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規(guī)矩[1+2更]
第四十九章
雍揚的這幫發(fā)小倒是并沒有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相反,還有點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得過了頭。他們都向宋綺詩做了個自我介紹,但宋綺詩有點輕微臉盲,一圈兒轉(zhuǎn)下來,也就記住了最先開口的齊建軍和周振興。
哦,?還有那個總是沖她微笑的楊是叫楊霖吧宋綺詩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
“咱們得先開車到城郊平寧道,?那里有一條三岔路口。我們在那個路口等人來接就行了,他們已經(jīng)把車準備好了。”楊霖說。
雍揚滿不在乎地點了下頭:“那就走吧。”
楊霖也跟著點了點頭,做完動作后,?他還忍不住回頭掃了一眼宋綺詩。
雍少帶個姑娘到那種地方去是什么意思呢
楊霖的目光閃了閃。
原來雍少也玩兒這樣的把戲。
宋綺詩察覺到打量的目光,不由回頭掃了一眼,神色多有冷淡。
楊霖卻被這一眼掃得有點心神激蕩。
他努力壓下心底的滋味兒,?引著大家走出了酒店。
一幫打扮非富即貴的人群里,宋綺詩就顯得格外扎眼了,?扎眼到一直到她上了車,酒店里的人才慢慢回神,前臺當(dāng)值的幾個女孩子,更忍不住露出了艷羨的目光:“這得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吧”
而酒店外。
齊建軍當(dāng)先拉開了車門。
“滾后面去。”雍揚說。
齊建軍也不生氣,反倒還笑了笑,?嘴上說:“哦對對對,這兒得讓宋妹妹坐。”說著,他還扭頭看向了宋綺詩。
宋綺詩:
拉倒吧,那兒誰愛坐誰坐。
宋綺詩一只手搭在了后排座位的車門上。
雍揚突然開口:“你叫她什么”
“妹妹啊。她年紀得比我們小啊,小兩歲肯定是有的。”
“你妹妹在京市。”雍揚不冷不熱地提醒他。
齊建軍頓了下,?笑了:“對,在京市。那我改口行了吧我以后怎么叫”
宋綺詩有點茫然。
怎么稱呼還需要進行特別討論嗎
她抓著車門的開關(guān),往上一扣雍揚卻像后腦勺也長了眼睛似的,驟然開口說:“你過來,讓他過去。”
宋綺詩扁了扁嘴,這才又磨蹭到副駕駛座旁,鉆進去。
齊建軍還特別貼心地將車門給她拉得大大的。
齊建軍笑笑說:“我是沒有這么乖巧的妹妹,我家里三個妹妹,發(fā)起火來,專照我頭砸。”齊建軍說著晃了晃頭,自個兒去后排坐了,還沒忘招手把周振興也叫過來作伴。
楊霖在一邊看著,倒是有點想湊上去,但又怕被雍揚下面子。
雍揚開口,可從來不給人留面子。說不高興就不高興,說不讓上他的車,那就誰也別想上去。
楊霖想了想去,最后還是放棄了,自己開自己的車去了。
等都上了車,系好了安全帶,雍揚突然一抬手,把車里前后座位的隔板降了下來。
宋綺詩懵了一秒鐘,扭頭看了看。
雍揚頭也不回地道:“不用看了,單向玻璃,防彈、隔音。”
后座上的齊建軍和周振興也傻了眼,嘴里齊齊發(fā)出了一聲:“靠”
“揚哥這是要說什么悄悄話”
“沒準兒還不止悄悄話呢。”
“靠,你好黃,當(dāng)心一會兒揚哥把你頭都打掉。”
“我什么也沒說啊。我就說可能牽個手什么的”
后座上倆傻逼還在熱切地模擬著前座可能在干嘛。
而事實上,前座的氣氛凝滯且僵硬。
宋綺詩問:“這么多人都要去”
“嗯。”
宋綺詩渾身都有點不自在。和一幫完全陌生的人一起去,倒還不如等著郭圓他們呢。
“你擔(dān)心什么”雍揚突然出聲。
宋綺詩搖了搖頭。
雍揚:“帶這些人比帶郭圓他們有用。”
