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 第 256 章
    謝征鴻的到來自然令人心驚。
    明禪宗弟子們的視線忍不住就放在了謝征鴻腳下的那只鳥王身上,而其余長老們的視線通通都放在了謝征鴻身邊的那個黑衣男子身上。
    “九……九州魔皇?”
    修士們見到聞春湘,一個個臉色大變。
    來到明禪宗的修士不管人品好不好,但都是正道人士,但論起修為,哪怕他們?nèi)悠饋恚膊荒軐⒙劥合嬖趺礃印H缃裨诿鞫U宗的地界,竟然見到了這種只在傳說里出現(xiàn)的人物,他們的心情可想而知。
    如晦和素今兩人身為法相宗和明禪宗的核心大弟子,自然不能裝聾作啞,兩人不約而同上前,朝著謝征鴻和聞春湘鄭重說道,“兩位有禮。”
    眾多修士看看謝征鴻,又看了看聞春湘,略略有些遲疑,卻也很快就隨著如晦和素今一起動作。
    雖然他們不愿意向魔修折腰,但總不好當(dāng)面就給人難堪。
    就算對方是魔修,可強到了聞春湘這種地步,也無所謂正道魔道了。
    再者,聞春湘并沒有做過多少罪大惡極的事,在場中人也沒有幾個和聞春湘有深仇大恨,自然更愿意給點面子。
    “不必客氣。”聞春湘陰森森的回答道,“本座來此處,不過是順道過來看看,不用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聞春湘深深的在眾多修士面上掃過一眼,“就你們這些人,還不值得本座出手。”
    謝征鴻和聞春湘從鳥王身上躍下,青鳥鳥王身上顯出一陣亮光,很快就恢復(fù)成了人身,青袍廣袖,風(fēng)姿卓然,眉宇間還藏著幾抹桀驁之氣。只是當(dāng)他的目光一放到聞春湘和謝征鴻身上,頓時就軟了起來。
    聞春湘之前說過的話還在他腦子里不時浮現(xiàn)。
    “小和尚,你放開,本座要拔光他的鳥毛,開膛破肚直接燒了!”
    “前輩……前輩冷靜。”
    “本座沒法冷靜!”
    青鳥鳥王名為燕與行,乃是一名合體期的妖修大能,手底下更有無數(shù)小弟,多少大能希望他能夠宣誓效忠,不知道用了多少法子,都沒見燕與行搭理一二。他的佛珠里積累的靈力更是讓人垂涎無比,就算是渡劫期的老祖?zhèn)儊砹耍瑒Φ姥嗯c行多年靈力凝聚的佛珠,眼珠子也得瞪上一瞪。
    這么好的條件,從來都是燕與行挑剔別人,沒見過別人挑剔他。
    這天,燕與行正在洞府中修煉,胸中忽然生出一股玄之又玄的感應(yīng)來。
    他知道,自己命定的主人要到了。
    燕與行這一族,雖說有鳳鳥血脈,但血脈稀薄,能夠修煉到合體期已經(jīng)十分不容易,想要更進一步,只有找一個擁有飛升仙界之資的主人定下契約,借助仙氣淬煉血脈,提升自己的品級。一般而言,他們這個族群想要找一個這樣的主人也不難,記憶傳承里好多前輩都成功了。可惜傳到燕與行這一代,就有點慘了。
    他還是一顆蛋的時候,幾乎每過一百年就能有一個飛升的,那叫一個繁榮昌盛。
    等到他孵化出來可以開始修煉了,偏偏修真界里就沒有再出現(xiàn)一個能夠飛升的人!
    燕與行通過各種渠道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難道他就真這么倒霉?
    可今天不一樣。
    他一見到謝征鴻,就覺得這個人一定能飛升,因此當(dāng)即爽快的就想要和謝征鴻簽訂契約,將自己積累多年的靈力佛珠奉上表達自己的誠意。
    聞春湘剛剛見到燕與行的時候,就看見這只巨大的妖鳥送上了一個佛珠,靈力無窮,十分純粹,正適合小和尚凝結(jié)三寶后穩(wěn)定修為。
    “不錯,有點眼色,你叫什么名字?本座給你介紹到日月妖皇那里去。”
    聞春湘因為常年討厭妖獸的緣故,對妖獸的許多習(xí)性很少了解。加上之前和謝征鴻在一起心里太過甜蜜,滿腔心思都放在了謝征鴻身上,哪里還顧得上想這么個小妖精有什么打算!
