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惺惺相惜
我有些慶幸,還好反應(yīng)的及時,擋住了洪猜最后的凌空一擊,否則肯就危險了。</br>
敢對我的人下殺手,我盯著他,解開了身上防彈背心的紐扣。</br>
“你是誰?”洪猜沒有急著進攻,反而問我。“在你的身上,我感到了熟悉的氣息。”</br>
“在你身上,我感到了死亡的氣息。”我冷冷的說到,把手里的防彈背心扔到了臺下。那里,艾瑞和醫(yī)生正給肯擦拭嘴角滲出的血跡。</br>
“你是——中國人?!”奇怪的是,洪猜直接就說出了我的身份。在阿諾卡的這些日子里,很多人都問過我是哪里人,但他們一般都猜日本人、韓國人甚至印度人,很少有人直接說出中國人,還這么直接。</br>
“為什么這么說?”我有些好奇,暫時停止了向前*近的腳步。</br>
“中國人和其他地方的人不一樣,他們的文化和傳統(tǒng)決定了他們不同于其他的亞洲人。”洪猜悠悠的說著。</br>
我一時不知道他想說什么,雖然我沒打算放過他,但是還是先聽一聽再說。</br>
“你是中國哪里人?”他突然用中文問我,我一愣,我父親離開后,有好多年沒聽過中文了。</br>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也用蹩腳的中文回答了。我的確不知道,我父親很少和我說起過去的事情,我知道,作為一個軍人,被迫的背井離鄉(xiāng)是一種恥辱,所以我很少問他。</br>
看來這個泰國人洪猜比我還要了解中國,在美國,我們只關(guān)心我們自己,從來不去試圖了解其他的國家,一切都是圍繞美國轉(zhuǎn)動的。很多美國人還以為中國人都還留著辮子,都在皇帝的統(tǒng)治下呢。只有父親喝醉時,我才從他的醉話里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過去的事情,但是很少,遠遠談不上了解。</br>
“既然你是中國人,那么,各讓一步,算我們打平如何?”洪猜又恢復(fù)了正常的英語,他的話讓臺下的人大吃一驚,顯然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克森博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眼的不可置信看著洪猜。</br>
“不”我的回答簡短有力,讓克森博格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明眼的人都看的出來,剛才和肯對陣,洪猜并沒有使出全力,所以,當(dāng)他主動提出算平局的時候,都認為我們這里占了大大的便宜。</br>
“年輕人,有時候有沖勁不是件好事。”洪猜的聲調(diào)也帶上了一點驕傲,在他看來,對我說出平局的話已經(jīng)算是格外開恩了,沒想到我直接拒絕了,他的老臉一紅,有些羞怒。</br>
“不要以為只有你會古拳法”我擺了一個起手式,洪猜看在眼里,神色古怪起來。</br>
雖然父親不對我說過去的事情,但是他戎馬一生,練就了一身的武藝。在我小的時候就開始煉魄鍛體,給我打下了良好的基礎(chǔ)。再大一點的時候,他開始教授我一些拳法,什么形意拳、武當(dāng)拳、八卦拳,太極拳——還有很多連名字也叫不上來的,所以,我看出了洪猜的拳法,知道了他的攻擊習(xí)慣和套路。</br>
“好吧,就讓我來領(lǐng)教一下中國功夫吧。”他也鄭重起來,雙手抱拳,正式的向我施了一個抱拳禮。</br>
我也回禮,左手為掌,右手握拳,雙手合一,行了一個父親教我的正宗中國武術(shù)抱拳禮。</br>
臺下,肯醒了,和艾瑞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我是一個中國人,還是一個會武術(shù)的中國人。</br>
“哐——”第七局。</br>
洪猜主動發(fā)起了攻勢,兩只腳靈活的彈跳著,左手虛晃一招,右拳從肋下出拳,向我的下巴擊來。這在泰拳里叫“沖天炮”,如果被打中,防守不好的話會咬斷舌頭。</br>
我身子一退,用左手撥開他的勾拳,右腿趁勢撩起,踢向他的頭部。從小父親的訓(xùn)練還是很有幫助的,我的韌帶拉的很開,能輕易的把腳扳到頭頂,父親曾經(jīng)說過“手是兩扇門,全憑腳打人”所以,我的腿功一直不錯。</br>
