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徹底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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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頓時慌了。一下子,覺得空寂了許多。在這偌大的臥室里,他沒有看到夏小優(yōu)的身影。怔仲的站在原地,大腦一時變成了空白。鮮花落在了地上,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幾乎是第一反應(yīng),碩長的身軀立即沖向了衣柜。
偌大的衣柜里,空了一大半,只有屬于他的衣服依然孤獨的安靜的掛在衣柜里。
修長的五指,緊抓著衣柜的門邊。夏小優(yōu)把她的東西全都搬走了,她真的離開了。就在他想著要如何靠近她,如何像以前那樣溫馨而甜蜜的生活的同時,她卻決然的選擇了離開。她怎么敢離開,難道她真的以為他不會把怒火全都傾泄在她的家人身上嗎?
她怎么可以這樣毫不留戀的離開?難道她都不會覺得可惜,或者遺憾嗎?難道真的擺脫他,她就可以真的開心了嗎?他,對她而言就真的那么可恨,那么不可饒怒嗎?
他都已經(jīng)道歉了呀,而且他也保證了他以后他會盡可能的信任她。難道這還不足以讓她回心轉(zhuǎn)意嗎?
朐膛劇然起伏著,歐陽彥只覺得有一股氣盤踞在他的心中,讓他呼吸不順暢。薄唇緊抿著,犀利的眼眸直瞪著地板上的某一處,陰森森的,讓人膽顫心驚。
他不會讓夏小優(yōu)離開他的,他一定要找到夏小優(yōu)。而離開他的夏小優(yōu),又會去哪里呢?而她又離開了多久?
恢復(fù)理智的歐陽彥,立即想到了他請來的李阿姨。他想,一直待在公寓里的她,一定可以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先生,你回來了?”正想去找李阿姨的歐陽彥,卻在此時聽到了李阿姨的聲音。
“夫人去哪里了?”沒有回答李阿姨的問題,歐陽彥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谋砬橐彩钱惓5膰烂C,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眸。
“夫人說她要搬到客房去住。”猶豫了下,李阿姨低著頭輕聲答道。她看得出此刻的歐陽彥心情很是不好,她想,當(dāng)他聽到夏小優(yōu)主動搬到客房去住的時候,心里肯定會氣炸的。
每個男人,都一定會有他們獨特的自尊心在作祟。不管是分手,分居,離婚,還是舊情復(fù)燃時提出復(fù)合,他們肯定都想最先提出。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有錢人,肯定不會接受失敗,肯定不會接受自己是先被拋棄的那一方。
置于身側(cè)的雙手緊握著,青筋暴突。深邃的瞳眸剎時結(jié)了冰,高大的身軀散發(fā)出無盡的冷意。就連站在門邊,離歐陽彥有幾步遠的李阿姨,也感覺到那股寒冷。
微微抬起頭,偷偷看向歐陽彥。只見他瞪視著某一處,似乎在蘊量著某種狂風(fēng)暴雨。看他并沒有出聲,李阿姨便不敢再留下,悄悄地離開了。
偌大的臥室里,只剩下歐陽彥一個人。只見他正像一尊雕塑一樣,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沉寂的夜色,籠罩住他的全身。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心被揪得很疼很疼,就像是他被遺棄了一般,孤獨、落寞。
三十年來,他頭一次有這種怪異難受的感受。
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落在他的唇邊。身體,往后退了幾步,坐在了床上。在他想著改善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時,夏小優(yōu)竟然主動搬到了客房去住,離婚不成,離開不行,她就想到了分居。
反正,她的舉動,她的行為,都在散發(fā)著一種信息,那就是她不想和他在一起,她在和他保持著距離。雖然有著夫妻的關(guān)系,但是他們就連最普通的朋友都不是。
他不容許這樣的狀況發(fā)生,他不允許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這么陌生。心念一動,歐陽彥變猛地站起身,往外走去。他要去找夏小優(yōu),他不想一個人待在臥室里,也不想讓夏小優(yōu)一個人待在只有她一個人的空間里。他要讓夏小優(yōu)搬回臥室住,即使同床異夢,他也不在乎。至少,她在。
不一會兒,歐陽彥就找到了夏小優(yōu)所住的房間。轉(zhuǎn)動門把,便發(fā)現(xiàn)房間的門從里面反鎖了。
“夏小優(yōu),我知道你還沒有睡,開門。”抬手敲了幾下門,歐陽彥冷聲命令道。他知道他該心平氣和的來找夏小優(yōu),可是他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他的心情本來就已經(jīng)蕩到了谷底,而夏小優(yōu)又將他拒之門外,更讓他心生怒火。
正在房間里看書的夏小優(yōu),抬起頭來,望了下那緊閉的門扉。平淡的眉頭,微蹙著。她聽得出歐陽彥語氣中隱含的怒火,她知道她的搬離,肯定會讓他反感。
不想開門,不想和歐陽彥有更多的爭吵。不過,她不得不去把門打開。如果她不開門,歐陽彥肯定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微嘆一口氣,夏小優(yōu)合上書本,便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猶如閻王般森冷的臉龐。沒有開口詢問,只是微低著頭安靜的站著。
