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被崽崽帶歪的兔子
第427章
星網(wǎng)上炸了!
#雄主宣稱,可以用植物栽種技術(shù),換取代理母蟲的下落!#
#雄主此舉,亦在復(fù)仇還是尋情人?#
這兩條熱搜,瞬間空降頭版。
鮮紅的大字,赫然在目,凡是登陸星網(wǎng)的蟲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緊接著,長老會也發(fā)聲了。
洋洋灑灑的一篇小論文,擺出星際危亡,從道德層面到人文情懷,都在呼吁,誰若貢獻出代理母蟲的下落,不僅包進化成高等蟲族,還將享有主星永久居住權(quán)!
林林總總的福利,看得所有蟲族心熱不已。
一時間,整個蟲族星際,上至主星下至偏遠的雜蟲星域,都掀起了一股尋找代理母蟲的熱潮。
第一天,沒有絲毫消息。
長老團將那株焉黃焉黃的小花苗送了回來,并委婉提出想同步直播救活這株小苗的過程,畢竟全星際的蟲族都很關(guān)心。
幽溟沒有同意,但也沒有說拒絕。
第二天,大量的消息傳遞到長老團,經(jīng)過甄別和篩選,各種不一的消息,絕大部分都是假消息。
小團子從噩夢般的夢境中恢復(fù)過來,整只有點懨懨的,不過在那株更枯黃的小花苗時,適才有了點精神。
幽溟問了她的意見,奶團子并不介意被直播出去,畢竟那些看直播的觀眾,在她心里壓根就沒小花苗重要。
于是,由主神監(jiān)控的直播,在浮島上開啟了。
第三天,是個陽光晴好的天氣。
長老團那邊還沒有消息傳遞過來,代理母蟲就像是完全從這個小世界里消失了一般,沒有絲毫的蹤跡。
奶團子知道爸爸在想辦法找蟲蟲,她遂很乖的不添亂,自個捧著小花缽出了城堡。
粉色的玩偶兔子,亦步亦趨跟在團子身后。
兔子抖了抖長耳朵:“崽兒,我?guī)湍隳冒桑ɡ忂€是很重的。”
它生怕小奶團摔了,田埂那么窄,花缽又不輕,團子走路都搖搖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摔下來。
團子搖頭:“不重的哦,濛濛抱得動。”
她小心翼翼踩在田埂上,每走一步都低頭看一下,包子小臉鼓鼓的,格外認真。
甫一進入直播間的觀眾,本以為會看到玻璃溫室里被精心照顧的小花苗,不曾想入目就是只粉嘟嘟的小幼崽。
所有人都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才看到小幼崽懷里抱著焉黃焉黃的小花苗。
“啊啊啊,小幼崽花苗苗不是玩具啊,不能隨便拿出去玩啊。”
“我敲!雄主在干什么?跟小幼崽身后的兔子機器人在干啥,別把植物給幼崽過家家啊!”
“咦咦咦,長老團是求著雄主幫忙,救活這株小花苗的,這怎么連個防護罩都不給一個?”
“難道就我一個人記得,當初雄主殺獵人阿瑟斯的時候說,小花苗本來就是小幼崽栽種出來的。”
“對的,我也記得,所以小幼崽不是在玩吧,她是準備救活小花苗?”
“笑yue,雄主隨口一說你們也真信?星際那么多頂級專家都栽種不活的植物,一只小幼崽就能種活?”
