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系統(tǒng):崽兒莫怕,我給你打上碼!
“姐姐,你要是遇上和小黑同樣味道的,要么找父皇殺掉,要么趕緊跑……”
“它們都很壞,會想吃了姐姐的。”
弟弟說過的話,在小濛濛腦海里響起,她一抬腦袋,白嫩小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濛濛知道了,”她奶聲奶氣說,“她才不是濛濛,她和小黑弟弟一樣,但是她是壞東西,想吃濛濛的壞東西!”
小奶團有一點非常好,那就是她十分聽話,從前聽父父的話,現(xiàn)在是聽和小黑弟弟的話。
所以,她超大聲的對溟一喊:“父父,殺掉她!”
小黑弟弟說過的,它們都很壞很壞的。
小濛濛興許不太懂“殺掉”的含義,不過是弟弟叮囑過的,她照著就做了。
溟一側(cè)目,余光籠著奶團點了點頭:“小乖放心,父父最擅長清垃圾。”
頓了頓,他又說:“小乖,你和弦月站遠點,父父很快完事。”
話罷,五色神光爆發(fā),像是孔雀開屏一般從溟一背后四散開來,絢麗到迷蒙。
殺戮匕首,烏黑如墨色,挾裹著神光,散發(fā)出磅礴濃郁的血腥戾氣。
那等鋒銳,仿佛是不知殺過多少壞東西,才被浸染出如此恐怖的殺戮氣息。
天道臉色大變:“清道夫!你是清道夫!”
她還頂著奶團的臉,望著溟一露出驚駭恐懼的表情,小臉煞白,眼神仿佛一碰就碎。
溟一鳳眸微瞇,手中殺戮微頓。
一股濃烈的冒犯和憤怒,從跳動的心臟涌出來,像是火山噴發(fā)出來的熔巖。
一個垃圾,不配長著寶貝的臉!
“咻”心隨意動,殺戮作為本命,同溟一是一體,在那憤怒影響下,它竟是又凌厲了兩分。
“轟隆”殺戮化為無情的狩獵者,鎖定獵物絕不罷休。
“啊啊啊啊!”凄厲的慘叫傳來,下一刻天道憑空消失,只站立的地方,有一小灘墨綠色的腥臭液體。
溟一面容甚是冷酷,他倒握殺戮,站在天道站立過的位置,黑袍法衣無風(fēng)自動。
九根白玉柱上,九條神龍尸體驀地睜眼,龍尾搖擺起來,散發(fā)出刺鼻的惡臭。
溟一勾唇:“哼,垃圾就是垃圾,只會這點小伎倆。”
他說著,殺戮震動起來,仿佛是在附和。
自它誕生之日起,漫長的歲月里,已獵殺無數(shù)域外邪種,不管大小,一律殺無赦!
烏光吞吐不定,殺戮匕首尖斷裂處,竟是滲透出絲絲猩紅的血色。
在溟一出手之時,奶團子拉著弦月,邁著小短腿,噠噠往廣場邊緣跑。
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那,會讓父父分心。
而且,父父也不喜歡她看到不好的場面。
但團子又不想離父父太遠,最后在廣場角落窩著。
弦月手握佩劍,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
在兩小只頭頂,是翠色如碧玉的本命大葉子,間或薄紗綠光灑下來,將兩只護衛(wèi)在葉片下面。
“轟隆”不多時,空城中四面八方都傳來炸裂的聲音,伴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兩小只不自覺打了個抖,怯怯地對視一眼。
小濛濛不自覺看向廣場中央,小嘴巴扁了起來。
嗚嗚嗚,濛濛想去找父父。
“濛濛,”弦月深呼吸,緊了緊握劍的手,“不怕,我是煉氣期大圓滿的修為,我會保護……”
這話還沒說話——
“嘭”一句渾身是血尸體從天而降,剛好落在兩只面前。
溫?zé)岬孽r血的從半空中滴落下來,弦月伸手一摸。
溫?zé)岬模吵淼摹?br/>
“唰”她猛地飛劍刺出,稚嫩的嗓音嚇壞了:“別過來,我……我會殺你了的……”
如此關(guān)頭,她還不忘擋在奶團子面前,記得自己是當(dāng)姐姐的。
豈料,那尸體還撐著一口生機,縱使半邊身體都沒了,仍舊抬起腦袋,唯一的右手一把抓住奶團腳踝。
小濛濛完全嚇懵了,滿視野都是她不喜歡的猩紅血色。
她呆立在那,毫無反應(yīng)。
那尸體眼睛逐漸渾濁:“救……救我……救救我……有……有吃人的……妖……妖魔……逃……逃啊……”
字音散落,生機消泯,那人徹底隕落了。
弦月又怕又氣,她企圖將團子的腳踝從尸體手里拖出來。
可那人最后的殘念作祟,竟是抓的非常緊,根本掰不開。
弦月急的滿頭大漢:“濛濛別怕別怕,我有劍,我?guī)湍憧车羲氖帧!?br/>
話罷,她抖著手,閉著眼睛就往尸體手上刺下去。
系統(tǒng)毛兔子被驚了一跳:“崽兒莫怕,叔叔給你打上馬賽克!”
