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便是殺不了,他也要她死!
第425章
人類文明,從古地球到星際時代。
又從純粹的人類基因,植入蟲族基因,從人類進化到蟲族,以適應惡劣的星際環(huán)境。
絕大部分遺留下來的東西,在星際都進入了高速的發(fā)展。
人類、蟲族,用實際行動,像其他星際文明證明,他們適應力是最強的,他們的潛力也是最強的。
但三千年前,最后一株翠嫩雜草,在星際溫室里,在星網(wǎng)直播所有蟲族的注視下,葉片逐漸枯干掉,直至根須腐爛。
當那點翠綠的顏色,當著星網(wǎng)所有蟲族的面,枯萎消失殆。
蟲族星際,就再沒有綠色植物存在。
這三千年里,無論多先進的科技,多厲害的蟲族植物學家,亦無法讓任何一枚種子萌芽。
蟲族的星域里,至此再無植物。
起初,沒人在意,畢竟蟲族并不依賴植物生存,且實景投射技術(shù)的出現(xiàn),各式環(huán)境都能模擬,各種景色都能實現(xiàn)。
很快,大部分蟲族逐漸忘記“植物”的存在。
一直到,一千年前,第一顆星球遭受宇宙暗物質(zhì)輻射。
前一刻還欣欣向榮的星球,在眨眼之間,就被強烈的暗物質(zhì)輻射爆炸摧毀。
死亡猝不及防,毀滅頃刻之間。
所有蟲族都震撼了。
再后來,有科學研究表明,當年滅絕消失的植物,正是宇宙暗物質(zhì)輻射的克星。
但,整個蟲族星際早就沒有任何植物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因為蟲族基因的關系,沒有任何一個蟲族能種活植物。
于是,無數(shù)年來,星網(wǎng)上被暗物質(zhì)摧毀的星球日漸增多,可植物仍舊只是傳說。
但眼下——
“嗚嗚嗚嗚,我剛翻了植物影像記錄,是植物,真的是真植物!”
“媽呀,阿瑟斯死的好!雄主干得漂亮!”
“臥O木曹!報警啊!請聯(lián)盟護衛(wèi)隊來,快把雄主的浮島保護起來!”
“MLDB,代理母蟲想干什么?得不到雄主就要殺人,丟雌蟲的臉,我第一個反她,去他媽的代理,下臺!”
“我,獵人排行NO1,誰再敢接刺殺雄主的任務,先問我手里的木倉同不同意。”
“一個代理還真把自個當母蟲閣下了,滾下臺!”
“代理母蟲,滾下臺!”
“代理母蟲,滾下臺!”
“代理母蟲,滾下臺!”
……
事態(tài)的發(fā)展,以飛快的速度在星網(wǎng)上反轉(zhuǎn)。
一向受蟲族基因本能控制,對代理母蟲尊敬有加的蟲族,在植物面前,竟是分分鐘就倒戈。
不僅是星網(wǎng)上的蟲族,開始聲討代理母蟲,將她這些年的事跡,拿著放大鏡,硬是扒拉出十大罪狀。
高傲的雌蟲們,和一直抗爭平權(quán)的雄蟲們,竟是不約而同站一條戰(zhàn)線,都對代理母蟲所不恥。
接著,是蟲族聯(lián)盟護衛(wèi)隊,不到十分鐘就到達現(xiàn)場,將漏網(wǎng)之魚悉數(shù)逮捕。
還把雄主的浮島鐵桶般的保護起來,務必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最后,是各大高等蟲族家族,火速聯(lián)合起來,成立臨時長老團,直接架空了代理母蟲的權(quán)利。
臨時長老團上任的第一件事,自是取消代理母蟲對雄主幽溟的追殺令。
并且將幽溟的浮島暫時劃為禁區(qū),沒有取得任何許可的蟲族,不得去私自求見雄主。
當然,浮島上人不受出入限制,不僅不限制,就是城堡中的任何一名仆從出行,都會有護衛(wèi)隊跟前保護。
第二件事,下發(fā)代理母蟲通緝令,收集其罪狀,逮捕歸案后等待她的,將是軍事法庭的制裁。
然而,當護衛(wèi)隊的人拿著逮捕令,前往主星那座最高的蜂巢狀浮島時,王座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
代理母蟲平時里的王蟲隊伍,早不知死去多時,整個浮島中死氣盤踞,居然無一活口。
那些優(yōu)秀的王蟲們死狀極慘,像是被某種但口器的蟲族,穿透眉心吸食掉腦髓而亡,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以及駭然和恐懼。
沒人知道,這些王蟲們死前都遭遇了什么,也難以想象。
但代理母蟲的失蹤,讓這個案子懸而不決。
又過了些時日,星網(wǎng)上雖還有聲討代理母蟲的聲音,也逐漸淹沒在眾蟲族對雄主家植物的討論里。
漸漸的,由各大家族把持的臨時長老團,對代理母蟲取而代之,成為蟲族新的管理階層。
這些人里,心思紛雜,各有自己的小九九,不過目下全都瞄準了雄主浮島上的植物。
這事平息后的第五天,就有人率先坐不住了。
這日,奶團子在爸爸和翁飛白,還有兔子的幫助下,適才將炸毀的田地恢復過來。
在那次襲擊中,幼苗炸毀、炸傷了半數(shù)的小花苗。
翁飛白心痛死了,亦步亦趨跟在團子身后,完全聽她指揮。
“這株,翁叔叔你要多澆一點水水,然后把給苗苗的根埋進土里哦。”
“這棵死了,翁叔叔扔了吧。”
“咦,這顆也能活的。”
……
奶團子舉著只剩一節(jié)根的小苗,她小手扒拉兩下土,很隨便的將之丟進去,然后刨土蓋上,灑了點水就不管了。
翁飛白看的心肝顫:“小主人,這樣真的可以嗎?不然咱們用營養(yǎng)液泡泡?”
