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蟲蟲不咬人,一口吞了不用咬!
第423章
奶團子渾身僵硬。
她呆滯地看著冰蠶,見它扭動軟乎乎的身體,努力扒拉出小土包。
可它太小了,數(shù)對小jiojio拼命劃拉,結(jié)果咿咿咿的從小土包上滾落下來。
冰蠶整只都摔懵了,一身都是松軟的土屑,臟兮兮的。
它扭頭四處看,到處找小奶團。
團子很少見到比自己還小的智慧生物,她呆了會反應過來,想去拎起冰蠶又不敢。
于是,奶團子索性趴地上,她把腦袋湊過去,努力讓視線跟冰蠶齊平。
小濛濛:“是爸爸養(yǎng)的母蟲蟲嗎?你是好蟲蟲嗎?會不會叮咬濛濛呀?”
她一口氣問出三個問題,猶猶豫豫的想接近冰蠶,但又怕被蟲蟲咬。
冰蠶晃了晃大腦袋,找了半天總算是發(fā)現(xiàn)面前“很大只”的小幼崽。
它扭了扭水晶般透明的身體:“咿咿咿,咿咿。”
蟲蟲就是蟲蟲,還是最乖的好蟲蟲。
蟲蟲從來都不咬人呢,一口就吞了不用咬!
顯然,團子并沒有真正理解到母蟲的意思,她見對方回應,當理所當然的以為,蟲蟲是爸爸養(yǎng)的好蟲蟲。
這下,她半點都不怕了。
小奶團興奮伸手,肉乎乎的小手一抓。
母蟲落入了奶團的掌心。
團子把母蟲舉起來看:“蟲蟲,是你讓濛濛做夢的嗎?”
母蟲在她手心輕輕動了動:“咿。”
對噠。
團子越看母蟲越喜歡,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
母蟲小小的一只,看著質(zhì)感像是水晶,可伸手觸摸,卻軟的不可思議,就像是棉花糖。毣趣閱
兩只都軟乎乎的,母蟲小jiojio順勢一扒拉,就纏在了團子手指頭上。
團子驚呼一聲,忍住想甩手的沖動,靜靜等了會。
母蟲也沒干什么,只是像掛件一樣,纏在團子手指頭,貼貼又蹭蹭,還扭著小身體,明顯是喜歡團子,喜歡的不得了。
團子放松下來,翹起嘴角嘿嘿笑起來。
小濛濛:“不咬濛濛的蟲蟲,濛濛喜歡的。”
聽聞團子也喜歡自己,母蟲小身體扭動的更歡快了。
母蟲:“咿咿咿。”
并且,它那水晶質(zhì)感的身體,在團子的注視下,逐漸變的粉紅起來。
母蟲害羞了。
可是,可是蟲蟲又好喜歡崽崽呀。
崽崽身上的味道,比崽崽的頭發(fā)的味道還香香的咧。
當它還是只蟲繭幼蟲的時候,就懷抱著崽崽的幾根頭發(fā)。
崽崽的氣息伴隨它渡過了黑暗難捱的破繭期,它滿懷期待,每天都在努力破繭,希望爬出蟲繭的那一刻,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崽崽!
可是,等到它終于破繭,卻再沒有找到崽崽了。
崽崽,失蹤了。
母蟲纏在團子食指上,想起這些就可憐巴巴的低聲咿咿叫喚。
蟲蟲想崽崽很久了。
蟲蟲每天都抱著崽崽的頭發(fā),經(jīng)常給它們涂口水保養(yǎng)的哦。
團子聽不懂蟲蟲的話,不過她對喜惡情緒敏感。
所以,她清楚感知到了母蟲的喜歡。
小團子是有來有往的乖小朋友。
蟲蟲喜歡濛濛,濛濛也喜歡蟲蟲噠。
她渾然忘了自己是在做夢,帶著母蟲就在夢境里捏泥巴玩起來。
母蟲鉆到地下,將松軟的泥土拱成各種大小的小土包。
團子就在地面上,雙手一伸一捏,將小土包捏成各種形狀。
她指著其中一座大聲說:“蟲蟲你看,這就是濛濛和爸爸住的城堡哦。”
“這是濛濛種的花園,以后會開很多漂亮花花的。”
“蟲蟲喜歡什么顏色的花花?濛濛以后送你。”
……
崽崽要送自己花花,這可高興壞了母蟲。
它不僅渾身變成了粉紅色,還把團成小圈圈,小jiojio窸窸又窣窣,在代表花園的小土包上盤著不下來。
團子咯咯的笑,調(diào)皮地抓了把松軟的土,嘩啦啦撒出去,當場就把母蟲給埋了。
母蟲拱來拱去,拱出很多小土包,在地面形成一朵花的模樣。
