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臭弟弟,不準亂吃臟東西!
第402章
白骨!
一具還殘留著駭人血絲的森然白骨!
那骨頭架子上,甚至還保留著謝二郎那身石刻青的圓領窄袖衣袍。
更甚至,死亡來的猝不及防,謝二郎最后一點意識都還沒來得及消散。
那白骨骷髏頭咔咔轉動,駭人的牙齒和下頜上下動了動,黑洞洞的眼窩望著謝朝安的方向。
謝朝安驚駭,耳邊似乎聽到謝二郎的聲音。
——“父親!”
緊接著,啪嗒一聲,森白的骨頭架子嘩啦啦散落一地,一同掉落的還有那身衣物。
那道吞噬了謝二郎的黑霧,不斷翻滾疊加,似打了個飽嗝般,又濃郁了幾分。
它像是有自我的意識,在那妖邪少年的控制下,蠢蠢欲動的蠕動匍匐,開始在地面擴展蔓延,四處尋找第二位獵物。
如此驚悚之景,頓讓整個場中的謝氏族人頭皮發(fā)麻。
“啊啊啊啊!鬼啊!”
“有鬼啊,快跑!”
“妖魔,妖魔,那是妖魔,先祖在上庇佑我族啊!”
……
看到這幕的謝氏族人,無一不是驚駭欲裂。
若說此前,那頭黑豹殺人,最多只能叫眾人心怯畏懼。
可眼下,謝二郎的驟然死亡,還是那樣離奇的死亡方式,謝氏族人驚恐交加,心理防線悚然崩潰。
頭須銀白的謝家老祖,看到這幕更是搖搖欲墜。
他雙手高舉向天空,像少年背后那雙仍舊未睜開的眼睛祈求:“上蒼啊,謝氏先祖?zhèn)儼。竽銈冿@顯靈開開眼,庇佑我族渡過此劫難吧。”
他邊呼喊著,邊顫巍巍地朝那雙眼睛跪下了。
有小輩跟著老祖一并跪下,渾身都弱篩糠的邊磕頭邊痛哭流涕:“先祖在上,祭祀已經(jīng)完成,求先祖?zhèn)冿@靈。”
誰都害怕成為第二個謝二郎,看誰都又知道逃脫不了。
眼下,整個謝家鎮(zhèn)上空仍舊盤踞著詭異的黑霧,那黑霧宛如活物,已將鎮(zhèn)子里的雞鴨等牲畜全吞食了,像謝二郎般只剩下骨頭架子。
便是連園中的花草綠植,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缸中的錦鯉,早已翻起了肚子,死得不能再死。
沒有鳥獸蟲鳴,沒有貓喚犬吠,整個謝家鎮(zhèn)籠罩著越來越重的死亡氣息。
陰氣森森,寒涼刺骨,說是黃泉地獄都不為過。
謝氏婦孺摟抱在一起,全都扎堆躲在一邊,眼神驚懼而絕望地望著紅眸少年。
聽到老祖的祈求,眾人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從少年身上,落到少年背后,眼底流露出希望芒光地凝望那雙緊閉的雙眼。
雖說不知那雙眼睛為何會出現(xiàn),可在黑霧降臨之初,祭祀之始,眼睛就已經(jīng)顯形了。
那模樣,確實應當是先祖的化身啊。
然,聽到謝氏族人的呼喚,紅眸少年微微一揚眉,俊美的皮相上閃過嘲弄和譏誚。
“先祖?”少年笑了起來,笑聲涼薄滲人。
沒有那古怪的祭祀曲,小團子又能說話了,甚至隨著謝氏族人的死亡,她終于能動一下手指頭。
聽聞弟弟的話,粉團子噘起小嘴,不高興的道:“才不是他們家的,是我弟弟的!天空上的大眼睛是濛濛的弟弟!”
她雖然懂得不多,可在那雙眼睛上清晰感受到弟弟的氣息。
她奶哼哼:“豹豹是濛濛家的,眼睛也是濛濛弟弟的,都不是你們的。”
大壞蛋,怎么那么壞呢,什么都要搶濛濛家的。
她十分不高興,氣呼呼地盯著謝家人,粉嫩的腮幫都鼓了起來。
“嗷嗚~喵”黑豹子滿身煞氣地踩在血泊里,它仰頭長嘯一聲,似在回應團子的話。
一眾謝氏族人全都呆滯了。
不是先祖?
怎么能不是先祖呢?
