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3 縝密的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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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yī)’確實是個崇高的身份,去張勁那里蹭過飯,因為張勁的醫(yī)術(shù)而看重張勁的那幾位老爺子,對馬大書記來說也確實不好惹,擱在往常馬大書記也不愿意輕易招惹張勁。但事情涉及到自己唯一的兒子,那么馬大書記也就沒有什么可猶豫的了。
何況在馬大書記看來,雖然那幾位老爺子就算已經(jīng)退休仍然影響力巨大,門生故吏更是遍布粵省從上至下的各個要害關(guān)節(jié)。但馬富貴估計,憑他們與張勁僅見幾面的交情,雖然愿意對這件事情關(guān)注一下,卻也不會動用太大的資源,興師動眾的來為難自己這個副廳級別的地方大員。
畢竟,馬大書記也不過是通過藍(lán)大市長,道聽途說了一些張勁醫(yī)術(shù)的神奇。對他‘神醫(yī)’身份的分量,有著深深的懷疑。潛意識里,就不認(rèn)為張勁那水分頗多的‘神醫(yī)’會在幾位老爺子心中有多重要的地位。而深知自己醫(yī)術(shù)中水分含量的張勁,如果聰明的話,自然更不敢講幾個老領(lǐng)導(dǎo)倚為長城。心虛是一定的。
所以,馬$ ()大書記認(rèn)為,只要自己亮出自己副廳級實權(quán)大員的身份,那張勁這個屁民就要掂量掂量得罪自己的壞處。只要張勁還有點智商,就一定不敢造次,最后就肯定會乖乖順著自己給的臺階下臺,與自己和解。
這樣的話,也沒有駁了那幾位本就不欲太費心思的老爺子的面子,那幾個能量巨大的老爺子應(yīng)該也不會多說什么。
就算再退一步來說。張勁假如確實醫(yī)術(shù)不俗,也不會怎么樣,也不敢怎么樣。
自古有云:民不與官斗。
你張勁就算醫(yī)術(shù)再神。畢竟還沒有諸如那些中央保健局里的那些神醫(yī)一般的半官身地位,也不過是以單薄的人情同幾個大人物勉強維系關(guān)系,交集肯定不會太深。歸根結(jié)底,也不過是個有著‘神醫(yī)’光環(huán)的屁民而已,在官本位的華夏,與他掌管一區(qū)重權(quán)的人還是沒法比的。
而從通話時張勁同意見面的回答來看,似乎這一切并沒有出乎馬大書記的預(yù)料。
如果張勁靠山夠硬、底氣十足的話。應(yīng)該是憤怒的直接質(zhì)問,或是一口回絕才對。但是從他卻在稍微猶豫了一下后,就口氣為難的勉強答應(yīng)了下來。這說明張勁在面對自己這個堂堂副廳級大員的時候。底氣不足。雖然心里抗拒與自己見面,但是去怕得罪自己,所以只好勉強同意。
根據(jù)幾十年從政經(jīng)驗,得出這個推斷之后。馬大書記理所當(dāng)然的將之前的焦慮拋諸腦后。再一次淡定從容起來。
這種僅僅與大人物沾到點光的小人物,對馬大書記來說,無論是以利益人情說服,還是以權(quán)勢地位壓服,都輕而易舉!
…… ……
‘上國會所’距離張勁的家不算遠(yuǎn),距離福水區(qū)的區(qū)委也不算遠(yuǎn)。如果不堵車,驅(qū)車前往的話,不管是從區(qū)委大院出發(fā)。還是從張勁家里出發(fā),十幾分鐘都足夠。
此時正是下午兩點多鐘。還遠(yuǎn)未到上下班的高峰期,駕車而行,一路順暢。
所以,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張勁已經(jīng)同葉紅來到了會所一樓的咖啡廳中,一人點了一杯咖啡相對而坐。
雖然葉紅同張勁一起來了,并借著這個由頭,緩和了一下之前兩人家中對坐無語時,那種令人窒息的尷尬,但是顯然葉紅并沒有就此放棄‘冷戰(zhàn)’的打算。
所以,就算兩人坐的近在咫尺,也沒有與張勁進(jìn)行任何互動,肢體毫不接觸,至少分開二十公分遠(yuǎn)。不止如此,葉紅甚至連眼神都刻意的躲避開張勁視線的探觸,只是默默的低頭喝著自己的咖啡。
葉紅為了維持冷戰(zhàn),不欲開口,但是好不容易找了這個機會的張勁,卻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能撬開葉紅櫻唇的話題。
“葉子,你說馬俊生他爹找我到底想談什么?”
張勁明知故問的一句蠢話,讓葉紅連抬一下眼的欲望都沒有,只是目無表情的盯著捧在手中杯里的咖啡泡沫,淡淡的應(yīng)道:
“等他來了不就知道了!”
“那你說如果他談到他那兒子的事兒,讓我不追究的話,我怎么回答好?”
