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孤的龍床是小乖的!(修)
紫宸殿內(nèi),青銅長頸獨腳仙鶴嘴里,冒出絲縷的龍涎香。
青煙繚繞,香氣清雅。
底下,戶部尚書木樂賢,攜嫡妻木姜氏,以及庶女木青綰已經(jīng)跪了一個時辰了。
豆大的冷汗,從木樂賢蒼白的臉上滾落下來,撐在地上的雙臂微微顫抖,可他根本不敢擦拭。
木姜氏更是吃受不住,整個人已經(jīng)搖搖欲墜。
至于木青綰,她除了臉色微微發(fā)白,身體狀態(tài)竟是比木樂賢夫妻都要好。
一時無人注意,她遂將雙手覆在膝蓋上,掌心下,有兩股頭發(fā)絲細的水流無聲滲出,潤物細無聲的滋潤膝蓋,緩解疼痛。
做完這一切,她悄悄松口氣,抬頭往上一瞥。
龍榻上,年輕的帝王抱著軟糯糯的小團子,在跟她小聲說著什么。
奶團子興許是渴了,她抓著皇帝的一根手頭,央央撒起嬌來。
皇帝低笑起來:“福德,端一碗熱的杏仁奶酪來。”
團子眼睛biubiu就亮了,像只小饞貓似的巴巴望著福德。
不多時,面生的宮娥端著杏仁奶酪進殿。
香甜的奶酪,冒著絲絲霧氣,被盛放在翠色的荷葉玉碗中,奶白的色澤交映生輝,漂亮到讓人舍不得喝了。
宮娥低著頭,步步上前。
待站到龍榻跟前,宮娥緩緩跪下來,并將木托盤舉過頭頂,方便取用。
奶團子已經(jīng)忍不住了,她從皇帝懷里蹭地坐起身。
皇帝條件發(fā)射一手虛扶著她,一手去端那荷葉玉碗。
說時遲那時快,宮娥猛地抬頭。
一道雪白亮光閃過,像是天際墜落的流星,直直朝著皇帝的心口墜去。
就聽宮娥一聲喝:“暴君,拿命來!”
變故發(fā)生的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狹長的鳳眸一撩,眼尾冷燥的寒意像是堅冰。
只見皇帝寬大的龍袍袖擺一拂,晃亂宮娥視線,手上的杏仁奶酪照著宮娥面門一砸,再是一腳踹出去。
“嘭”宮娥飛出去兩丈遠,直直落到木青綰面前,口吐鮮血半天爬不起來。
木青綰一驚:“!!!”
狗皇帝都要死了,居然還這樣厲害?
“護駕!護駕!”此時,福德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叫破了音。
“哐啷哐啷”一隊御前侍衛(wèi)沖進來,紛紛拔出腰間長刀,將殿中的人全部圍了起來。
木樂賢和木姜氏,一見這陣仗,差點沒暈厥過去。
“哼,”皇帝冷笑一聲,他單臂抱著奶團子起身,揚手取了龍案上擱著的龍紋長劍,“小乖,閉上眼睛捂住耳朵。”
奶團子有點被嚇到了,飛快閉上眼睛,自個乖乖捂住耳朵,將腦袋埋父父肩窩里。
她看不到聽不到,只感覺到父父健步如飛,爾后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小奶團打個抖,將自己整個縮成一團,拼命鉆皇帝懷里。
大殿上,眾人只見削瘦的帝王,手持玄色金紋的長劍,冷著臉沖到宮娥面前,冷酷的直接一劍劃下。
頃刻間,鮮血飛濺,溫熱黏糊的觸感,噴濺了木青綰滿臉。
身為醫(yī)生,并畏懼鮮血。
可這一刻,木青綰滿口鼻的血腥味,她竟然當場彎腰就嘔吐起來。
太惡心了。
太恐怖了。
太驚悚了。
木青綰哆嗦著,抬頭望向此時的皇帝,心尖止不住的發(fā)顫。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血流漂櫓,根本就不夸張。
第一次,她如此清晰感受到死亡的靠近。
第一次,她真切的看清,皇權(quán)地位的高高在上。
皇帝,真的是個不能挑釁的存在。
特別當這個皇帝,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時。
人命對他來說,猶如碾死一只螻蟻般簡單。
此等不容挑釁的崇高地位,讓木青綰生出畏懼的同時,亦生出了對權(quán)利的無比渴望。
那份渴望化為野心,就像是鳩毒,明知是毒藥,卻欲罷不能。
有朝一日,她也想高高在上,再不受條任何框的束縛和桎梏!