團子奇怪得看他一眼:“為什么要泡啊?花花說了它就想呆在土里的。”
翁飛白沒太將團子的話當真,他只當小孩子嘛,都以為自己能和世間萬物對話。
他手里捧著團子說要丟的花苗碎渣,不忍心極了,又不斷看團子埋進土里的那截根須,彎腰就要去刨出來泡營養(yǎng)液。
團子沒注意這邊,她繼續(xù)分揀小花苗,能活的就留下,種不活的就丟掉。
幽溟手里提拎著粉色的小鋤頭,他正在幫團子挖坑。
“照寶寶說的做,”幽溟挖出一個形狀非常圓的小土坑,“她不會錯的。”
聽聞這話,翁飛白更糾結(jié)了,雄主大人也太縱容小主人了。
連植物這么大的事,也由著個孩子胡來。
似乎察覺到翁飛白的懷疑,團子蹲地上都歪過頭來看他。
她見翁飛白站著一直沒動,也沒按自己說的做。
奶團子白嫩小臉頓時就嚴肅了,她起身繃著臉說:“翁叔叔你不相信濛濛,就不要幫忙了。”
軟糯糯的小奶音,說出來的話卻很有架勢份量,那等面無表情的神態(tài),竟是和幽溟非常像。
翁飛白怔了下,忽的心頭一凜。
在團子嚴肅認真的目光里,他忽然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這些小花苗全是團子一個人種活的,如果沒有小幼崽,植物也不會存在。
對這樣的權(quán)威,他又如何有發(fā)言權(quán)?
他跟其他蟲族一樣,太過看重這些小花苗,像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對待,以至于才犯了剛才的錯。
翁飛白立刻單膝跪下低頭認錯:“是我錯了,身為仆從我不該不信小主人,請主人責罰。”??Qúbu.net
雜蟲出身,他謹小慎微的站隊,最是能屈能伸。
奶團子不是苛刻的小朋友,只要是知錯能改的,她都會很大方原諒。
所以,小濛濛背著手手,小大人一樣搖頭晃腦說:“翁叔叔一定要改哦,改了還是濛濛的好叔叔。”
看著面前的燦爛笑臉,翁飛白心頭生出一股暖流。
他過往太低賤,便是進化成了高等蟲族,在這主星上,仍然是受人歧視的,很少能有人給予他平等的尊重。
可是,在小幼崽這里,從他撿到她的第一天,她就喊著“叔叔”,一直到今日,也從未將他當成低人一等的仆從看待。
最厚重的平等,最珍貴的尊重。
翁飛白從未想到,有一天他會得到,而且還是在個三四歲的孩子身上得到。
他心頭感懷,臉上卻沒露出多余情緒。
他只說:“是,我一定改,從今往后我只聽你的話,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哪怕是,你現(xiàn)在要我去死,我也毫不猶豫。
奶團子沒聽懂這話里暗藏的意思,只覺得翁叔叔的眼神好像和平時有丟丟不一樣呢。
她也沒放心上,朝翁飛白招招小手,示意他趕緊來澆水。
荒蕪的空地上,被重新整理栽種了后,濕潤的貧瘠黃土,浸潤出濕潤的痕跡。
在那痕跡上,是點點翠色的小苗苗,長的最好的,已經(jīng)長出了兩片小葉子,正在抽第三片葉子。
葉尖上墜著晶瑩的水珠,被陽光一照,就折射出彩虹光芒,映在黃色的田埂間,份外迷人。
“吾主,長老會的人第十次求見。”
驀地,主神冷硬的無機質(zhì)嗓音,從幽溟的光腦上發(fā)出來。
幽溟半點都不考慮:“拒絕。”
主神沉默了會:“他們帶來了整個星際最齊全的種子。”
幽溟看向團子,果不其然同樣聽到這話的小崽兒,大眼睛布靈布靈就亮了。
小濛濛:“爸爸,是有很多種子嗎?很多是多少?有這么這么多嗎?”
