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天意弄人(9)
,溺愛 !
只要權(quán)簡璃一句話,一個憤怒的眼神,孩子們的處境,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以,她實(shí)在不敢激怒他……
“夠了!難道你想看著媽暈倒在這里才甘心么?”蘇依云氣得臉色鐵青,好像真的隨時都會暈倒一般。
“初白,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林墨歌也適時道了一句,她是真的害怕蘇依柔出了什么事。
“墨墨……”林初白哀切至極,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萎靡下來。
可他的哀嚎,卻根本沒有人在意。
現(xiàn)在的林墨歌,根本就沒有勇氣,更沒有資格去阻止他離開。
最后,林初白便在母親的大力拉扯下,被推進(jìn)了車?yán)铩?br/>
這對“苦命鴛鴦”也以被拆散告終。
或許天下所有的“苦命鴛鴦”,都會是這種結(jié)尾吧?所以人們倒也不甚驚奇,只是唏噓幾聲,漸漸散去。
還有幾個不怕死的,想要看看后續(xù)如何。
卻因著權(quán)簡璃的森寒氣勢,不敢上前,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旁觀。
看一對俊男靚女打情罵俏,眼里只有羨慕的份。
世界向來都是如此不公,人長的美了,就連吵架,都像一部連續(xù)劇……
一直目送著車子離開,林墨歌才微微嘆息一聲,她心里竟然還有那么一絲慶幸,幸好,蘇依云來了。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吧。
就算林初白是因?yàn)榧依锉苹椴磐盗藨艨诒境鰜恚鸺被鹆堑念I(lǐng)證,可她卻一點(diǎn)都不怪他。反而,覺得很可愛。
如果她從小,也如林初白一般幸福的在一個完整優(yōu)渥的家庭長大,或許,也會長成如他一般的任性妄為吧?
只可惜,從小她便學(xué)會了如何看人臉色過活,如何,不給別人添麻煩。
所以,根本就沒有那個勇氣,賭上一切啊。
她的嘆息聽到權(quán)簡璃耳中,卻成了遺憾,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怎么,覺得可惜?你就這么想跟他結(jié)婚領(lǐng)證?”
林墨歌回頭,那張比墨汁還要黑的臉色嚇了一跳,再看一眼還在等著看熱鬧的人們,轉(zhuǎn)身就走,“關(guān)你什么事!”
“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你是我的女人!竟然還敢跟別的男人結(jié)婚?真是欠收拾!”權(quán)簡璃氣得肺都要爆炸了。
這個女人怎么就這么能添亂呢。
“權(quán)簡璃你夠了!別再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人了,我跟初白結(jié)婚也好,不結(jié)婚也罷,都不是誰的人!我是有人身自由的!”林墨歌停下腳步,憤怒低吼。
權(quán)簡璃一直緊緊跟著她,險些一頭撞上去。
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模樣,卻也沒有生氣,反而鄭重其事,“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至少在這一個月內(nèi),你是我的妻!有戒指為證!”
說話間便握緊她的手,低頭向著無名指看去,誰料,上面光潔溜溜。
林墨歌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便要縮回手去,卻被他緊緊抓著,臉色越來越黑,低沉著嗓音,吐出一句話來,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一般,“戒指呢?”
“放手,痛!……”她低呼出聲,被他的陰沉嚇到了。
他漆黑的眸底滿是受傷,連嗓音也帶了顫抖,“墨兒,你就這么不屑于我送你的禮物?他送你的鉆戒你一直戴著,那個女人送你的項鏈你也那么緊張。可是我送的項鏈你卻想也不想的還給我,現(xiàn)在,連我送你的戒指也不愿意戴么?還是因?yàn)橐獊砀I(lǐng)證,所以才故意摘了的?”
他明明已經(jīng)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對她好了,可是為什么,她卻一次次的對他的示好和心意,棄之如敝屐?
“早上洗碗的時候摘下來忘記戴了。”林墨歌淡淡一句。
不知為何,看到他如此模樣,她心里,真的很難受。
并不是不屑于他的禮物,當(dāng)初那條項鏈,也沒有嫌棄。
只是,她要的并不是一個虛無的禮物,而是他的真心實(shí)意。
其余的東西,她根本就不在乎的。
可是,她要的,他卻偏偏給不了。
他以為,用其他的,便可以彌補(bǔ)。卻不明白她心里,根本就不稀罕那些的。
“真的?”她一句隨意的話,卻如同一針強(qiáng)心劑般,將他萎靡的精神重新振作回來。
她瞪他一眼,不予理睬,轉(zhuǎn)頭便向著馬路邊走去。
說來也怪,他的心情竟然會隨著她的一句話,便忽上忽下的飄動,看到她沒有戴著戒指的那一瞬間,他的胸口堵堵的,連呼吸都不暢快。
可是,當(dāng)她說只是洗碗時無意摘下的,那堵在胸口的東西,瞬間清空了。
連天空,都那么湛藍(lán)了呢。
“墨兒,以后不要隨便摘下來了,盡管磨,壞了咱再換。”他幾步追上前走,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你怎么不說買上幾車放家里?”她瞥他一眼,無謂的說。
反正這種事,他又不是沒有做過。
上次送花的時候,不就送了整整一車么?
