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突然來人
夜晚的風好涼,木窗敞開的瞬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自從受傷了以后,夜闌就有點怕冷了。
她縮了縮身子,正要返頭去催宮毓的時候,突然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再下一刻她冰冷的手指就被溫熱的手掌包住。
“你……”
背后還能有誰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
她下意識想要將手抽出來,小腹突然被扣住,整個人像是被一根繩子牽住,往旁邊一拉,下一刻她就已經(jīng)被人壓在了木窗旁。
他的身子并未完全欺上來,只是雙手將她鉗制住在那方寸之地。
夜闌稍微一抬頭,鼻尖擦過他的下巴,感覺到片刻的溫熱,她就感覺這身子跟一團火燒似的,不敢亂動了。
她有點惱火,宮毓這個時候做什么呢?
“宮毓,你瘋了……”
她不滿地斥罵,可宮毓似乎不太想聽,一手捂住她的嘴,讓她剩下來的話吞在了五指的縫隙之中,濕潤了他的掌心。
她唰得一下臉紅起來,這個時候是真的不敢動了。
胸腔的那顆不安分的心,頓時如同敲鼓,她的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想要壓下那無法控制的心跳。
她現(xiàn)在自己都能感覺到那激烈的心跳,她不相信與自己分寸之隔的宮毓會感覺不到。
她又不自覺地想起,前面自己還在那不悅宮毓為何今日不來找自己的事情。
剛剛她又冷著臉對宮毓說話,明明都打算好不能表現(xiàn)出來。
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就顯得自己太沒有定義了么?
好煩。
“外面有人。”
宮毓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夜闌頓了片刻,就像是零星點的水撒在了臉上,她稍微冷靜了不少,扭頭看過去,透過敞開的木窗,的確隱約看見一個身影在附近。
她那點旖旎的心思終于退散不少,反而是有點尷尬起來。
原來宮毓是……發(fā)現(xiàn)有人了,所以才這樣,她還以為是……
夜闌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但總之她剛剛想了那么多,顯然是自作多情了,宮毓他倒是分得很清楚,這個時候還能關注外面的情況。
她甩了甩腦袋,試圖把那些雜亂的心思甩出去。
宮毓卻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臉,問了一句,“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我沒事。”手的溫度赤裸裸地在臉上蔓延,夜闌不禁皺眉地縮了縮身,“你不要管我,你能不能看到外面的人是誰?”
宮毓聞言抬頭,往外面一看。
他的動作很快,隨后輕聲道:“宮女。”
就像是為了印證宮毓的話,下一刻外面就響起了夜闌貼身宮女其中之一的聲音:“縣主,您醒著么?”
“……”
宮毓低頭看夜闌。
夜闌小聲道:“我分明說了,平日里夜里不要接近我大殿。”
宮毓挑了挑眉,反問了一句:“你剛剛還說,這大殿附近有不少宮女盯著。”
夜闌:“……”
是有人守著啊,但是我不讓她們在大殿跟前盯著……
但現(xiàn)在宮毓反問一句,倒像是有一種在興師問罪的樣子,好像她前面說這話故意趕他走一樣。
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這個意思。
宮毓也只是調(diào)侃了一句,沒想著要深究,扭頭在她耳邊輕聲道:“你趕緊回答她,不然我覺得她下一刻就要推門進來了,你想讓她看到我倆這個樣子?”
耳朵被熱氣熏紅,夜闌立刻捂住它,“我知道了,你別在我耳邊說話,癢。”
宮毓被她這幅樣子逗笑了,夜闌有點掛不住臉,只能沉聲回答外面宮女的話,“誰啊,我不是說了,夜里不要來打擾我?!”
她的語氣聽起來就好像是被人吵醒,現(xiàn)在很是不滿的樣子。
外頭的宮女一驚,說話都有點磕巴:“縣主恕罪,奴婢是聽到大殿這邊有什么動靜,所以奴婢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會過來看看情況。”
“我好好睡覺著,能有什么事?怕不是你故意找了個借口,想看看我有沒有睡著吧?”夜闌冷笑譏諷。
門外頓時響起撲通一聲,顯然宮女是過于害怕,直接在門口跪了下來。
“縣主明察,奴婢真的是擔心縣主的情況,才會貿(mào)然過來打擾。”那宮女顫顫巍巍地說。ωωω.ΧしεωēN.CoM
夜闌懶得跟她糾纏,直接擺了擺手,“趕緊給我滾,我一個字都不想聽,聽見了嗎?”
“是……”
這宮女還敢說什么嗎?
今日失策,沒想到夜闌居然還醒著,她只能叫倒霉,然后匆匆從門前起身離開。
扭頭不甘地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
怎么這木窗卻是打開的?
而且好像……有身影就在木窗旁?
看著……怎么像是兩個人站在那?
“還不走,是打算我請你走么?”夜闌的一聲呵斥,直接嚇得宮女不敢說話,立刻低頭離開。
也不敢再深究,為什么這木窗是打開的。
為什么好像有人站在那?
等確定宮女已經(jīng)走了,夜闌這才迫不及待地伸手推開了宮毓。
宮毓后退了幾步才站定,隨意地拍了拍衣服,說道:“事急從權,大姑娘不會怪我冒犯了你吧?”
“……你都冒犯完了,還說這些有用么?”夜闌背身過去,一只手扶著自己的臉頰,“你剛剛明明都發(fā)現(xiàn)有人過來,你可以直接提醒我,故意抱我,這算什么事急從權?”
“以大姑娘的武功,本來可以直接躲開的。”宮毓站在那,竟然十分理直氣壯。
夜闌聽他這不要臉的話,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你……你怎么敢說這種……”
這宮毓的話說得像是,自己愿意讓他抱,所以才不躲開他……
真沒想到宮毓現(xiàn)在還挺能得寸進尺的。
夜闌咬了咬牙,罵了一句:“你這個登徒子,下次要是再敢這樣,我真的砍了你的手。”
“隨你砍吧,反正我想大姑娘應該是不會這么做的。”宮毓死豬不怕開水燙,“畢竟大姑娘心軟。”
“也就只有你覺得心軟。”
夜闌沒好氣地道,“那個宮女走了,你還打算在我這里逗留多久?你是想呆到明天,被別人發(fā)現(xiàn)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