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將戚流螢劈成兩半!
修女,倒下了。
這一次,沒有奶團子耗費生命力,將她的靈魂收斂起來,放入生命樹中,等待下次的復(fù)活。
這一次,修女是真正的迎來了死亡。
意識消泯的剎那,過往一生閃電般的在腦海里回放了一遍。
末日前平淡而幸福的日子,末日后的絕望和痛苦。
以及,終于找到信仰之后的安寧和安穩(wěn)。
最后,定格在修女腦子里的,是團子那張白嫩軟乎的小臉。
修女嘴角不自覺上翹,帶起絲絲的笑容。
她即便是死亡,也是帶著安心的信仰。
正往房間走的奶團子似有所感,她掙脫昊叔,噠噠跑到落地窗邊,趴在玻璃上,朝著生命樹的方向望過去。
就在剛才,修女姨姨的信仰之力沒有了。
奶團子繃著小臉,她什么都沒問昊叔,只是站在那看了會,隨后乖乖回了房間。
濛濛要乖乖回到房間里去,不讓爸爸擔(dān)心。
外面的事,濛濛還沒長大,爸爸會幫濛濛的。
奶團子牽著昊叔的手,忽的仰頭說:“昊叔叔小心哦,不要和修女姨姨一樣消失了。”
昊叔愣了下,沒太明白團子話里的意思,什么叫做消失?
團子卻是不講了,她回到房間也睡不著,索性拿出小畫板和蠟筆,開始隨心所欲的畫畫。
畫畫算是團子的啟蒙課程,從前的爸爸們有教過的,不過奶團子更喜歡種花花而已。
末日資源有限,奶團子又還不識字,只能重新摸出蠟筆混著時間等爸爸。
昊叔眸光閃動,他看著坐在椅子上,搖晃著小jiojio的奶團子,到底沒有再問了。
隔了會,昊叔輕手輕腳走過去,他探頭看了眼團子的畫板。
線條簡潔的火柴人,扛著巨大的黑色鐮刀。
團子畫的不是別人,正是爸爸毀滅。
昊叔:“……”
團子這么小,竟然就有成為靈魂畫手的潛質(zhì),可喜可賀。
——
生命樹那頭,修女死了,她的尸體就倒在樹下,鮮血緩緩從蔓延出來,滲透了地面,沾染上生命樹的根須。
戚流螢站在尸體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表情輕蔑而暢快。
仇人少了一個,總是一件令人快樂的事。
她猶覺得不過癮,遂抬起腳,接連又踩又踹修女的尸體好幾下。
她還說:“安濛濛的走狗,讓你的神明救你呀?你等著,我一會干完正事,就將你的尸體丟進喪尸堆里。”
戚流螢蹲下身,在修女耳邊說:“死太便宜你了,你要將你變成喪尸,然后鐵鏈子鎖起來,日夜受我的折磨。”
只有這樣,她心里對喪尸皇嬴戰(zhàn)父女的仇恨才能稍微紓解幾分。
她說的得意,絲毫沒注意到,修女悚然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完全不似正常人,而是冒著翠色的綠光,像是生命樹葉子的顏色。
“噗”利刃刺入身體的輕響。
戚流螢只覺心口一痛,一全是根須虬結(jié)而成的胳膊,像鋒利的寶劍,輕松捅透她的身體。
猩紅的鮮血還沒流下來,就被根須吸收。
戚流螢抬頭,正正對上修女那雙不似人的綠色眼睛。
戚流螢:“你……”
修女歪頭,表情茫然無辜。
她似乎不懂戚流螢,又似是不會當(dāng)個人。
她張了張嘴,摩挲著喉軟骨的震動,發(fā)出修女的聲音:“你……”
然而,她說話和語氣,卻是在學(xué)戚流螢,詭異又讓人毛骨悚然。
戚流螢捂著傷口,單腳一跺,猛地退開:“你不是修女,你是誰?”
修女緊追:“你不是修女,你是誰?”
這下,她不僅是字詞和語氣,連聲音都變的和戚流螢一模一樣了。
戚流螢頭皮發(fā)麻,機械臂子彈上膛,無數(shù)霰彈像煙花一樣,突突地射向?qū)Ψ健?br/>
修女靈活閃避,人類身體在她的操控下,柔軟的像煮熟的面條,能做出任何高難度的動作。
戚流螢不自覺冒出冷汗,繞著生命樹遠程攻擊修女。
修女忽的不追了,她抬頭看看粗壯的樹身。
剎那間,生命樹枝葉嘩啦,柔軟如角蟲手的枝條,像靈蛇一樣垂落下來,全部成為她的手腳,幫著追捕戚流螢。
電光火石間,戚流螢猛地反應(yīng)過來。
她大喊一聲:“生命樹!你是生命樹!”
