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太子殿下,你今晚注定要成為我的人
蕭鷹馳也要回去了,沐子濯依依不舍地同他告別。
“你還會回來的對嗎?”沐子濯的眼睛紅彤彤的。
“會的,我一定會回來的。”蕭鷹馳摟著沐子濯,“待我回去建立一番功勛,就回來風風光光的迎娶你。”
這還是第一次從蕭鷹馳嘴里聽到這樣正經(jīng)的話,沐子濯微愣,反應過來后眼眶紅得更厲害了,“我不要你建立功勛,我只要你平安,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
“傻瓜,我不去建立功勛,我連陪在你身邊保護你的資格和能力都沒有……”
這些日子蕭鷹馳成熟了很多,也懂得了很多。
他知道,他和沐子濯之間有著很大的鴻溝,他只有跨過這些鴻溝,才能真正和沐子濯在一起。
而要跨過這些鴻溝,他必須讓自身強大起來。
蕭鷹馳心疼地抹去沐子濯臉上的淚,“別哭了子濯,你哭著我心疼,放心吧子濯,我一定會回來的。”
“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見到你是什么時候……說不定那時……你早就已經(jīng)……把我忘了……”沐子濯哽咽道。
“我怎么會忘了你呢?”蕭鷹馳輕輕地抹去沐子濯眼角的晶瑩,“好了好了,讓我親親……”
蕭鷹馳正準備去親沐子濯,突然感受到一道犀利的視線,他看過去,就看見沐子衿像鷹隼一樣盯著他。
蕭鷹馳頓時沒了心思。
這段時間都是這樣,那人明明已經(jīng)同意了他們在一起,可是只要他一對沐子濯做出親密的行為,就會收到那人警告的眼神。
別說和子濯負距離接觸了,他連親一下子濯那人都不讓,他和子濯最親密的行為就是擁抱了。
蕭鷹馳都快要逼瘋了,生平第一次有了喜歡的人,對人有了那方面的沖動,而且那人也喜歡他,他卻只能看不能摸,只能在夢中同子濯共云雨……
好幾次蕭鷹馳都忍不住要發(fā)飆了,明明他和子濯情意正濃氣氛正酣,那人卻像幽靈一樣死死地盯著他,讓他根本不能繼續(xù)下一步。
可最后蕭鷹馳還是忍住沒發(fā)飆。
誰讓那人是子濯的皇兄呢?
要是真的惹惱了那人,說不定他連見到子濯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抱一下,抱一下總可以了吧?”蕭鷹馳這話是說給沐子衿聽的。
沐子衿沒說話,只是目光沒那么犀利了,算是默許了。
蕭鷹馳緊緊地摟著沐子濯,像是要將他揉進骨血里,“子濯,等我,等我回來,就沒人能阻擋我們在一起了……”
沐子濯吸了吸鼻子,“嗯,我等你……”
……
一月后,柳國也傳出了一件轟動九國的大事。
柳國太子聯(lián)合五皇子起兵造反,直逼柳帝的寢宮,意圖弒父殺君,謀權篡位,柳三皇子柳昊焱帶兵及時趕到,大敗柳太子,救下了柳帝。
柳帝當即就下令將柳太子打入大牢,經(jīng)審問,他造反的原因竟是因為一個女人——柳帝新納的妃子麗妃。
原來是柳太子看上了這位貌美如花的麗妃,意圖謀朝篡位殺了柳帝將之占為己有。
柳太子還供出了二皇子貪污受賄,四皇子暗中培養(yǎng)大量私兵,五皇子買官賣官,六皇子與他最寵愛的妃子暗中通奸的事……
柳帝頓時怒火攻心,大喊了一聲“都是逆子”就暈了過去,這一昏迷就是好多天。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賜死太子,將其他犯事的皇子根據(jù)其涉事輕重施以相應的懲罰,沒有半點心軟包庇。
而后傳位給柳昊焱,自己退位成太上皇隱居山中,不再過問朝政。
此事一出,轟動整個朝野上下。
短短一月之內,柳昊焱竟然從最不受寵的皇子直接變成了他們的新皇!
