準(zhǔn)備之下,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滿意我這個孫女婿!”
楊如海笑道:“你聰明英俊,他們又什么理由不滿意呢?假如一百分是滿分,你肯定有九十九分。”
胡錦明柔聲問道:“那在你心中,我有幾分?”
楊如海還真的想了一下,然后道:“嗯,六十分吧!”
“那不是剛剛及格嗎?”胡錦明愕然。
“讓你及格,已經(jīng)算很好了,一去幾年,每個音訊,這期間若是有人追我,我肯定是要改嫁的!”楊如海說得十分認(rèn)真,甚至還帶著一絲惋惜,仿佛這些年真沒有人追過一樣!
胡錦明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按住她的手背,輕聲道:“對不起!”
楊如海輕笑,“我接受你的道歉!”
胡錦明凝視著她,心中閃過千百種復(fù)雜的情緒,這個時候,他想留在她身邊,不想離開。但是現(xiàn)實總有許多身不由己,例如現(xiàn)在,他要走了。
楊如海看出他眼中的為難,善解人意地道:“我想睡一會,你要不先回去吧,改日空了再來看我!”
“對不起!”他似乎一直在說這句話,說到他自己都有些厭惡了起來。
楊如海定定看著他,“說一句對不起是表示歉意,兩句是敷衍,三句則表示你這個人很羅嗦,而且,我以為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不需要“對不起,謝謝,不好意思,客氣了”諸如此類的話!”
胡錦明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好,我不說了,手機(jī)注意充電,別關(guān)機(jī),我會找你的!”
楊如海失笑,“行了,你不是那么羅嗦的人。”
“小妖精!”胡錦明用力地捏了一下她的下巴,眸子里有濃濃的不舍,“我走了!”
“拜拜,小心開車!”楊如海也不舍了起來,原來情緒這個東西是會傳染的。
胡錦明走后,綠荷帶著潘柔出現(xiàn)了。
第一眼看潘柔,楊如海便覺得她美得有些過分,她的美是那種很富麗堂皇的美,美得嬌艷,美得熱烈,如同一杯烈酒,有讓人嗆喉震驚的感覺。
她跳樓的時候穿的是一套紅色的孕婦裝,現(xiàn)在還是穿著孕婦裝,當(dāng)然,肚子已經(jīng)沒有隆起,紅色的衣服顯得皮膚越發(fā)的白皙,白得甚至有一絲透明的感覺。她眼神凌厲,面容帶著一抹執(zhí)狂,這種執(zhí)狂是每一個帶著怨氣的靈魂都會具備的表情。
她的聲音沙啞,冷冷地問道:“你是什么人?”
楊如海坐了起來,綠荷變回簪子,落在楊如海的手上,楊如海慢慢地把頭發(fā)綰起,把簪子斜斜地插在發(fā)髻上,微笑道:“坐吧!”
潘柔用戒備的眼光看她,見她神情從容淡定,防備漸漸卸下,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你到底是誰?”
“我姓楊,你可以叫我楊醫(yī)生。”楊如海聲音清涼,讓人如沐春風(fēng),“你叫潘柔,對不對?”
潘柔聽聞她的聲音,面容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她不由自主地點點頭,“是的,我叫潘柔。”
“潘柔,你可以聽我說幾句嗎?”楊如海繼續(xù)道。
潘柔把手放置在空蕩蕩的小腹上,神情有些恍惚,楊如海知道這是一般游魂都有的癥狀,她們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意識不是十分清晰,但是當(dāng)遇到某些刺激的時候,便會把怨氣和精力全部集中起來,當(dāng)意志松懈的時候,她們又恢復(fù)了游蕩的神態(tài),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所想的事情可以轉(zhuǎn)瞬便忘記的。
楊如海取出兩枚銅錢,輕輕地敲了一下,“叮叮”的聲音把潘柔的神智引了回來,她定定地看著楊如海,打了一個激靈,然后幽幽地說,“你說!”
楊如海問道:“前塵過往,和我們現(xiàn)在雖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但是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你若是一味執(zhí)著,除了繼續(xù)傷害你自己之外,沒有任何的好處!“
潘柔”嘿嘿嘿”地笑起來,那原本絕美的臉竟然像蠟像一般的僵硬難看,她笑罷,冷冷地道:“我死了,但是我的仇人還活著,我不能報仇,我心里的怨氣如何能消?”
“但是你上了那孕婦的身,不是報仇,而是害人,你是一錯再錯!”楊如海說道。
“她原本就想死!”潘柔兇惡地盯著楊如海,十分不滿意她的說法。
“她想不想死,都不是你可以過問的,知道嗎?你懷著孩子自盡,原本就罪孽深重,你沒有反思己過,還要去害人,你要輪回,是難上加難的。”楊如海繼續(xù)循循善誘。
“我罪孽深重?”潘柔冷冷地說,“是那男人和那賤人的錯,是他們逼死我。”
“那是大人的恩怨,和小孩子無關(guān)。沒有一個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是可以完全獨善其身的。你有父母生養(yǎng),你這樣死了,你沒想過父母會多難過多傷心?”
“他們早和我斷絕了關(guān)系,有什么難過傷心的?估計我死了,他們都還要冷笑一聲:看吧,當(dāng)初說你不聽,現(xiàn)在知道錯了吧,活該!”潘柔的思想十分偏執(zhí),對父母雖然有一絲渴望,但是依舊不肯做些實質(zhì)的事情去改變些什么。
“那是你以為,事實如何,你并不知道!”楊如海只盼羅主任早日找到潘柔的父母,讓他們回國一趟。
“你也不知道,別跟我廢話,你要伸張正義,去把那狗男女給我千刀萬剮,我要親眼看到他們下地獄......”潘柔忽然歇斯底里地喊起來,喊罷,身形一閃,變成一道黑氣呼嘯而去。
綠荷見狀,連忙想追趕而去,楊如海嘆息道:“不必去了,我封存了她的能量,她傷害不了人。”
“她這么恨她的丈夫,為什么不回去找她的丈夫報仇,反而要留在醫(yī)院里?”綠荷奇怪地問道。
楊如海若有所思,“這個,要問問她的丈夫了!”
(電腦很囂張地宣告壞機(jī),現(xiàn)在拆電腦出去維修,晚上下班才去拿電腦,今天的更新要堆到晚上了,連同公主的也一樣,見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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