下一刻,奶團視野里,鮮血和尸體就全變成了一堆堆的漂亮小花花。
毛兔子一邊繼續(xù)打補丁,一邊自責(zé)。
太大意了,崽兒已經(jīng)渡過了低緯世界,第一次進入修真界這種中緯小世界,往后時常會遇到不該看的場面。
為了崽兒身心健康,它就該勤加審核,凡不和諧的都打上馬賽克,太過份了就跟主神爸爸投訴!
團子一個激靈回神,揉揉眼睛,面前的還是小花花。
她乖乖的跟毛兔子道謝:“謝謝叔叔,濛濛不怕了。”
毛兔子欣慰,不自覺露出姨母笑:“不怕就好,崽兒放心,往后叔叔會先幫你審核的。”
絕對不放過,任何可能教壞崽兒的場景!
團子去拉弦月:“月月……”
弦月還在不停地砍那只手,她表情木然,白嫩小臉上染上了鮮血,嘴里機械重復(fù)念叨著:“濛濛不怕不怕,我會保護你保護你,保護濛濛,要保護濛濛……”
她自個已是怕到了極致,出現(xiàn)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仍舊不忘自己許下過的承諾。
團子頓了頓,她忽的貼過去,暖呼呼的肉小手蒙住弦月的眼睛。
又軟又糯的奶音,在弦月耳邊呢喃:“月月不看,濛濛幫你蒙住眼睛,不看那些哦,父父說我們還小,不能看噠。”
弦月渾身僵硬,視野中,并未是完全的黑暗,透過小肉手的指縫,依稀有芒光投射進來。
她嗅到濛濛身上清甜的奶香味,忽的小身體軟了下來,她轉(zhuǎn)身抱著奶團,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弦月:“濛濛,我其實也好害怕啊。”
有系統(tǒng)打的馬賽克,團子稍微好一點,她學(xué)著父父平時哄人的動作,笨拙的拍拍弦月后背。
“濛濛一樣的,”她直率的不要太可愛,“濛濛和月月一樣害怕,不過我蒙住月月眼睛,看不見就不怕啦。”
確實眼前看不到鮮血和尸體了,弦月稍微緩了過來。
兩只靠在一起,頭上頂著翠色的大葉子,就像是兩只剛剛從蝌蚪蛻變的小青蛙,弱小可憐還無助。
團子撣著脖子,不自覺又往廣場中央看了眼。
她已經(jīng)看不到溟一的身影了,只能聽到隱約的打斗聲。
弦月緊緊拽著她的手,她閉著眼睛,忐忑又無措。
她能感知到,周圍生出了無數(shù)的危險,可是具體是什么危險卻不清楚。
弦月舔了舔起干皮的嘴角:“濛濛,我們……”
話還說完,下一刻——
濃烈的惡臭傳來!
毛兔子尖叫:“崽兒,快跑!”
在它的磁場掃描器下,一團黑色的霧氣團,突然從兩只身后涌出來,張大了嘴巴。
團子差點被臭暈過去,這刻她反應(yīng)極快,拉著弦月拔腿就往溟一那邊跑。
弦月渾身毛骨悚然,巨大的危機感襲上后背。
她大喊一聲:“濛濛!”
一股巨大的力氣推向團子,將她狠狠地推出去。
黑霧大嘴下張,咬住弦月半邊身體就往空置的房屋里拖。
團子雙手一撐,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她氣壞了。
跟弟弟一樣臭的壞東西!
她揮了下大葉子,跺腳怒道:“壞東西走開,濛濛不喜歡你!”
