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聶飛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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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不會是球員吧。
裴煒推翻了自己的論斷三個外地的昨天一散會就拿上俱樂部為他們訂好的票閃人了其他本地的球員也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這三、四個月來除了去武漢打比賽就一直待在俱樂部里天天過集體生活是個人都厭了還有不快快回去的?
難道是哪個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在這里鍛煉?
想到這里裴煒的眉心皺成一個“川”字不由得惱火起來三令五申這個健身房是球員專用的里面的器材全部都是從歐洲進(jìn)口適合足球運(yùn)動員鍛煉的一般普通人沒有合適的指導(dǎo)根本就沒有什么效果而且這些器材都非常昂貴有些花了錢都不一定買得到還是靠李強(qiáng)在歐洲各大體育院校以及一些俱樂部找關(guān)系才弄來不會用的弄壞了的話那損失就大了去了!
想到這里裴煒陰沉著臉推開健身房的門走了進(jìn)去。
當(dāng)他踏上健身房地板而出響聲的時候那個正在雙手合攏將拉力器扯得“咣咣”響的人停頓了一下然后將拉力器放下轉(zhuǎn)過頭來@ 露出了一張詫異的臉大概也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吧。
看到裴煒之后那人忙站了起來:“裴總您來了?”
裴煒陰沉的臉也放松下來露出了一絲笑容:“聶飛啊原來是你……你沒有回去嗎?”
“我家里就一個爺爺回去了也沒事不如就留在俱樂部里。”聶飛搖了搖頭。
“哦?”裴煒來了興趣走到聶飛對面一個墊子上坐下然后點頭示意聶飛也坐下來:“那你怎么不回去陪陪你爺爺啊老人家一個人在家里不寂寞嗎?”
聶飛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寂寞?才不會呢!我爺爺天天就和幾個老朋友搓搓麻將下下象棋喝點老酒日子愜意得很呢!他還不希望我回去說我回去后還要燒飯給我吃麻煩!”
裴煒也笑了起來沒想到聶飛的爺爺和一般的老人不同活得這么有滋有味的老人家還真夠讓別人羨慕的。
左右無事裴煒打算和這個他非常看好的年輕人聊聊隨著對鄂鋼二隊替補(bǔ)上場二十分鐘內(nèi)那神奇的表現(xiàn)其他球員也對聶飛有些另眼相看了其實足球的世界里原本是很簡單的有實力才會得到別人的尊敬——雖然在后世球迷總罵某些球員“技術(shù)不怎么樣架子還挺大”但是實際上他們的能力雖然和世界一流球員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們的實力在中國球員里絕對還是頂尖的不然也沒有資格這樣牛逼烘烘——做球霸也是要有實力才能當(dāng)?shù)哪闾叩贸羟蜿牪恍枰隳銘{什么霸起來?
如果以此為契機(jī)讓聶飛改變一下自己的性格無論是對他自身還是對球隊都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有他在中場組織其他隊員都和他合拍的話那么就算黃淵離開對球隊的實力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華國軍想把這個年輕人培養(yǎng)成中場核心裴煒也看到聶飛有這個能力——但是前提必須是其他隊員都認(rèn)同他愿意和他一起在場上比賽。
隨意聊了幾句之后裴煒好象不經(jīng)意的問:“聶飛聽說你是從巴西回來的啊……你在巴西待了幾年?”
聶飛嘴角抽*動了一下猶豫一下后還是回答了:“我五歲就和爸爸媽媽一同去了巴西……他們在里約熱內(nèi)盧做生意我?guī)缀蹙褪窃诶锛s熱內(nèi)盧的沙灘上長大的。”
“怪不得你的技術(shù)這么好呢那天我第一次到二隊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你正在玩那幾個動作……那時候我就吃驚中國球員里居然還有能夠?qū)⒆闱蛲娴眠@樣出色的人看來你在巴西的海灘上踢了很長時間啊你的幾個動作都是沙灘足球里特有的呢。”裴煒笑著說。
聶飛點了點頭:“在巴西到處都是踢球的人那里又沒有什么別的娛樂設(shè)施只有足球……我在那里踢得很好呢還是我們街道足球隊的主力哦。”
說起足球聶飛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沒有一點憂郁的氣息讓人覺他其實還只是個不到十八歲的孩子。
“你好象是半年前才來到云嘉二隊的吧?怎么從巴西回來了呢?”裴煒繼續(xù)問按照道理來說聶飛家在巴西定居過了十年說明已經(jīng)站穩(wěn)了腳跟在這種情況下聶飛回國似乎有些奇怪。
裴煒這句話一問出口剛才還一臉微笑的聶飛臉色陡然陰沉了下來就連原本悶熱的健身房內(nèi)也突然象變得陰森森的。
“去年……我爸媽都死了……”聶飛咬著牙吐出幾個字讓裴煒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天我還在和球隊一起踢一場比賽對手是我們那個區(qū)最強(qiáng)的業(yè)余球隊……我們贏了比賽中我踢進(jìn)了我們第二個進(jìn)球……當(dāng)我夾著足球高興的回到家準(zhǔn)備把這個消息告訴爸爸媽媽的時候我才現(xiàn)他們都死了!”
“我爸爸身上中了七刀……媽媽被一斧子劈在額頭上……”聶飛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后警察調(diào)查清楚了是幾個流浪漢干的他們吸了毒品之后路過我們家正好我媽媽在門口晾衣服她手上戴著結(jié)婚戒指……那天是我爸媽結(jié)婚十八周年紀(jì)念日……于是他們先在門口殺了我媽媽爸爸聽到聲音出來也被他們……這幫畜生搶走了那枚戒指還從我家搜走了2ooo雷亞爾……為了一個戒指和2ooo雷亞爾他們就毀了我的家!要知道我爸爸的那個廠子都值十幾萬美圓啊!”
聶飛大聲的抽泣起來看來這些話他沒對別人說過不然他不會這么激動。
裴煒也心下慘然這個不到十八歲的孩子……居然承受了這樣巨大的打擊!
難怪他平時總是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這個年紀(jì)碰到這種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不性格大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