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白蘇,下一個就是你了
黑夜里,秦封猛然睜眼。
漆黑如墨的鳳眸,劃過暴戾狠色。
他輕手輕腳下床,確認(rèn)團子睡得很熟,不會輕易醒過來,適才摸了根嬰兒臂粗的棍子出房間。
外面,鬼祟黑影貓著腰,走的跌跌撞撞。
在他身后,綠油油的一雙狼眼如影隨形。
將軍爪子肉墊厚實,行動起來悄無聲息。
它跟著那道黑影,硬是在外面轉(zhuǎn)了一圈,對方都沒察覺。
秦封隱在陰影里,那張清雋無儔側(cè)臉,緩緩攀爬起妖冶邪性。
瘋批大反派,破籠脫韁。
系統(tǒng)默默給陳大點了一排蠟。
又兩分鐘過去,陳大摸索著靠近了。
秦封勾起嘴角,伸手拍了拍陳大左肩。
陳大悚然一驚,回頭就對上將軍綠油油的狼眼。
“鬼……”陳大慌忙捂嘴,將溢出來的尖叫吞回去,忙不迭拔腿就往外跑。
這個時候,他哪里還記得五十萬的事。
秦封冷嗤低笑,那低笑無孔不入,傳到陳大耳朵里,更恐怖了。
獵物受驚,獵人出動。
秦封:“狩獵開始。”
他漫不經(jīng)心走出黑暗,拎著棍子三兩步就追上陳大。
將軍落在最后,隨時防止獵物逃跑。毣趣閱
“你要往哪跑啊?”鬼魅低沉的嗓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陳大驚慌四顧,卻壓根沒看到人。
他唰的臉色慘白,心臟跳的快要蹦出胸膛。
“誰?”他吞了吞口水,“是誰?裝神弄鬼給老子出來!”
他渾然沒發(fā)現(xiàn),秦封一直跟在身后,隨他移動而動。
獵物的掙扎,獵物的恐懼,還有獵物的絕望……
種種都成為讓秦封逐漸亢O奮的催化劑,他居高臨下,舉起棍子一揮。
“嘭”一棍子擊打在膝蓋窩。
“啊!”陳大慘叫一聲,被打的跪在地上。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他痛的頭昏眼花,更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陳大哆嗦著抽出西瓜刀:“別過來,不管你是人是鬼,再過來我砍死你。”
鋒利的西瓜刀,毫無章法胡亂砍著空氣。
秦封繞到他正面,陳大都像瞎子一樣看不見。
這種貨色,虐起來真是毫無成就感。
秦封摸了陳大的手機,給白蘇撥了過去,并將手機丟開。
于是,落陳大眼里,就是手機在自動撥號。
森森黑夜,這幕詭異又恐懼。
夜色正濃,白蘇跟姚娜滾作一團,好不快O活。
恰此時手機響了,白蘇直接接通。
與此同時,秦封一腳踹陳大背心,力道大的直接讓陳大口吐鮮血。
陳大徹底怕了,不管不顧抓住手機嚎叫:“啊啊啊有鬼啊,白蘇救我白蘇救我……”
厲鬼一樣的驚叫聲,從手機話筒里傳出來,白蘇一個哆嗦,瞬間痿了。
他震驚地看著手機,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
陰森瘆人的嗓音接著傳出來:“白蘇,下一個就是你。”
“嘟”電話掛掉。
白蘇披著浴袍下床,皺眉給陳大反撥回去,卻只是道道盲音。
今天晚上,陳大拿了刀,準(zhǔn)備去偷秦封那五十萬。
眼下,陳大出事,那秦封呢?
白蘇心里忽的生出絲絲不安,他總覺得有什么事失去了控制。
秦封,果然就該去死。
另一邊,梧桐村。
陳大沒了價值,秦封果斷給他最后一擊。
他對將軍招手,夜色里將軍毛耳朵一抖,躬身往前一撲。
“啊!”驚天慘叫,猝不及防。
伴隨的,還有一聲恐怖的狼嚎聲。
一時間,全村的人都被驚醒了。
村長打著電筒,衣衫不整跑出來。
光影交錯中,他好似看到巨大的惡狼,兇狠地撕咬著一個人。
空氣里,盡是濃郁的血腥味。
村長心頭咯噔一下,提起扁擔(dān)怒喝一聲:“畜牲滾開!”
將軍齜牙低吼,鋒利的犬牙上,還有鮮血一滴一滴往下掉。
“將軍,回來。”冷不丁,一聲清冽如昆山碎玉的嗓音響起。
兇相畢露的將軍,立刻收斂起利爪夾緊尾巴,小跑著到來人面前,那模樣乖的一逼。
“村長,怎么回事?”秦封似才過來般,摸了摸將軍腦袋,一臉疑惑。
就這會,村里已經(jīng)有很多人出來了,大家伙借著亮光一看。
好家伙!這被咬的真慘。
陳大躺在血泊里,四肢全是深可見骨的咬傷,臉上也挨了一爪子,進氣多出氣少。
“哎呀,陳大被狼狗咬啦!”
“媽耶,這不是小濛濛的那條大狼狗嗎?”
“好呀,陳大你個偷雞摸狗的,怎么沒咬死了。”
……
村長看到一邊的西瓜刀,心頭發(fā)寒。
“哐啷”西瓜刀扔陳大面前,村長問:“陳大,半夜三更你帶把刀是想干什么?”
哪想,陳大一張嘴,就是鬼哭狼嚎:“鬼啊有鬼啊,我不敢了,鬼大爺你放過我吧……”
他渾身抽搐,四肢哆嗦,渾濁的黃色液體從他身下流出來。
他竟然被生生嚇失禁了。
眾人一陣無語,同時又覺得快意。
這陳大慣是偷東西,大家都一個村,平時厭惡但也不敢拿他怎么樣。
可現(xiàn)在,當(dāng)真是惡有惡報。
就,活該!
“各位,”秦封此時站出來,二十三四的年輕人,皮相是極俊的,然而表情卻不怎么好,“我實在沒想到,將軍會無意咬傷人。”
“作為主人我有責(zé)任,陳大的醫(yī)療費用我出了。”
村長太清楚陳大為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今晚上準(zhǔn)備干什么。
可秦封不知道啊,而且還準(zhǔn)備出醫(yī)藥費。
村長糾結(jié)了,覺得對不住秦封。
于是,村長大手一揮:“沒事,秦封你別放心上,都是陳大自找的他活該,將軍厲害得很,是條好狗子。”
說完,他還擼了把將軍狼頭。
將軍給他個白眼,拿屁股對著村長。
你才是狗子,你全家都是狗子。
村長哈哈大笑起來,這番小互動,極大沖淡了大家對將軍的畏懼感,倒覺得它和其他狗子一般無二。
村里人對秦風(fēng)的事很清楚,見秦封長得好,談吐有度。
人家小孩兒還賊乖,村長也開口了,就跟著贊揚了將軍幾句,表示不會害怕將軍。
而且陳大本身就很可惡,一眾人只覺得,將軍干得漂亮。
無形之中,村里人和秦封父女倆的陌生感消退,不自覺將他當(dāng)成村里一份子。
恍如水滴入汪洋,秦封和團子,潛移默化融入到梧桐村,輕松得到村民們的承認(rèn)。
秦封微微勾起嘴角,很滿意這樣的效果。
他和團子要在這里長時間生活,融入只是第一步。
接下來,他站穩(wěn)了腳跟,才是白蘇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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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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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