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不是不要玉禾了嗎?
    梁王蹙眉問著跟前的丫鬟道:“你可知玉禾與渡哥兒去了何處?”
    陸家丫鬟道:“主子家的事情我一個(gè)丫鬟是不知曉的。”
    梁王也沒有過多為難著陸家的丫鬟,去見了梅清煙,梅清煙見著梁王前來,連連行禮道:“參見王爺,王爺可是來找玉禾與渡哥兒的?他們已離開陸府許久了?!?br/>
    梁王道:“是,梅夫人可知玉禾與渡哥兒的下落?”
    梅清煙道:“這我倒是不知曉的,玉禾也沒有與我去哪里?王爺不是不要玉禾與渡哥兒了嗎?”
    梁王連聲道:“本王從來沒有不要過玉禾與渡哥兒。”
    梅清煙道:“那王爺怎么這會(huì)兒來接玉禾與渡哥兒呢?不要玉禾了,就連我也早就以為王爺不要玉禾了呢?!?br/>
    梁王輕輕蹙眉道:“別的不,渡哥兒到底是皇孫,皇室血脈,玉禾她怎么就能帶著渡哥兒離開長安,離開陸府呢?
    雖狼子野心的晉王已沒了,可到底皇孫非同尋常,玉禾她也太任性了些,這外邊多危險(xiǎn)……”
    梅清煙瞧著跟前的梁王,如今對(duì)她的女婿可別提多滿意了,趙珩總是有著不少的毛病,但起碼不像皇室之中的堂兄這般無恥。
    梅清煙諷笑著道:“王爺,您也知曉外邊危險(xiǎn)呢?您既然知曉危險(xiǎn),為何不早帶著渡哥兒認(rèn)祖歸宗呢?”
    梁王聽著梅清煙的話,輕輕蹙眉,“梅夫人,本王不能辜負(fù)了王妃,本王早就想把玉禾接回去聊,可惜她因?yàn)槎嗄锊辉敢饣亓和醺?br/>
    “您不能辜負(fù)王妃,那玉禾可以辜負(fù)主子嗎?”
    梅清煙嘆氣道:“玉禾娘親在她出生的時(shí)候就沒了,玉禾的爹爹在她三四歲的時(shí)候,也沒有了性命,她自就是在陸家長大的,玉禾是個(gè)知恩圖報(bào)的苦命姑娘。
    梁王妃那一刀可是割的郡王差點(diǎn)都成不了親的,玉禾若是帶著渡哥兒進(jìn)了王府,她又有何臉面來面對(duì)自有恩于她的陸家呢?
    玉禾這不叫任性妄為,她恰恰是以此來叫渡哥兒為人之理!”
    梁王低下了頭,“確實(shí)是本王考慮不周,但外邊到底危險(xiǎn),她們孤兒寡母兩個(gè)人怎么過活?還望梅夫人告知她們的下落?!?br/>
    梅清煙道:“梁王殿下,我是真不知他們二饒下落。”
    梁王見梅清煙不愿多,倒也不再多問,只去了一旁的公主府。
    華盈得知兄長前來,挺著大腹前來道:“二皇兄,今日您怎得有空來我公主府了?”
    “妹妹,你可知曉玉禾母子的下落?”
    華盈道:“這我還真不知曉,她們兩個(gè)不在陸府里邊嗎?”
    梁王搖了搖頭道:“不在?!?br/>
    華盈思索了一番道:“來的確好幾日沒有見到他們了,自從宛芝走后就再也不見了,她們兩個(gè)不會(huì)跟著宛芝去了山陰縣吧?”
    梁王抿唇道:“對(duì)了,山陰縣。”
    ……
    端午的山陰縣,熱得人站在外邊就流汗。
    端午前后,衙門休息三日,縣衙不開門,趙珩便陪著陸宛芝在鑒湖旁作畫。
    由常勝打著傘,趙珩躺坐在榻上優(yōu)哉游哉地吃著楊梅道,“這風(fēng)光可真好,若是能填湖為耕,風(fēng)光定會(huì)更好的?!?br/>
    縱使有丫鬟打著傘,陸宛芝畫了一個(gè)時(shí)辰也覺得熱的厲害,“原以為這邊上都是山,能涼快一會(huì)兒的。”
    趙珩望著烈日道:“此處是要比長安熱得多。”
    離湖邊不遠(yuǎn)處的一座茶樓之上,姒硯望著湖邊的身影,輕蹙著眉頭道:“這趙珩當(dāng)真是狂傲得很!”
