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情定七日,殘忍(4)
,溺愛 !
如果權(quán)簡璃當(dāng)場反駁,指明那些圖紙是出自他之手,那么,便是在一百多家公司面前,和那么多的大眾媒體前承認(rèn)權(quán)氏管理不當(dāng),有內(nèi)奸。
輿論的力量有多大,她自然清楚。
說不定因為此,會讓雪城競標(biāo)會產(chǎn)生巨大的波動,影響權(quán)氏的股票跌漲。
可如果,他不采用那些圖紙的話,無疑于是否認(rèn)了自己的成果和眼光,只會引起其他國際評委的懷疑。
不管是哪一種結(jié)果,都是在逼著權(quán)簡璃做決定。
讓他兩頭為難,異常艱難。
所以,他才會如此憤怒,甚至不惜,用這么殘忍的方式侮辱她,折磨她吧?
心里泛起一陣苦澀,苦笑連連。
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怪不了別人。
只是,他的懲罰手段,也太過下賤歹毒了一些。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岳勇終是有些于心不忍,重重的嘆了口氣,提醒道,“不管怎么說,這次的事,算是過去了,如果你當(dāng)時選了其他的路,恐怕這事就不會這么痛快的結(jié)束。記得以后在璃爺面前多留個心眼,關(guān)于雪……白小姐的事,盡量不要提起……”
她低垂了眉眼,心下一片荒蕪。
“上次他出車禍的時候,在車上的女人,就是白小姐吧?”
一句話,問得岳勇不吭聲了。
許久,才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之而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呵呵,原來如此。
那個叫作白若雪的女人,那個不論她如何問,他都閉口不談的女人……
原來,真的存在。
突然,她想起那天在辦公室抽屜里,看到的那條鉆石項鏈,吊墜后面,刻著一個精致的雪字……
恍惚間,似乎又記起了那天在酒吧里,楚尋風(fēng)說過的話。
朦朦朧朧的,卻那么真切。
“他有妻子,你還是趁早跟了我的好……”
“反正她在你眼里也只不過是用來拒絕安佳倩的工具罷了,你該不會還當(dāng)了真吧?”
“璃二少,這種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你又何須如此認(rèn)真?有這個時間,倒不如去看看雪兒!自從車禍以后,你就對她不管不問的,知不知道她心里有多難受?!”
“這個女人到底哪里好?就讓你這么上心?連雪兒都置之于不顧了……”
“我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么多年,你跟雪兒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不明白的是你!……是你辜負(fù)了雪兒的一腔深情!……”
“我不相信你會對雪兒如此狠心!”
一聲聲,如雷貫耳。
不停的回蕩。
她原以為,那天,她喝醉了。
卻不想,這些話,她竟一字不差全都記得!
怪不得楚尋風(fēng)說,她只是被利用來拒絕安佳倩的工具。
因為權(quán)簡璃根本舍不得那個叫白若雪的女人暴露在安佳倩的視線里!
因為他知道,以安佳倩的性子,一定會去找白若雪的麻煩!
所以,那天去醫(yī)院的時候,才會帶上她?
所以,她就傻乎乎的被利用了一場還不自知?
記憶瞬間回到那天夜里,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墨兒,不要愛上我,不要對我動情。”
因為,在他眼里,她只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
一顆沒有生命的棋子……
心,被凌遲。
一刀一刀下去,體無完膚。
碎的千瘡百孔。
風(fēng)一吹,連每個細(xì)胞,每一條神經(jīng),都疼到顫抖。
真相,擺在眼前時,總是如此赤裸,如此殘酷……
再次抬頭,望一眼那個窗口。
卻早已經(jīng)沒有了那抹高大而薄涼的身影。
罷了,一切,本就是虛無縹緲的夢而已。
是她沒有看清自己的身份,就白白闖了進(jìn)去。
原本只是讓她配合演一場戲,奈何,她卻自作多情,無法抽離……
夜風(fēng)吹過,泣血的聲音,如此清晰……
“林秘書,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傷到哪里了?要不然我送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畢竟是從四樓跳下來的……”
她搖搖頭,卻感覺如此無力。
岳勇微微皺起眉頭,林秘書的這個樣子,看的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我先送你回家好了……”
“不用了……”
她開口,打斷他的話,想笑,卻連笑都擠不出來,“謝謝你,岳大哥。”
說罷,裹緊身上的大衣,踉蹌離去。
心如刀絞。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虛弱的,好像一陣風(fēng)就能吹走一般。
岳勇喃喃自語,“林秘書,你也別怪璃爺太狠心了……”
原本他以為,她是不同的。
是唯一一個,能走近璃爺,讓璃爺露出本色的女人。
可是沒想到,卻終究比不過白小姐在璃爺心中的地位。
哎,真是可悲……
鏡花水月,一場空……
夜,薄涼如水。
王云坐在客廳里,看一眼墻上的時鐘,越發(fā)焦急。
傍晚下班的時候,女兒還說過要回來陪孩子一起吃飯。
可是一直等到現(xiàn)在,也沒見人影。
打電話也不接,讓她的心怎么也無法平靜。
林墨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心痛到,連知覺都沒有了。
為什么,知道在他的世界里,真的存在著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她的心,會這么痛?