艷紅的眼瞳,散發(fā)出惡趣味的點光,邪種少年伸手打了個響指。
小黑:“這么想看這雙眼睛,本殿滿足你們。”
說罷,他手再是一點。
這次,正正點在最年長的謝家老祖身上。
謝家老祖蹭地站起來,想也不想轉身就要跑。
邪種少年嘴角掛著邪佞和捉狹:“謝朝安,第二個你看好了。”
慵懶又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可拉長的尾音卻讓人渾身發(fā)憷,背心涼得厲害。
謝朝安眼皮一跳,濃烈的不詳涌上心頭。
“睜眼了!眼睛睜開了!”
“啊啊啊,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動。”
“要睜開了……跑!快跑!”
……
巨大的、緊閉的雙眼,睫羽根部緩緩顫動起來,就像是沉睡之人在夢魘之中掙扎,眼珠在眼皮底下飛快滑動。
緊接著,一條眼縫逐漸翕開。
于是,所有謝氏族人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瑰麗極光,乍然出現(xiàn),于那條眼縫中將飛快閃過。
不及一瞬的功夫,隨著眼縫的逐漸睜大,那抹烈如火焰的極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色深而濃烈。
那是怎樣的一種艷紅啊,比滾燙的鮮血更凄迷,比紅寶石更璀璨,比繁星更耀眼,比這世間任何的一種美都來的鋒利而極致。
那是,無法用人類語言所能形容的“紅”。
但那種紅,又是最邪惡的顏色,如同沉淀在深淵中的血色,又似凝結在血海中的晶體。
充滿著世間做濃烈的惡,最可怖的貪婪,最邪的食欲,還有最殘忍的掠奪。
那是屬于——域外邪種的本質(zhì)!
少年身后的眼睛,只堪堪睜開一半,形成微微俯視的角度,籠罩在謝家鎮(zhèn)的黑霧于是更活躍了。
在鮮血般的邪惡注視下,這將是一場生機價和靈魂的吞噬掠奪,亦是一場湮滅的狂歡。
紅眸自上而下,凝望著謝家老祖。
于是,眾人就看到,德高望重的老祖還沒逃跑出一丈距離,就停住了腳步。
他神情呆愣愣的,直挺挺的一個轉身,仿佛提線傀儡四肢僵硬的朝著天空中那雙血眼跪拜下去。
猶如蛛網(wǎng)的黑霧,絲絲縷縷地纏繞上去,像是虬結扭曲的菟絲子,靠汲取旁人的生命力肆意生長。
眨眼之間,謝家老祖渾身都扎著黑霧觸須,觸須蠕動不斷吸食生命。
于是,謝家老祖見皮膚肉眼可見的干癟下去,蒼老如老樹皮的皮肉上,逐漸開出黑色的花來,那花像是罌su,有碗口大小,一朵一朵在老祖身上開O苞綻放。
隨著花朵綻放的越多,老祖越發(fā)不像個人。
他搖晃兩下,豁然扭頭盯著謝朝安,慢慢咧開嘴,流下腐爛的惡臭鮮血。
老祖在笑,他看著謝朝安在詭笑。
下一刻,誰都沒反應過來,老祖一個撲身,抓著個謝家小輩,張嘴就咬在對方脖頸上。
新鮮的、溫熱的鮮血飛濺。
“啊!老祖!”伴隨痛徹心扉的慘叫聲。
眾人駭人,肝膽俱顫,只見老祖一大口一大口地咬下小輩的血肉,吞吃下肚。
“他”吃的越多,身上開放的罌su花就越多。
謝朝安渾身一震,臉色由青白到死白。
這等妖魔的手段,簡直聞所未聞聽所未聽。
有那么一刻,他看著謝二郎的骸骨,又看了看化身妖魔爪牙的老祖,竟是有一種不可匹敵的絕望蔓延上心頭。
凡人之力,如何能同妖魔匹敵?
謝家亂成了一團,濃烈的絕望和死氣,在所有人頭頂匯聚。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是肉體消亡,可靈魂依舊受煉獄般的折磨,永無止境,這才是最令人崩潰的。
“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
“活祭之事,我等婦孺具是毫不知情,求殿下放過我們吧。”
“太子殿下,一切都是謝朝安策劃的,是他們那一脈早有謀逆之心,我們都不知道啊。”
……
終于,有人支撐不住,開始跪地求饒,甚至為了活命,不惜將所有的罪責都推諉到謝朝安身上。
謝朝安指尖顫抖,縱橫朝堂無數(shù)載的大夏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此時此刻,多年來堅定的信念開始動搖龜裂了。
真的是他錯了?
