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許梁王進(jìn)陸府
陸宛芝也跟著道:“王爺,王妃與玉禾若是姐妹,七分相似也是在理的,但名字原不該是一樣的。
苗苗乃是玉禾的名字。王爺要知曉苗苗與玉禾皆是玉禾?!?br/>
梁王聽到一旁陸宛芝與趙珩兩人為玉禾打抱不平,神情為難且又愧疚。
趙珩道:“就是,玉禾已經(jīng)把梁王妃讓給她了,沒理由連苗苗這個(gè)名都要讓出去的。
那個(gè)贗品成了高高在上的梁王妃四年,反觀玉禾在滄州荒灘之地待了四年?,F(xiàn)如今,你還要委屈玉禾做側(cè)妃?”
梁王無奈道:“珩弟的有理,玉禾,的確是本王對不住你,可是如今王妃她剛剛因柯景之死悲痛欲絕,又是剛剛生了孩子,若是我要讓她從王妃變成側(cè)妃,她也太可憐了?!?br/>
趙珩道:“這一切不都是她自作自受嗎?你這會兒覺得她可憐,你可有想過玉禾?
玉禾這四年來被人欺騙,所嫁非人,當(dāng)初你強(qiáng)迫了她,她還生下了你的孩子。
你還不如就放過玉禾得了,讓她去做側(cè)妃算怎么回事?別在你王府之中地位是一樣的,光是日后渡哥兒和今兒個(gè)滿月孩子的爵位就不一樣。
嫡出長子為郡王,庶子為將軍,你憑什么讓渡哥兒去低那贗品所生的兒子一等?
反正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欺負(fù)我家芝芝的人?!?br/>
梁王知曉趙珩在宮中素來是比他們這些皇子更受寵的,畢竟他親姨母乃是皇后,皇祖母又最疼愛他,“珩弟,我并不想欺負(fù)陸姑娘的人?!?br/>
趙珩氣惱道:“你這還不叫欺負(fù)呢?你讓玉禾為側(cè)妃就是在欺負(fù)玉禾,你要是膽敢讓玉禾為側(cè)妃,我就把你如今王妃欺君隱瞞之罪告訴皇伯伯去!”
梁王嘆氣道:“唉。”
趙珩見著梁王嘆氣道:“你還嘆什么氣呢?渡哥兒過來叔叔這里,咱們不和壞人玩?!?br/>
趙珩抱起了渡哥兒道:“梁王,你可以回去了,這里并沒有人歡迎你,玉竹,你去告訴陸家的門房,日后見到梁王,就不要放他進(jìn)來?!?br/>
玉竹望了一眼陸宛芝,陸宛芝倒是不能像趙珩這般肆意胡來。
趙珩道:“你們陸家門房先前都攔著我,怎么就不能攔著梁王了?塌下來還有我給你們撐腰呢。”
趙珩怒視著梁王,梁王愧疚地看了一眼玉禾,到底也不能答應(yīng)下來正妃之位。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論是今日滿月的孩兒,還是渡哥兒都是他的孩子。
玉禾目送著梁王離去之后,對著趙珩跪下行禮道:“多謝郡王今日對我相助?!?br/>
趙珩道:“起來吧,本郡王最喜打抱不平,你不必多禮?!?br/>
陸宛芝嘆氣道:“這梁王也當(dāng)真是糊涂得很。”
趙珩道:“他就是太蠢了,明明當(dāng)年有愧的是玉禾,這會兒還覺得那個(gè)贗品可憐?他腦子怕是進(jìn)了整條曲春江了?!?br/>
陸宛芝聽著趙珩罵梁王,輕輕笑了笑,“罵得好?!?br/>
“姑娘!”