“加1,我也覺得不可能,雄主是在給小幼崽鍍金吧。”
……
星網(wǎng)上,質(zhì)疑伴隨著嘲弄,還有杠精和考據(jù)黨,全都各抒己見。
觀點雖不相同,但大部分蟲族都不相信,一只小幼崽能栽種出植物。
這些言論,完全影響不到奶團子,她根本就都不知道。
兔子能看到,它跟在團子后面,渾身粉色長毛都氣炸開了。
它欲言又止,恨不得把這些沒見識的蟲族全都駁斥回去。
但它看著小團子軟乎乎的小臉,那些質(zhì)疑又吞了回去,不敢跟崽崽說。
團子已經(jīng)到了地頭,她將花缽遞給兔子抱著,自個蹲下身,揮著粉色小鋤頭,哼哧哼哧挖了個淺淺的小土坑。
隨后,她仰起小臉,奶唧唧的跟兔子說:“兔子哥哥,把小苗苗倒出來埋進去,苗苗很渴很餓了。”
兔子無一不應(yīng),小花缽一翻轉(zhuǎn),就動作粗暴的花苗挖出來,隨隨便便丟土坑里。
團子握著小鋤頭,又將細碎的黃土推過去埋好。
末了,她舉起小水壺,嘩啦啦地澆了一壺水。
最是普通不過的飲用水,淅淅瀝瀝灑下來,被陽光一折射,就泛出五光十色的芒光,像是一道道彩虹。
貧瘠的黃土地,在水流的浸潤下,逐漸蔓延出濕漉漉的痕跡,似乎那土地在不知不覺間,竟是多了幾分的生氣。
團子這樣隨意的栽種方式,對待小花苗并不像專家團那么細心呵護,如此天差地別的待遇,頓時就讓很多人受不了。
“暴言!這只小幼崽根本就不懂植物!她連最基本的,植物根須需要浸泡專門調(diào)配的營養(yǎng)液都不懂。”
“暴言+2!實錘了,小花苗其實是雄主弄出來的吧,什么我家寶貝種的,騙鬼呢。”
“暴言+3!收回前言,我不該三觀跟著雄主臉走,即便他長得再好看,可拿植物的事開玩笑,這就不可原諒!”
……
甚至于,某某專家也來插了一嘴。
“從不開始,我就不同意長老團將小花苗送回到雄主手里,事實證明,這對父女根本就不懂植物,他們是騙子!”
“經(jīng)過我多年研究,植物的生長需要陽光、雨露,但現(xiàn)在大星際的陽光雨露,和古地球時期根本就是兩回事!讓植物直接暴露,這是完全錯誤的栽種方法!”
“@長老團,現(xiàn)在挽回錯誤還來得及,趁小花苗還有生機,不然再拖一晚上,這株小苗在幼崽手里必死無疑!”
……
兔子更氣了!
它看了眼正在跟小花苗說話的奶團子,暗戳戳地從主神爸爸手里接管了一部分直播權(quán)限。
飛舞在半空中的AI智能攝像頭,倏地往外一掃,將其他將區(qū)域,長勢良好的花苗攝入了一個鏡頭。
跟著,兔子做賊心虛,飛快挪開攝像頭,將權(quán)限還給了主神爸爸。
粉紅長毛的兔子,不自覺挺直了背脊。
哼哼,一群沒見識的蟲族,一群不曉得崽兒厲害的愚蠢蟲子!
就讓這些翠綠翠綠的小花苗閃瞎你們的狗眼!
那一秒鐘的鏡頭,雖一閃而逝,可蟲族不乏動態(tài)視力極佳的基因,到底將那一大片的苗圃看得清清楚楚。
“臥O木曹!你們看到了嗎?還是眼花了?”
“樓上的,你沒眼花,我也看到了!好多翠綠翠綠的小花苗。”
“假的,一定全都是實景投影,剛才各個植物學專家都發(fā)言了,小幼崽根本就不懂植物。”
“搓手手.jpg,有點激動是怎么回事?小幼崽到底會不會種,過幾天不就知道了嗎?”
“是哦,反正直播開著,過幾天這株小花苗是死是活就知道了。”
“但是據(jù)我研究,植物和蟲巢一樣,只有純血的人類才搞的出來。”
“拉倒吧,還純血人類,這只小幼崽要是人類,我直播倒立拉稀吃翔。”
“小幼崽是人類這個猜測,比立刻就找到代理母蟲還不靠譜。”
“對,我選擇繼續(xù)去找代理母蟲。”
“找代理母蟲加1。”
……
時刻關(guān)注星網(wǎng)輿論的兔子,更氣了是怎么回事?
它專門攝入的苗圃,不僅沒讓這些蟲族震驚,驚嘆團子的厲害,反而眾人還認為,小崽崽不可能是人類。
整個重點都歪到了十萬八千里,兔子那口氣憋在喉嚨,就難受!
