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狗男人,沒一個靠得住!
當身處絕望的末日,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蹣跚前行。
可是,天永遠都不亮。
黑夜像瘟疫一樣蔓延,等不到黎明的到來,看不到光明的降臨。
即便是還活著,但靈魂已經(jīng)死亡。
末日后的第三年,名為“曙光會”的組織應(yīng)運而生。
這個組織里,絕大部分都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異能者寥寥可數(shù)。
曙光會會長,末日前便是一名教堂神父。
末日后,他和修女一樣,靠著自身的信念,覺醒了特殊異能。
后來,神父自稱是神明的仆人,是神明在人間的代言,是末日的救贖,是絕望中的唯一希望。
曙光會在末日里,帶來一根希望的虛幻稻草,很快便發(fā)展成為繼龍首基地和屠夫所在的傭兵聯(lián)盟之后的,第三大組織。
沒有人比神父更清楚,這個末日已經(jīng)腐爛墮落,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神明。
然而,現(xiàn)在修女指著那只矮墩墩的奶團子說——
“她,就是吾神!”
神父抿著唇,皺眉抬頭看著落在樹杈上的團子。
他身后的信徒,聽聞修女的話,皆目光狂熱起來。
神明!
神啊,他們真的等到了救贖!
相比較另外一些人對生命之種的貪婪,曙光會的人明顯心思又單純又瘋狂。
可神父沒有說話,他身后的人再是激動,也全都忍耐著,只用期待和熱切的視線鎖著團子。
小濛濛已經(jīng)快接近那枚黃果果了,她晃著小短腿,直勾勾地盯著果子。
她順手拍拍大樹:“樹樹呀,濛濛可以不可以吃你一顆果果?”
她很有禮貌,即便被香得勾出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喚,也沒央著爸爸幫忙摘果子。
喪尸皇扇動雙翅,單手提拎著死亡鐮刀,紛繁的黑色鴉羽往下飄落,那模樣像極了圣經(jīng)故事里的墮落天使。
他沒動,另一只手護在團子腰間,猩紅眼瞳豎起,像是警惕的兇獸。
喪尸皇,感覺到了這顆大樹的危險。
奶團子毫無所覺,她噘起小屁股,抱著粗樹枝椏,哼哧哼哧慢吞吞往果子挪動,就好像是一只笨拙的毛毛蟲。
靠近了果子,奶團子腦袋湊過去,圍著果子嗅了一圈。
于是,她更饞了。
小濛濛叉著雙腿坐起來,眼睛透亮:“樹樹,你的果果好香啊,它甜不甜呀?濛濛喜歡吃甜甜的果果哦。”
對團子的童言童語,其他人都沒在意。
誰知道,那巨大蘑菇形狀的樹冠,竟然無風自動,樹葉搖曳間發(fā)出婆娑的簌簌聲響,像是在回應(yīng)團子。
而團子忽的高興拍手:“謝謝樹樹,濛濛一會給你澆好多好多的水水。”
說著,那顆黃果子眾目睽睽之下,自動從枝頭脫落,咕嚕滾到團子懷里。毣趣閱
一眾人驚奇了:“……”
這是什么異能?居然可以和植物溝通。
此時,奶團子抱著黃果子,扭著小屁股往后倒退。
她忽然想起什么,回頭看看半空中的爸爸。
小濛濛靠近樹身悄悄問:“樹樹,你能不能再給濛濛一個果果呀?濛濛爸爸還沒有呢。”
奶團子是最貼心的團子,她從來不會忘記。
眾人哂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法童趣又天真。
那可是生命之種啊,這么大一棵樹,也只結(jié)了一顆,怎么可能隨隨便便結(jié)出第二顆呢。
然而,下一刻一眾人就被打臉了。
只見大樹枝葉搖動的更厲害,須臾之間,一股濃郁的香氣從樹身上散發(fā)出來。
那香氣先是果酸的清新,后來隨著香氣漸濃,便由酸化為甜,像橙子那樣的酸甜味道,十分好聞。
待那香味最濃的時候,就在團子面前,從枝丫節(jié)點處,又生出了一枚黃色的果子。
果子雞蛋大小,和團子手里的一模一樣。
所有人都驚了,這棵大樹真的有靈智,能聽得懂奶團子的話?