宋綺詩還是搖了搖頭,她略微斟酌了下,小聲逼逼:“有時候強龍還不如地頭蛇。”跟“縣官不如現(xiàn)管”是一樣的道理。
但可能太小聲了。
雍揚壓根沒聽清。
宋綺詩悄咪咪地嘆了口氣,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上面還有畢曉慧給她留下的qq消息記錄,最后一條是:這周我又要去了。
這句話太扎眼。
宋綺詩看了好幾遍,才按下了心底的不適。
其實最聰明最明哲保身的辦法,就是像連虹那樣,甚至是裝作從來沒在豐水中學(xué)就讀過,至于其他的人更是可以裝作不認識。
但宋綺詩不想做這樣的聰明人。
親眼看見過一群腐蛆在眼底下游走,又怎么還能忍下惡心,繼續(xù)和平共處呢
宋綺詩收起手機,小聲說:“人還是太多了”
她并不想認識雍揚身邊的人,更不想和他們產(chǎn)生太多的交集。這幫人和郭圓他們是不同的。這幫人身上的危險性,可比郭圓他們要高多了。而郭圓等人,本質(zhì)上還是沒長大的學(xué)生。多花點心思,就能相處好。
雍揚這次倒是聽清了,他頓了頓:“我也覺得人太多了。”
他突然一踩油門,調(diào)起擋板,轉(zhuǎn)頭和后座的人說:“你們倆,下車,愛去哪兒去哪兒,我和宋綺詩先走。”
齊建軍和周振興兩個人正模擬得起勁呢,突然就被趕下了車。
三分鐘后,雍揚重新發(fā)動了車子。
留下兩個人在后頭吸了一嘴的車尾氣。
沒一會兒,楊霖等人的車也追上來了,恰好在路邊看見了他們倆。
有人調(diào)下了車窗,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嘴臉:“讓揚哥給趕下來了該讓你們沒點眼力見兒”
“我看揚哥是不想帶我們啊。”
“揚哥不是不想帶我們,是我們跟上去,打擾了揚哥跟人小姑娘玩兒啊”
“那怎么辦”
“這來都來了,沒有走回頭路的道理。咱就走后頭唄,分兩撥去玩兒。”說話的人,說著回了下頭,大聲喊:“楊霖,能行嗎”
楊霖當(dāng)然只有應(yīng)聲的份兒:“沒問題”
“那走吧,上我車。快點兒,一會兒該追不上揚哥了。”
他們差不多開了近一個小時,才開到了城郊平寧道,遠遠的,宋綺詩就看見了一輛黑色的面包車。
面包車的車窗好像是特殊處理過的,外面蒙著一層薄膜,別說看清里面的情況了,就連人影的晃動都看不見。
宋綺詩推開車門走下去,皺了下眉。
這不得被交警攔下來嗎
雍揚跟著也下了車,在宋綺詩身邊站定:“就是那輛車。”
宋綺詩低低地“唔”了一聲,不自覺地想要抓點什么東西在手里,但手指開開合合,什么也沒抓著。
“我的包呢”她轉(zhuǎn)頭問。
“車里,你要帶著”
宋綺詩點了下頭。
雍揚也不多話,轉(zhuǎn)身就把書包拿出來,書包帶子牢牢扣在了他的掌心。
宋綺詩怔了下:“給我呀。”
雍揚躲開了她的手,涼涼反問:“你拎得動”
宋綺詩:“拎得動啊。”
她每天都背著回家,能拎不動嗎
雍揚抿著唇,沒說話,目光卻盯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心底不快地輕嗤。
細胳膊細腿兒的,拎得動
雍揚將書包帶子抓得更牢了,絲毫沒有要給宋綺詩的意思。
宋綺詩和他大眼瞪小眼。
就這么瞪了十來秒,宋綺詩才終于肯定,雍揚是打定主意不讓她自己背包了。為什么難道還怕她被書包壓垮不成
宋綺詩不開心地抿了抿唇:“那算了,不拿了吧。”
她不喜歡讓別人替她拎包。
這樣會顯得仿佛對方和她的關(guān)系很親近一般。
雍揚也還真就聽話地,又把包扔回車里了。
正好這時候,楊霖的車先一步到了。