隨后,它鉆出地面,渾身都沾染了臟兮兮的泥巴。
不過,它看著和自己同樣臟兮兮的小幼崽,開心到搖頭晃腦。
兩小只的初次見面,彼此全程都很高興。
——
團子一覺睡到后半夜。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小呆毛懶懶彎著,臉上還帶著笑容,整只都不清醒。
狀元在床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斷發(fā)出提醒的聲音:“小主人衛(wèi)生間,去衛(wèi)生間。”
團子迷瞪瞪滑下床,光著小腳,眼睛都沒著睜開,走起路來也跌跌撞撞,仿佛隨時都會摔倒。
保姆機器人狀元緊跟在后面,隨時準備接應。
團子慢吞吞往衛(wèi)生間去,走到門口她又想去了,就那么席地一窩,躺在柔軟的地毯上繼續(xù)睡。
狀元圍著她轉(zhuǎn)了幾圈,沒辦法將人喚醒,只得啟動呼叫,叫來幽溟。
幽溟來的時候,奶團子已經(jīng)拽著地毯裹了個圈,又睡著了。
幽溟失笑,他把人抱起來輕輕搖了搖:“寶寶,先去上個廁所再繼續(xù)睡,小公主是不會尿床的。”
嗅到爸爸的氣息,團子哼哼唧唧就是不愿意起來。
幽溟把人抱進衛(wèi)生間,捏住團子小鼻子:“寶寶,快醒一會,你今天睡的太早了,晚上還喝了兩瓶牛奶,先上廁所。”
呼吸不暢,團子終于皺巴著小臉,勉勉強強睜開了一點眼縫。
她噘著小嘴,等爸爸出去了,自個上了衛(wèi)生間。
她同手同腳,小腦袋不斷點著出來。
幽溟一把抱住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怎么困成這樣?難不成全做夢去了?”
團子迷迷糊糊的,捕捉到“做夢”這個詞,嘀咕了聲:“爸爸……蟲蟲……”
幽溟把人放回公主床上,一時沒聽清,他又問了聲,奶團子將四仰八叉地翻個滾,睡的更熟了。
幽溟搖頭,也不知道夢見什么了,半夢半醒的都在嘀咕。
他設(shè)置好狀元,確定團子沒踢被子,也沒從床上滾下來,適才輕手輕腳出了房間。
眼下,已是凌晨四五點,幽溟卻是沒了任何睡意。
他去了書房,接連上系統(tǒng),將浮島的安全防御全權(quán)交給主神打理。
末了,他根據(jù)數(shù)據(jù)和手邊的材料,開始復制“宴池”曾經(jīng)的蟲巢發(fā)明。
天至大亮,幽溟面容嚴肅,他最后一點材料液體導入蟲巢模型中。
“嗤啦”蟲巢模型一陣青煙冒氣,迷你型的蟲巢再次失敗。
幽溟皺起眉頭,手邊已經(jīng)是失敗一堆的廢棄材料,顯然沒有一次成功。
幽溟:“主系統(tǒng),比對鑄造步驟。”
沒道理,他以前能搞出來的東西,現(xiàn)在卻死活弄不出來。
主神眼瞳里代碼流轉(zhuǎn)飛快:“步驟一致,沒有絲毫將偏差。”
幽溟揉眉心:“也就是沒有不對,可是為什么會不成功?”
主神將所有數(shù)據(jù),同當年的宴池實驗逐句再次比對。
爾后主神道:“吾主,你每次在最后一步,心率比宴池的心率快了0.1%秒。”
這么微小的差別,也只有主神這么周密的AI才能有所察覺。
幽溟怔了下,他邊回憶邊道:“最后一步,我看著蟲巢都會產(chǎn)生一種悸動……”
那種感覺,就像是蜜蜂對花粉,飛蛾對星火,骨子里存在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忽的,一道明悟升上心頭。
幽溟直起身,看了眼廢棄的材料,他忽的笑起來。
“難怪,”他近乎自言自語,“我雖知蟲巢唯有人類才能創(chuàng)造,以為我這個發(fā)明者會是例外……”
幽溟搖頭,剩下的話沒有再說了。
主神將所有的數(shù)據(jù)打包封存:“吾主,沒有蟲巢那要如何找到母蟲?”
幽溟脫下白大褂,理了理衣裳:“如何會沒有蟲巢,寶寶不就是人類嗎?”
