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蹲下,不乖的大狗狗沒肉吃!
酒會通關(guān)者,將被賦予復(fù)活的力量!
這話音一落,整個房間里的人都震驚了。
便是連小奶團這種,一知半解的也忽然就明白了“復(fù)活”的含義。
她連忙問:“濛濛通關(guān)酒會,就可以讓爸爸復(fù)活嗎?”
大衛(wèi)船長面容冷凝,眼神無機質(zhì)的就像是機械傀儡,完全和剛才判若兩人。
不過,他還是盡忠職守的認真會回答小團子:“是的,如果你能通關(guān)大衛(wèi)船長的私人酒會派對,將獲得噩夢郵輪至高的禮物——復(fù)活的力量。”
他的視線掃過曲臧和蘇染,嘴角微微上翹,帶著故意的蠱惑和不懷好意。
大衛(wèi)船長:“復(fù)活,這是神明的恩賜,想想吧,你想要復(fù)活誰就能復(fù)活誰,最愛的人,最在乎的人,最重要的人,最知心的人……多么的美好啊!”
隨著他的呢喃低語,曲臧和蘇染眼前,不自覺就浮現(xiàn)了久遠的親人面目。
父母、至交、親朋、愛人……
他們的面目栩栩如生,近到就在眼前,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們拉著自己的手,笑容親切的詢問自己這些年是否過的好,又不斷訴說著和自己一樣心情的思念,更甚至還談笑著說起幼年的過往。
那么親切,那么溫馨,那么的……幸福啊。
蘇染頃刻就淚流滿面,沉浸在這種幻想中,竟是無法自拔。
“呵,”曲臧輕笑了聲,他摘下眼鏡垂下睫羽,迅速將眼底的潮意遮掩,“若不是你,我都忘記老頭子的音容了,他那個暴脾氣,怎么可能對我這么慈愛?”
話罷,他抬起頭來重新戴上眼鏡,冷冽的光從透明的鏡片上一閃而逝。
曲臧冷斥:“我就問一句,你還是大衛(wèi)嗎?”
大衛(wèi)船長愣了下,不過他飛快調(diào)整面目表情,聳了聳肩笑著道:“當然,我是如假包換的、偉大的大衛(wèi)船長,你們不是親眼看見我開啟的私人酒會嗎?”
“騙人!”
稚嫩柔軟的小奶音,義正言辭地駁斥回去。
小團子皺起秀氣的小鼻子:“你不是船長叔叔,叔叔又懶又笨,還喜歡變成小鳥鳥蹲籠子里,你才不是船長叔叔。”
“大衛(wèi)船長”一臉無語:“……”
又懶又笨?這是什么糟糕的形容詞?
曲臧嘲弄輕嗤,透過眼鏡的目光逐漸凜厲:“連三歲孩子都騙不了,看來確實不是那個懶笨還愛喝酒的家伙。”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衣最頂上的扣子,開始脫西裝外套:“說吧,怎么通關(guān)?是不是通關(guān)了,那家伙就能回來了?”
大衛(wèi)船長較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猜。”
曲臧:“……”
忽然想咬一口這家伙是怎么回事?
蘇染此時也從幻覺中清醒過來,她抹了把臉,看著大衛(wèi)船長的表情充滿警惕和嫌惡。
蘇染:“說吧,要怎么通關(guān)?”‘
有關(guān)家人親朋的美好記憶,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誰敢利用,那便不容饒恕。
大衛(wèi)船長見三人都準備好了,他后退著往外走,示意三人跟上。
團子最先跑過去,曲臧都沒來得及拽住她。
“咦,”團子甫一踏出房門,腳下亮起光圈,下一刻她整只就憑空消失。
曲臧表情一凜,想也不想拔腿就沖上去。
見狀,蘇染也不甘落后。
和團子一樣的,兩人前腳踏出房門,腳下閃爍出光圈,隨之整個人就消失了。
大衛(wèi)船長哼起了遙遠的海盜歌謠:“大胡子海盜,最喜歡看海綿寶寶,大胡子海盜,最喜歡殺殺人放放火,誰都不知道大胡子海盜,身體里住著哥哥和弟弟……”
他慢條斯理的從懷里摸出帕子,將手上的拐杖一扭,再次抽出來,竟是一柄細劍。
就見大衛(wèi)船長一邊哼著歌謠,一邊細劍仔細地擦拭了一遍。
做完這一切,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甩了甩腦袋,將脖子甩的咔咔作響。
大衛(wèi)船長嘴角析出個輕蔑淺笑:“你還真是,一如既往愛看海綿寶寶,把殺人這種事丟給我處理啊。”
他將細劍重新插回去,恢復(fù)成平平無奇拐杖的模樣。
隨后,他抬腳,腳下同樣閃爍出光圈。
——“大衛(wèi)船長的私人酒會,現(xiàn)在開始!”