“你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的嗎?”眼眸微瞇著,看著在那昏黃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柔和的臉龐,沉著聲質(zhì)問道。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是那樣的悅耳,可是卻讓人覺得極不和諧。
“沒有。如果你沒其他事,我想睡了。”夏小優(yōu)微抬起頭,淡淡的說道。他們之間都已經(jīng)把話說清楚了,她不想原諒他。所以,她會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她覺得她沒有什么需要解釋的。
大手一揮,門被徹底的打開。歐陽彥一把抓住夏小優(yōu)的左手,揚起,緊握著,帶著怒火戾聲說道:“夏小優(yōu),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以為你自己一個人搬到客房來住,就可以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嗎?你以為你受了傷害,你以為是我做錯了,你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向我發(fā)脾氣嗎?”
“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你做錯了,更不會因為你做錯了,而向你拿喬。我也不會在你的面前發(fā)脾氣,我一點資格都沒有不是嗎?歐陽,我只是在做我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我該做的事情。我是你的妻子,而我們卻比陌生人還陌生。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需要同躺在一張床上,住在同一間臥室里,那只會讓我覺得諷刺而已。難道你不這么覺得嗎?”不顧手腕上傳來的噬心的疼痛,夏小優(yōu)依然眉頭不皺的,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
“你……你就那么希望,我們之間繼續(xù)保持這種狀態(tài)?”忍著心中的怒火,歐陽彥緊盯著夏小優(yōu)的臉龐,皺著眉頭再次確認道。手中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
他不知道,夏小優(yōu)的搬離是否是欲擒故縱?她是否真的想要將他徹底隔離?如果她點頭了,如果她的想法真是這樣,那么他就不會再試圖改善或者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雖然他是渴念那些溫馨的場景,想念著將她擁進懷里的感覺,可是他也沒有那么不要臉面,他也不是一個沒有自尊的男人,他不可能任由她在他的面前擺譜。
她說她沒有在向他鬧脾氣,可是真的沒有嗎?如果換作是以前,他想她是不可能這樣在他的面前肆意表達她心中的想法的。
“是,這樣對我們彼此都好。除非,你同意簽字離婚。”抬眸,一臉冷淡的看向歐陽彥,堅定的說道。她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的感情,也看不出她心里的真實情感。
“好,很好。夏小優(yōu),那我們就這樣耗下去吧。但是我告訴你,我是不會簽字離婚的。”咬著銀牙,歐陽彥像是恨不得要將夏小優(yōu)猝尸萬斷般,陰冷的說道。
手,用力的一甩,不管他的力道是否會傷到夏小優(yōu),便很干脆的轉(zhuǎn)身離開,他的步伐很穩(wěn),很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看著那頭也不回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見,夏小優(yōu)才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靠著門板上的身體,慢慢的一點點的滑下,顯得是那樣的無助。
真的是很徹底,徹底的把他們之間可以和好的可能性全都斬斷了。歐陽彥離開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知道歐陽彥是不會再回頭的,他也不可能再來找她的。
心,隱隱泛著疼。淚水,還是不受控制的滑落。像是在不舍,又像是在悼念。以前,她是很被動的在承受著葉文杉離開的痛楚。而現(xiàn)在,她卻是很主動的把歐陽彥推離,她這是在自作自受。
可是,她不這么決定,還能怎么做呢?她和歐陽彥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始終都不理解她,而她,卻不善于解釋,厭惡解釋。繼續(xù)讓自己淪陷下去,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殘忍。
在她的認知里,有一種幸福。那就是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對方就能猜透你的想法。你想要什么,不需要開口,他就可以把你想要的遞到面前。
這么簡單的幸福,卻是如此的奢侈,如此的難。所以,既然明知道辦不到,那又何必苦苦奢求,苦苦期盼呢?
有一種放棄,是因為了解。而那種了解,卻給了自己一個逃避的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