他的雙手一合,擋在我的右腿路線上,同時他的膝蓋微微抬起,準(zhǔn)備用膝頂還擊。</br>
我的腿到了半路卻沒和他的雙手相撞,直接劃了一個半圈,身子一扭,借勢躍起,在半空中左腿踢出,直奔他的胸口。這叫連環(huán)踢,也叫打鷂子。</br>
他也看出了我的后招,左手豎起,用肘部推擋,“啪——”的一聲,我們分開了,第一回合,誰也沒占到便宜。</br>
臺下的人轟的一聲,很多人都以為是我占了上風(fēng),很多人只是看到我踢了洪猜一腳。誰也不知道,我的腳底隱隱發(fā)麻,他的手肘非常堅硬。</br>
“哈哈,再來。”他揉身而上,雖然身高只到我的眉毛部分,但他的躍擊非常有力道,震得我的手臂發(fā)麻。</br>
他是個非常有經(jīng)驗的拳師,看出了我的腿功不錯,所以他著重攻擊我的上半身,避開我的腿部攻擊。</br>
我有些吃力,放在以前這不算什么,可是昨天瑪利亞的那一床腿可是實實在在地砸在我的小臂上了,這一會兒,有些腫痛。</br>
不能硬碰,我瞅準(zhǔn)了一個機會,側(cè)身讓過他的攻擊,身子一轉(zhuǎn),用肩膀抗在了他的胸部。</br>
“蹬蹬——”他后退了幾步,比力氣,他還差點。</br>
拉開了距離,我的雙腿施展開了,一腳接著一腳,攻向他的全身,封鎖著他的躲閃空間,想把他*到擂臺的角落去。</br>
他察覺了我的意圖,不再一味后退,開始用膝蓋和肘部來抵擋我的連環(huán)踢。正合我意,我正想讓他這樣做呢。</br>
在他又一次用肘部壓下我的一次掃腿后,我的身子一傾,似乎失去平衡的樣子,向前栽去。</br>
他的拳頭從我的頭頂劃過,激起的氣流沖的我的頭發(fā)簌簌作響。我一個熊抱,抱住了他的腰,這是個讓他很難受的位置,距離太近,肘擊的力量不夠。</br>
洪猜不愧為經(jīng)驗豐富的拳師,他右膝猛地向上頂起,想給我來一個暴擊。</br>
我在抱住以后,就開始轉(zhuǎn)身,他的一記膝頂落空了。我也到了他的身后,這就意味著,比賽結(jié)束了。</br>
“嘿——”我的腰腹同時發(fā)力,140多斤的洪猜被我直接抱離了地面,舉到了我的胸腹位置。同時我的身子向后弓起,整個人的形狀像一個拱橋。把他的腦袋向地面砸去。</br>
這一招是中國武術(shù)里的抱摔一種,要求使用者有很好的腰力,能做出“鐵板橋”的動作,否則就會后背著地,沒有什么威脅了。</br>
“砰——”我們倆結(jié)結(jié)實實地磕在了擂臺上,我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回身一看,洪猜也站了起來,原來他及時用手頂住了地面,護住了頭部。在雙腳離地的時候也沒驚慌,看來他真的不錯。</br>
“啪啪——”他鼓了幾下掌。“非常不錯,你的中國功夫非常正宗。”他褪下了拳套,扔到了地上,這意味著投降。</br>
“不要再打了,我認輸了。”這時我才明白過來,這幾句話他是用中文說的。</br>
“為什么?”我的中文水平只能說簡短的詞語。</br>
“我們很有緣,希望今天晚上能和你聊聊。”洪猜神秘的笑笑。</br>
“好吧”看在叁萬美金的獎金份上,我同意了,畢竟我沒有必勝的把握。</br>
“洪猜大師,你為什么認輸了?”臺下克森博格大叫起來,他只看到了洪猜扔了拳套,卻沒聽懂我們的對話。</br>
“這個人是我?guī)煾档牡茏樱亿A不了他。”洪猜跳下擂臺,沒有感情的說。</br>
“什么?”克森博格扭頭看著我,看著我一身的傷疤和迷彩的軍服,怎么看怎么是一個落魄的傭兵。</br>
“怎么?不相信我的話么?”洪猜披起了披風(fēng),“我先走了,不要讓別人看低了我們。”留下一句話,他和幾個弟子走向門口,在門口時回身意味深長的看了我們這里一眼。</br>
“#%@¥……&”克森博格低聲咒罵了一句,回身看著我,臉上突然又推起了笑容。</br>
“真不錯,能擊敗我們的洪猜大師,我要恭喜你。”他的話語里帶有很強的功利性。</br>
“你們是哪個傭兵團的,為什么不留在我這里,我會給你最好的裝備和待遇。”果然,他的話鋒一轉(zhuǎn),露出了他的真實想法。</br>
“不了,謝謝,我想拿我們的獎金。”我沒有看他,走向肯的身邊,他的精神還有些不好,臉色有些蒼白。</br>
