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珩兒,你說趙承到底是誰的孩子?
景元帝輕嘆了一口氣道:“惠妃啊惠妃,珩兒都看得明白的道理,你又如何就懂不得呢?若是太子需要朕給他謀劃,故意養(yǎng)廢他弟弟才能讓他安穩(wěn)登基,那朕又如何放心將大盛江山交托他在的手里???”
惠妃冷笑著道:“陛下,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您是帝王,你怎會承認(rèn)你的偏心呢?您若不是怕六威脅到太子的地位,何故華盈想要嫁給陸航時,您卻不愿,六要去清瀾書院里念書,你還要攔著?”
景元帝道:“朕不讓華盈嫁給陸航,是知曉當(dāng)年陸航與太子妃曾經(jīng)有過一段情緣,陸航這些年雖要守孝,可依他的年紀(jì),祖父之孝守一年也就夠聊,也可商議起親事來,他先前一直都沒有成親,只能明對太子妃情深難忘,朕如何放心將女兒嫁給他?”
孟靜姝甚是詫異地看著景元帝,她的手都在抖,陛下知曉此事嗎?
孟靜姝又望向了一旁的太子,那太子又知曉多少呢?
陛下知曉此事,太子怎么可能會不知曉呢?
孟靜姝渾身越發(fā)得發(fā)寒。
景元帝無奈道:“之所以不讓六去清瀾書院,乃是他的學(xué)識遠(yuǎn)遠(yuǎn)不夠入清瀾書院,別六了,就是當(dāng)年玨兒也是自個兒考進去的。
也就陸宛芝接手清瀾書院后,才給珩兒顧青池行了方便,這原也不是皇室要求的,珩兒也是由他大嫂情才可進去的。
清瀾書院的書生都是走科舉之路,六日后不必科考,他學(xué)識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何以進去書院里邊搶占真正有才的書生之名額呢?”
景元帝的聲音之中滿是痛心疾首,“朕這些年來,給你們母子多般寵愛,卻不料你們卻還如此不知足,朕絕不能輕饒你們,來人,賜惠妃與六皇子鴆酒兩杯?!?br/>
華盈聞言連連跪在了景元帝跟前道:“父皇,父皇,母后她只是一時糊涂而已?!?br/>
景元帝冷聲道:“她可不是一時糊涂,后宮中這么多年沒有子嗣,朕就不計較了,可是她又害死過多少個皇孫?除了合宜是女兒家她沒有動手之外,另就是渡哥兒還活著了,從她踏入大盛起就從不安好心,也是朕糊涂,被她誆騙這么多年!”
華盈磕首道:“父皇,弟弟他是無辜的……”
景元帝道:“他剛才與麻生的那句倭國話,是趁亂取了朕的性命,他無辜?”
景元帝顫顫巍巍地起身,重重地踢了一腳趙瓊,“年紀(jì),心狠手辣,朕生出這樣的兒子來,當(dāng)真是恥辱!”
華盈跪在地上痛哭著,“父皇,求您饒母妃與弟弟一條性命吧,求您了,您讓他們貶為庶民,好不好?我保證會看著母妃不讓她亂來的?!?br/>
顧皇后見著華盈心疼,跪在華盈身邊道:“陛下,這惠妃與六皇子是以下犯上,竟敢弒君,但念在六皇子也是您的子嗣上邊,您就饒他一命吧?!?br/>
太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陸宛芝見著太后嘆氣,她也覺得顧皇后能有今日的地位可真是命好吶!
景元帝見著毒酒而來,對著惠妃與六皇子道:“你們兩個自己喝了吧?!?br/>
惠妃端起跟前的酒盞來道:“妾愿意喝下這杯酒,但請陛下日后不要因為妾而怪罪華盈,善待華盈?!?br/>
“娘!”華盈落淚跪行到了惠妃跟前。
惠妃看著華盈臉上的紅印道:“華盈,對不起,娘這些年虧待了你,你日后要好好地在陸家里待著。”
惠妃看向一旁的趙瓊道:“娘更加對不起你,娘不該,不該把娘的委屈強加到你的身上。”
六皇子整個人瑟瑟發(fā)抖著,痛苦萬分道:“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br/>
惠妃握著六皇子的手道:“放心,娘會陪著你上路的。”
趙珩道:“等等,你們先別喝毒酒,我還有一樁事情不明白的,惠妃,你不會傻到以為控制住了禁軍就能夠讓六登基了吧?淑妃母家乃是三軍統(tǒng)帥,你怎會覺得靠宮中禁軍就能讓六登基了呢?”
惠妃看了一眼趙珩道:“原來你也不傻?!?br/>
趙珩不服道:“我當(dāng)然不傻了!”
陸宛芝也覺得不對勁,“就憑著倭國那些海賊,與我大盛海軍周旋多年,也不能進大盛邊境半步,靠著倭國海軍是不可能的,還有你們在越州做甲胄,但你們的私兵呢?”
惠妃飲下了杯中的毒酒,華盈見狀連大喊道:“娘,娘!”
惠妃看向了站在床榻邊的景元帝道:“陛下,我要比皇后愛你一百倍,可你的心中,我卻遠(yuǎn)遠(yuǎn)比不過她,我早就早就不想為倭國做事……
若不是因愛生恨……
若我知曉你沒有養(yǎng)廢六,我絕不會,絕不會如此糊涂,請您放過六一條命,您要心,心身,身邊的兄弟姐……”
惠妃話音漸漸地虛弱了下去。
“娘!”華盈將惠妃抱在懷中,“娘!”
趙珩道:“華盈,你這么傷心做什么?惠妃也真的是惡心至極,干了這么多壞事,臨死還要誣陷楚王?!?br/>
陛下如今還在的兄弟可只有楚王一人了,趙珩雖不喜歡親爹,可親爹被人誣陷謀逆的話,他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陸宛芝踢了一腳趙珩:“閉嘴?!?br/>
華盈哭得傷心,顧皇后見著心疼至極,對著景元帝道:“陛下,您就輕饒了六吧,惠妃妹妹已經(jīng)走了,您再要了六的命……”
景元帝看著趙瓊道:“喝吧。”
趙瓊哆嗦著拿起酒盞道:“爹爹。”
景元帝眼中沒有絲毫的不舍,趙瓊喝下了毒酒之后,不到片刻也便就七孔流血……
華盈見狀直直得暈厥了過去。
顧皇后連讓李御醫(yī)給華盈診脈,李御醫(yī)摸著胡須道:“傷心過度,休養(yǎng)休養(yǎng)就好了。”
趙珩見著內(nèi)侍將惠妃與六皇子的尸首拖出去之后道,對著景元帝道:“皇伯伯,太好了,你什么事情都沒有,如今惡賊也都伏法了,我就知曉您能長命百歲的。”
景元帝氣惱至極道:“跪下!”
趙珩很少見景元帝用這個語氣對他的,跪下不解道:“皇伯伯?”
景元帝怒視著趙玨道:“趙承到底是誰的孩兒?”
趙玨道:“是孩兒與靜姝的孩子!”
景元帝怒聲道:“你還要騙朕?珩兒,你趙承到底是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