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救人只看生死
趙鐵柱給祁山治療并沒有花費多久時間,主要激發(fā)了祁山的生命活力。
“祁爺,我要跟你說,之前你重傷未愈,又被折-磨拷打,兩相交加,你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就算是我,也無能為力,或許我爺爺在還有希望吧。”
祁山目光里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問:“你爺爺能請來嗎?”
“就算我能找到我爺爺,以你的狀況也挺不了兩天,我剛剛用的秘法,只是讓你回光返照罷了,趁著還清醒,想做的,就盡快做吧。”
祁山眼神一下子黯淡無光,許久才重新說道:“人生有命,富貴在天,我祁山也享受過了,殺過人,害過命,就算死了,這輩子也值了。”
祁山說著,仰天大笑起來,笑聲雖然豪邁,但聲音里蘊含的凄涼不甘也同樣豐富。
趙鐵柱等祁山笑完之后,說:“祁爺如果能想的如此通透那自然很好的,人生自古誰無死!”
祁山點點頭,說:“趙大夫,你兩次救我,怕是我這輩子是沒有辦法還給你了,下輩子吧,如果來世還為人,這份恩情我定然還給你。”
趙鐵柱說:“我是個大夫,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病患在眼前死去,明知道你已經(jīng)無可救藥,也要盡最后的一點努力,試一試。”
說著,趙鐵柱長長嘆息一口氣。
楊柳在旁邊看著趙鐵柱,目光奇怪。
心說,你該不會是不知道祁山是犯下了多少罪惡的惡徒吧?用窮兇極惡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光是當(dāng)年祁山滅門慘案,依然被當(dāng)?shù)厝水?dāng)成了嚇唬小孩子的恐嚇故事。
更別說祁山在和差瓦集團(tuán)沆瀣一氣之后,作惡滔天,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幾百也得有數(shù)十人之多。
趙鐵柱竟然在為這種人的性命爭取最后的可能?好難以理解啊。
楊柳卻哪里知道趙鐵柱的價值觀和行為準(zhǔn)則,只上到過初中就半路輟學(xué)的他,價值觀可和九年義務(wù)制教育成長起來的孩子們有不少不同的地方,在他的眼中,或許有罪惡和良善的分別,但如果同樣是人命擺在面前,他都會去救。
就如華佗,曹操被稱之為漢之奸賊,華佗要救,關(guān)云長義薄云天,華佗也是救,人命本無善惡,只有生死而已。
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祁山反而豁達(dá)了很多,因為趙鐵柱給他的救治,讓他身體雖然傷痕累累,可是精氣神卻是十倍于之前。
祁山高挺著身軀,傲然道:“既然我祁山就只剩下了為數(shù)不多的生命了,那就讓我好好用這不多的生命,狠狠地干一把!”
趙鐵柱突然問道:“祁爺,我從你醫(yī)院里走的時候,我的人都在你的手下,現(xiàn)在如何了?”
祁山回憶了一下,說:“不是很清楚,后來因為昆賓進(jìn)來了,我手下人突然之間反叛,將昏昏沉沉的我送到了昆賓這里。”
趙鐵柱有些焦急。
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尸體,看到了連祁山蘇珊娜提耶毗這樣的人都被昆賓用酷刑對待,那如果徐丹丹和尼卡他們被抓了,下場可不敢想象。
趙鐵柱雖然焦急,但該做的還是有條不紊地做。
蘇珊娜和提耶毗兩人身上也都有傷,因此趙鐵柱也給兩人進(jìn)行了一番緊急治療。
這兩人和趙鐵柱的接觸不多,卻也知道這一次差瓦和昆賓父子倆徹底的反目,中間有趙鐵柱發(fā)揮的作用,看他的眼神都很復(fù)雜。
“謝謝趙大夫了。”
蘇珊娜用生硬的國語道謝。
提耶毗也是道謝,但用的是母語。
趙鐵柱說:“不必多謝,你們身上有傷,我趙鐵柱不可能不救。”
蘇珊娜正想繼續(xù)說什么,這個時候石洞的門口傳來了兩聲重物倒地的聲響。
眾人尋聲看去,看到阿懼將兩個剛剛走進(jìn)來查看情況的守衛(wèi)放倒在地。
同時,阿懼的警報聲傳來:“有人來了,貌似是昆賓。”
楊柳沉聲問:“有多少人?”
“不是很多,十多個人的樣子。”
楊柳快速的思索了一下,跟趙鐵柱商量。
“這是個機(jī)會,我們不如趁著昆賓過來,將他拿下,你要救你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手里有人質(zhì),昆賓再合適不過了。”
趙鐵柱眼睛一亮,點頭同意。
在這種情況之下,楊柳不愧是訓(xùn)練有素的特工,很快就制定出了一個大膽而簡單的計劃,和趙鐵柱祁山蘇珊娜提耶毗快速地交流了一下之后,立馬準(zhǔn)備。
阿懼看的沒有錯,確實是昆賓帶著人過來。
如今,他還沒有完全掌控整個集團(tuán),和他對著干的疤臉蘇雖然處于劣勢,可依然很頑強(qiáng)的抗衡。
不只如此,祁山蘇珊娜提耶毗的手下死忠者也大有人在,有的直接反對昆賓,有的則陽奉陰違,昆賓無法一一辨別那些投靠過來人的忠心和目的,又不能大開殺戒將所有人都?xì)⒘恕?br/>
因此,在遲遲無法打開局面的情況下,昆賓選擇繼續(xù)過來威脅祁山等三人,讓他們完全降服在自己的麾下,然后一鼓作氣將敢于對抗的疤臉蘇消滅。
昆賓覺得大局已定,因此,只帶著十多個侍衛(wèi)就來到了阿懼的刑訊巖洞。
他可沒有想到里面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門口的兩個守衛(wèi)打開了鐵門,請昆賓進(jìn)去。
昆賓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兩個低著頭將臉隱藏在巖洞鐵門外-陰影里的人是誰,只當(dāng)這兩個穿著守衛(wèi)服裝的人就是守衛(wèi)。
昆賓一步步從臺階上走下來,一邊走一邊用陰冷的語氣說:“祁山,蘇珊娜,提耶毗,你們還要執(zhí)迷不悟嗎?我只給你們最后一次機(jī)會,如果不投降,那我就只能送你們?nèi)ド衔魈炝恕!?br/>
蘇珊娜啐了一口,罵道:“我呸!昆賓,你死了這條心吧!”
提耶毗也破口大罵道:“昆賓,我詛咒你全家死光光,斷子絕孫!”
昆賓沒想到自己剛剛離開了沒有多久,之前已經(jīng)殺雞儆猴,將蘇珊娜三人的親近之人當(dāng)面殺掉,這三人還如此的死硬?
“好啊,既然你們這么不知道好歹,那就不要怪我昆賓不講情面,不念舊情了,嘿嘿,我現(xiàn)在就慢慢的折-磨死你們。”
昆賓已經(jīng)走到了祁山的面前,準(zhǔn)備那拿瀕死的祁山開刀,一個生硬嘶啞的聲音從陰暗角落里發(fā)出來。
“昆賓小老板,這種事情,還是我來代勞吧。”
昆賓豁然轉(zhuǎn)身,驚恐地看著從陰影里走出來的阿懼。
“怎么是你?阿懼!你不是已經(jīng)……”
話還沒有說完,身后瀕死的祁山突然動了,用偽裝成鎖住自己的鐵索一下子就纏繞在了昆賓的脖頸,狠狠的勒住。
“昆賓,想不到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