就在楊霖下車的時候,那輛面包車上也才走下了人,穿著普通,有老有少。為首的是個穿著西裝,但卻著實不契合他自身氣質(zhì),于是看上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青年。
他的頭發(fā)用發(fā)膠向后梳起,發(fā)根處還綻放著油光。
青年一撇嘴,掃過楊霖,問:“你是訂位置的楊先生”
楊霖點頭。
青年朝身邊的人點了下頭:“把眼罩給他們。”
后面的人立刻上前,拿出了一色的眼罩,不,與其說是眼罩,倒更像是頭套。像宋綺詩這樣腦袋小的,能直接套進去了。
那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
她抬頭看了一眼雍揚,然后飛快地低了下頭,選擇了走到宋綺詩的面前。挑了她認為的軟柿子下手。
“戴上。”女人冷聲說。
這時候,后面的車也跟著到了。
周振興和齊建軍打開車門走下來,吊兒郎當(dāng)?shù)匦πΓf:“這是干嘛呢”
這廂油頭青年看了看宋綺詩,眼底的光有了明顯的變化。
他緊盯著宋綺詩,嘴上卻說著:“怎么還帶了女朋友過來一會兒要是哭了我們可不管”
青年的話說到這里,就堵在了喉嚨里,因為他發(fā)現(xiàn)面前這個看上去分外年輕、身形挺拔的少年,正冰冷地盯著他,像是盯著已經(jīng)沒有生命的死物一樣。這種眼神讓他本能地感覺到了毛骨悚然。他一下想到了在來這里接人之前,上頭的人是怎么和他說的。
說是這一次來的人,都不尋常。
究竟有多不尋常
沒等青年想個明白。
雍揚已經(jīng)開口了:“你算什么東西”
這句話像是對女人說的,也像是對油頭青年說的。
青年感覺到被冒犯,臉色一怒,正要開口。
雍揚更先一步冷笑出聲,穩(wěn)步往前踏出去,既擋在了宋綺詩的面前,又站在了青年的跟前,帶給了他強烈的壓迫感。
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只打火機,開蓋。
火苗“噌”地一下飛竄起來,點著了女人手中的眼罩,女人嚇得飛快地丟了手里的東西。
“現(xiàn)在就走,我們坐自己的車。”雍揚下巴微抬,神色淡淡,但卻透出了一股十足的蔑視味道。
“你不想遵守規(guī)矩”油頭青年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這還是他頭一回遇見這樣的。
雍揚垂下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們有什么很了不得的玩意兒嗎”
“我們”油頭青年張了張嘴,最后又閉上了,他強忍著怒火,冷聲說:“既然你們不遵守規(guī)矩,那就”
齊建軍嗤笑了一聲,當(dāng)先走過去,拍了拍青年的肩:“規(guī)矩啊你可能不知道。沒事兒,今天我教教你。咱們走到哪兒,哪兒的規(guī)矩就得按著咱們的意思定。你以前不知道,你今天知道了吧”
青年大概都沒想過,竟然還有比他們還無恥霸道的人。
對面這幫人難道是一幫土匪嗎
“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根本就沒想好好去我們那里玩兒是吧,你們就是來找茬的”青年怒聲道。
楊霖的跟班聞言有點慌,正準備上前打圓場說是誤會。楊霖反應(yīng)倒是快,他一下想到了雍揚的性子,甚至還有這幫打京市來的大爺們的性子。他們的字典里可從來沒有“低頭”這一說。當(dāng)然也就不需要任何人出來打圓場。
楊霖一個手肘把跟班給捅了回去。
跟班:
跟班:“楊少,他們”
跟班的話被一聲慘叫截斷了。
油頭青年被齊建軍一個反手扣在了地上,齊建軍長腿一跨,坐在了青年的背上。