有朝一日,她也想過得隨心所欲!
這份火熱的野心,像一顆種子,從此在木青綰心上生根發(fā)芽,頃刻間就長成了參天大樹。
那宮娥脖子受了一劍,還沒完全死透。
鮮血的腥味蓋過殿中龍涎香的味道,將皇帝心底的暴戾完全勾上來。
他勾起嘴角:“來人,給孤午門凌遲!”
福德打了個抖,慌忙傳令下去。
兩名御前侍衛(wèi)上前,將半死不活的宮娥拖了下來。毣趣閱
殷紅的鮮血,順著拖走的痕跡,在宮娥身下蔓延出來,蜿蜿蜒蜒,仿佛是一條黃泉不歸血路。
木青綰不經(jīng)意對上宮娥的目光,那目光帶著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強烈的求生欲望。
她艱難地對木青綰動了動唇,仿佛是在求救。
木青綰打了個冷顫,慌忙轉(zhuǎn)回視線。
這一轉(zhuǎn),就同皇帝冷惻惻的眸光對上了。
年輕的帝王,縱使命不久矣,可仍舊是爪牙鋒利的兇獸。
他的眉眼被鮮血撩紅,仿佛剛才一條人命,只是開胃小菜。
皇帝似才看到木樂賢一家,他舔了下猩紅的薄唇,幽幽的說:“木愛卿怎么還在?”
他說這話的時候,視線落在木青綰身上,如同在思考從哪里好下嘴。
木青綰動也不敢動,胸腔之中的心臟狂跳不已。
木樂賢抖若篩糠:“臣……微臣教女無妨,太后賞梅宴上,小女沖撞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說完,他額頭叩地,在冰冷的地面上叩的砰砰直響。
跟在他身后的木姜氏,也一同跪下叩頭,嘴里喊著恕罪的話。
木青綰渾身僵硬,一時間叩也不是,不叩也不是。
蓋因有著穿越女的現(xiàn)代思想,她背生傲骨,沒法坦然的對活人三叩九拜,能跪下已經(jīng)是極限了。
然,她叩不下去,自有人叫她叩下去!
木姜氏二話不說,按著木青綰腦袋一使力。
“嘭”的一聲,木青綰額頭撞地面上,碰撞的她眼冒金星,腦袋里嗡嗡直響。
有一就有二,木姜氏發(fā)了狠,拽著木青綰發(fā)髻不松手,硬是按著她不斷給皇帝磕頭請罪。
這樣被人按頭請罪,木青綰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她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耳光抽過去。
“啪”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在殿中。
所有人都呆了呆,木姜氏反應過來,捂臉尖叫道:“木青綰,你敢掌?嫡母!”
木青綰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火辣辣的,指尖控制不住的輕顫。
她余光瞥了眼皇帝,只見皇帝正戳著懷里奶團的小發(fā)包。
奶團子已經(jīng)不怕了,正膩在父父懷里,睜著忽閃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木家?guī)兹恕?br/>
在對上木青綰視線時,她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下。
嚇,好兇兇!
皇帝意味深長,戳了戳她小發(fā)包:“怕甚?孤是皇帝,你是孤的小心肝,誰都大不過你去。”
末了,他冷冰冰地掃木家人一眼,又問團子:“喜歡看他們互毆?喜歡的話孤讓他們繼續(xù)。”
聽聞這話的木家三人一抖,頓覺崩潰又荒謬。
窺屏的系統(tǒng)瞠目結(jié)舌:“……”
大佬,你這樣真的不會教壞小崽兒嗎?
事實上,小奶團并不會被教壞。
她搖搖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打架不乖,濛濛不喜歡看的。”
誰都不知道在小奶團心里,到底是怎么定義乖和不乖的。
不過,她總是能非常堅持,這么多小世界走來,從沒改變過。
而且,她還奶唧唧的對皇帝說:“濛濛是最乖的寶寶,父父也要是最乖的父父。”
皇帝眼神逐漸認真,他定定望著奶團。
須臾,他笑了下,揉揉團子小腦袋:“成,孤聽小乖的當乖皇帝。”
“陛下,”這當,木青綰插嘴了,她直起上半身,眼神灼灼,“臣女有一事要稟。”
聞言,木樂賢和木姜氏心頭都生出不好預感。
果不其然,木青綰下一刻竟是直接站起身。
她平視著皇帝,份外大膽的說:“臣女會銀針之術(shù),臣女觀陛下面色不佳,陛下恐命不久矣。”
這話一落,整個殿中鴉雀無聲。
木樂賢夫婦只覺大禍臨頭,肝膽俱裂。
大太監(jiān)福德又驚又怒:“呔,好大的狗膽!來人……”
皇帝面無表情擺手:“讓她說。”
木青綰得了應允,一雙桃花眼迸發(fā)出驚人的亮光。
她信誓旦旦:“普天之下除了臣女,沒人能治得好陛下病癥。”
皇帝挑眉:“哦?”