“弗蘭克,給我們的勇士們拿來獎金。”克森博格吩咐道,“還有最好的小妞兒,告訴他們,今天晚上要陪最勇猛的戰(zhàn)士。”</br>
弗蘭克跑了出去,他們這里沒有準(zhǔn)備現(xiàn)金,是因為過去他們從沒有輸過。</br>
“怎么樣了?”我蹲下握著肯的手。</br>
“揚——你可真神秘,你到底是誰?”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倒是問了我一個問題。旁邊的人都看著我,這是他們大家的問題。</br>
“先不說這個,你不要說話。”我阻止了肯的追問,抬頭看向艾瑞。雖然威爾醫(yī)生也在旁邊,但我還是習(xí)慣先詢問艾瑞。</br>
“他沒事,雖然受了很猛烈的撞擊,但是他護住了胸口,休息一夜就好了。”威爾醫(yī)生知道我的意思,在一旁插話道。</br>
我看了看醫(yī)生,贊許的點了點頭,也許我對他太嚴厲了,或者說是有什么成見,再或者說是因為某個人。總之我對醫(yī)生有些冷漠,他其實是一個不錯的隊員。</br>
“辛苦你了。”我對威爾醫(yī)生說了一句,他很熱心,有他在,我們不用擔(dān)心受傷或者疾病,甚至連腳氣和口腔潰瘍他都能很快給你解決,使我們的戰(zhàn)斗力一直保持在旺盛的狀態(tài)。</br>
“啪——”一捆鈔票扔到了擂臺上,一百美元一張,厚厚的一沓。</br>
我拿起鈔票,用手一撥,發(fā)出刷刷的響聲,一股鈔票特有的味道傳了出來。令人陶醉的味道,令人舒心的聲音。</br>
“嘿——我的男孩,來我這里,有的是這個東西。”克森博格看著他的鈔票,現(xiàn)在在我的手里,眼神里有著掙扎不舍的神情。</br>
“如果你加入我們,每個月你都會有這么一份。”他蠱惑著我,這個價錢也不少。“還有其他的分紅收入,戰(zhàn)斗還有特殊津貼。”他滔滔不絕的介紹著。</br>
他所不知道的是,我不止是要這一份錢,他的金庫也會是我的,我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br>
“錢是好東西,但是,你還是先找到能打敗我的人吧。”我收起了美金,對他說“這次謝謝了。”</br>
克森博格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看著我們慢慢走出了這里。</br>
太陽已經(jīng)升到了頭頂,是該吃午飯的時間了,我攙扶著肯,聽到了屋里面?zhèn)鞒鲆宦暋芭尽鼻宕嗟乃ぞ破康穆曇簟N液涂蠈σ曇谎郏瑹o聲地笑了。</br>
晚上,我謝絕了其他人,自己跟著一個拳手走了,洪猜在一個地方等我,我只帶了防身手槍,就這么跟著那個領(lǐng)路的來到了鎮(zhèn)子北方的一處木屋前。</br>
作為克森博格的首席拳師,我以為洪猜住的一定會很豪華,沒想到卻是這么一幢小木屋。低矮的門檐,窄小的窗戶,風(fēng)化嚴重的木板。這里簡直就是苦行僧的住處,我打量著木屋,推開了房門。</br>
“進來吧,請脫下鞋子。”洪猜的聲音傳了過來,門口的拳師施了一禮,走開了。</br>
我脫下鞋子,踩著松軟的葦草席走了進去,屋里點著幾根蠟燭,一張小木桌放在屋子中間,洪猜就坐在桌子的一側(cè),見我進來,示意我坐在他的對面。</br>
蠟燭不是普通的蠟燭,燈火很柔和,散發(fā)著一種清香,我不禁嗅了嗅。</br>
“這是茶燭,專門喝茶時點燃的,它可不便宜。”洪猜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br>
桌子上,一套青花瓷的茶具擺放在那里,一個酒精爐子上面,放著一個玻璃燒杯,里面的水已經(jīng)開了,咕嘟咕嘟地冒著蒸汽。洪猜用一個木頭夾子夾起燒杯,把里面的開水倒入一個紫砂的茶壺中,水汽裊裊,老頭的臉顯得模糊又神秘。</br>
茶壺里的水又淋了出去,又重新倒上開水,如此這般來了兩次。</br>
“來,嘗嘗。”終于,他從茶壺里倒出一杯茶水,遞到了我的面前。</br>
紅褐色的紫砂杯子,杯口只比五美分的硬幣大不了多少,淡黃色的茶水在里面游動著,散發(fā)出一股誘人的清香。我小心翼翼地用兩個指頭捏起杯子,生怕一用力,就捏碎了杯子。</br>
“找我來什么事?”一口喝了下去,滾燙的茶水從舌頭滑到嗓子眼里,很舒服,好多年沒有喝過茶了。但我還是要問一下,我可不是來喝茶的。</br>
