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江柚怒急攻心,一股氣血一下子沖到腦門,她撿起旁邊垃圾桶邊上的一塊舊磚頭,紅著眼睛朝楊澤新走過去。
揚(yáng)起手。
陸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驚呼,“你干什么?”
“我要打死他!”江柚真的是要被逼瘋了。
陸銘去搶她手上的磚頭,“打死了你要坐牢的。”
陸銘沒想到江柚這會兒的力氣這么大,好不容易才把磚頭給搶下來了。
剛松一口氣,手上的磚頭又落了空。
一回頭,竟然被明淮拿了。
“你……”
陸銘話還沒有說完,明淮手上的磚頭又快又狠地砸向了楊澤新的臉。
楊澤新臉上的笑都收不及,他快速翻了個(gè)身,那磚頭在他剛才躺過的地方砸出了一個(gè)小坑。
這動(dòng)靜,嚇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楊澤新也嚇到了。
他看了眼剛才躲過的地方,要是反應(yīng)不及時(shí),他這會兒怕是腦袋開花了。
江柚心跳到嗓子眼,她看了眼明淮,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陰狠。
那雙眼睛像是毒蛇一樣纏在楊澤新的身上,但凡他腿腳方便,她都相信楊澤新今晚會交代在這里。
“哈!”楊澤新的后背已經(jīng)出了冷汗,但是嘴巴很硬,“這是氣急敗壞了?江柚是你前妻,是我跟她辦過婚禮的。我們倆睡了,不是很正常嗎?你現(xiàn)在這火氣,發(fā)得會不會有些沒道理?”
江柚簡直氣到要爆炸了。
他怎么就這么賤?
“你少在這里信口雌黃!”江柚從來沒有這么憎恨一個(gè)人,楊澤新是第一個(gè)。
楊澤新手肘撐在地上,倒是有幾分閑情逸致,“我跟你做的時(shí)候,你不是挺投入的嗎?怎么這會兒翻臉就不認(rèn)人了?”
江柚臉色脹得通紅,她又氣又急又覺得惡心,“你……胡說八道!”
“別跟這種人再待下去了。”陸銘意識到這個(gè)人真的是個(gè)瘋子變態(tài),再這么跟他扯下去,受傷的只會是江柚。
陸銘拉著江柚的手,“走了,上車。”
江柚氣得眼淚直掉,她真的是毫無辦法。
“江柚,記得要回家啊。”楊澤新突然揚(yáng)聲大喊,“別忘了,我才你的男人。”
江柚咬著牙,她胸口都快要爆炸了。
她想回頭撿磚頭砸死他算了。
陸銘把她推進(jìn)車子里,“他是故意在激怒你。別上當(dāng)了。”
車門一關(guān),陸銘走到閆闕身邊,然后問明淮,“要不要弄死他算了?”
話可能只是句狠話,但是人不能慫。
楊澤新帶的那個(gè)女人雖然害怕,但還是過去把楊澤新扶起來了。
楊澤新站起來都是搖搖晃晃的,剛才陸銘和閆闕可沒有手軟。
“明淮,生氣嗎?”楊澤新抹著嘴角還沒有干的血,笑著說:“你就算是把她帶走了又怎么樣,只要我一招手,她還是得回來。結(jié)婚證這個(gè)東西,對于我來說,真沒什么用。我還是比較在意形式,只要我把我們婚禮的視頻放出來,誰不知道她是我老婆啊。”
陸銘“嘶”了一聲,摩拳擦掌,“我真的控制不住了。”
“越?jīng)]能力的人,話越多。”明淮越發(fā)覺得,這個(gè)人是沖他來的。
楊澤新就是個(gè)笑面虎,就算是現(xiàn)在這么狼狽,他依舊笑容滿面,“嗯,可不是嘛。現(xiàn)在,沒能力的是你啊。”
“江柚就是覺得你半身不遂了,滿足不了她了,所以才跟我好的。”楊澤新?lián)P了揚(yáng)眉,“你別說,生過孩子的女人其實(shí)有一種別樣的魅力,我還挺喜歡的。”
明淮面無表情,但是胸口那里壓著山火般,快要沖破出來了。
原本坐著的男人在這個(gè)時(shí)候扶著輪椅慢慢站起來。
江柚透過車窗看呆了。
他的腿,能走了嗎?
明淮的腿筆直,他的右腿走得很慢,明顯沒有好。
不過,他的每一步都很堅(jiān)定,直到站在楊澤新的面前。
楊澤新瞇了瞇眸,感覺到了一絲壓迫,但是沒有退,整個(gè)人也繃緊了,明顯在防備。
“你是想證明,你沒有癱?”楊澤新這會兒還笑得出來。
“不是。我是想證明,你的嘴沒有我的拳頭硬。”話音一落,明淮握緊拳頭就狠狠地砸向楊澤新。
不過楊澤新有防備,他反應(yīng)也很快,擋了一下。
但是,明淮的拳頭是虛晃一槍,最重要的是他的手肘,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太陽穴那里。
這一下,楊澤新腦袋很暈,搖搖晃晃地就倒在了地上。
那個(gè)女人根本就接不住。
楊澤新腦子是暈的,眼前是黑的,已經(jīng)看不清人了。
明淮居高臨下地睨著楊澤新,“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楊澤新倒在地上根本就動(dòng)彈不了,他的腿在地上蹭著,也站不起來。
陸銘見狀,笑了。
他趕緊把輪椅推過去,讓明淮坐下。
“什么玩意兒。”陸銘“呸”了一聲,然后推著明淮上了車。
江柚見明淮來了,趕緊往旁邊讓了讓。
明淮坐在后面,那張臉鐵青。
江柚看著他的腿,擔(dān)憂不已,“你的腿……”
明淮靠著座椅,閉上了眼睛,顯然是不愿意搭理她。
江柚的話生生地咽了回去。
“這畜生就該好好收拾,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陸銘開著車,看了眼還躺在地上的楊澤新,“真想壓死他。”
閆闕活動(dòng)了一下手腕,看到陸銘手背都青了,皺眉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陸銘看了眼自己的手,“沒事。”
“這種人,少接觸。”閆闕也感覺到了,這個(gè)楊澤新是沖著明淮來的。
他說那些話,是在刺激明淮。
“他要是在東南亞,我一定想辦法讓他死在那里。”陸銘厭棄道:“看著就惡心。”
閆闕回頭看了眼江柚,江柚滿眼都是擔(dān)心著明淮。
“江柚,你自己多加小心。還有,讓你爸媽也多注意一些。”閆闕說:“楊澤新這個(gè)人,看著就很陰險(xiǎn)。”
江柚的眼神總算是從明淮的身上移開了,她點(diǎn)頭,“我爸媽一直都不待見他。”
“不管他說什么,你也別信了。”閆闕相信,楊澤新肯定又騙了江柚,要不然江柚怎么可能會跟他一起出現(xiàn)。
江柚小心翼翼地又看向明淮。
其實(shí),她也知道不可信。
但有時(shí)候人就是在“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這種念頭下選擇了相信。
因?yàn)椋瑳]有人敢去相信“其無”。
閆闕捕捉到了江柚的眼神,估計(jì)楊澤新又是用明淮來騙了江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