修女,該說是生命樹并不否認。
她揚起嘴角,露出個驚悚的微笑:“你要死哦。”
這是它的分株修女的心愿,也是為了護衛(wèi)小濛。
戚流螢大駭,想也不想轉(zhuǎn)身就要逃。
如果生命樹只是一顆不能移動的樹,她還有辦法可使。
可眼下,生命樹附身在修女身上,她就變成了人,具備了人的靈活性,根本就沒法抗衡。
修女古怪地笑起來,她根本就沒有急著追上去。
在她腳下,地面下面無數(shù)根須像毒蛇一樣飛快躥出去。
從狩獵者到獵物,這一轉(zhuǎn)變就只在眨眼之間。
戚流螢忙不迭地逃跑,可是無論她往哪個方向跑,都無法擺脫生命樹。
四面楚歌,八方絕境。
戚流螢心一橫,她回頭看了眼修女,突然折身,竟是直接沖修女去。
戚流螢大喊著:“去死吧!”
機械臂自動脫落,在半空中變形成一支便攜火0箭0筒的模樣,筒身加熱至通紅,一枚威力巨大的熱武器轟然出膛。
“轟隆”正中生命樹龐大的樹身。
“隆隆隆”幾聲,地面都在震動,像是發(fā)生了天大的地震般。
所有人就看到,參天生命樹,牢不可摧的樹身在爆炸下,轟然倒塌。
塵土飛揚,枝葉翻飛,迷蒙了所有人的眼睛。
生命樹,斷了?
生命樹,斷了!
基地所有人:“!!!”
仿佛是苦苦支撐的信念,亦隨著生命樹的斷塌而一同倒下了。
前有無窮無盡的喪尸,永遠都殺不完,看不到半點能突圍的希望。
后面,支撐著一眾人的生命樹也斷塌了。
猶如一個信號,有人不自覺收了手,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我們,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嗎?
我們的神明,此刻在哪里呢?
就這一猶豫,邊上的喪尸張大嘴巴撲咬上來。
屠夫巴掌大的手一拽,將人扯回來丟到身后。
他一腳踹飛喪尸,回頭怒喝道:“發(fā)什么呆?一棵樹罷了,小公主能種活一株,就能種活第二株。”
這話,像是一記驚雷,將諸多人都驚醒。
是啊,幸運草基地里,唯有小濛濛才是那根定海神針。
生命樹,也是通過小濛濛的手,才種活的。
所以,只要有小濛濛在,基地里就還有希望!
不知不覺間,奶團子都還沒現(xiàn)身,就成為一眾人的定心丸。
頹散的氣氛霎時消退,眾人又充滿希望的繼續(xù)殺喪尸。
——
生命樹的變故,奶團子聽到了。
她頓了頓,黑暗分明的大眼睛望著昊叔。
昊叔苦笑:“我知道了,我可以帶小公主過去,不過不能讓人別人看到,要是冕下生氣,我可承受不住。”
奶團子眼睛蹭的一亮,她點頭說:“好噠,我們悄悄的,不讓別人看到。”
昊叔轉(zhuǎn)身,為團子去找件衣服換上。
奶團子沒看到,昊叔的表情,在那瞬間變得無比深沉。
片刻后,團子被昊叔裹在空調(diào)薄毯里,抱出了房間往生命樹那邊去。
沒人發(fā)現(xiàn),昊叔前腳離開,后腳就有人摸進了團子的房間。
須臾,那人鬼祟地懷抱一物出來。
那動作,像是抱著個孩子的模樣,而且還用了和昊叔那張一模一樣的空調(diào)被。
生命樹這頭,巨大的樹身斷裂傾倒。
戚流螢張狂地大笑起來:“跟我作對,都只有死的下場!”
然而煙塵散去,修女好端端都站在橫倒的樹身邊。
她仰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戚流螢。
戚流螢喉嚨堵住,像是被扼住咽喉的鴨子,再笑不出來。
修女抬手,斷裂的樹身,竟是詭異地顫動起來。
不等戚流螢反應(yīng)過來,那樹身轟隆抬起,就那么直直橫掃出去。???.??Qúbu.net
“嘭”戚流螢根本沒法躲避,生命樹太大了,不管往哪個方向躲避,都會被砸到。
五臟六腑移位,戚流螢張嘴就噴出幾大口的鮮血。
她恨恨地盯著修女,半點都不戀戰(zhàn),一揚斗篷,從后背生出一對機械翅膀,扇動著她往基地外飛。
今天晚上,雖然沒有得到生命樹,可是將之轟爆,也勉強算是達到目的。
更何況,嬴楚那邊還有個B計劃。
眼看城門在望,戚流螢見修女沒有追上來,她隱隱松了口氣。
斜刺里,一道匹練劍光襲來。
戚流螢心頭一驚,來不及控制翅膀轉(zhuǎn)向,左腿正正被那劍光削斷。
鮮血,嘩啦噴涌,就像是下起了一場血雨。
戚流螢駭然轉(zhuǎn)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城墻垛上,著黑色運動套衫的青年,提拎著長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是他!
嬴戰(zhàn)女兒的召喚物!
戚流螢頭皮發(fā)麻,渾身僵硬,像是被兇獸鎖定了一般。
逃!
快逃!
快逃啊!
直覺在對她瘋狂報警,然后她的身體僵硬到根本無法控制。
明佑緩緩舉起長劍,逆刃的劍身,在黑夜下閃爍著流光寒茫,像是耀眼的繁星。
戚流螢就聽他吐出四個字:“瀆神者,死!”
下一刻,劍光自上而下,像一輪彎月,將戚流螢——
劈成兩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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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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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