“你不奇怪么?兩個亞洲人,卻在這個小國家里相遇,這不是緣分么。”洪猜又給我斟上了一杯,屋子里的茶香和燭香混合在一起,令人的精神為之一懈,渾身輕松起來。</br>
“你怎么會來到這里?”他捏起茶盅,看著淡黃色的茶水,鼻子里嗅著濃郁的茶香,很自然的就問出這樣一句。</br>
“我是傭兵,哪里都去。”我盤坐著,回問到“你是拳師,為什么會來到這里?”</br>
“說來話長——”洪猜捏著茶盅,陷入了沉思。</br>
從他的講述里,我知道了在美國發(fā)動越南戰(zhàn)爭時期,大量的越南難民涌入泰國,整個東南亞都受到了牽連,經(jīng)濟不景氣,失業(yè)率居高不下。年輕氣盛的洪猜當(dāng)時剛剛開始學(xué)習(xí)泰拳,顯露出很好的天賦,他和幾個伙伴受到了一個美國人的蠱惑,搭上了回美國的貨輪,想偷渡到美國去淘金,但是貨輪在過好望角時,被南極過來的狂暴季風(fēng)掀翻了。他僥幸活了下來,一個苦行僧救起了他,還把自己的功夫傳授給他。后來苦行僧離開了他,說如果想找他,就來阿諾卡。洪猜在非洲南大陸流浪的很長時間,輾轉(zhuǎn)來到了阿諾卡,后來就來到了這里。他的拳術(shù)被克森博格所欣賞,就留他下來作了拳術(shù)教官,同時也在打聽著那位苦行僧師傅的蹤跡。</br>
洪猜的講述停止了,室內(nèi)陷入了長長地沉寂,只有火焰上的茶爐發(fā)出“噗吐噗吐”的聲音。</br>
“你說的那位大師,他叫什么名字?”我沉吟了一下,問到。</br>
“他一直都不肯說他的名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別人叫他Ya</br>
i雅尼大師。”洪猜的神色肅穆起來,還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微微低頭,看來他對這個大師還是非常尊重的。</br>
“為什么他不肯對你說自己的名字?”我壓抑住自己的興奮,隱隱覺得自己尋找的東西快要出現(xiàn)了。</br>
“大師慈善可親,待人如沐春風(fēng)。雖然他救了我,但是后來教授我拳法時,發(fā)現(xiàn)我戾氣過重,出拳制敵喜歡攻擊要害,下手太重,所以不允許我說是他的徒弟,他也從來不認我這個徒弟。”洪猜頭垂地更低了,言語中透出深深地愧意。</br>
“你為什么不離開這里?克森博格是個什么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么?”我看洪猜不像是個窮兇極惡的人,也不像是個貪財?shù)娜耍行┢婀炙麨槭裁匆恢绷粼谶@里。</br>
“這個國家成了這個樣子,我要尋找的大師一直沒有音訊,我需要克森博格的關(guān)系,找到大師后,我會馬上離開他的。”洪猜的臉一紅,看來他是羞于與克森博格為伍的。</br>
“說說你吧,你不是普通的傭兵,你來阿諾卡為了什么?”洪猜又給茶盅里斟上了熱茶。</br>
“實話說,我們就是起義軍。”我一口喝完了茶盅里的茶水,眼睛看著他,根本不用拐彎抹角的。</br>
“怪不得呢。”他一點沒有顯出特別的驚訝,又給我斟上了一杯“人生就像泡茶,只有經(jīng)歷過水深火熱,才能散發(fā)出經(jīng)久的醇香。”他自言自語的說著。</br>
“放心,我不會對克森博格說的。”他又給茶壺里添了些熱水,蓋上蓋子,正視著我的臉說。</br>
“你的功夫是跟誰學(xué)的?”他的興趣在這里。</br>
“我的父親,他原來是中國人。”我沒有急著喝茶,看著杯子里的茶水,有些出神。</br>
“哦,原來如此。”他露出了明了的模樣“剛和你交手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你的招式和雅尼大師的幾乎一模一樣,我還以為你是他在這里的徒弟呢。”</br>
“不,我不是他的徒弟,但是——”我端起了茶盅,“我知道雅尼大師在哪里——”一口氣喝干了茶水,放下杯子,看著目瞪口呆的洪猜。</br>
不打不相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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