    誰知謝征鴻收剛剛碰到那顆佛珠,腦子里就自動浮現(xiàn)了簽約。
    換言之,燕與行已經(jīng)和謝征鴻的契約成立了。
    “主人!”
    燕與行剛剛喊了一聲,就被察覺到不對的聞春湘給掐住了脖子。
    當(dāng)時的燕與行,真的覺得自己會被眼前的男人一口給吃了!
    “燕施主,許久不見了。”素今笑著問好道。
    燕與行從回憶里醒來,清清冷冷的應(yīng)了一句。
    素今看著謝征鴻笑了笑,挪了一步,做出請的手勢,“兩位請上座。”
    謝征鴻點了點頭,又轉(zhuǎn)頭看向邊上的燕與行,背后好似被什么盯住了一般。
    “你先出去玩一會兒。”謝征鴻看向燕與行道。
    “是。”燕與行也不愿意再在這里和聞春湘呆在一塊了,連忙點頭,化作一道閃光遁去老遠(yuǎn)。
    “小和尚,你看樣子似乎很滿意這么只新收的妖寵嘛。”聞春湘神識傳音道。
    “前輩,我的就是你的,燕與行如何指揮,前輩說了算。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還請前輩手下留情,留半條命。”謝征鴻回答道。
    “哼。”
    聞春湘冷笑了一聲,“本座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不過就是只鳥,當(dāng)個寵物養(yǎng)著玩玩也就算了。”此間事一了,就直接扔進玉泉空間,哦,還有之前那只小呆子,一起扔進去,沒個千八百年不放出來!
    待得謝征鴻和聞春湘兩人坐上那兩把椅子之后,眾人才知道原來那兩個位置是特意為他們兩人而留。
    “這么兩個人,憑什么坐在我們上面?”
    話音一出,容博超就心里暗道了一句“糟糕”,可莊光籍已經(jīng)站了出來。
    他本來就對謝征鴻十分不服氣,謝征鴻一出面就壓住了場面,將他的風(fēng)頭搶了個精光,如今還坐到了他們蕩劍仙宗長老和大師兄都坐不到的位置上,莊光籍又怎么忍得下這口氣?
    再說,這謝征鴻年歲和他也差不多大,謝征鴻有聞春湘教導(dǎo),他也是散仙一手教導(dǎo)出來的徒弟,難道任何人之間的差距當(dāng)真有這么大?
    “這位施主是……?”謝征鴻并不記得自己有見過這么位劍修。
    “蕩劍仙宗,莊光籍。”莊光籍抱拳道。
    蕩劍仙宗?
    謝征鴻想了想,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沈破天未成為魔修之前所在的地方。
    “原來是蕩劍仙宗的高徒,貧僧見過這位施主。”謝征鴻還是愿意給蕩劍仙宗一個面子。
    聞春湘在一旁不動聲色,此地是明禪宗的地界,佛修們的眼睛們都盯著。他不愿意再讓別人以為小和尚是因為他才能變得這么厲害,他想要小和尚變得更強,更厲害,聲名遠(yuǎn)播。所以他只會在邊上坐鎮(zhèn),免得那些人欺負(fù)小和尚。至于其他……
    呵呵,除了那么幾個人對小和尚有點威脅之外,其余之人,不值一提。
    見謝征鴻這般和顏悅色,莊光籍更加認(rèn)為對方是徒有虛名之徒,當(dāng)即也沒理會容博超在一旁做的小動作,上前一步,從手心中抽出一把寶光湛湛的靈劍來,劍刃朝下,抱拳朝著謝征鴻說道,“謝法師,莊某久聞你大名,如今一見,更覺名不虛傳。只是在下平生見不得高手,謝法師如此能耐,實在讓莊某佩服之至。在下不才,想要領(lǐng)教一下法師高招!”