“咱們揚哥有貴客在,老子今天都算溫柔的了。要是換個地方,我他媽能把你腰打折,讓你下輩子坐輪椅。”他說著,臉上已經(jīng)顯露出了三分戾氣,徹底脫離了那個巴巴在山頂上凍得眼淚鼻涕一塊兒流就為了等著雍揚來的慘慘的模樣。
這才是這幫二代們真正的面目。
宋綺詩:
要不是跟著雍揚來的,這都快分不清誰才是那一幫混蛋了。
她抿了下唇,淺淺吸了口氣,什么也沒有說。
雍揚有他的行事風(fēng)格、處理方式。
就算現(xiàn)在的確證明了,這幫人和原著里描述的一樣兇惡,但這會兒她要站出來,那也是好賴不分。
那頭周振興卻好像注意到了她的反應(yīng),他往前虛虛地一抓,像是要勸的樣子:“哎,別搞這么暴力嘛,人小宋有點怕。”
油頭青年帶來的那幫人,聽見這句話,這才從震懾中回過神來,就要往上擁。
宋綺詩低低出聲:“我不怕。”
齊建軍眼底光亮更甚,臉上的笑都更熱烈了三分,他說:“不怕就好。”說著,他突然起身,單手把那個油頭青年拎了起來。青年已經(jīng)是成年男性了,雖然身高不及他們高,看上去也沒幾兩肌肉,但也應(yīng)該有些分量的。到了齊建軍手里卻跟小雞仔一樣
齊建軍拎著他直接走到了草地邊上。
這塊兒是個比較冷門的旅游地,周圍來往的車流很少,從草地往下、往上望過去,都是人影稀少。而草地的外圍,沒有圍桿,下面是一圈兒又一圈兒的盤山路。
齊建軍說:“我把你從這兒扔下去,你看你是斷腿還是斷胳膊”
“我”油頭青年話才罵出口,齊建軍就真把人送邊上了。
青年腳下懸空,本能地掙扎了起來。
后面一干人全都不敢動了。
周振興看得都樂了:“都一群什么玩意兒啊還敢給咱們定規(guī)矩上去搶人都不敢啊”
“有完沒完,快點。”雍揚不耐地出聲。
齊建軍應(yīng)聲:“那行,我扔了啊。他今天帶來的人不是挺多嗎我數(shù)數(shù),一個、兩個、三個嘿,有八個。那八個里頭,總有一個愿意帶咱們過去玩兒的對吧行,夠扔。”
油頭青年和那中年女人都他媽快嚇哭了。
他們發(fā)誓,他們從做這檔子生意以來,什么心狠手辣的沒玩兒過但就他媽沒見過這樣的。
把他們一個個人當(dāng)蘿卜似的數(shù)。
別說道德三觀了,人連最基本的同理心都沒有。
到底誰他媽才是混蛋啊
“別、別別別您幾位來之前,經(jīng)理就已經(jīng)跟我們囑咐過了,說是要好好招待你們,你們的要求都遵從不戴、不戴也行上車,這就上車”那青年從嗓子眼兒里一氣擠出來了這些話。
他看不出這幫人究竟是什么來頭,可從穿著打扮,說話口吻,他就是從這兒掉下來摔出腦漿子也能知道,肯定不是普通人。
惹不起,那就不惹。
“早他媽說這話不就行了嗎”齊建軍說著,把人又拎了回來,但卻沒松手。
他一腳又把青年給踹趴下,薅著人頭發(fā),在草地上咣咣照臉磕了兩下:“下次要提早說,不然就不是這么簡單了懂嗎”
那青年被糊了一臉土,臉色青白,差點喘不過氣,鼻血還流了滿嘴,這會兒是什么腔調(diào)都拿捏不起來了,只能有氣無力地應(yīng)著:“是、是是”
“上車。”雍揚說著,扭頭就往自己的車走。
等走到一半,他還沒忘記往宋綺詩伸手。
宋綺詩舔了舔唇。
她當(dāng)然不會去同情那個青年。
這條產(chǎn)業(yè)鏈上,除開受害者外,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她尋思齊建軍也算給畢曉慧出了口氣了,就抬臉低聲和齊建軍說:“你很厲害。”
齊建軍愣了下。
這可太新鮮了。
他們這幫人從小到大無法無天,禍禍完這兒,禍禍那兒。別人又怕又慫地道歉的一面見多了,還有家里老爹老娘老太爺們抄著棍子罵罵咧咧的一面見多了,還頭一次聽見有人看完他們動手,還出聲帶夸獎的。
說這話的還是個漂亮小姑娘。
靠
心底那股勁兒立馬就插上了翅膀似的,一飛飛到了九霄天。