兔子表情復(fù)雜:“崽兒……”
團子已經(jīng)安撫好了焉噠噠的小花苗,叮囑它乖乖喝水長大,長得健健康康的,才能開出漂亮小花花哦。
她站起身,踢了踢蹲麻的小短腿:“兔子哥哥要說什么?”
兔子憋了又憋,非常笨拙的道:“我有一個朋友,當然它也是一只系統(tǒng),不過它超級厲害的,但是卻不為人知,大家還誤會誹謗,我都不知應(yīng)不應(yīng)該告訴它。”
無中生有!
兔子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這么棒的隨機應(yīng)變能力,簡直太機靈了有沒有?
哪知,團子奇怪地看兔子一眼。
她嘿嘿笑起來,神神秘秘湊頭過去說:“濛濛知道,那個好朋友就是兔子哥哥自己對不對?哥哥放心,濛濛不會亂說的。”
聞言,兔子立時就炸了。
它急急解釋:“不不不,真的是我朋友。”
小崽兒一臉我不信的表情,她揚起小下巴:“弟弟教過的,這種叫沒有朋友,自己生出一個好朋友。”
她記不住“無中生有”這個詞語,但大概曉得意思。
矮墩墩的小團子,眼神同情地看著兔子,踮起腳尖夠著手,非常了解地拍拍它毛肚子。
小濛濛:“兔子哥哥不難過的,以后濛濛可以當你的好朋友,濛濛在幼兒園是最會交朋友的,濛濛教你。”
兔子一臉茫然:“???”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它剛剛問崽兒啥來著?
主神透過浮島安全系統(tǒng),完全將兔子的蠢態(tài)盡收眼底。
主神:“……”
那么大一只統(tǒng),竟然會被只三四歲的小幼崽給帶歪話題。
該說是自己兒子太蠢,還是小公主太聰明?
今天,也是同樣想將蠢兒子給格式化的一天呢。
——
這天的下午,艷陽的太陽隱沒,天突然就陰沉了下來。
到這個點,仍舊是沒有代理母蟲的消息。
星網(wǎng)上,除卻因為直播帶來的小水花,也是一派平靜之景。
一切,都似乎和往常毫無區(qū)別,安靜祥和的不可思議。
但就是這種祥和之中,透著一股風雨欲來的不安。
仿佛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樹木靜止水波不興,可空氣中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潮意在蔓延。
暗潮涌動,波濤洶涌,只在深海之下。
主神投影站立在幽溟身側(cè),他掏出金色懷表看了看時間。
“吾主,”主神面無表情匯報,“距離今天過去,只剩八個小時了。”
幽溟坐在黑皮的單人沙發(fā)椅上,銀色的長發(fā)束成馬尾,發(fā)梢蜿蜒垂落在沙發(fā)上。
黑灰和銀白,兩種相反的矛盾顏色,融合交織在一塊,就泛出奇異的、不可近人的冷感。
他半垂著鳳眸,和發(fā)色相同顏色的纖長睫羽,安靜投下剪影。
在他修長的五指間,正把玩著個拳頭大小的物件。
那小物件仔細辨別,竟是和蟲巢一模一樣,只不過是等比例縮小了無數(shù)倍。
幽溟的書桌上,同樣的迷你蟲巢,還擺放了一堆。
他轉(zhuǎn)著迷你蟲巢:“都安排好了?”
主神點頭:“全照您的意思,全都安排好了。”
幽溟施施然起身,他將迷你蟲巢拋桌上,理了理袖口道:“把這些全放煙花。”
說完這話,他又問:“我家寶寶在哪?我?guī)タ礋熁ā!?br/>
主神:“……花圃那邊。”
幽溟信步出去,似乎對即將發(fā)生的一切絲毫不在意。
主神看著他背影消失,又看了看那堆迷你蟲巢。
這一堆仿制的迷你蟲巢,全是吾主哄著小公主捏泥人游戲的時候,挨個讓小公主捏的。
經(jīng)由小公主的人類之手,雖是仿制的迷你蟲巢,可對蟲族基因的吸引力半點都不少。
更何況,還是這么一大堆。
主神計算了再計算,確定吾主的計劃具備可行性,適才將所有的迷你蟲巢,挨個放到既定的浮島位置上。
做完這一切,他站在城堡最高處,看著手里的懷表,等著夜幕降臨。
兔子不知何時過來,它蹲在主神腳邊,對著毛爪爪,踟躕了半天問:“主神爸爸,要是大佬殺不死代理母蟲怎么辦?”