    容博超心里暗暗后悔,罵了一聲“早知道不該帶他過來”,但也沒有其他辦法,話都說出口了,要是他現(xiàn)在再將莊光籍給拉回來,丟的可不是莊光籍一個人的臉,而是他們蕩劍仙宗的臉面!
    “謝道友修為高深,我這師弟年輕氣盛,還請謝道友隨意敷衍一下,讓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也就罷了。”
    容博超自然沒有莊光籍那般目光短淺。
    就之前謝征鴻腳下的青鳥王來說,身上的氣勢已經(jīng)十分強大,就算是他,也沒有完全勝過青鳥王的把握。可謝征鴻卻輕輕松松的將青鳥王收服。若說是聞春湘幫忙收服的,卻又不然。
    誰都知道,青鳥王在佛門長大修行,對魔修最是不屑一顧,而且言行之間也是以謝征鴻的話語為主。
    謝征鴻在容博超和莊光籍兩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神情稍稍緩和了一些,“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請閣下賜教!”
    莊光籍手中寶劍靈光一閃,整個人已經(jīng)如同一把利劍直沖沖的朝著謝征鴻飛了過去。
    劍嘯聲四起,夾雜著一股黑色劍罡,轉(zhuǎn)眼間,莊光籍飛過之地已經(jīng)一片狼藉。
    謝征鴻不動聲色,眼光都沒有半點閃動,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就好像是看著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
    劍光刺向謝征鴻眉間,卻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謝征鴻輕輕抬起手,夾住莊光籍手中之劍,輕輕一擰,那堅硬無比的靈劍好似泥做的一般,整把劍都彎曲了起來。
    只聽得一聲脆響,莊光籍連人帶劍一起墜落了下去。
    從莊光籍出手到謝征鴻反擊,不過過去短短一瞬,眾人眼皮子都沒來得及眨幾下,戰(zhàn)斗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噗!”莊光籍吐了口血,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連忙轉(zhuǎn)頭去看自己的劍,“怎……怎么會?”
    他的寶劍竟然完好無損?
    可他明明看見,他的劍已經(jīng)被謝征鴻給折斷了。
    “你……”
    “莊道友劍法高超。”謝征鴻笑著說道,“只是道友手中之劍不該對著貧僧,而是應(yīng)該對著道友心魔才是。”
    “你說我有心魔?”莊光籍皺眉道。
    “阿彌陀佛,這就要看莊道友自身了。”謝征鴻笑道。
    莊光籍還欲說話,容博超已經(jīng)上前,將莊光籍給扶了起來,掐了莊光籍一把,將他接下來的話堵的死死的。
    “多謝謝道友手下留情。”
    說完,容博超就帶著莊光籍退下了。
    這場根本不能稱得上是斗法的戰(zhàn)斗,在眾修士來說,自然是不一樣的反應(yīng)。
    謝征鴻露出來的冰山一角,已經(jīng)足夠讓人膽戰(zhàn)心驚。
    三思和如晦朝著謝征鴻眨眨眼,算是示意。
    在這里,他們并不能和謝征鴻表現(xiàn)的太過親密。
    可即使如此,謝征鴻想要重新落座,依舊還是沒有那么輕松。
    “沒想到謝道友修為竟然如此高深。”紫衣島林冰裊裊上前,朝著謝征鴻微微福身,“前些日子謝道友凝結(jié)三寶成功,我紫衣島也受益匪淺,于情于理,小女子都該和謝道友道謝。”
    林冰笑靨如花,恭恭敬敬的朝著謝征鴻欠了欠身。
    她說此話,自然不僅僅是想要和謝征鴻道謝而已。
    前些日子凝結(jié)三寶的人,雖有傳言說是謝征鴻所為,但具體事實誰也不知道,也沒有人敢在那種關(guān)頭直接沖進去看看究竟是誰人在結(jié)三寶?異象如此驚人,他們?nèi)糍Q(mào)貿(mào)然前去,驚擾了對方,到時候當(dāng)真是不死不休了。
    “道友不必道謝。”謝征鴻搖搖頭道,“在下凝結(jié)三寶也只是隨意選了個地方,若紫衣島因此受惠,也并非貧僧功勞。”
    ……承認(rèn)了?