文武百官很快反應過來,紛紛逢迎。
知道他們這位新皇最寶貝的就是他那胞弟七皇子殿下,不,現(xiàn)在應該說是安平王,各種討好柳安怡。
同時爭相打壓那些曾經(jīng)欺辱過柳昊焱的勢力。
不用柳昊焱動手,柳國就很快形成了以柳昊焱為中心的政治局面……
沐國,蕭震燁的住處。
“輕云,這次任務你完成得很好,辛苦了。”
蕭震燁的面前站在一個極其貌美的女子,正是柳帝新納的柳太子想要據(jù)為己有的那名妃子。
“這是輕云應該做的,輕云終于為九泉之下的家人報仇了。”輕云的手捏得吱吱作響,眼里滿是恨意。
兩年前,柳太子看上了她的姐姐,想強帶回府中,姐姐不從,柳太子便屠了她滿門。
父親,母親,姐姐,哥哥,弟弟……全家十二口人全死在了那些殺手的手里,她當時在外采藥才僥幸逃過一劫……
蕭震燁看著輕云握緊的雙手,“都已經(jīng)過去了,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仇得報,該放下的就放下吧。”
“是,主上。此次輕云能大仇得報還多謝主上兩年前的收留培養(yǎng)之恩……若主上沒有其他的吩咐,輕云就先退下了。”
“去吧。”
“是,輕云告退。”
……
入夜,沐子衿正閉著眼泡在氤氳的浴池里放松勞累了一整天的身體,猛然驚覺房頂上有人在偷看。
他起身抽出放在旁邊的佩劍猛地朝著房頂擊去,同時迅速拿下掛在架子上的衣衫披在自己的身上。
劍帶著凌厲的劍勢刺破瓦片朝著那人刺去,可那人反應也極快,閃身避開他擊去的劍,快速逃走了。
劍破開瓦片的那一刻,沐子衿看到那人一身黑衣蒙著面,看不見那人的面容,但是那人僅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卻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在哪里見過。
房頂上的動靜驚動了下面的侍衛(wèi),太子府亂作一團。
沐子衿眼神一凌,抽出趕進來查看他安危的侍衛(wèi)腰間的佩劍就循著那人追去。
那人的輕功極好,竟與沐子衿不相上下,沐子衿追了一個多時辰一路追到了一座稍偏僻的山上才追到他。
此時已經(jīng)出了皇宮很遠了,其他人都遠遠地落在了后面,這里只有沐子衿和那蒙面人兩個人。
“你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沐子衿手中的劍對準蒙面人。
鋒利的劍鋒離蒙面人的脖頸只有一寸的距離,而蒙面人的身后只有料峭的巖壁,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
卻聽蒙面人一聲輕嗤,“知道我為什么將你引到這里來嗎?”說著他從懷里迅速掏出一把粉末。
沐子衿意識到了什么,他趕緊屏住呼吸,可是還是有部分粉末被他吸了進去。
接著他就感覺自己雙腿一軟,跪了下去,他用手中的劍才堪堪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不倒。
同時身體泛起一股奇異的燥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一樣,腦子也一陣昏沉。
不好,是媚 藥!
沐子衿甩了甩頭,想把腦中那種眩暈感甩出去,神智卻越來越模糊。
“沒用的,太子殿下,這是比兩年前那藥粉藥性還要強的媚 藥,是不可能靠意志就能抗衡的。”
蒙面人癡迷地撫摸著沐子衿的臉,“你若是不馬上與人交合,就只有死路一條哦……”
“兩年……前……”沐子衿用指甲劃破手心才勉強保持一絲清醒,他猛地打開蒙面人撫摸著他臉的手,“原來……是你……你到底是……何人……”
“既然太子殿下想知道,我豈有不從的道理?”蒙面人扯下臉上的面罩,沐子衿的雙眸猛然睜大。
“原來是你……孟弘濟……”
孟國送到沐國的質子,孟十四皇子孟弘濟。
平時一副見到誰都畏畏縮縮的樣子,誰都能欺負一把,羅政活著的時候每天跟在羅政的身后,被羅政當成狗腿使喚,沒想到竟是個深藏不露的角色。
他竟然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太子殿下是不是在想為什么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真面目?”
似是知道沐子衿心中所想,孟弘濟笑容扭曲極致,“因為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你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我哪怕一眼!”
孟弘濟臉上很快又恢復了輕笑,他迷戀地撫摸著沐子衿露在外面的脖頸的肌膚,如玉一般細嫩瑩潤,孟弘濟發(fā)出一聲饜足的喟嘆,
“不過你最終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上?過了今夜,你就是我的人了……”
“放肆!”沐子衿猛地推開了孟弘濟,他用劍強撐著身體想站起來,可剛站起來一點,身子一軟,又無力地跌了下去。
同時意識越來越模糊,大地在他眼中搖晃起來,任他的指甲將他的手心割地鮮血淋漓都無法保持清醒。
“別掙扎了,太子殿下,兩年前若不是蕭震燁壞事,你早就成為我的人了,今晚你休想再逃脫……”孟弘濟打橫抱起沐子衿,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沐子衿想掙扎卻沒有絲毫力氣,意識也漸漸消失,他想靠疼痛來保持清醒,可是舌尖被他咬得鮮血淋漓都無法阻止意識的消失。
“蕭……震燁……”沐子衿下意識地喊出這三個字。
“蕭震燁?你還指望那個廢物能來救你?”孟弘濟臉上滿是嘲弄,“別天真了太子殿下,今晚你注定要成為我的人……”
徹底失去意識前,他看到孟弘濟抱著自己進了一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