……
團子沒動。
看著這一群奇形怪狀的“人”,姑且稱之為人的怪物們,她抿起小嘴巴,壓根就不敢亂動分毫。
忽的,曲臧身形顯露。
第一時間,他就到處找奶團,當看到團子就在手邊時,曲臧松了口氣。
曲臧:“小崽崽不要亂跑,會有危險。”
他靠過去,牽住團子的小肉手。
奶團子看他一眼,然后另一只手往前一轉(zhuǎn):“它們。”
曲臧尋跡看去,頓時表情逐漸冷肅。
在兩人正前方,是個巨大的圓形會場,天花板頂上,凸下來的吊頂墜著流光溢彩的水晶吊燈,每個水晶都做成了四葉幸運草的樣式。
會場里,站著郵輪上所有的員工,從水手到大副,全都一個不落的到場合。
這些員工,也全都出現(xiàn)在各個游戲里過。
比如,扮演真假狼外婆的狼人兄弟,長著青蛙腦袋的青蛙王子,還有曲臧印象深刻的塞壬鎮(zhèn)美人魚!
總歸,曾在游戲里打過交道的怪物們,全都出現(xiàn)了。
“嘶”最后進來的蘇染倒吸了口涼氣,“所有員工都在這,大衛(wèi)船長到底要干什么?”
“啪啪啪”三下?lián)粽坡暎氏任趫鲆槐姷囊暰€。
大衛(wèi)船長站在會場二樓露臺邊,雙手撐著白色的歐式大理石羅馬欄柱。
他往下俯視一圈,臉上帶出奇異的微笑:“歡迎各位來到大衛(wèi)船長的私人酒會,偉大的大衛(wèi)船長預(yù)祝各位在酒會上玩的愉快。”
蘇染忍不住,搶白發(fā)問道:“酒會通關(guān)條件是什么?”
大衛(wèi)船長視線落她身上,臉上表情收了:“這不是游戲,一切都是真實的,但這只是一場游戲,大衛(wèi)船長只是想讓大家放松玩的愉快而已。”
這話一落,曲臧臉色一變。
他輕輕揉捏了下團子的小肉手,熱乎乎的軟軟的,皮膚觸感非常真實。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鼻梁,鼻梁疤痕仍舊沒有,手上的臉皮,溫涼到能感覺到皮下血肉的熱度。
他們的身體,果然全都是真實存在的!
蘇染也是瞬間反應(yīng)過來,表情難看:“這不是在游戲副本里!”
每次通關(guān)游戲副本,游戲會結(jié)合參與者的身體數(shù)據(jù),等比生成非常真實的身體。
可眼下,她和曲臧無比確定,眼下這處會場不是在游戲副本里,而是真實存在于郵輪上。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要是在會場里受傷或者死亡,那就是真的死了!
“現(xiàn)在,”大衛(wèi)船長坐在金色的王座上,高聳的椅背上,描金雕刻著片栩栩如生的四葉草圖案,“酒會將在十秒鐘后開始,十、九、八……”
大衛(wèi)船長俯視著一樓會場,開始漫不精心地倒計時。
會場中,原本站立不動的怪物們?nèi)疾粚α恕?br/>
只見狼人兄弟轉(zhuǎn)過頭來,眼冒綠光地盯著小奶團,連綿不斷的口水順著尖銳的犬牙流下來。
還有女水手火柴,手里握著大火柴,已經(jīng)開始在原地熱身了,渾身站意磅礴。
更甚至,青蛙王子摸出了餐巾系在脖子下面,呱呱吐著長舌頭,反手就摸出了寒光森森的刀叉。
……
還有更多的怪物,無一不是這樣的反應(yīng),那架勢活脫脫就是三只白嫩的小綿羊,不知死活地闖進了餓狼群。
小綿羊的下場,肉眼可預(yù)見的——剝皮拆骨,吃下肚腹,連骨頭都不剩。
曲臧膽寒,蘇染臉都白了。
兩人逐漸往后退,后背交給對方,將小奶團擋在身后,擺出了防御的姿勢。
大衛(wèi)船長仍舊在倒數(shù):“五、四、三……”
隨著倒數(shù),曲臧和蘇染如臨大敵。
可是,小奶團卻像沒感受到一般,她直勾勾地盯著大衛(wèi)船長坐的王椅椅背。
忽的,她指著椅背道了句:“濛濛的本命。”???.??Qúbu.net
一進會場,她就看到頭頂?shù)乃У鯚魳邮剑呛妥约旱撵`魂小芽芽一樣的。
再看那椅背上的圖案,分明就是照著濛濛的本命畫的。
團子忽的就興奮了,這里有濛濛的本命圖案,肯定都是爸爸畫的。
她扒拉開曲臧西裝褲,像條小泥鰍一樣,擠出去就要找爸爸。
曲臧眼疾手快,這次一把拉住了團子:“小濛危險,別去。”
團子跟曲臧解釋:“本命,那是濛濛的本命,爸爸在這里。”
“二,一,”大衛(wèi)船長冷漠地數(shù)完最后的秒數(shù),“歸零,酒會正式開始!”
所以,狂歡吧!縱情吧!放縱吧!