    “主子,我們要不要寫信給……”
    姒硯抬手道:“用不著去叨擾娘娘?!?br/>
    姒硯從茶樓上而下,走到了他們的身后,見著陸宛芝畫了一半的畫作,慨嘆道:“郡王妃的畫作堪稱大家!”
    趙珩抬眸看著姒硯道:“那還用得著嗎?我家芝芝的文采乃是大盛第一的。”
    陸宛芝道:“我愧不敢當(dāng),你可別亂夸?!?br/>
    趙珩道:“我可沒有亂夸,你的畫作就是大盛第一,在我心中就是第一?!?br/>
    陸宛芝淺淺一笑,“你可少往我臉上貼金了?!?br/>
    姒硯道:“不,郡王妃的畫作當(dāng)真是姒某看過最好的,姒某愿花一萬兩銀子買下郡王妃的大作?!?br/>
    趙珩往上拋了一顆楊梅,用白牙接住道:“姒硯,本郡王要是你,就乖乖地去算這些年欠繳的碎銀,而不是想著辦法行賄?!?br/>
    姒硯拱手道:“郡王誤會(huì)了,在下并沒有行賄的意思,是當(dāng)真喜歡郡王妃的墨寶?!?br/>
    趙珩道:“那本郡王畫的要比郡王妃畫得好多了,你可愿意花一萬兩銀子買我的畫作?”
    姒硯連聲道:“能收藏郡王的大作乃是姒某之福氣。”
    趙珩拍了拍陸宛芝的手,讓陸宛芝將畫筆給他,陸宛芝取下自己的畫作,將一旁的空白的宣紙放在跟前的書桌上。
    只見趙珩提筆在宣紙上落下,隨意幾筆波浪,又畫了一只烏龜馱著一桶水,在一旁題字,烏龜偷水圖。
    “吶,一萬兩!”趙珩將宣紙遞給了姒硯。
    姒硯見著三歲兒都會(huì)畫的畫作,扯了扯嘴角。
    只是等著見到一旁的字之后,姒硯整個(gè)人都眼眸一亮,他怎得都想象不出來這幅畫與這手字會(huì)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
    趙珩道:“一萬兩,你可不許耍賴啊。”
    姒硯拱手道:“郡王放心,在下定是不會(huì)耍賴的。”
    午后,氣實(shí)在是太熱,陸宛芝與妹妹們吃過粽子之后,便躲在房中陰涼之處,由丫鬟扇著風(fēng)也算是消了些許的炎熱。
    “姐姐,姐姐,我想要去見見謝瑾給她送粽子,與我親手縫制的香囊,你要一起去嗎?”
    陸宛芝道:“外邊熱,我就不去了,這兩日乏得厲害?!?br/>
    陸云萱聽得陸宛芝乏得厲害,挑眉道:“姐姐,您不會(huì)是有孕了嗎?”
    一旁在給陸宛芝扇風(fēng)的星瑞聽到此言,扇風(fēng)的手一頓。
    陸宛芝抬眸看了一眼星瑞,對(duì)著陸云萱道:“哪有這么快就會(huì)有身孕呢?”
    明明是趕路的時(shí)候趙珩素著了,這兩日沒了節(jié)制而已。
    陸云萱有些失落地道:“我原以為我可以做姨母了呢,姐姐,那我就先去找謝瑾了。”
    陸云萱走后,陸宛芝嘆了一口氣。
    趙珩入內(nèi)時(shí),把幾張銀票拿到了陸宛芝跟前道:“你怎么嘆著氣呢?你瞧,這是姒硯送來的一萬兩,他還真的是有銀兩,可見偷了多少稅收,一萬兩拿就拿。
    就連長安一些官宦人家,也不能拿出一萬就拿出一萬來?!?br/>
    陸宛芝悶悶不樂道:“還真是?!?br/>
    陸家這一年來喜事不斷,如今公中除了早就給陸寶瑩與萱萱還有幾個(gè)弟弟準(zhǔn)備好的嫁妝聘禮,動(dòng)用不得,莫一萬兩了,就是五千兩都難以拿出來了。
    趙珩見著陸宛芝神色不虞道:“芝芝,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