    也就是說,前些日子凝結(jié)三寶之人,當(dāng)真是謝征鴻?
    眾人雖然心中早有猜測,但謝征鴻立即承認(rèn)還是讓他們驚訝不已。
    “老衲要先恭喜謝道友一聲。”一名中年佛修站起身來,卻是三論宗的一位長老,“老衲圓空,見過謝道友。”
    謝征鴻合十回禮。
    “謝道友,老板斗膽問一句,你到明禪宗來,究竟為何?”圓空冷冷道。
    “自然是來聽玄忍方丈的佛法的。”謝征鴻點頭回答道,“玄忍方丈佛法無邊,聽他一言,自然勝過辛苦閉關(guān)數(shù)十載。貧僧也是向佛之人,自然不會輕易錯過這么一次機會。”
    “閣下既是向佛之人,為何又明知戒律破戒呢?”圓空不依不饒道。
    謝征鴻愣了一番,“長老這話如何說起?”
    “敢問謝道友,你可記得八戒為何?”圓空反問道。
    不等謝征鴻回答,圓空卻自己接了下去,“不殺害,不劫盜、不邪淫、不妄語、不兩舌、不惡口、不綺語、不飲酒。謝征鴻,這八戒,你犯了多少,難道你自己不清楚么?”
    謝征鴻這才正視起這位圓空長老來,“的確,若以八戒為律,貧僧犯了不少。”
    “幾條?”
    “全部。”謝征鴻點頭回答道。
    “既然如此,謝征鴻,你便不該自稱佛修,更不該坐在此處。”圓空聽見謝征鴻這么平平靜靜的說出“全部”兩個字,幾乎氣的發(fā)抖。
    “正因如此,貧僧才更應(yīng)該坐在這里,聆聽玄忍方丈的佛法,洗滌自身才是。”謝征鴻不疾不徐回答道。
    “可你并無悔改之心。”圓空忍不住怒道。
    “貧僧的確不曾悔改。”謝征鴻直直的看向圓空,“若是可度之人,貧僧自然不會枉造殺孽。可貧僧所殺之人若是罪大惡極之徒,將之鎮(zhèn)壓豈不是更大的功德?至于其他,貧僧問心無愧,不覺有何失當(dāng)之處。”
    “好一個問心無愧!”圓空冷笑道,“若真是問心無愧,老衲且問你一句,你如今身上所學(xué)的功法,究竟來自何處?前些日子和你見面的那些長老們,又在何處?”
    此話一出,頓時全場的視線都朝著圓空和謝征鴻身上望去。
    謝征鴻究竟學(xué)的何種功法,當(dāng)真是一個謎題!
    聽聞在道春中世界之中,謝征鴻所學(xué)的乃是般若禪師的《大般若功》,但事實證明,謝征鴻所學(xué)的功法根本不是這一種。般若禪師的確厲害,但他的《大般若功》本就是因為未能結(jié)印凝結(jié)三寶而創(chuàng),若謝征鴻真心學(xué)了此功法,又怎能進步的如此神速?
    眾所周知,修士修行速度快慢與學(xué)習(xí)的源功法有很大的關(guān)聯(lián),般若禪師有自己的徒弟,正是一名名為神秀的佛修。
    玉泉洞天之時,許多佛門弟子都曾經(jīng)見過,認(rèn)為神秀很得佛修精髓,來日成就不可限量。但論起修行速度,神秀卻絕對趕不上謝征鴻。
    加上其余蛛絲馬跡,更讓大家推翻了這個結(jié)論。
    若能夠知道謝征鴻所學(xué)功法,說不定就能找到打敗謝征鴻,或者找出他修行速度如此神速的秘密!
    這樣的秘密足夠所有的門派眼紅。
    “圓空長老想要知道這個?”謝征鴻覺得有些好笑,“莫非長老覺得貧僧會老實回答?”
