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見義勇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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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夏冰一臉不解地掃了張恒遠一眼,道。
“你說你的指導導師是東山師范大學哲學系的杜教授?”
“是的?怎么了?你們認識?”
“杜教授是我的老師?!?br/>
上大學時,張恒遠和杜培佑教授兩人不僅是師生,而且還是一對無有尊卑的忘年交,尤其是在棋盤上廝殺時,兩人更是形同兄弟、朋友。
張恒遠剛入東山師范學院讀書時,杜培佑還只是教育管理系系一名年輕講師。師生不在一系,自然交道不多,相互也無緣認識。
直到大一第一學期快結束時,兩人才相識。
兩人相識于一場象棋賽。
大一第一學期結束時,學院團委組織新年文體比賽,張恒遠與杜培佑教授兩人雙雙殺入象棋賽決賽,這才開始相熟。
張恒遠和杜培佑的冠亞軍大戰(zhàn),斷斷續(xù)續(xù)殺了將近一個星期,最后才分出伯仲,杜培佑只是略微占優(yōu),而且有人說是張恒遠暗中放水所致。
這樣的結果讓一向自視球藝精湛的杜培佑大為惱火。
此后一段時間,每天晚飯之后,或是星期天、節(jié)假日,杜培佑便找上學生宿舍,誓與張恒遠比高低,在相互切磋中,兩人成了忘年交。
……
伊麗莎白.東岸是新開發(fā)的小區(qū),住的人還不是很多,而且張恒遠從夏冰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小區(qū)大門口一輛出租車都沒有,摩的也沒有。
無奈,他只好沿著新修的馬路步行向濱路走去。
濱河路是直通市區(qū)的城市主干道,一天二十小時車水馬龍,等到出租車一定不成問題。
伊麗莎白.東岸和濱河路之間有一條小河。
路過小河邊時,從河堤下面突然傳來“啊”的一聲尖叫,那聲音拖的很長,卻又很飄渺,聽起來甚是恐怖。
張恒遠心里一驚,停下了腳步。
這一段河堤比較偏僻,還沒有治理,雜草叢生,樹林密集,到了晚上,黑乎乎的一片,很少有人敢往這里來。
去年夏天,這里就曾發(fā)生過一起命案,一個女孩子赤身裸體躺在草叢里,嘴里塞著自己的內褲,脖子上是自己的皮帶,明顯是被強奸的。
難道今晚,又有女人遭到了不測?張恒遠的心不禁怦怦跳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一個弱小的身影從河堤下連滾帶爬地跑了上來,后面似乎還有兩三個黑影在追。
還沒等張恒遠反應過來,一個上身赤裸的女孩就披頭散發(fā)跑到了他跟前,一把把他緊緊抱住,用極度恐懼的聲音喊:“大哥救我,有壞人!說著話身子像篩糠似的發(fā)抖,指甲已經深深掐進了張恒遠皮肉里。”
這時,那三條黑影已經跟上來了。
借著北面高樓上照射過來的微弱燈光,張恒遠看清楚追上來的是三個年輕人,也可以說是三個孩子吧,看上去都在十七八歲的樣子。其中一個年輕人手里好像還攥著個什么東西,很有可能是一把刀。
看到出現了一個高大的男人,三個人腳步都有些放慢,好像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往這邊走了過來。
張恒遠從小習武,而且上大學時經常打籃球,還和體育老師練了好長時間的散打,是學校拳擊俱樂部會員,曾經代表學校參加過省青年拳術自由搏擊賽,并取得60公斤級亞軍的好成績,俗話說,藝高人膽大,他根本沒把這三個毛都沒扎齊的小混混放在眼里。
不過他也知道,往往一些驚天大案,人命案都是這些年輕人做出來的。這些人做事不考慮后果,且心狠手辣,為了百八十元錢,或者爭某個女孩,甚至一句賭氣的話就可以去殺人,特別是對待那些無知少女們,強奸、**,摧殘,沒有一點人性。
張恒遠也知道他們的弱點,這些人就像鄉(xiāng)下好多人家里養(yǎng)的看家狗一樣,你越是害怕它它越叫的歡,兇的越狠,你要是嚇得跑起來,它就敢追上來照你腿肚子上咬一口。你要是真站住了,它的囂張氣焰就小多了,你如果跺著腳朝它走過去,那畜生倒嚇得夾著尾巴逃走了。
所以,張恒遠心里非常冷靜,雖然對方人多勢眾,手里還有家伙,但他絕對不能表現出絲毫的心怯,否則后果很嚴重。
想到這里,張恒遠有了主意。不等三個小子靠近,他就放開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女孩,雷鳴般地大吼一聲:“站??!”邊吼邊氣勢洶洶地朝三個小子撲過去,準備來個先發(fā)制人。
三個小子一看張恒遠不但沒有逃跑,反而撲了過來,心里發(fā)怵:難道是遇上便衣警察了?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最后面的那個瘦子看上去年齡更小,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一看張恒遠沖了過來,竟然扭頭撒腿就跑。
另外兩個小流氓見瘦子跑了,也轉身狂奔起來,兔子似的,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因為擔心女孩,見三個混混跑了,張恒遠也沒追,便轉身回來看女孩子,女孩子雙手抱胸,還在那里抖著,牙齒對不上似的噠噠直響。
張恒遠回到女孩身邊后,女孩突然撲在張恒遠懷中,“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悲摧。
張恒遠擔心三個混混回去后再叫來人,抓住女孩的手往河堤下邊的馬路走去,馬路上有路燈,而且不時有車經過,相對來說比這里要安全。
女孩應該是嚇壞了,壞人雖然被跑了,但腿腳依然不聽使喚,身體軟綿綿的像根面條,提溜不起來了。
看女孩走不成路,張恒遠只好伸手攬著女孩的腰,幾乎把女孩雙腳提離了地面,就這樣連拉帶拖走出了四五十米。
快要走到馬路上時,他感覺手上軟乎乎的,這才想起女孩還光著上身,趕緊脫下外套給女孩套上。
借助路燈的光芒,張恒遠發(fā)現,女孩大概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一張略顯稚嫩的臉蛋,眉眼清秀,只是頭發(fā)上還沾著草屑,蒼白的臉上是道道淚痕,小巧的鼻子和嘴巴,眼睛里裝滿了驚恐,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