陸宛芝聽到外邊的聲音,便見著一梳著婦人發(fā)髻的女子而來對著她下跪在地上,“姑娘。”
“玉桑!”陸宛芝見著玉桑而來,輕輕一笑道:“你總算是到了?!?br/>
玉桑道:“路上有事耽擱了兩日,總算是趕在姑娘的婚期前邊到了?!?br/>
趙珩放下了懷中的渡哥兒,見著跟前的玉桑,看了看陸宛芝道:“芝芝,這就是你還有一個(gè)大丫鬟玉桑嗎?”
陸宛芝點(diǎn)頭道:“是。”
陸宛芝對著玉桑道:“這位就是郡王?!?br/>
玉桑朝著趙珩行禮道:“參見姑爺。”
趙珩聽著姑爺兩字,眉眼含笑對著玉竹道:“以后你也叫我姑爺吧,姑爺好聽!”
玉竹:“……”
陸宛芝見著玉桑的臉色黑了不少問道:“你這臉怎么這般黑?”
玉桑道:“前些時(shí)日正好是春蠶孵化之時(shí),為了趕來長安參加姑娘的喜宴,我就隨著春蠶曬了好久,姑娘,我在湖州有一片桑園,還做起了綢緞來,這十匹緞便是送給姑娘的新婚之禮?!?br/>
陸宛芝摸著玉桑身后丫鬟抱著的布匹,輕笑了笑道:“這會兒該叫你玉桑掌柜了?!?br/>
玉桑見著一旁的孩子問道:“姑娘,這孩子是……”
玉禾道:“是我的孩兒,渡哥兒,這是玉桑姨母。”
渡哥兒甚是乖巧地喊道:“玉桑姨母?!?br/>
陸宛芝見著身邊的丫鬟齊聚,甚是開心,自幼一起長大,當(dāng)年嫁給孫克之后,玉禾玉桑相繼出嫁,本以為她們二人多少也要跟著夫君再外任十年十五年才能回長安相聚。
沒曾想?yún)s還有這個(gè)機(jī)會可大家一起重聚。
玉桑道:“算算日子,玉蘭是不是還坐著月子呢?”
陸宛芝道:“是,也快出月子了,等她出了月子,我們定當(dāng)要好好相聚一回?!?br/>
陸宛芝與玉桑一同入內(nèi),問著玉桑這兩三年里在湖州的一牽
趙珩站在原地,見著入內(nèi)的陸宛芝和她的三個(gè)丫鬟,陸宛芝是真的一點(diǎn)都想不起來他嗎?
渡哥兒見著趙珩沒有進(jìn)去,扯著趙珩的袖口道:“叔叔,你怎么生氣了?是不是芝芝姨姨不陪你玩?要不要我陪著你玩?”
趙珩輕哼:“我才不和三歲孩子一起玩呢,我倒要看看她今什么時(shí)候能想起我來?”
渡哥兒道:“叔叔,我見著那邊池塘邊有蝌蚪呢,你陪著我一起去抓蝌蚪可好?”
趙珩見著渡哥兒,覺得這孩子也可憐,便陪著渡哥兒去了池塘邊撈著蝌蚪。
屋內(nèi),陸宛芝與玉桑重聚,一下子就打開了話匣子,加上玉禾玉竹兩人可謂是南地北地聊著。
雖是主仆,到底也是一道長大的,感情并不比姐妹來得淺。
聊著聊著,陸宛芝便忘記了時(shí)間,就連晚膳也是玉竹吩咐著丫鬟領(lǐng)到房中來的。
暗之時(shí),玉禾才想起來渡哥兒怕是要鬧覺,便找尋著渡哥兒。
陸宛芝問了丫鬟才知是趙珩帶著渡哥兒去了后院里的池塘之中,便隨著玉禾去了池塘邊,見著趙珩正與渡哥兒一起撈著蝌蚪,玩得不亦樂乎。
“娘親,芝芝姨姨,今日叔叔帶我撈了好多好多的蝌蚪呢!”
陸宛芝見著渡哥兒手中的蝌蚪,淺笑道:“這么多吶?渡哥兒真是厲害。”
趙珩見著陸宛芝前來,冷哼一聲,“陸大忙人總算是想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