齊建軍搓了搓手,反倒還有點不適應(yīng)了,忙笑了笑說:“害,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周振興在背后看得翻白眼:“操,齊建軍你裝什么逼”
宋綺詩禮貌性地夸完就準備收工。
但突然間她又想到了點什么,于是問了句:“他沉嗎”
齊建軍掃了一眼那油頭青年:“你說他啊沉。特別是掙扎的時候,跟死豬一樣。”
宋綺詩點點頭說:“你應(yīng)該往后再站半步,這樣他掙扎起來,就不會把你帶下去了。”
要是把自己連帶摔死了,那樂子就大了。
齊建軍一愣,然后臉上的五官擠一塊兒,湊出了個大大的笑臉:“你說得對。”
宋綺詩話差不多都說完了,也不想再過多和他們打交道,轉(zhuǎn)身就往雍揚的方向走。
雍揚擱那兒站著,都把手收回去了,臉色也臭得不能再臭了。
“上車吧。”宋綺詩說著,這次倒是自覺地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免得再和雍揚為個位置扭捏半天。
雍揚瞇起眼,朝齊建軍和周振興的方向掃了一眼。
嚇得那兩人縮了下脖子。
“靠,你說不會揚哥從來沒被宋綺詩給夸過吧我看揚哥眼神快吃我了。”
“還真有可能”
“嘻嘻,那我不是比揚哥還先被夸靠,我真牛逼”
“你牛逼大發(fā)了,你馬上就要被揚哥擰頭了”
“”
齊建軍按了按哆哆嗦嗦的小心臟,坐回了自己的車里。
但隔一會兒,他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揚哥要真喜歡這個女孩兒,我看行。多難得啊,又漂亮,成績又好,性格也好,也不怕咱們,靠,還關(guān)心我們呢。”
周振興嘖嘖出聲:“是啊,揚哥上哪兒撿的啊”
這時候,楊霖才探出頭,終于有了說話的余地,他問那油頭青年:“你不走”
油頭青年哆哆嗦嗦地道:“你們先跟著她走。”他指了指那中年女人,說:“我們還得留這兒,今天還有兩撥貴客。”
楊霖沒說什么,讓人把那中年女人帶到車上,然后當(dāng)先走在了前面開路。
宋綺詩一行人很快就從這條公路上消失了。
也就是在這時候,油頭青年他們迎來了第二撥人。
一溜兒的黑色轎車,打頭的車上先走下來了一個黑衣大漢。
那油頭青年捂著臉,問:“您就是訂了位置的沈先生”
黑衣大漢讓出位置來,沉聲道:“我不是。”
那黑衣大漢目光冰冷,面對油頭青年的慘狀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異樣。
油頭青年抬頭朝他身后望去。
只見一個身形挺拔,穿著襯衣長褲的少年,從車里走了下來。容貌俊美,高不可攀。
油頭青年吸了口氣,還有點拉嗓子眼兒。
他回頭說:“給他們分發(fā)眼罩”
少年垂下眼眸,淡淡開口:“眼罩”
黑衣大漢聽見聲音,上前一步,接過了那一沓眼罩,然后扔在了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油頭青年眼皮一跳,頓時有了點不太好的預(yù)感。
“不戴眼罩,不坐你們的車。現(xiàn)在帶路。”黑衣大漢沉聲道。
那少年神色冷漠,居高臨下,一言不發(fā)卻氣勢壓人。
油頭青年倒吸一口氣,一口血哽在了喉嚨里。
還能不能好了
今天全特么是排著隊來踐踏他們度假村的規(guī)矩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詩詩:究竟誰才是土匪。陷入迷惑jpg
艷陽度假村工作人員:我們太難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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