她努力伸長小胳膊,試圖比劃出個量數(shù)來。
幽溟妥協(xié):“爸爸也不知道是多少,既然你想要,那咱們換過來就是了。”
說著,幽溟隨手選了一株長得弱不拉幾,剛被炮火摧殘了焉噠噠的小花苗,一鋤頭下去,連泥帶苗挖出來。
他交給翁飛白:“拿去換種子,記住是換所有的種子。”
翁飛白小心翼翼結(jié)過:“是,我保證為小主人換來所有的種子。”
小花苗換種子的過程,具體如何沒人知道。
AI智能直播小機器人,只直播到長老團既喜又悲憤的表情,和雄主家的管家如沐春風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至此一戰(zhàn),翁飛白突然像是找到了人生的意義。
往后,星際最強談判家,就此誕生。
不過,可喜可賀星際有了第一株的植物。
長老團配備了最權(quán)威的植物科學家,將那株珍貴的小花苗精心培育在特質(zhì)的營養(yǎng)土里。
還放置在專門打造的玻璃花房里,每日人造的陽光雨露,定時定量的給予。
有護衛(wèi)隊的精兵,日夜巡守著。
為了讓所有蟲族都看到,花房里的直播二十四小時都開著。
即便是一株焉噠噠的小花苗,葉子都沒徹底長開,直播里完全就是靜止的畫面。
觀看直播的蟲族,仍舊每日人數(shù)居高不下。
“唔,我已經(jīng)看了三天三夜了,但還是看不夠怎么辦?”
“樓上,我已經(jīng)四天了,跟著了魔一樣,可惡植物怎么能這么迷蟲?”
“我能說,看著這株植物,我現(xiàn)在是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氣飛宇宙,再不怕輻射了。”
“是我看花眼了嗎?我怎么覺得今天的小花苗沒昨天綠了?”
“你不是一個人,我錄屏對比了,確實沒昨天精神了。”
“啊啊啊啊小花苗是不是養(yǎng)不活了?”
“長老團請的專家是干什么吃的,明明第一天小花苗還很綠的。”
“就是,什么屁專家,還不趕緊請雄主和小幼崽來看看。”
“對對對,趕緊的,別真養(yǎng)死了。”
……
星網(wǎng)上的言論,在小花苗第一片葉子尖泛黃后,終于達到了頂峰。
長老團也慌了,這么精心的照顧,怎么會養(yǎng)不活呢?
植物專家團也滿頭霧水,最后不得已之下,只得抱著花苗去找雄主。
然而,此時的雄主正忙得很。
“確定是又夢見母蟲了?”俊美的銀發(fā)男人,輕輕攏著團子小肉手。
粉色的兔子玩偶點頭:“確定的,我錄音了,通過音頻分析,剛才崽兒說的夢話就是‘蟲蟲’兩個字。”
幽溟皺起眉頭,睡夢中的奶團子很不安穩(wěn),她小臉緋紅,渾身都在冒熱汗,甚至還發(fā)燒了。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樣的夢,一會握緊拳頭,一會發(fā)出像小奶喵被激怒的嗚嗚嗚聲。
幽溟猶豫片刻,他將那座空的蟲巢放在團子枕頭邊。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能進入團子的夢境,至少在寶貝需要他的時候,能保護好她。
可他實力,如今被削弱到1%,這點力量根本不足以入夢。
主神系統(tǒng)現(xiàn)身,他計算了好幾次,都沒更好的辦法幫吾主入夢。
眼瞳中的代碼旋轉(zhuǎn)的都帶上了少許的焦躁。
主神:“要是少主在就好了,少主是邪種,會入夢的天賦技能,少主的天賦技能是最安全的。”
上一次,就是靠著小黑的入夢天賦技能,讓團子在高緯空間里見到了爸爸。
幽溟何嘗不知:“遠水解不了近渴,母蟲不會傷害寶寶,現(xiàn)在寶寶這么難受,那傷害她和母蟲的,就是另有其人了。”
主神一凜:“吾主,您是說代理母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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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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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