    “你老不老實,老衲自然不清楚。”圓空冷笑了一聲,“可在場這么多的修士,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會被牢牢記下。除非你能隱瞞一輩子,不然你的秘密終有一天會被挖出來。謝征鴻,老衲無意為你為難,你所學(xué)功法是不是聞春湘從我們宗門里搶去融會貫通而創(chuàng)的根本無關(guān)緊要,只是那些長老都是我佛門高僧,就算身死道消,也該給我們一個明確的說法,若有尸骸舍利,還請相還。”
    這群禿驢!
    聞春湘聽見此人咄咄相逼,而其他佛修半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才算明白這些人的打算。
    原來這些佛門禿驢以為,小和尚能夠修行的這么快,都是占據(jù)了他搶的那些佛經(jīng)的便宜?
    ……能不能要點臉。
    聞春湘簡直快被他們的邏輯繞暈了。
    說的和真的一般。
    佛修門派雖然都是同一源頭,但這么千萬年下來,除去最基本的教義之外,功法理念幾乎南轅北撤,想要將之相融,根本沒有多少可能。起碼就聞春湘搶到的那些東西而言,根本不可能!
    聞春湘在搶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想過將它們?nèi)诤掀饋恚皇前l(fā)展了這么多年的門派功法,又豈是輕而易舉能夠弄得出來的?這些禿驢到底是低估了他們門派的功法還是高估了他聞春湘的本事?
    “貧僧后來并沒有見過那些長老,什么尸骸舍利,貧僧并不知曉。至于貧僧所學(xué)功法,乃是年幼之時陰差陽錯得到。若七長老想要知道,貧僧就算說了也無妨。”謝征鴻輕聲笑道,“貧道所學(xué)功法,名為《無量長生經(jīng)》。”
    無量長生經(jīng)?
    在場的佛修們在腦子里飛快的過了一遍,確認(rèn)自己沒有聽過這功法的名字。
    見圓空臉上浮現(xiàn)疑惑之色,謝征鴻只好又解釋了一番,“這個名字或許在場修士沒有聽過。幾千年前,曾經(jīng)有一名佛修飛升,名為宋清。這《無常長生經(jīng)》正是他留下之功法。貧僧愿以心魔發(fā)誓,若有半句虛言,叫我死在天劫之下,不得超生!”
    “……你說的宋清,可是幾千年前,號稱佛修第一人的那個佛修居士,宋清?”圓空驚訝道。
    要說宋清是誰,因為年代久遠(yuǎn),大部分的佛修可能都沒有聽說過。但在知道的人耳中,宋清這兩個字無疑是一道驚雷。
    佛門記載,當(dāng)年這位宋清是萬年不遇的佛修奇才。
    他在結(jié)印之時,同時出現(xiàn)了生死兩相。
    他凝結(jié)三寶之時,異象連綿幾日而不絕。
    當(dāng)年他一場法會,三千世界的佛修不遠(yuǎn)萬里前來,只為聽得他一句佛偈。就連高傲無比的神鳳后代孔雀也慕名前來,愿意如普通僧人一般站在佛門外聆聽他的教誨。從一介無名散修到飛升渡劫,宋清僅僅花了數(shù)百年的時間,速度之快讓人震驚無比。更妙的是,此人人緣極好,當(dāng)年他飛升之時,不少佛修都掉了眼淚,更有甚者痛哭流涕。
    自他之后,佛門再無一人能夠達到他當(dāng)年的程度。
    若真是他渡劫之后飛升之前所創(chuàng)立的功法,謝征鴻能夠修煉到如今的地步,半點都不摻假了!
    至于謝征鴻說謊的可能性,卻是小的可憐。
    宋清的存在,只有在佛門玉簡記錄才會有,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謝征鴻沒有必要拉出這么一個年代久遠(yuǎn)之人來當(dāng)幌子。
    “正是。”謝征鴻點點頭。
    “宋清居士驚才絕艷,《無量長生經(jīng)》正是他渡劫成功后所創(chuàng)。小僧不才,當(dāng)年得了這功法,并不知宋清是誰,直到到了大世界,才得知一二。”謝征鴻笑著回答道。
    聞春湘在一旁不動聲色,心里卻暗暗覺得小和尚又變壞了不少。
    這小和尚夸起自己來,真是半點也不遺余力啊。166閱讀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