后來她讓快遞送給白若雪的時候,還花了她不少的錢呢。
誰料權(quán)簡璃卻粲然一笑,魅惑眾生,“這主意不錯!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決定什么決定,我不稀罕!”林墨歌撇撇嘴,她又不是戲子,要那些首飾做什么?
有這個心意,倒不如都折合成錢來得實(shí)在。
不過,她是不會花他的錢的,因?yàn)椴幌朐偾匪裁矗膊幌胗刑嗟墓细稹?br/>
權(quán)簡璃不由分說將她塞進(jìn)了車子,借著幫她系安全帶的舉動,在她唇邊輕輕一啄,眼底皆是得逞的笑意。
“這是對你隨便摘戒指的懲罰!至于隨便跟別的男人來這種危險的地方,回去以后再好好收拾你!……”
雖然是恐嚇的語氣,卻是滿滿的寵溺。
林墨歌心底一沉,“權(quán)簡璃……”
“墨兒!”他打斷她的話,忽然意味深長起來,“以后不要再跟林初白有牽連了好不好?”
“我們不是說好了,不會干預(yù)彼此的生活么?”她不忍心看他的眼睛,害怕自己會再次沉迷進(jìn)去。
一個月以后,便要分道揚(yáng)鑣,為何他還想要控制她的人生?
“可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他咄咄逼人。
“只是這一個月而已!一個月以后我們就再無瓜葛了,所以你現(xiàn)在也不想?yún)⑴c進(jìn)我的私人生活中來。”
她說罷,便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那里,還有一對情侶沒有離開。
似乎依舊在吵架。
她卻不知道,那對情侶今天本來是要領(lǐng)證結(jié)婚的,卻因?yàn)榭吹搅肆殖醢缀蜋?quán)簡璃之后,一年的感情分崩離析……
“墨兒!”他心里刺刺的痛。
原來她沒有一刻不在記著,她與他之間,不過是交易。
深吸一口氣,緊緊握著她的手,“至少這一個月里,我不希望你再見他。只乖乖陪在我身邊好不好?”
語氣里,是滿滿的懇求。
那個高高在上的璃爺,現(xiàn)在在她面前,竟然連大聲說話的底氣,都沒有了。
“這個我沒辦法答應(yīng)你,現(xiàn)在我是他的助理,必須要去工作的。更何況,我還要報考資格證,必須要跟著他多學(xué)一些才行。”她淡淡回答。
權(quán)簡璃眸色一沉,“你要考資格證,我可以找專業(yè)的教授給你上課……”
林墨歌回頭瞪了他一眼,嚇得權(quán)簡璃頓時閉了嘴。
余下的話,也沒敢再說出口。
他是想要把她關(guān)在家里當(dāng)金絲雀么?
若是她會安心做他的金絲雀的話,那么兩年前,便不會離開了。
狹窄的空間里,氣氛一時變得尷尬起來。
二人誰都不說話,似乎都在執(zhí)拗著。
有些事,只要提起,便是兩人同時受傷。而且,根本爭執(zhí)不出任何結(jié)果。
許久,他還是妥協(xié)下來,沙啞著嗓音道,“好,我說過不會強(qiáng)迫你的,如果這是你想要做的事,我不會反對。只是希望你記得,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妻,不要再與他有除了工作以外的聯(lián)系和感情……”
林墨歌輕咬著下唇,沒有作聲。
他的霸道,如同鋪天蓋地的暴雨,讓她透不過氣來。
“明明只是一場夢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執(zhí)著?”她呢喃一句,似乎是在對他說,又像,是在問自己。
一場夢,再怎么執(zhí)著,到頭來,也總會有醒的時候。
做得再真實(shí)再美,也終究是夢,回不到現(xiàn)實(shí)。
他心底一怔,狠狠揪了起來。
深情望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么。緩緩發(fā)動了車子。
她心底,同樣的酸痛。
明明就知道一切都是夢,可她卻依舊深深陷入進(jìn)去了啊……
她哪里有資格說他?
因?yàn)檫@件事,她也沒有再去上班,而是直接回了家。
當(dāng)然,也是權(quán)簡璃霸道的直接將她送回了家,還說什么,讓她乖乖在家等著。
如果那么聽話,就不是她了。
趁著有時間,正好帶著孩子們出去玩了一天。
逛街,游樂場,母子三人玩得不亦樂乎。也給兩個小家伙買了些新衣服。算是對兩個小家伙的獎勵。
而跟媽媽一起逛游樂場,是兩個孩子最開心的事了。
母子三個幾乎將游樂場里所有的設(shè)施全都玩了一遍,直到太陽下山,才樂此不疲的回了家。
因?yàn)樵谕饷娉赃^了晚餐,所以一回到家,三人幾乎是癱倒在了床上。
一動也不想動了。
原來玩,也是很累人的事。
林墨歌休息過后,便將兩個小家伙抱回了床上,讓他們舒服的睡覺。而她自己則抱著厚厚的書窩進(jìn)了沙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