還是說,奶團子的異能太特殊,不僅可以溝通植物,還能進行催生?
這些問題還沒有答案,緊接著在那股果香之下,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啊,我的異能等級瓶頸松動了。”
“我身上又有力氣了。”
“快看我的胳膊上的傷口,竟然不流血了。”
“真的是生命之種!”
“只是香味就有這種奇效,生命之種太神奇了。”
“剛才戚流螢說了,生命之種可以結(jié)束末日,它真的是全人類的希望!”
……
這樣的紛紛議論,頓時叫所有看向團子的目光都火熱了。
生命之種,還是可以被奶團子催生的果子。
如果控制住了奶團子,豈不是說想要多少生命之種都可以?
這樣的誘惑太動人了,幾乎就在那剎那,有人的心思就變了。
奶團子對人心善惡,十分的敏銳。
她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惡意,小奶團將果子往兜兜里藏了藏。
她奶氣的說:“果果是濛濛和爸爸的。”
喪尸皇將團子抱下樹,父女兩人才落地。
“交出生命之種!”
戚流螢站出來,匕首指著兩人,面無表情極了。
奶團子往爸爸身后一躲,腮幫子鼓鼓的說:“才不給你,這是濛濛摘的,濛濛要幫樹樹澆水水,濛濛有勞動的。”
爸爸說過,用勞動換成果天經(jīng)地義,濛濛沒有白要樹樹的果果呢。
小濛濛鄙夷:“壞姨姨都不愛勞動,羞羞羞。”
戚流螢面色鐵青,一場搶奪到了團子嘴里,就成不愛勞動了。
這叫人如何反駁?
其他人:“……”
奶團子的邏輯,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一眾人不自覺都被帶歪了。
系統(tǒng)就很無語,這一屆路人配角都不太聰明的亞子。
屠夫哼哼,將金錘掄的呼啦作響:“交你女馬個頭,連三歲小孩的東西都搶,你還有臉皮嗎?”
他站在團子面前,誰要想動喪尸皇和奶團子,都只能踩著他尸體過去。
老木推了推眼鏡,帶著其他隊友,默默站到屠夫身后,跟他共同進退。
戚流螢轉(zhuǎn)頭對尉遲風說:“尉遲風,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要幫我拿到生命之種嗎?”
尉遲風微微仰著頭,瞇起眼睛看團子。
他口吻譏誚:“那又怎么樣?答應(yīng)了你就一定要兌換?”
聞言,戚流螢表情扭曲,顯然被尉遲風的出爾反爾氣的不輕。
狗男人,沒一個靠得住!
于是,戚流螢冷笑一聲,緩緩往后退幾步,自己單獨成一方。
下一刻,她說:“只有我知道生命之種的用法,想要分一杯羹的,都站到我身后。”
尉遲風冷嗤,可緊接著,身后的下屬,竟是有一半的人都跑到戚流螢?zāi)沁叄D時他笑不出來了。
尉遲風表情冷極了:“戚流螢,你挖我墻角。”
如今撕破臉,戚流螢只朝他冷冷一笑。
眼下,在大樹底下,就分成了好幾波的勢力。
曙光會的神父以及眾信徒,沒有任何異動,唯有修女很擔心團子,表情帶著焦急。
龍首基地,忠心于尉遲風的,也暫時沒有對團子出手,他們都聽隊長的。
剩下的就是站護著喪尸皇和團子的屠夫小隊,以及充滿敵意的戚流螢和她的人。
屠夫蔑笑一聲:“戚流螢?zāi)憔瓦@點人,想動我老大你白日做夢。”
戚流螢嫣然莞爾:“誰說我只有這點人?”
話音未落,她手上匕首猛地投擲出去,咻的一聲扎在樹身上,并且沒入到柄。
頃刻間,那株大樹活了過來,無數(shù)枝條像蛇一樣張牙舞爪。
“唰唰”樹身震動,被匕首扎到的地方,竟是流出猩紅色血液。
“吼吼吼”遠處廣場的方向,更是傳來無數(shù)泥人喪尸的嘶吼和奔跑聲。
那些泥人喪尸,都被大樹給召喚了過來。
就在這四面楚歌的危機之中,戚流螢盯著團子,吐出勢在必得兩個字——
“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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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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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