本命大葉子,綠芒擴散成熒光,籠罩住那黑霧。
黑霧動作停頓,仿佛是被捆綁住了。
團子連忙往回跑,一把抓住弦月的手:“月月走。”
毛兔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芯片呼啦啦地燃燒,燙的嚇人。
就在弦月跑出半步距離,那黑霧翻滾咆哮,重新動了起來。
它咬住弦月左手臂,張牙舞爪地往房屋里拖。
團子使出吃奶的勁,連本命都松開了,兩只手死死拉著弦月不放。
她的小臉漲地通紅,可是到底年紀(jì)太小了,又很小只,連力氣也很小,根本拉不住。
眼看著,兩小只像一根藤上的葫蘆一樣,一個帶一個的都要被拖進房屋里了。
系統(tǒng)急地渾身炸毛,恨不得沖出空間,去幫團子拽。
它甚至建議道:“崽兒你放手啊!你快放手,不然你也要被吃掉的。”
團子哼哧哼哧,小鼻尖都滲出細密的熱汗。
她實在拉不動了,被拖行了好長一段路。
弦月也哭的稀里嘩啦,她的身體像是成了爭奪的戰(zhàn)場,仿佛下一瞬間就會被撕裂成兩半一樣。
她眼淚朦朧地望著奶團,泣不成聲:“濛濛你放手啊,你放開我,你快去找溟一叔叔。”
溟一叔叔,你的父親,他定會舍命也舍不得你受委屈。
可是,我的父親呢?
弦月太難過了,她回頭張望了一下,根本沒看到父親清河的身影,頓時小小的一只,恨不得把自己蜷縮起來。
父親,你現(xiàn)在又在哪呢?
團子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她扁起嘴巴,終于哇的一聲大喊道:“父父快來,父父濛濛沒力氣了,父父!”
奶聲奶氣的呼喚,穿透過時空帶來的距離,一字不落地傳進溟一耳膜里。
彼時,溟一匕首上撩,殺戮鋒利地砍下天道胳膊,寫一刀就要正刺天道眉心,把這垃圾結(jié)果了。
可是,身體的反應(yīng)快過腦子,溟一想也不想,直接反手匕首后甩。??Qúbu.net
殺戮化為烏光,宛如流星一般,呼啦往團子的方向墜落。
恰此時——
“弦月!”清河凄厲的聲音響起。
弦月猛然抬頭,就看到父親一瘸一拐地飛奔過來,他身上很多傷,法衣破爛,連發(fā)髻玉冠也碎了,就十分狼狽。
可在此刻,他握著裂紋斑駁的琉璃劍,身法快到極致,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直沖那團黑霧而來。
剎那,弦月破防,所有的隔閡和委屈,都在這刻煙消云散。
她痛哭,像終于找到了港灣一般,放聲大喊道:“爹爹救救我,月月好疼啊。”
清河眼睛都紅了,所有的靈力都灌注到琉璃劍中。
“嗚”琉璃劍發(fā)出一聲悲鳴嗚咽,像是完成最終使命一樣,放出耀眼的光芒。
“嗤啦”琉璃劍砍在黑霧上,將咬著弦月不放的那一團徹底切割開。
猝不及防,團子拉著弦月,嘩啦啦往后摔倒在地上。
弦月,安全了!
“咔咔”琉璃劍破碎,清河元嬰破碎,丹田崩塌。
剛才那一招,用盡了他畢生的修為。
目下,他元嬰破碎,形如凡人,比當(dāng)初自廢金丹的溟一還不如。
然而,他看著安全了的弦月,身體軟軟往后栽倒的同時,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的女兒,安全了,沒事就好。
而且,她剛才還喊他“爹爹”了,當(dāng)初在凡人界生活時,女兒總是這么喊他,軟糯糯的乖巧又可愛。
可是,他都記不得了,到底是什么時候,弦月只會生疏地喊他父親了呢?
清河后栽,栽入黑霧里,代替弦月成為了獵物。
弦月肝膽欲裂:“爹爹!爹爹!”
她抓起飛劍投擲過去,手腳并用往清河那爬。
清河意識模糊,渾身都像是陷入了冰冷的深海里,連帶思維都被侵蝕冷凍了。
他似乎聽到了弦月的哭喊聲,殘存的理智掙扎著想要蘇醒過來,可是有一股冰冷的邪惡力量,正在飛快吞噬他。
吞噬他的修為,吞噬他的身體,吞噬他的生機和壽命……
剛才的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清河出現(xiàn)到救下弦月,再到自己落入黑霧中,一切都在眨眼的功夫,沒有誰來得及過來相救。
弦月整只都絕望了,她都忘了哭,滿心都是父親清河剛才的笑容。
下一瞬間——
烏光大漲,殺戮由上至下,狠狠地扎下來。
同一時間,團子的系統(tǒng)空間里,一直在靈魂花缽中沉睡的匕首尖尖,猛地震動飛出。
一大一小兩道烏光,在半空匯合,重新融合成一把完整的匕首。
“噗嗤”匕首下落,正中黑霧中心。
——一擊斃命!絕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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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小濛濛累壞了,換阿姽來挨個按著mua一遍,再rua一遍!!!
阿姽:“丫頭們,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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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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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