木青綰篤定:“當然!”
一瞬間,木青綰就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木青綰:“陛下印堂赤紅,眼下青黑,渾身削瘦,且太陽穴微微鼓脹。”
“陛下,是被人下蠱了,不過好在這蠱蟲還是只蛹。”
“陛下的五臟六腑日夜被火毒侵蝕,已經(jīng)毒入膏肓。”
“陛下,”木青綰驕傲地揚起下巴,“隨時都可能死掉。”
面對帝王,她的字字句句,絲毫沒有忌諱,也毫不謙遜。
木樂賢面如死灰,和木姜氏抱一塊徹底癱死在殿中。
完了,木家全完了!
木家滿門要被這起子賤0人給連累到死。
這是造的什么孽啊!
整個金龍殿中,死寂一片。
皇帝沒有說話,鳳眸幽深地盯著木青綰。
奶團子看看木青綰,又回頭看看父父。
她抓著父父的一根手指頭搖了搖:“父父,她沒有說謊話。”
所以,木青綰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磅礴的野心,像野草一樣在三月里瘋長,木青綰表情逐漸興奮。
縱觀歷朝歷代的皇帝,又有哪一個不惜命不想萬壽無疆的呢?
如今,皇帝命在旦夕,卻只有她能治!
這意味著,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來了!
只要她好好把握住,治病過程中跟皇帝日夜相處,她就不信培養(yǎng)不出感情。
且帝王正年輕,五官極致的俊美,后宮無妃無后,膝下也沒兒子。
雖然性子暴虐了些,可這樣的男人若是將誰放進了心里,那定然便是如珠如寶的愛重。
想到這里,木青綰呼吸都重了一分。
有這樣的心思,她越看皇帝就越滿意,一雙桃花眼里不自覺泛起了脈脈秋波。
在奶團子的系統(tǒng)中,毛兔子看著眼前的劇本目瞪口呆。
原劇本像有靈智,竟是跟隨木青綰的心思,直接在原劇情上修改。
原本劇情,只是單純的軍醫(yī)穿越的醫(yī)妃文,木青綰利用現(xiàn)代醫(yī)術(shù),獲得四皇子的歡心。兩人兩情相悅,一起推翻暴君統(tǒng)治,最后成就帝后佳話美名。
然而現(xiàn)在,劇情居然修改成了,木青綰給暴君治病,兩人日久生情,木青綰直接跳過四皇子這個工具人男主,嫁給暴君率先當皇后!
這他女馬就離譜到家了!
毛兔子捧著劇本,哆哆嗦嗦完全不敢隱瞞,連忙將梗概影印到空白卡牌上,讓奶團子轉(zhuǎn)交給皇帝。
于是,不多時皇帝手中就捏著張卡牌——
“一朝穿越,不成想竟成為尚書府倍受欺凌的庶女,手握銀針的軍醫(yī)木青綰表示,一切都不是問題!”
“看她左手虐嫡母,右手抽嫡姐,渣爹不慈,那就掀了這尚書府。”
“治皇子頑疾,醫(yī)國師惡病,療將軍暗傷,一手銀針術(shù),一手空間靈泉養(yǎng)藥材,以無雙的傾城媚骨之姿,從此成為京中傳奇。”
“只是那個冷酷暴君,為什么總纏上她?”
“什么,孤有病你有藥,從此女人你想往哪逃?乖乖回宮給孤當皇后!”
“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最后乖乖被暴君圈在龍床,寵成了第一皇后!”
……
皇帝滿頭霧水:“???”
什么龍什么床,什么腌臜玩意兒?
他小心翼翼問奶團:“小乖,這個暴君是誰?”
奶團子看他一眼,天真無邪的回答:“是父父呀。”
兔子叔叔說,故事就是這樣的。
皇帝額頭青筋直迸,捏著卡牌的手用力到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嘭”他一巴掌拍開卡牌,抬腳就踹翻龍案。
“來人,”皇帝已經(jīng)忍木青綰很久了,“給孤拖下去砍了。”
還傾城媚骨之姿,一聽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詞!
