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明淮的軟肋
警局。
烏蕓陪著江柚,做了筆錄就可以走了。
只不過她們前腳剛走,才上了車,楊澤新就從里面出來了。
他甚至還笑著跟警察同志說辛苦了。
江柚從車窗外盯著楊澤新手臂上搭著外套,整個人看起來神精氣爽的走出警局,心里一抽一抽的難受。
烏蕓也氣極了。
她準備下車理論,被江柚拉住。
“他騷擾你,就這么放出來了?”烏蕓氣炸了。
江柚能夠想象得到楊澤新會跟警察說什么。
看到楊澤新得意的樣子,江柚自知她那個決定有多么的錯誤。
楊澤新走到她們的車旁,輕輕敲了一下車窗。
烏蕓沒理,直接一腳油門踩下,開走了。
“我真想掉頭撞死他!”烏蕓看著后視鏡里那個得意的男人,“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讓人惡心的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江柚是很疲憊的,她覺得楊澤新不會輕易放過她。
烏蕓看了眼江柚,滿眼的心疼,“真的沒有辦法治他了嗎?”
江柚情緒跌到了谷底,憤怒但是無助,“不知道?!?br/>
“他干嘛這么玩你?要不知道你跟他之前根本就不認識,我還以為是什么前任來報復呢?!睘跏|都無語了。
偏偏他們辦了那么一場婚禮。
江柚也不知道,楊澤新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你一會兒回去好好休息,下午我?guī)湍愦鷥晒?jié)課?!睘跏|心疼江柚。
也不知道這一天天的是遇到的些什么事。
江柚心也累,但她不想麻煩烏蕓,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就不去學校了。
反正今天這事肯定是成為學校師生的談資,早晚得面對。
不如在出事之后就讓這事過了。
“不用,我自己去?!?br/>
“你行嗎?”烏蕓擔心她。
江柚深呼吸,笑了一下,“可以的。”
她現(xiàn)在,也只剩下工作了。
一個人總得要面對這樣或那樣的事,不能發(fā)生了就逃避。
下午,江柚回到學校,倒是沒有人在她面前提中午發(fā)生的事。
江柚很感恩,其實學校的工作氛圍很好,同事們也很好相處,良性競爭,都不八卦,也不會過多問個人的私生活。
學生們也很懂事,可能在私下會說幾句,但是很快就忘記了。
江柚安心的上著課,她很珍惜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
……
“今天楊澤新又去學校找江柚了?!标戙懜骰磪R報著最新的情況,“最重要的是,學校的保安當時就報警了。警察把楊澤新帶走,不過沒多久就放出來了?!?br/>
明淮眉頭一緊,“她活該?!?br/>
“???”陸銘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誰活該?”
“你說呢?”
“你說江柚???她怎么活該了?人家可是受害人。我說你這人有沒有點良心和同情心,再怎么樣,她也是你愛過的女人吧。”
陸銘為江柚打抱不平。
明淮冷哼道:“明知道楊澤新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她還見。這是嫌日子太好過了嗎?”
“江柚肯定是不想見的呀。她又不傻。那么個玩意兒,見了幾天都吃不下飯。楊澤新肯定是用了什么辦法逼江柚出來見面的?!?br/>
陸銘是相信江柚的,盯著明淮,“我說你能不能對江柚的不要那么大意見?就算是你已經徹底放棄跟她再和好的念頭,也總得看在她為你十月懷胎給你生了個大胖兒子的份上,念人家一點好,行不行?”
“你這么心疼她,你去對她好就行了,我沒意見?!?br/>
“我說你……”陸銘被明淮氣得捏緊了拳頭,“你這張嘴,怎么變得這么硬了?!?br/>
明淮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
他的思緒卻已經飛到了江柚那里。
在校門口那么鬧,她就不怕影響不好嗎?
就不能不管楊澤新?非要見他嗎?
今天報警管了一時,那后面呢?
明淮越想胸口就越壓抑得慌,楊澤新……
“跟我出去一趟?!泵骰捶畔铝瞬璞?。
陸銘瞥了他一眼,“去哪?”
……
楊澤新見明淮的時候夸張地露出了驚訝,隨即便是笑臉。
“前輩來見我,真是讓我很意外啊?!?br/>
“前輩?”陸銘蹙眉,看了眼楊澤新,又看了眼明淮。不太理解楊澤新為什么要這么稱呼明淮。
楊澤新坐在明淮對面,倒是非常耐心地解釋了一下,“明先生是江柚的前夫,我是江柚的現(xiàn)任,喊一聲前輩也合適的吧。”
陸銘真的是……想打人。
明淮盯著楊澤新,“上一次看來下手還是太輕了?!?br/>
“呵。”楊澤新笑了,“你是因為我今天去找了江柚,才來找我的嗎?”
“不是。”
“我跟江柚吵吵鬧鬧那是夫妻之間的樂趣,作為前輩的你,確實也不會為了江柚來找我了。”楊澤新真的是非常懂怎么刺激明淮。
陸銘不知道明淮是什么感受,反正他聽著挺難受的,手有點癢了。
明淮面不改色,“你那么大費周章的查我的產業(yè),還想從中作梗,我已經忍你很久了?!?br/>
“哦。對啊,都已經忍了那么久,為什么偏偏是今天來找我?”楊澤新一副把他看穿的樣子,“說白了,你其實是想為了江柚來警告我的吧?!?br/>
“警告你,需要看日子嗎?”明淮一記冷眼掃向了楊澤新,“最好適可而止。”
楊澤新挑眉,“我不呢?”
“就算是我廢了一條腿,也能夠要了你的命?!泵骰吹穆曇舨惠p不重,說得云淡風輕。
可越是這樣,越有威懾力。
至少陸銘感覺到了明淮的殺氣,他很久沒有在明淮身上看到這種不想給人留活路的影兒了。
明淮當年先在東南亞打拼的,后來才回國創(chuàng)業(yè),還是風光過,只不過是一時的,還是失敗了,他畢竟也不是什么商業(yè)奇才,更沒有殷實的家境。
后來,他硬是從死路里殺出了一條血路,創(chuàng)造了m集團。
他雷厲風行,手段狠辣,短短幾年時間便在y市站穩(wěn)了腳。
人要站得狠,心必須要狠。
表面上看著他也就那樣,背后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苦,旁人又哪知道。
“那我就是拭目以待了?!睏顫尚抡酒饋?,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突然看著明淮,笑著對他說:“你今天要是不來見我,或許我還不敢肯定。但是現(xiàn)在,我知道我找準了你的軟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