“咻“雪光利爪唰的撓過來。
曲臧頭皮發(fā)發(fā)麻,連忙拽著團子飛快后退:“我知道你要找爸爸,咱們先通關(guān),小濛聽話乖一點,別亂跑。”
團子見曲臧不懂,她有點急了。
恰好,狼人兄弟左右開弓攻擊過來,這兩只速度非常快,竟是一眾怪物員工了最先撲殺過來的。
狼人兄弟:“嗷嗚嗚,沖鴨!殺了他們有肉吃!”
這兩只最垂涎小奶團,上次在游戲里,兩只狼從頭到尾被蒙面壓制,不僅沒聞到半點團子的嫩肉味,還憋屈得很。
眼下,蒙面不在,這兩只徹底放心大膽地沖殺過來。
曲臧面色凝重:“蘇染,一人一只?”
蘇染奮力踹飛青蛙,喘著氣應(yīng)道:“好!”
眼看兩只狼眨眼就殺到跟前,嗷嗚嗚嗚的腥臭口水都噴濺到曲臧鏡片上了。
鋒利的爪鉤,像死神索命的鐮刀,自上而下迎著曲臧腦門刷下來。
那一爪子,若是撓實了,曲臧非頭破血流不可。
曲臧后背汗毛倒豎,心臟不斷下沉。
完了,這一次怕是……
“蹲下!”驀地,糯糯的小奶音喝了一聲,緊接著是翠色如碧的大葉子從天而降,狠狠抽在兩只狼身上,“不乖的大狗狗,蹲下不準動。”
“啪嘰”兩只狼人,雙膝一軟當真就跪了。
眾人震驚,抬眼看去。
只見矮墩墩的小團子,手里握著片大葉子的細桿,那葉面上星光閃爍,懸浮著帶團子浮在半空中。
曲臧和蘇染目瞪口呆:“!!!”
大衛(wèi)船長死死盯著本命,雙腿一軟,啪嘰從王椅上摔了下來。
他扯起披風,慌忙擦了擦王椅,心虛到左右四看,再不敢輕易坐上去了。
其他怪物全都僵住了,一眾看著奶團子,又看看船長。
這……這葉子怎么這么眼熟來著?
奶團子握著本命,氣鼓鼓地瞪著兩只狼人。
在她眼里,狼跟狗壓根就沒區(qū)別,反正毛茸茸的都長的差不多。
小濛濛:“狗狗不能咬人,你們太不乖了,不乖的狗狗沒肉吃,濛濛也不會給你們擼毛的。”
狼人兄弟其中一種爪鉤一眼,張嘴就是:“嗷嗚嗚……”
“啪”另一只揚爪子就拍狼頭,打斷兄弟的嗷嗚聲,它忌憚地看了看團子手里的本命,猶豫半天后,生硬地搖起尾巴張開嘴巴——
“汪汪汪!”
兄弟狼人瞳孔地震:“!!!”
兄弟,你要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其他怪物:“!!!”
大衛(wèi)船長:“!!!”
曲臧和蘇染:“……”
團子滿意了,她往兔子玩偶肚子里一掏,摸出爸爸以前在修真界做的牛肉干。
她落地,慢吞吞走到汪汪叫的狼人面前,踮起腳尖,將牛肉干塞對方嘴里,還順勢擼了把狼頭。
小濛濛:“乖狗狗,就是要這樣,聽濛濛的話才乖,乖狗狗吃肉肉。”
那狼人原本最嘴邊的肉干不屑,勉為其難地咬住。
可誰知,肉干下腹,美味和充沛的能量瞬間充斥整個肺腑。
狼人眼睛一綠,更加賣力地搖尾巴:“汪汪汪汪汪汪。”
團子又摸出根肉干給它,那狼人直接趴奶團腳邊,警惕地盯著周圍所有人,前爪子抱著肉干,又護食又兇的哼哧哼哧啃起來。
人肉什么的,有這肉干好吃嗎?
要是天天有這肉干啃,別說是裝狗,就是裝貓喵喵喵它都可以!
另一狼人反應(yīng)過來,連忙蹭蹭蹲到團子旁邊,抬起前爪子,吐著長舌頭,哼哼又汪汪。
見這一只也乖了,奶團半點都不厚此薄彼,也獎勵了對方肉干。
那只狼咬著肉干眼睛一亮,蹭的就蹲守到奶團另一邊。
兩只狼人跟左右護法似的,守著小奶團,盯著其他怪物同僚,警惕地伸出鋒利爪子。
狼人兄弟:“汪汪汪!”
想動我們新認的小主人,沒門!
其他怪物:“……”
我們不是真的人,但你們倆是你真的狗!
好好的狼人不當,非要汪汪叫喚。
這等轉(zhuǎn)變,早驚呆了場上一眾。
曲臧推了推眼鏡,雖然不知道團子手里的是什么葉子,不過他看了大衛(wèi)船長一眼,忽的就笑了。
原本以為會很兇險,現(xiàn)在看來倒像是一場鬧劇。
大衛(wèi)船長輕咳一聲:“繼續(xù),酒會繼續(xù)。”
這話一落,會場里的一眾怪物踟躕片刻,全都不約而同避開小團子,分成左右兩波,同時朝曲臧和蘇染殺過來。
曲臧想罵娘,想也不想拔腿就往跑:“……”
氵金!
最危險的,竟然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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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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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