然,他對上黑淵冷酷殘忍的紅眸,霎時穩(wěn)住心神。
事已至此,騎虎難下,唯有竭盡全力賭上一切,搏殺出一線生機。
于是,謝朝安握拳一揮:“火炮!用火炮給我轟,我不信他不死!”
紅夷大炮再次被架起來,炮手倉惶填充火彈,點燃引線的時候,手抖地點了好幾次,適才將引線點燃。
“轟隆隆”震耳欲聾的火彈爆炸聲,第二次在謝家鎮(zhèn)響起。
熱烈而耀眼的火焰,在炮膛的沖擊下,短暫的照亮整個黑暗。
濃烈煙塵里,迷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可是,謝朝安心頭仍籠罩著不詳,眼白布滿扭曲的血絲,他像是瘋魔了般,不斷下令。M.??Qúbu.net
“開炮。”
“開炮。”
“開炮。”
……
接連無數(shù)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像一朵又一朵的煙花,不斷在同一個地方爆炸。
謝氏祖祠屋頂震動,嘩啦啦的瓦片橫梁悉數(shù)斷裂,將祠中的無數(shù)牌位打翻的四處都是。
但這個時候,沒有誰還有心思去管先祖牌位。
場中一片安靜,只有爆炸帶來的嗡嗡耳鳴聲不絕于耳。
所有人都盯著最中央,土坑已經(jīng)有半人高,直徑也擴大了數(shù)倍。
毫無動靜!
煙塵中心,依舊毫無動靜!
一眾謝氏族人心都沉到了深淵,剛才的第一發(fā)的火炮也是這樣,沒有任何的動靜。
果不其然,在謝氏族人絕望到頂?shù)淖⒁曄拢瑹焿m之中一道熟悉的妖魔身影逐漸顯現(xiàn)。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再承受不住了。
謝朝安眼瞳驟然緊縮,臉上終于流露出恐懼。
“謝朝安,”少年的嗓音緩緩響起,疏朗如月下清泉,“你就這點手段,嗯?”
謝朝安蹬蹬往后退兩步,火彈都炸不死的怪物,不是真正的妖魔那能是什么?
總歸,肯定不是凡人就是了。
妖冶的少年,一步步從煙塵紛擾中走出來,他走到眾人恐懼的視野之中,就像是深淵里專門帶給人絕望的死神。
唯有少年懷里的小奶團是真實而溫熱的,確定是活生生的人類。
但奶團有些生氣,一邊是她眼里的大壞蛋,一邊是自己的親親弟弟,稚氣的小幼崽自然而然心眼全都偏到了弟弟這邊。
雖然弟弟沒有受傷,可是大壞蛋一直用火彈炸弟弟。
素來軟和的小團子繃緊了小臉,小嘴巴抿得緊緊的,稚嫩的眉宇間竟是有幾分不怒而威的氣勢。
若是幽溟在此,定然能一眼就瞧出,寶貝這嚴肅的小模樣,真真學到了自己的五分精髓。
縱使年紀小,可也不容小覷。
“壞蛋!”她奶喝起來,字字句句都像是加了冰塊的牛奶,雖然軟糯清甜,可也寒涼得很,“你們炸我弟弟,濛濛也要讓爸爸炸你們!”
炸壞蛋,把壞蛋的屁股統(tǒng)統(tǒng)炸開花花!
謝朝安心尖一跳,竟是對小團子這話感覺心有余悸。
他不知道團子嘴里的“爸爸”是誰,只覺這被妖魔所寵愛的稚子,定然不是謝家真正的明珠。
他喉頭滑動,口舌干澀:“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邪種少年站在謝朝安面前,明知這話問的是姐姐,可他偏頭用猩紅的眼眸盯著對方。
他口吻極輕:“謝朝安,這世上多得是你不能招惹的存在。”
謝朝安身形搖晃,色厲內(nèi)荏的緊繃著最后的體面。
小黑勾起嘴角,他臺抬手虛虛朝謝朝安眉心一點:“謝氏,是被你親手毀滅的,也該讓你親眼看看。”
話罷,謝朝安只覺雙眼一痛,再睜眼之時,天地萬物瞬間不一樣了。
原本是漫天黑霧的謝家鎮(zhèn),此時看不到半絲黑霧,取而代之的是無數(shù)陰邪的亡魂。
那些亡魂殘念,完全沒有認識意識,又被謝氏那場古怪的活祭招來,受到活人的氣息吸引,遂一個勁的謝氏活人身上掠生機。
謝朝安看到,一亡魂率先鉆進一襁褓嬰兒身體里,眨眼之間,那嬰孩雙眸泛白,臉色泛青,張嘴就長出尖銳的獠牙,在怪叫中化為了吃人的嬰靈厲鬼。
這才只是一個開始,從身體最弱的婦孺開始,一直到成年男子,謝氏府門徹底化為修羅地獄。
謝朝安踉蹌兩下,他雙膝一軟,臉色灰白的徹底跪坐在地。
百年謝氏門閥,完了,如今全完了!