主神眼瞳中旋轉(zhuǎn)的代碼波動了一絲:“吾主很強大。”
強大到無往不勝,強大到在宇宙樹上,聞名了無數(shù)個宇宙。
那些遠比這個宇宙等級高的其他宇宙,也早聽聞過吾主的名字。
甚至更知道,只要有吾主在一日,這個初生的稚嫩小宇宙本源,早晚會攀爬至宇宙樹的頂端,成為最強大的宇宙。
所以,吾主必不可能失敗!
兔子并不懂這些,在主神眼里,它和小公主一樣年幼。
年幼的粉兔子,悄悄拽住主神爸爸的褲管,期期艾艾的說:“那大佬會受傷嗎?他要是受傷流血,崽兒會哭的。”
頓了頓,兔子又說:“要是崽兒的小黑弟弟在就好了,他也很厲害的,肯定能一口就吞了代理母蟲。”
主神垂眸,他何嘗不知,要是少主在這里,約莫早解決了代理母蟲。
不過,這話卻是不能跟兔子說。
他垂下一只手,戴著絲綢白手套的手,輕輕落在兔腦殼上。
主神用有史以來最溫和的語氣說:“要相信吾主,相信小公主。”
這話間,夜幕已經(jīng)悄然降臨。
主神用另一只手輕輕一合懷表,他示意兔子看夜空:“開始了。”
“砰砰砰”無數(shù)道炸裂的聲響,在四合暮色里絢麗耀眼,閃耀了整個主星。
旁人看不清楚,兔子卻看得明明白白。
那炸裂的哪里是煙花,而是迷你蟲巢!
每一個迷你蟲巢炸裂,都會帶起無數(shù)閃亮如星火的碎片。
大量的碎片四分五裂,宛如落英繽紛地灑落下來,像是一場極致的流星雨,又像是三月春風里的漫天桃花。
“哇,爸爸煙花好漂亮。”奶團子被爸爸舉得高高的,滿眼都是浩大的絢麗煙花。
幽溟眸光輕閃:“嗯,寶寶喜歡嗎?”
團子重重點頭:“喜歡噠,濛濛喜歡的。”
不過說完這話,她就響起了母蟲。
小團子絞著手指頭:“蟲蟲一定也喜歡的,濛濛喜歡的蟲蟲都喜歡。”
就是,蟲蟲都看不到。
幽溟看出她的失落,揉著小呆毛低笑了聲:“沒關(guān)系,蟲蟲馬上就來了,等它來了寶寶可以和蟲蟲一起看。”
聞言,團子眼睛一亮:“真的嗎?爸爸找到蟲蟲了嗎?它還被壞人用火燒了嗎?”
最后一個迷你蟲巢炸裂,最后一點星火在下落的過程中熄滅成灰燼。
一股磅礴的氣息,以浮島為中心,無聲無息地蔓延。
無數(shù)蟲族,在同一時刻,體內(nèi)屬于蟲族基因的那部分,驀地強烈悸動起來。毣趣閱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股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從浮島傳來。
如同飛蛾無法抗拒星火,游子無法抗拒母親的呼喚,魚兒無法拒絕大海的懷抱。
那是,孕育出母蟲的母巢在召喚!
幽溟也完全感受到了召喚,越是等級高的血族,于是最接近母蟲的基因,對這召喚就感受越強烈。
無疑,代理母蟲的反應(yīng)肯定是最劇烈的。
忽的,幽溟勾起薄唇,他的視線投落向某處。
那虛空中,隱約有一道人影,以風馳電掣的速度,疾馳而來。
奶團子就聽爸爸說:“寶寶,你心念念的蟲蟲來了……”
當然,一同來的還有代理母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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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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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