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梁王并未幸過我
陸宛芝與趙珩閑逛了一上午,午后便去了鑒湖旁,鑒湖離衙門約摸著做大半個時辰的馬車。
雖遠(yuǎn)了些,倒是個有山有水,適宜念書的好地方。
謝瑾與姜璃這幾日都在此處收拾著,添置桌椅,已經(jīng)初見學(xué)院之模型了。
姜璃見著陸宛芝前來,便邀功道:“陸姐姐,你看這邊我都是按照清瀾書院里來的,不過這江南潮濕,不可在一樓,所以念書都在二樓之上,你要不要去樓上看看?”
陸宛芝點(diǎn)頭道:“好?!?br/>
趙珩扶著陸宛芝道:“你這會兒是雙身子了,走樓梯心些,別摔著了咱們孩子?!?br/>
姜璃滿是驚喜地望著陸宛芝道:“陸姐姐,你有孩子了?你也太厲害了,太好了,這下子看誰還敢你不會生!”
趙珩對著姜璃道:“明明厲害的人是我?!?br/>
姜璃冷呵一聲道:“你會生?這孩子可是在我陸姐姐肚子里的,受辛苦的都是陸姐姐,雙胎可要比一胎艱難得多,厲害的可不是陸姐姐嗎?”
趙珩聽得姜璃這么,也有些擔(dān)憂起陸宛芝來。
謝瑾聞言道:“那宛芝姐姐,您有了身孕還能來教書嗎?”
陸宛芝笑道:“自是可以教書的,這里看起來的確是有書院之規(guī)模了,我想過了,大盛三大學(xué)院,有兩家在江南,不如這一家也叫做清瀾書院,為長安清瀾之分校?!?br/>
謝瑾道:“我也覺得還是清瀾好聽?!?br/>
陸宛芝對著趙珩道:“你來提字寫一塊匾額,這幾日就開始招收女學(xué)生吧?!?br/>
謝瑾嘆了一口氣道:“宛芝姐姐,這幾日我就與姜璃去街上擺過攤,不少人家聽是女子書院而不是私塾,都不愿讓家中姑娘過來念書,倒是有不少人聽是您也來教書,要將家中的郎君送來念書的?!?br/>
趙珩道:“對了,芝芝,我也收到過不少長安來信,問你在不在江南教書的,字班都得到了功名,慕名想要讓你教導(dǎo)的郎君自是不少的。”
陸宛芝嘆了一口氣道:“那就男女都招,女學(xué)子但凡愿意來念書的,通通不要銀兩,男學(xué)子要想來念書,須得院試通過方可,且銀兩照舊。”
要想女子能夠放心來書院念書,可不是一蹴而就的。
新開的書院連名聲都沒有,哪家姑娘愿意來呢?
陸宛芝想著,如若她再能帶出來一個字班,若是謝瑾也能帶出有功名的徒弟來,清瀾書院女子做先生也能聲名遠(yuǎn)揚(yáng)之后,必定會有自強(qiáng)的女子過來念書。
姜璃道:“陸姐姐,可是若是男女都招收的話,豈不是女子更少了?好些女子信守養(yǎng)在深閨不見外男的,都是女子書院還好些……”
陸宛芝走到了窗邊,看著廣闊平靜的鑒湖道:“我讓女子念書,并非是讓她們?nèi)蘸罂梢约迋€好人家,而是想要讓她們讀書明理,不拘泥于后宅。
若是連這點(diǎn)都要拘泥而放不開的,念了書也是困在后宅有何必要如此辛勞念書?
男女授受不親是禮,但若男女一起念書要防著,那男女一起為官豈不是更要防著?何談女子能走出后宅呢?”
趙珩在一旁道:“芝芝得真好!只有齷齪的人才會覺得男女在一起念書就不是好事,這樣女子要拋頭露面和男子打些正常的教導(dǎo)都會被人誤解。”
陸宛芝道:“是這樣的道理,我教女子念書是想要她們不被世間給女子的枷鎖而禁錮?!?br/>
謝瑾道:“好?!?br/>
陸宛芝在書院之中找到了一處合適她的書房,外邊就是楊柳岸與湖水,夏風(fēng)吹拂,也并無炎熱,甚是恰意。
趙珩道:“不對啊,你要是在這里教書,你豈不是每日里剛到寅時就要從衙門里起來來此處了?”
謝瑾道:“這邊上就有一處宅院,可以供宛芝姐姐住下的?!?br/>
陸宛芝抬眸看著趙珩道:“我可以每旬回衙門一日,平日里就住此處?!?br/>
“不可以!”趙珩道:“你我新婚怎可分居呢?這樣吧,我受累些,我陪著你住在此處,每日到了寅時就做馬車去衙門?!?br/>
陸宛芝笑笑道:“你連卯時起身都難,還想著寅時起身呢?”
趙珩道:“我可以!梁王這幾日不是往返之江衙門都快三個時辰了,一都在路上忙活了,他可以,我也可以的?!?br/>
……
衙門內(nèi)。
玉禾見著渾身是汗從之江回來的梁王,遞上了茶水。
“王爺不必每日都來回的,這一來一回騎馬都要三個時辰呢?!?br/>
梁王對著玉禾一笑道:“渡哥兒不是了睡在一起的才是爹娘嗎?我要是不日日回來陪著你睡,渡哥兒怕是不愿認(rèn)我做爹爹的?!?br/>
玉禾接過梁王喝過的水杯,微紅著臉,梁王所的睡在一起,當(dāng)真就僅僅是睡在一起而已。
梁王對著玉禾道:“你要是真心疼本王來回,就隨本王住在之江去,這之江上的工程起碼要個半年才能好?!?br/>
玉禾道:“我家姑娘頭一次有孕,她也沒有帶著藍(lán)嬤嬤,郡王府里的丫鬟也都沒有伺候過有孕的,我得伺候著我家姑娘。”
梁王蹙眉道:“你都是她嫂嫂了,何來的伺候之?”
玉禾道:“您不明白姑娘對我有多要緊?!?br/>
梁王聽著玉禾之言道:“你對她倒是好。”
“因為姑娘對我很好?!庇窈痰?。
梁王見著外邊的色道:“我去沐浴一番就歇下了吧,明日還要早起?!?br/>
玉禾點(diǎn)頭叫人取來了熱水,便就歇下了。
翌日一早醒來,又是平安無事的一日,玉禾身邊已無梁王的蹤影,她走到了銅鏡前看著自己的面容,只想著不該啊。
玉禾去了膳房給陸宛芝做了開胃的甜粥。
陸宛芝剛起,見著玉禾端來的甜粥道:“玉禾,你不必這大清早的就汗流浹背去膳房里給我熬粥的?!?br/>
玉禾道:“姑娘您本來就夏日里食欲不振,這會兒有了身孕還是當(dāng)多吃些的,這碗甜粥您以前最愛喝了。”
陸宛芝接過玉禾手中的甜粥喝著,“許久沒有喝上這一口了,你的手藝還是一點(diǎn)都沒有變?!?br/>
玉禾輕笑道:“姑娘喜歡就好,日后我給姑娘做?!?br/>
陸宛芝道:“我可不敢有勞梁王嫂嫂了?!?br/>
玉禾聽著陸宛芝打趣之言,臉色微紅道:“姑娘,您怎么也學(xué)會打趣人了呢?”
陸宛芝輕笑著道:“聽聞梁王這幾日宿在你的房中,他之江城里兩頭跑也累,可見他對你也是有心的?!?br/>
玉禾在陸宛芝耳畔處聲道:“可這幾日梁王他……并未幸過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