謝朝安雙眼刺痛得厲害,然而他卻不敢閉上眼睛,努力大睜著將每個謝氏子孫看清楚。
那是他堂叔,那個是堂弟,那個是侄媳,那個是堂孫孫……
還有很多,很多旁支的謝家人,謝朝安根本叫不出名字的。
“看清楚了嗎?”小黑指尖穿過只亡魂身體,“它們?nèi)际悄阏衼淼模静挥帽镜顒邮帧!?br/>
“謝朝安,你早就在自取滅亡。”
自取滅亡……
猩紅的血淚,從謝朝安眼眶中流下來,他的視野逐漸失去光明,直至再看不到任何的人。
抬眼望去,只余無窮無盡的亡魂在謝家鎮(zhèn)上空飛舞。
“哈哈哈哈……”謝朝安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帶著孤注一擲的絕望,以及滿胸腔的死志。
“我輸了,”謝朝安已經(jīng)完全看不見了,他扭頭朝著小黑的方向,嗓音沙啞的說,“殺了我,我輸了我該死,你殺了我就結束了。”
然而,少年就是最殘忍的魔鬼,他冷酷低語說:“謝氏門閥會死絕,可你謝朝安卻不會死,本殿要你活著,活著行尸走肉生不如死,活著對你來說才是地獄。”
隨著少年的話音,謝朝安視野中的最后一縷光明湮滅。
從此以后,他將看不見任何事物,除卻亡魂,謝家那些死不瞑目的亡魂,將會日日夜夜纏繞著他,讓他余生都不得安寧。
“啊,不能!黑淵你不能!”謝朝安捂住眼睛,發(fā)出絕望的怒吼聲。
然而,邪種少年只站在一邊,安靜的欣賞人類的絕望和悔恨。
這種強烈的情緒,會讓靈魂都變的格外美味。
邪種少年不自覺舌忝了舌忝唇角,猩紅的眼瞳流露出貪婪的食欲。
奶團子看看像狗一樣跪趴在地上的謝朝安,又扭頭看看弟弟。
忽的——
“啪嘰”肉肉的小巴掌,突然就糊在少年嘴巴上。
濃郁的食欲興致被打斷,小黑默默扭頭看向姐姐:“……”
不曉得自己什么時候能動了,不過半點不關心這個的奶團子,鼓起包子臉,小肉手作亂到弟弟臉上,擰起他的臉,將之扯的來變形。
奶團子非常嚴肅:“弟弟,不準吃臟東西,你亂吃東西肚子會痛的。”
小團子簡直太敏銳了,瞬間就捕捉到弟弟的想法。
小黑瞬間心虛,視線游離不敢看姐姐:“我沒……沒想吃……”
團子在兔子玩偶肚子里掏了掏,摸出僅剩的最后一條牛肉干,盡管非常舍不得,還是一把塞進弟弟嘴里。
小濛濛:“弟弟吃這個,這個是爸爸做的肉肉,我們趕緊回家吃飯飯。”
溫和的靈氣,從牛肉干上絲絲縷縷地滲透出來,是邪種會喜歡的能量味道。
小黑舌尖卷著牛肉干,看見姐姐在抖空空的肉干口袋,頓時吮著的動作一頓。
他吃的,是姐姐最后一根存糧。
一時間,嘴里的牛肉干不香了,靈氣也不美味了,全都變成了在蜂蜜里浸泡過的檸檬,又酸又甜,讓少年心臟滿脹得慌。
小黑:“嗯,我們回家,我給姐姐做更多肉肉好不好?”
少年的嗓音微啞,帶著濃郁眷戀和鉤子,他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拿下巴去碰了碰姐姐可可愛愛的小呆毛。
他要給姐姐做好多好多肉肉,全部都做成姐姐最喜歡的味道,還有甜甜的小蛋糕,還有奶糖和水果片!
姐姐要什么,小黑都給!
小黑的一切,都只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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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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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