莫非,她真的愛上了他?
或許吧。
她不知道。
因為沒有愛過,所以,無法明了,愛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當(dāng)她出現(xiàn)在家里的時候,把王云嚇呆了。
裹著一件男人的大衣外套,頭發(fā)散亂的披在肩頭,腿上,還有一片片紅腫淤青。
任誰看來,都是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啊。
“墨歌,怎么會這樣?發(fā)生了什么?”
王云拉著女兒的手,眼里滿是擔(dān)憂和緊張。
“我沒事的媽,月兒呢?她沒事吧?”
林墨歌強(qiáng)擠出一個笑來,她這副身子,死不了。
倒是擔(dān)心月兒。
那么小的孩子,就經(jīng)歷了如此可怕的事,恐怕會留下什么不好的記憶吧。
見女兒不說,王云也不好再問,看了一眼房間的方向道,“放心吧,月兒沒事,還跟平時一樣乖巧,今天還多吃了一碗飯呢。剛才我已經(jīng)哄著睡著了。”
“喔,那就好。媽,天色不早了,你也去睡吧,我先去洗澡……”
說罷,便向著浴室走去。
“墨歌……”
王云遲疑了一下,吞吐道,“今天的事,你也別怪你爸。他實在是沒辦法了才這樣的,你也知道,你爸他就是性子急了些,沒什么壞心的,他肯定也不想傷了月兒……”
“媽,那個人的事,我以后不想再聽了。”
林墨歌打斷了王云的話,然后不發(fā)一言,進(jìn)了浴室。
看著女兒的背影,王云默默嘆了口氣,終是沒有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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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子里那張蒼白毫無生機(jī)的臉,眼淚,終于洶涌而出。
頓時,泣不成聲。
所有的委屈在這一瞬間爆發(fā),嚎啕大哭。
剛才那一跳,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驚魂未定。
如果沒有那一層充氣墊,她是不是,就真的會死?
為什么會這么懦弱?
為什么要聽那個男人的話,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
她不知道。
許是被那么可怕的權(quán)簡璃嚇到了,又或是,寧死,也不愿意被那些骯臟惡心的男人玷污了清白,所以才選擇了另一條倔強(qiáng)而又決絕的路?
哭到最后,只覺無力。
為什么活著,會這么難?
這么累?
為什么她的生死,就要掌握在別人的手中?
浴室的門,緊閉。
隱隱的傳出淋浴的聲音,與壓抑的哭聲混雜在一起,落了一地的傷悲……
臥室里,柔軟的床上。
兩個小小的身影并排躺著。
兩雙漆黑如寶石般的大眼睛忽閃著,發(fā)出璀璨的光芒。
“你什么時候回去啊?再這么下去,權(quán)家會派人出來找的,說不定還會鬧到滿城風(fēng)雨。”
月兒不滿的撅起小嘴來,“權(quán)羽寒,權(quán)家要找的是你吧?我為什么要回去!”
羽寒撇撇嘴不吭聲。
就算知道找的是他,可他就是不想回去。
那個讓人壓抑又沒有人情味的地方,他絕……對不會再回去的。
月光從窗子照進(jìn)來,灑了一床的清冷。
月兒還是忍不住了,打開了話匣子。
“權(quán)羽寒,你該不會想一直賴在我家不走吧?我告訴你喔,我是不會把媽媽讓給你的。”
羽寒不吭聲。
“權(quán)羽寒,你到底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啊?為什么這么喜歡穿我的粉色睡衣?要是想一直賴在我家的話,媽媽會讓你留長頭發(fā)的。”
清冷的月光中,羽寒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一想起那些花裙子,他就一陣陣惡寒。
再怎么說他也是個如假包換的男孩子,如果以后媽媽真的要把他打扮成女孩兒,還真是個莫大的考驗。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想留在媽媽身邊。
月兒越發(fā)不高興了,“今天好不容易吃到外婆做的紅燒肉,竟然還要分你一半,嗚嗚……好心疼喔,再這么下去我會餓瘦的!”
“那你回權(quán)家好了,權(quán)家有那么多好吃的,隨便你挑也不會有人說什么的。”羽寒突然開口,就噎得月兒沒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