蟲巢需要人類制造,眼下寶寶就是唯一的人類。
他起身往外,工作臺上的蟲巢原材料也沒收拾。
主神的身影消失,片刻間書房里空無一人。
不過,整座浮島的安全系統(tǒng)都在主神的監(jiān)管之下,沒有誰能在主神眼皮底下溜進書房。
十分鐘過去,書房里未關(guān)的落地燈閃爍兩下。
下一刻,再亮起之時,一座籃球大的蜂窩狀巢穴憑空出現(xiàn)在書房里。
那座巢穴外表破爛,還留有被地火灼燒的痕跡。
但它甚是堅固,內(nèi)里很是完好無損。
蟲巢懸浮在那堆原材料上空,像是餓狼遇上了綿羊,急不可待地旋轉(zhuǎn)起來,將所有的原材料吸食一空。
在吸食了一大堆原材料后,蟲巢上下閃爍了幾道幽藍的光芒,表面上那些煅燒的痕跡,竟是好了一丟丟。
“噠噠”書房門外,驀地傳來腳步聲。
蟲巢停頓了瞬,爾后逐漸變的透明,直接就消失在書房里。
“咦,”翁飛白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透過門縫他看到書房里空無一人,“雄主大人怎么連書房門都不關(guān)?”
他說著這話,順手將書房門合上了。
書房里,再次安靜下來。
暈黃的燈光,無聲無息的流瀉著柔和的點光。
蟲巢再次浮現(xiàn)在書房里,它繞著書房轉(zhuǎn)了圈,最后在沙發(fā)上空停下。
線條簡約的黑皮質(zhì)沙發(fā)上,一張粉紅色小草莓圖案的薄毯子,和整個書房清冷的風格格格不入。
很顯然,那是奶團子平時用的小毯子。
蟲巢上下浮動,圍繞著小毯子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圈,隨后竟像是做賊一般,咻的一下把小毯子吸進巢穴內(nèi)。
接著,做賊心虛,蟲巢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書房。
也不知它是躲在哪,總歸絕對不在人前出現(xiàn),也很少在白天出現(xiàn)。
只到了夜深人靜,整座城堡都沒人的時候,它才偷偷摸摸的在城堡里晃蕩。
它非常有目的性,城堡之中凡是帶小團子氣息的物品,便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最開始,沒人察覺。
奶團子找不到自個的東西,轉(zhuǎn)頭也就忘了。
甚至于,那天做夢遇見了蟲蟲的事,她隔天醒來也給忘了。
終于,某天晚上。
蟲巢按照慣例又出來溜達,這些時日它已經(jīng)摸熟了整座城堡,都曉得小奶團的房間在哪。
今天,它格外大膽,決定進一次崽崽的房間。
于是,夜半三更,奶團子的房門關(guān)的好好的,可是半空中空氣波動了瞬。
保姆機器人毫無所覺,仍舊在休眠狀態(tài)。
片刻后,蟲巢一點一點的顯露出模樣。它謹慎地飄在天花板的角落里,那里光線最暗,是個很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死角。
它先是安靜不動,隔得老遠去看公主床上的小崽崽。
不過,角度不夠好,公主床又有粉色的紗帳垂落,并不能完全看到小幼崽,只能看到小小的一團。
起先,蟲巢還能很好的按捺住。
但很快,它就沒耐心了。
小團子翻了個身,往床里面滾了滾。
蟲巢,完全看不到了!
咿咿咿……
蟲巢不得不換個位置,它輕飄飄的往前飄,直接飄到公主床頂。
對蟲巢這樣的生物,AI機器人絲毫掃描不到。
確定連這點,蟲巢更大膽了。
它甚至往公主床邊蕩了兩圈,找了個最好的位置,棲落到床頭柜上,安安靜靜地看著小團子。
團子沒有反應,她仍舊睡的很熟。
蟲巢這一注視,就看了一整晚。
一直到東方天際泛白,城堡里的仆從三兩醒來,并開始一天的勞作,連保姆機器人也自動斷電,從休眠進入待機狀態(tài)。
蟲巢依依不舍地懸浮起來,它要離開了。
不過,在走之前,蟲巢又在團子的房間轉(zhuǎn)悠了一圈。
在這個處處都帶團子氣息的房間里,它一時竟為難起來。
哪件都想帶走,哪樣都很好。
最終,蟲巢在個小巧的兔子玩偶面前停了下來。
它評估了下,房間里有很多布偶玩具,大大小小一應俱全。
對比之下,這只粉紅色的兔子玩偶是最不起眼的。
蟲巢認為,它悄悄拿走兔子玩偶,應該沒人會注意。
而且,在兔子玩偶身上,蟲巢感受到了非常濃郁的崽崽氣息。
說動手就松手。
蟲巢飛到兔子玩偶上空,身上幽藍的光芒閃爍,照耀到兔子玩偶身上。
下一刻——
“唰”的一下,從蟲巢中彈出一縷細絲,飛快纏住兔子玩偶,就往巢穴里拖。
剛從主神爸爸那學會現(xiàn)身的兔子系統(tǒng),興致勃勃把意識附身到兔子玩偶身上,準備給崽兒一個驚喜。
哪知,它第一次睜眼——
“呔,這是什么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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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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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