見第一個話題似乎并不成功,葉紅陪著自己一起揣著明白裝糊涂,張勁只好自己揭開答案,并緊接著提出第二個更直接的提問。
然而,沒成想葉紅這一次的回答更加噎人。
“你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畢竟從法律上來說,萌萌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幫萌萌,讓萌萌免遭毒手,已經(jīng)算是見義勇為了。就算過后放任不管,也沒啥對不起誰的。我們反過來還要承你的情。
而且,你和我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所以其實你也不用問我的意見了。”
葉紅的話,嚴(yán)格的說是葉紅的口氣,讓張勁怒了:
“什么叫沒任何關(guān)系?我說過,你是我老勁的女人,不管有沒有那個紅本本,不管有沒有法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女人!
而萌萌自然就是我的小姨子,是我的妹妹。至少這輩子你別想改變。
想跑?想甩了我?沒門!”
張勁口氣很沖的話剛剛?cè)攵椭^快把咖啡杯看出花來的葉紅,嘴角不由的有了一抹笑意。就算是在如今的冷戰(zhàn)階段,就算是葉紅對張勁腳踩兩只船的事情恨的牙癢癢,但是面對張勁霸道的關(guān)于‘所有權(quán)’的宣示,仍然心中發(fā)燙。
雖然心里被張勁的一句話電的麻酥酥的,但是葉紅現(xiàn)在還要維持住冷戰(zhàn)的局面,所以她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逝,然后緊接著就再次回到那副目無表情的神色,嘴里依然用如同之前一樣淡淡的、漠不關(guān)心的口氣嘲諷道:
“女人?那是啥關(guān)系?情婦么?
我葉紅自己有手有腳,不想靠這男人生活。所以,你想找情婦的話,還是找別人好了。
再說了,誰知道你的女人有多少?
還說什么不管我愿不愿意?怎么,如果我不愿意你拿我怎么樣?囚禁還是分尸?”
葉紅飽含委屈的話,讓張勁又是心疼又是心虛,口氣也不由的弱了下來,話中也有了些哀求的味道:
“葉子,別這樣,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是我真放不下你們,你不愿意的話我也不會強求,但我會等。不過我決不允許有其他男人出現(xiàn)在你身邊。這是底線!”
“哼!你的底線關(guān)我什么事?憑什么啊?你身邊能多了個何清淺,或許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女人,我看上別的男人你又憑啥干涉……”
“我……”
…… ……
在這間咖啡廳中,這對正別扭著的男女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辯起來。
雖然激烈的像是吵架,但是比在家時相對無言的尷尬好了許多。至少旁邊不時有客人或服務(wù)生來來回回讓氣氛有些動感,也讓二人不欲丟臉的稍微壓制一下火氣,至少兩人不是相對沉默,有了共同的話題。
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當(dāng)馬富貴馬大書記的電話再次打來的時候,張勁與葉紅的爭辯早已用了許多時間,已經(jīng)吵到高潮,差一點點就要再次步上前一天晚上那種不可開交,互相下不來臺的地步。
很顯然,馬大書記遲到了,而且一遲就是一個多小時!但是,對騎虎難下的張勁和葉紅來說,馬大書記到來的時間剛好。
“你就是小張吧?我是馬富貴,遲到了,真是不好意思。畢竟我是有公職在身,福水區(qū)大事小情都要我過問,海涵、海涵啊!”
當(dāng)馬大書記按照張勁的指點,來到張勁與葉紅同坐的這張小桌的時候,馬大書記滿臉自得,雖然嘴里說著抱歉,但是臉上絲毫沒有一點歉意。
…… ……
馬大書記的遲到本就是故意的。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馬大書記就是想通過自己長時間的遲到,把張勁好好的晾一下,高高掛起,壓在下風(fēng)頭。更由此突顯了自己與之相比,地位的高拔。
在談判的時候,自己就能一上來就強占到上風(fēng)頭,然后讓張勁只能在下風(fēng)左右支拙,讓自己牽著鼻子走。
而且,通過這次遲到,馬大書記更是進(jìn)一步的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這個姓張的年輕人,果然背景不夠硬實!
之前詢問過這里的服務(wù)生,馬大書記知道張勁不僅僅是準(zhǔn)時,而且更是提前到來。這就表示張勁面對自己十分心虛,深怕自己先他一步到來。
不止如此,張勁更是在這里等待了長達(dá)一個多小時,卻沒有絲毫的不耐。這也說明,他本來并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然的話,他就算不甩手離開,也會打電話一次次催促。
從這一系列的觀察,馬大書記得出一個幾乎已經(jīng)可以完全確定的結(jié)論!
估計與張勁勉強算是有點關(guān)系的趙老,也不過就是耐不過張勁的懇求,所以隨口張嘴提了一下。
然后趙老一手提拔起來的省委杜子鐵杜書記,也就隨便的向自己在深市的門生心腹顧明浩問了一嘴,再然后顧明浩就揣摩錯了意思,拿根雞毛當(dāng)令箭,和自己鬧得徹底翻了臉……(未完待續(xù)。。)