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被女人那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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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中的每一個字都像一個跳躍的音符,在張恒遠的腦海中上躥下跳,仿佛一股熱浪,通過電波傳遍了張恒遠的全身,宛如山間溪流中的泉水一樣清澈,蔓延開來,將張恒遠電得心旌蕩漾了起來,腦海中隨即跳躍出一個女人的名字,孫美琪。
直到此時,他才想起和孫美琪也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聯(lián)系了,他很想給孫美琪回復一條短信,或者直接給孫美琪打一個電話,告訴孫美琪,他也很想她,這次調(diào)研結束回到益陽后也安排個時間與她好好聚一聚。
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不便給孫美琪回短信,更不能給孫美琪打電話。
當然了,看完短信后如果什么話都不說,難免會引起史玉祥和趙大可他們的誤會和懷疑,故此,看罷短信,他笑著念了一段紀文龍之前發(fā)給的一則短信:“修車工泡妞回來,師傅問感覺如何?答曰:車型屬前后驅(qū)動,車身光滑雪白無刮蹭,兩前大燈下垂少許,點火后申吟聲較響,缸筒間隙較大,閏滑程度不足!”
眾人聽后一陣哈哈大笑。
笑畢,趙大可說:“我這里也有個短信:‘某女偷情,丈夫突然回家,奸夫慌忙跳窗而逃,混入晨跑人群中,有好奇者問:干嗎不穿衣服?答曰:裸奔沒見過呀?答曰:裸奔見過,但裸奔戴套的沒見過。’”
趙大可說完,大家又是一陣大笑。
接著,侯繼武也念了一段。
侯繼武說完后,史玉祥也念了一段。
最后,謝士高也念了一段。
說笑間,張恒遠身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掏出手機一看,這次是李宗濤的電話,便摁下了綠鍵,并把電話放到了耳邊。
“恒遠,回來了嗎?”電話一接通,立即傳來李宗濤的聲音。
“正在往縣城趕,估計再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回到縣城。”張恒遠回到。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在郾城的所有同學,他們聽說你回郾城了,都說晚上要好好的聚一聚,飯店我們也已經(jīng)定好了,就在你住的那家賓館附加的喜客來大酒店,你回到縣城后,直接過來就行,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了,平媛媛也來喲,呵呵?!?br/>
前面還是一本正經(jīng),后面突然說出一個女人的名字來,轉(zhuǎn)折不可謂不快。
聽到“平媛媛”三字,張恒遠心里禁不住一顫。
十年了,他塵封了十年的記憶再次被打開。
十年了,也不知她還好不好?還恨不恨自己?
因為心情所致,張恒遠竟然沉默起來。
電話那頭的李宗濤幽幽的問道“張大科長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開始思念同桌的你了?”
當著侯繼武、史玉祥和趙大可等人的面,張恒遠不便多說,隨之打斷李宗濤的話,說:“有什么事我們見面再說。”
李宗濤倒也識趣,適時掛斷了電話。
掛斷李宗濤的電話,平媛媛的身影依然在張恒遠的腦海中縈繞,而且神情有些恍惚。
有的時候,選擇難分對錯,自認為正確的選擇,未必不會悔恨終生!
“張科長,我們今晚去吃驢肉吧,工業(yè)路附近新開了一家驢肉館,味道比較不錯,我們?nèi)ツ抢镌鯓??”車子駛?cè)肟h城后,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侯繼武回過頭問張恒遠。
侯繼武的話打斷了張恒遠的思緒,張恒遠平復下心情,說:“你們?nèi)コ园?,我今晚就不和你們一起吃飯了,昨天晚上,我和以前的高中同學聯(lián)系了一下,他們聽說我來郾城調(diào)研,已經(jīng)約好了,今晚請我吃飯,我得過去一下。”
侯繼武也不勉強,說:“一輩同學三輩親,三輩同學入祖墳,既然張科長參加同學聚會,那張科長你就過去吧。”
聽張恒遠說晚上去參加同學聚會,趙大可立即接過侯繼武的話,不無調(diào)侃道:“老婆無味,情人太累,小姐太貴,沒事開開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br/>
謝士高也在一旁笑著說道:“同學聚會最實惠,回憶往事人人醉;醉過之后嘴對嘴,嘴過之后上床睡?!?br/>
趙大可接著道:“缺心眼的往死喝,死心眼的干嘮嗑,實心眼的只唱歌,活心眼的胡抹,花心眼的鉆被窩,我說張科長,等會喝多了,可不能光知道往被窩里鉆啊?!?br/>
說說笑笑間,車子停在了喜客來大酒店門口的大路邊。
張恒遠下了車,和侯繼武他們說了聲“再見”便向酒店走去。
張恒遠走到酒店門口時,突然從后面?zhèn)鱽砹艘宦暿煜さ穆詭硢〉哪腥松ひ簦骸斑?,前面不是章魚嗎?”
張恒遠雖然沒有回頭,就已經(jīng)知道是自己當初的高中同學侯壽山。
上高中時,張恒遠和侯壽山坐前后位,而且兩個人經(jīng)常在一起斗嘴,因為張恒遠姓張,侯壽山就給張恒遠起了個外號叫章魚,張恒遠則針鋒相對,給侯壽山起了個外號叫猴子,故此,聽侯壽山在后邊叫自己的外號,也不回頭,便順著侯壽山的話道:“你個死猴子,嘴怎么還是那么臭,來之前也不知道刷刷牙,清除一下嘴中的臭氣?!?br/>
“你個死章魚,自己都不知道刷牙,還知道說我。”說話間,侯壽山走到了張恒遠面前,上下打量了張恒遠一番,道:“我說章魚,昨晚是不是被女人那個了,你看你,連路都走不穩(wěn)?!?br/>
上高中時,侯壽山和張恒遠走在路上,要是看到哪個女生的走路有點不太自然,就會惡趣味十足的猜測對方是不是昨晚剛被男人那個過,是以,侯壽山一說張恒遠被人那個了,其實就是跟女的被人那個差不多,張恒遠平常也不是喜歡跟人說這種粗俗笑話的人,但跟侯壽山碰到一起,卻是不免斗嘴一番,他順著侯壽山的話道,“你個瘦猴子,你昨晚才被女人那個了呢?”
“唉,我是說真的的,你要是沒被人那個,這走路怎么都不方便了?”侯壽山仍是一臉賤笑,他剛才停好車下來就看到張恒遠走路別別扭扭的往酒店門口走來,兩人關系熟稔的很,開起玩笑來也就無所顧忌。
“我看是你昨晚床上運動做的太多了吧,走路都要飄起來了,可得穩(wěn)著點哈,別待會一腳踩虛了,摔個狗吃屎。”張恒遠不甘示弱的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