下0流的東西,垂涎到孤的身上,活膩了!
木樂賢夫妻痛哭流涕,跪著倉惶討?zhàn)垺?br/>
木青綰心頭一跳,不知哪里觸怒了皇帝,分明剛才還好好的,轉(zhuǎn)眼之間皇帝就怒了。
“陛下,”她不死心,“臣女真……”
“閉嘴!”皇帝眸光森森,一身氣息陰鷙,更恐怖駭人了,“孤見你就惡心。”
什么玩意兒,還想爬龍床,孤的龍床是小乖的!
皇帝氣壞了,不把木青綰千刀萬剮都難消心頭之恨。
“父父不生氣,”奶團子份外貼心,肉肉的小手捧著皇帝的臉,仰起小腦袋,拿自己的臉臉去貼貼,“不生氣哦,濛濛貼貼。”
瞬間,皇帝心頭就舒服多了。
還是奶唧唧的小心肝最好了。
御前侍衛(wèi)進來,將木家人挨個拉出去。
木青綰終于慌了:“不要碰我,陛下難道不想治病了嗎?全天下真的只有我能治好你。”
她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及這個,皇帝胃部就一陣翻滾。
太陽穴又開始突突地跳動起來,腦袋里劇烈的疼痛,像是要撕裂他一般。
皇帝趕緊摟住小奶團,嗅著她身上清新的奶香味,適才壓下那股弒殺的欲望。
可這個木青綰,絕對不能放過。
皇帝陰惻惻扭頭,像狩獵的兇獸一樣盯著木青綰。
皇帝:“你如何治好孤?”
木青綰飛快說:“我會銀針,能先在陛下頭上扎針,穩(wěn)住腦海里的幼蟲蛹,不讓它破繭而出。”
“接著,我再用千年份的極品藥材,幫陛下祛除五臟六腑的火毒。”
“待陛下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在蠱蟲孵化當日,一鼓作氣將其逼出來。數(shù)月后,陛下經(jīng)臣女調(diào)理,龍體便可康復,和正常人無異。”
到這關(guān)頭,木青綰條理無比清晰。
然,皇帝笑了。
艷紅的唇色,像是剛剛飽飲了一頓鮮血。
他不像個皇帝,反倒像個魔。
“你在孤的頭上扎針?”皇帝口吻譏誚。
福德也冷笑:“放肆,陛下龍體關(guān)乎國運,豈是誰都能動的?”
木青綰愣了下,她從未考慮過,皇帝不信任她,又豈會同意她近身動針,更何況還是在腦袋上動針!
皇帝喉頭緩緩泛出血腥味,他已沒了最后耐心。
“福德,”他高高在上,神色漠然揮手,“帶下去砍了。”
那模樣,似不想治病,也不惜命。
御前侍衛(wèi)得令,抓住木青綰像拖死狗一樣,把人往殿外拖。
想起剛才被拖下去的宮娥刺客,木青綰求生欲爆表:“臣女愿意交出醫(yī)術(shù)!一切都教給御醫(yī)!”
話落,皇帝抬手,侍衛(wèi)的動作停住。
木青綰劫后余生,連忙往前兩步,死死扒拉著殿門,仿佛這樣就不會被拖走了一樣。
皇帝:“教御醫(yī)?教授時你若動點手腳,誰又知道?”
木青綰抓狂,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對方一句話就能讓她人頭落地。
“孤不信你,”皇帝不慌不忙,仿佛快死的人不是他一般,“孤聞你尚有胞弟在木府,福德將人接到宮里來。”
木青綰悚然一驚:“不,陛下開恩,臣女弟弟才十四歲,他還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啊。”
福德咋舌,十四歲的孩子?這得多大個孩子啊。
皇帝冷笑:“孤不殺他,孤讓他感受一下孤的痛苦,你若好好治他,他自然平安無事。”
這話的意思,不僅要把人挾來為質(zhì),還要讓木青綰弟弟得同樣的病癥。
只有如此,木青綰才會盡心盡力,不敢動手腳。
木青綰齜牙裂目,心頭迸裂出仇恨,仇恨和畏懼虬結(jié)成毒蛇,讓她面目都扭曲了。
她飛快低下頭,不敢讓皇帝看見。
皇帝換了只手抱奶團,跟著又說出一句讓人肝膽欲裂的話。
——“木青綰,賞梅宴時,你為何出現(xiàn)在孤公主的冷宮外?”
——“你,那時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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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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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